第十四章 修道極至 武道當先
燕舟使真元在朱妮兒的體內轉了幾圈,引導她的內功歸於丹田,之後才收回.右手從空中一揮,抓了一大團雪花,慢慢的喂進她的口中。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然後才抱起她，雙腳一點地，人就飛了起來，腳下浪花涌了起來，浪頭一催，人就飛出好遠。眨眼就不見了人。找到一個可容山洞，燕舟才停了下來。
把朱妮兒放在山洞之中，又去樹林中砍了一些樹枝回來，生了一堆篝火，這才安心，轉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朱妮兒，儘管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也只得壓下。盤膝下來，開始打坐。
等到真元恢復了大半，朱妮兒才悠悠轉醒，燕舟立即停了功法，走了過去，摸了摸她脈象，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妮兒，身體可有不適。”
朱妮兒搖了搖頭，然後坐起身子說道：“燕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會在大元再次見面。”
燕舟心頭一熱，緩緩說道：“妮兒，你怎麼會到大元？還學了身武功。”
“那天你家出事，我和熊子哥都好生為你擔心，等我們趕去你家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你家也沒摧毀的不成個樣子，後來我們在樹林找到了叔嬸的墓。”朱妮兒說道這裏抬頭看了看燕舟。
燕舟知道她擔心自己，怕自己傷悲，又聽到父母被人安葬，心中一松，雖然悲憤，但終還是入了土，他一直以來心裏就不曾忘記，如果父母不能入土，他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想到這裏，立即面向北方，跪在地上拜了幾拜，才說道：“爹娘，請保佑孩兒報着血海深仇，”說完后，才轉過身來，說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在叔嬸墓前為你盡孝守墳的時候，我師傅和熊子哥的師傅來了。”朱妮兒說道。
“師傅？”燕舟疑惑的問道。
“是的，就是來了一男一女，他們向我們問了一些關於你家的事情，然後看我們兩人資質不錯，就要收我們二人做徒弟，一月前，師傅就帶我來了大元。”朱妮兒繼續的說著。
“你們師傅是什麼人，帶你來大元做什麼？熊子他也來大元了？”燕舟繼續問道。
“我師傅是翠煙門的**劍]柳春花，熊子哥的師傅是極樂宮的大彌勒和尚。帶我們來大元拜訪少林派的智禪大師為我們二人討要幾粒洗髓丹，給我們改造體質。”
燕舟點了點頭，朱妮兒的體質雖是上乘，但要以後能問鼎先天，這洗髓丹是必不可少的。看來他們師傅也為他們下了不少功夫，心中有了不少欣慰。然後問道：“你怎麼會那兩個男人相鬥，你們師傅呢？”
“師傅上少林，被少林和尚告知我們智禪大師應武林盟主劉千萬之邀上了華山，師傅又趕去華山，不料途中又遇見邪門中人，師傅和大彌勒和尚追了出去，叫我們上華山等候，熊子哥為了及早趕去華山出去尋找馬匹的時候，我在客棧遇到了那兩個惡人出言調戲，我氣不過，就打了起來，我打不過，只得逃跑，那二人緊追不捨。”朱妮兒氣惱不已的說道。
燕舟這才弄清楚了事情的脈絡，笑道：“我陪你上一趟華山即可，我想見見你二人的師傅，問些事情。”
朱妮兒點點頭，歡喜道：“如此再好不過，燕哥，你這半年是如何過來的，妮兒好生擔心。”
燕舟把自己經歷撿重要的說了一遍，只聽的朱妮兒五味不是，一會兒為他逃出生天高興，一會兒又為他落險擔心。一直說到天色都快暗了下來，才住了話頭。
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妮兒，天色不早了，我去摘點野果回來填下肚子。”說完，走出洞口，在洞口施了一道水幕法術，怕哪個不長眼的惡徒打擾。這才離開。
朱妮兒雖然先前見燕舟出手瞬間就殺了兩個惡徒，但電光火花之間也沒有敲的仔細，現在見他手一揮就是一道水牆遮住了洞口，心中的震驚更勝先前萬分，這絕不是武功，但是何功法她也瞧不出來，這樣的手段，她是沒有見過，她們的師傅也是沒有如此的功力的。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燕舟就提了一隻野兔，兩隻野雞回來，進入洞口，朱妮兒在一邊打坐，也不去打擾她，就在一邊自顧的烤起野味來。
就在兩人野味烤熟，剛剛才吃了幾口的時候，突然之間外面一陣陰風吹了過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站在洞口處，雙手挽在背後，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們二人。
燕舟一楞，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來，全神戒備，雙眼在老者身上掃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位老丈，外面天寒地凍，跑着山林中來做什麼？”
“呵呵，肚子餓了，出來找點吃的東西，沒想到你已經都給老夫烤好了。幸好我帶了幾兩小酒過來。”老者仰頭一笑，然後朝火堆走去，也不顧燕舟和朱妮兒的戒備，順手拿起一隻野雞，就往嘴裏送，狠狠的咬了一口才說道：“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油，真不錯。”
燕舟聽后，氣的一聲冷笑，喝道：“就怕你撐死。”
“你這小子，好沒人情味，難道老夫能白吃你的不成？吃野味，怎能沒酒，我吃你一隻野雞，我送你一瓶上等好酒，成與不成？”老人又深深的咬了一口，然後從懷中掏出兩個酒瓶，拔出酒塞，猛朝嘴裏灌了一口，然後把另外一瓶丟向燕舟。
燕舟接過酒瓶拔出酒塞，放在鼻子間，嗅了嗅，笑道：“老叫花子，野雞你也吃了，可以走了吧？”
“你沒見外面大雪紛飛？如此天氣，你趕老夫走？想凍死老夫不成？”老人把最後野雞最後一隻腿吃掉后，向地板上一躺，做勢就要睡下。
燕舟也不多話，手指一捏，一道水箭就朝老人躺下的地方射去，只聽“嘣”的一聲。那老者身體一滾，其速之快，無與倫比。那道水箭射了一個空，把地面炸了一個小小的窟窿。老人然後雙手一撐，就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神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燕舟嘿嘿一笑，見此情景，滿是戒備的心神全部放了下來。然後也不說話，就拉着朱妮兒坐到一邊，吃着野味，喝着那老人丟過來的美酒。
“臭小子，你敢偷襲老夫。”那老人見他也不說話，還坐到一邊吃酒喝肉，立即就暴跳如雷的吼道。
“偷襲你了怎麼樣，你動手試試。”燕舟頭也不抬的說到，本來一開始燕舟對他還有顧忌，剛剛一道水箭射出，試出老人不過世俗的武夫，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了下來。修道和修武，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感念，武道修到極至也不過是先天之境而已，先天之境才是剛剛領悟吸收天地元氣淬練本體。而修道的最低層次就是吸納天地中的元氣化為己用。兩者本身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
那老者楞了一楞，頭上的青筋鼓起好高，過了少許，老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對着朱妮兒說道：“小姑娘，我那兩個徒兒是死是活？”
朱妮兒被問的一楞，轉念一想，頓時心中怒火生天，滿臉通紅，還不等她發作。燕舟噔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嘿嘿笑道：“老叫花子，是你運道不好，還送上門來了，看你送我一瓶酒的份上，我就送你們師徒團圓吧。”
那老人一聽，立即說道：“慢，那兩個孽徒冒犯這位姑娘，死有餘辜，我並不是為他二人而來。”
“那有那麼羅嗦，頭掉也不過碗大口疤，你還怕死不成？”燕舟雙手一掄，口中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水龍破。”頓時空中出現四條湛藍色的水龍，只聽見一聲龍吟，如雷貫耳，直接朝那老人撞去。
那老人一見嚇了一跳，但手上動作也不慢，知道自己遇到了生平最危險的時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雙手平放朝下，掌心朝人，口中喊道：“阿賴耶識，見我真我，一切如我。”緊接雙手上提握拳，雙眼緊鼻，斷絕一切外來感識，不停的向前揮拳，只見那老人胸前空氣泛起一陣漣漪，如水波一般波動，接着雙腳離地，然後一縱，消失不見。四條水龍擊了一個空，相互一撞，消散於空中。
燕舟一楞，神識立即外放，覆蓋整個山洞，然後右手向後一揮，一道水箭朝身後的一塊石頭射出，只聽“砰”的一聲，石頭被水箭射的炸開，變成了粉末，老人的身影在石頭邊上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武道之極，不過先天，沒想到你打破桎梏，能見真如，修鍊體內本性，**中練竅。”燕舟不在出手，知道再打下去，就算能殺了這老人，自己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兩人剛剛交手，都留有餘力，不到非拚命不可的時候，也不會全下殺招。
“武道並非你所想那般不堪，上古大神，修道極至，誰不是武道當先？清源妙道真君楊戩，哪吒，妖神東皇太一。誰不是一等一的人物？”那老人緩緩的運氣，壓下心口的氣血。
燕舟嘿嘿一笑，點點頭，說道：“我看書中描寫這些上古大神，比斗拼法，的確都是你來我往，硬生生的打鬥，我原以為是書中亂寫而已，今日見此，看來到也有些道理。你給我說說你的武道練如今這般，是到了怎樣的層次了？不然，今天就是拼個你死我活，也要把你擊殺當場。”
那老人輕輕的咳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子，你用不着威脅我，我修鍊武道百餘年，四十歲邁進先天，五十歲打破桎梏認識本性，**中練竅，修鍊到第八識以後，天下再無武道對手，然後整整三十五年再無半點進展，這三十五年尋遍天下，尋找傳說中修道之人，卻無半點影子。”
“修道之人或隱於洞天福地，或隱於市井，無此機緣者就是尋破了天，也找不到半點蹤跡。”燕舟點頭說道。
“嘿嘿，算我運道不差，終於遇見一個。小子，你想探聽我的武道真意，你是不是也要引我進入道門？如此交換，你看如何？”老人狡鮚的說道。
燕舟眉毛一翹，雙腿盤膝坐地，一道水箭射出，把面前那老者給他的酒瓶打破，一塊大大的碎片上還滿滿的有一口酒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是不可，但我怎麼也要壓你一頭，可我又不收徒弟，這樣吧，向我這妹子拜師，我就和你相互印證道武合一。拜不拜你自己選擇。”
“不可，不可，我學武不過半年，怎麼能當這位前輩的師傅，這位前輩的武功比我師傅還要厲害，燕哥，我當不了他師傅。”朱妮兒急急的說道。
“妮兒，我說你可以，就可以，武功到了他這個層次了，其悟性極高，什麼東西都不需要別人教了，你只要背着這麼一個輩分就行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徒弟頂着，我就安心多了。”燕舟嘿嘿一笑，然後又對着老人說道：“拜還是不拜？”
那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小姑娘，你福緣深厚，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拜你為師也不算褥了我的身份，要我拜着小子為師，打死也是不幹的。”說完，端起那一塊酒瓶碎片，雙腿朝朱妮兒一跪，雙手舉過頭頂，碎片中的酒沒有灑出一滴，聲音響亮的說道：“請師傅喝茶。”
“妮兒，這裏茶是沒有的，就將就一下吧。”燕舟笑道，示意朱妮兒喝下去。
朱妮兒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拜她為師，自己入門學武不過半年，見此陣仗，心中早就沒了主意，見燕舟要她收徒，只好機械似的，端起老人遞過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師也拜過了，還不知道師侄你的名字呢，算了，就賜你一個威風點的名字，你以後就叫南霸天。”燕舟笑笑的說道。
老人滿臉通紅，心道：“也好，不然真讓他知道我的名號，以後叫出去，那是沒臉見人的。”想到這裏也就點了點頭，說道：“謝師伯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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