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絕望的天關，千倍的差距
唇紅齒白，雙眼懵懂，趙宏元一副我很純潔，我什麼都不懂，所以把書上的東西當真了的樣子。
蘇暖玉差點就信了。
這無疑是皇帝的新衣，只是，卻也不好拆穿。
“反抗什麼的，毫無意義啊。”
“仙師要做什麼，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辦呢？反正打不過，我也懶得反抗。”
她擺出一副我已經躺平了的樣子，異常真實。
嘛，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也不過是女孩子的賭氣，沒有人會當真。
不，趙宏元當真了，假裝當真。
“不知羞恥！”
“小暖玉，你要自愛啊！卿本佳人，奈何墮落？”
“作為眾多魔法少女的領袖，請你自重！”
反過來勸她自重。
《自重！》
突然後退一步保持距離，選擇性失憶，做苦口婆心的師長狀。
這神態，這演技，蘇暖玉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她面露苦笑，輕輕一嘆，終於說起正事：“無論如何，魔法少女和惡獸的畸形關係必須結束。”
“如果幕後的傢伙不改，那我們也只能……打倒他。”
在蘇暖玉看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固然，這個巨大的靈脈系統是被幕後黑手所掌握，在系統之內，幾乎不可能玩的過他。
但是，卻有系統之外的力量干涉進來了。
大乾的官方也是一個龐然大物，近期還承諾了：【將會派遣特殊部隊，進入龍源穩定局勢。】
還有趙宏元這位神秘人物……，雖然不太可靠，但確實強力。
這等陣容，她並不是沒有機會。
而且，也不是非要死磕到底，只要那個幕後黑手願意後退一步，她們也可以順服。
“很合理的要求，我同意了。”
“我會給予你支持，與之相對的，我需要對靈脈進行深入研究……”
趙宏元所謂的深入研究，也只是給自己找一個正當的借口而已，這個借口，在未來會派上用場……
兩人進行了一番交流后，蘇暖玉承諾，將會提供惡獸的殘骸，靈脈的玩偶等等靈脈造物，輔助趙宏元進行靈脈研究。
而趙宏元則承諾，將會解救被做成玩偶的魔法少女，並讓她們加入討伐。
無疑，能夠被做成玩偶的魔法少女全都是強者，在魔法少女和惡獸的養蠱體系中，能被選為素材的，本身就是蠱王。
只要能夠解救成功，這一個個蠱王，就是一個個強援。
由於經歷過慘痛的教訓，天然就對幕後黑手懷有仇視，再加上這扭曲的養蠱體系，要讓她們加入討伐，並不困難。
當然，這種程度的合作其實還不夠深入，關於兩方的未來，打倒幕後黑手后靈脈的處置，魔法少女擺脫養蠱體系后的事情，全都沒有談及，只是默契的把這些問題推后。
…………
會談結束后。
趙宏元鍍步回到池塘。
“比起相信我，更加相信大乾政府的力量嗎？”
這也是理所當然，在蘇暖玉的視角中他的立場是未知的。
怎麼看都是都是官方更可靠，要談靈脈的事，要談魔法少女的歸屬，也是跟官方談比較好。
只是啊……
“選錯關鍵選項了哦，不選我作為夥伴的話，可是要吃苦頭的……”
…………
接下來見的，是被白蓮塑形，救下的魔法少女，潘雨沁。
“仙師……”
拘謹又親近，臉上滿是崇拜，把趙宏元當成了依靠，當成了救世主。
這不是什麼控制手段，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控制手段，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出自自己的意志。
第一次見面，這種態度看似離譜，但實際上又不奇怪。
英雄救美作為拉高好感度的永恆經典從不過時，將她從死寂虛無的世界中拉出，賦予光明，在這個過程中，兩者的意志短暫連接，感受到屬於趙宏元的浩瀚與博大。
敬仰也是理所當然，因為她本來就是跟着趙宏元的“引領”走出黑暗的啊。
而且……魔法少女也有着這方面的需求。
在遭受苦難的時候就會渴望英雄，這是人的本能。
就算明知道不可能，在心底也會奢望，而趙宏元此時，就與她心底奢望的英雄幻影重合了。
將討伐作戰的情況說了，她答應的很快，只是問道：“您會幫我……幫我們嗎？”
“當然，我會幫你們，在前方等待你們的必是大團圓的結局。”
“這是我的應許。”
聽完，她的眼中，亮起了光。
那光芒，叫做希望。
接下來，她說了很多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
不停戰鬥，生死一線，抗拒是死，逃避是死，就算全力以赴，變強的速度過慢也會死，在重壓之下，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一次次的超越自己認為的極限，做到了自覺做不到的事情，但最後還是被做成素材……
絕望，希望，抗爭，將這一切都說出。
也不僅僅是她的故事，還有她的同伴，她的後輩，其中也有幽寂的故事。
在她的口中，幽寂是一個內向，羞澀，溫柔，做不了什麼事的人，需要她的照看，事實上她也多次的幫扶，救援，直到被失蹤。
在養蠱模式的逼迫下，幽寂飛速成長，對於這件事的心疼，對於幕後之人的憤怒，除此之外也感到複雜，陌生，不知道關係還能不能回到之前那麼親密。
“既然這麼在意，那為什麼不問問當事人呢？”
作為傾聽者，趙宏元突然的在空氣中一拉。
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隱匿手段失效，一個女孩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跌出。
“有心結，我認為還是說開比較好哦。”
他在此時扮演了一個知心大哥哥的形象，似笑非笑，同時也像是在說：小幽寂，你的隱匿業務還不精熟一樣。
溫柔，陽光，亞撒西，光看此時，真是有那麼點二次元亞撒西男主角的味道。
突然被拉出，踉蹌的幽寂整理衣裙，撇了趙宏元一眼，有些猶豫的，說出了另一個故事。
照顧着自己的同伴失蹤。
自己不得不拚命的掙扎，獲取力量，此外也有着失蹤不等於死亡的奢望，變強之後說不定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找到……
經歷了重重磨鍊，克服心底的畏懼，取得了巨大的成長，變成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樣子。
種子經歷了生根，發芽，成長，然後才會開花，而幽寂所做到的，就是這樣的成長。
和幾年前的自己比起來，除了名字一樣之外，已經沒有相同之處了。
但是，就算取得了這樣的蛻變，她，她也從沒有停止尋找同伴……
一番話語后，原先的些許陌生徹底消失，兩人重歸於好，同時也對趙宏元更加的親近。
這個親近，不單單是被救的人，幽寂也是同樣。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她們就把他視做依靠來信任。
…………
有着共同的敵人，現存的魔法少女們團結起來，開始顛覆靈脈系統。
幽寂，潘雨沁也自然而言的加入了進去。
所以說，根本用不到什麼定心真言呀，本來就有着共同的需求……
高坐雲端，坐視着斗獸場中的猛獸相互廝殺，魔法少女也好，靈脈系統的宿主也罷，一切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沒有意外，沒有奇迹，連衝突和勝負，都在意料之內。
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兩方的實力趙宏元一清二楚，誰會贏，誰會輸，這是一開始就確定的，就算加入了一些變量，也無法改變結果。
政府也罷，御獸宗也罷，又或是那個自稱鬼王，都無法阻止這一進程。
他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結局，而棋子們，卻還在奮力的掙扎。
籌謀，決心，聯絡，集結……這盤棋，終於進入了最精彩的高潮，手中的棋子，也爆發出了最為璀璨的光輝。
趙宏元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負，但這是站在他的視角才能看到，其他人的視角是看不到的，所以他們還在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