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守護英雄
托尼讓諾娃坐到了一個椅子上。
“不用躺下去嗎？”在托尼貼上檢測接觸口時諾娃問，她看了眼旁邊的檢測床，“我看電影上都是這樣的。”
“哈，電影並不可信。”托尼邊貼其它的接觸口邊說，“現實比電影要複雜的多。”
當然，托尼是有那個想法的，但他們才剛見面，還不到三個小時，就那樣做檢測進展未免有些快。
面對一個人躺下去一般都意味着絕對的信任，而有善意不代表信任。
他感受得到天使對自己的善意，她說是因為她要守護他。托尼不盡以為然，畢竟單純的善意可很難如此。
就算一個生物再善良，他存有的也只會是善意，而不是其它東西。
這位天使小姐雖然在儘力掩飾，但下意識表現的東西還是表明了她有更大的秘密。
諾娃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檢測接觸口的光忽明忽暗，看着虛擬屏幕上冒出一行行的數據。
好熟悉的場景啊……
諾娃再一次感到了落寞。她低垂了眉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了大片陰影，嘴角不自覺地下扯。
她總是想到布魯斯他們，或者說她一直難以將他們放下。
深刻的記憶會時不時地冒出來，大聲嚷嚷以彰顯它的存在感。
你要學會放下，諾娃再次這樣告訴自己。
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分別是最會發生的事情，在選擇接下任務時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事情呢？
不能太讓情感干擾自己，就算……至少得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
“嗯，果然。”看着出來的檢測結果托尼摸了莫下巴，“跟我想的一樣。”
“什麼一樣？”聽到托尼這麼說諾娃就好奇起來。
“和一些數值對比，如果安吉拉你有興趣了解這些數值是什麼的話我可以跟你講講。”托尼這麼說著，但一副‘你肯定不喜歡聽"的神情。
而諾娃的確不喜歡聽。她不是討厭這方面的知識，而是因為她真的聽不懂。聽天書的感覺特別難受，更多的還是煩躁。
“那我還是不聽了。”於是諾娃就這樣說道，擺了擺手。
諾娃看了會兒托尼在處理數據，想了想后又說：“我需要練習一下飛行，這裏有地方嗎？”
“當然。”托尼立刻回答，“你可以上頂樓的停機坪去練習。”
頓了頓他又說：“我很驚訝你不會飛行，畢竟你是個天使。”
“不是不會。”諾娃反駁道，她要為自己正名，“我只是太久沒飛了而已，在人間這些日子我從來沒飛過。”
反正她是堅決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有那麼多方便的交通工具我幹嘛還要飛啊？而且說不定還會引起什麼麻煩。”
托尼笑笑：“你是天使，你說的都對。”
之後托尼就沒再說話。諾娃無所事事地坐了會兒，眼睛四處看。但光看也解不了悶，她實在閑不住就下地逛了圈。托尼沒有制止。
女孩意識得到托尼對自己比較縱容。這讓她有些奇怪，但這份縱容可以方便她的行動，所以她也沒去仔細探究。
諾娃把實驗室參觀了遍，為了方便探究她還開着真實之眼，畢竟只有這樣她才能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作用。她可沒有那個智商只用肉眼看出來。
“感覺科技要高很多啊……”女孩低聲念叨着，“這才幾年。”
在哥譚副本時一切還和她印象中的二十一世紀初差不多，但在紐約副本一切就大不一樣了。她過去所生活的世界十多年後也沒用達到這個水準。
托尼興許是聽見了嘀咕，便隨口說道：“發展總是很快，尤其是進入二十一世紀，幾乎一天一個樣。”
“更何況這是我的實驗室呢？托尼·斯塔克是未來學家，他總是擁有最棒的科技。”
諾娃回頭看了眼托尼，托尼攤手，露出自信的神情。
諾娃應道：“我非常認同這點。”
當然，她實際的意思不是這個。她是在想哥譚和紐約的科技差距，雖然才九年，差距卻像是有了十九年一樣。
這裏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那時互聯網才剛剛起步，而這裏已經發展了一段時間，還是聚集科技尖端的實驗室。
互聯網發展後世界完全變了個樣子，諾娃再回味過去就感受到了濃濃的時間不等人。
在開始時差一步，隨着時間的推移差的就越來越大。
“你可以參觀一下別的地方。”托尼說道，手中調整虛擬屏幕的動作沒停，光屏隨着他的手上下移動忽明忽暗分散聚合，“J會帶你的，我還有些事情。”
諾娃搖搖頭：“沒關係，我可以再坐一會兒。”
女孩等到托尼調整完后才說出自己想要說出的話。
“斯塔克先生……你中毒了。”
彼時托尼剛把光屏合上，閉眼休息，聞言立刻睜開眼睛。
他看向諾娃的眼神一瞬間極其複雜，但很快就變成了釋然。
“也對，你是個天使。”托尼嘆口氣，揉了揉額頭。經諾娃這麼一提他感受到了心口的疼痛，之前都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
“治療我的時候你就感受到了吧？”
諾娃點頭。
“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你……我需要一些幫助。”
托尼其實不太願意承認這點，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但現實讓他必須承認，畢竟露出脆弱可不會讓人死亡。
他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給他猶豫，有一個機會就不錯了。
“我會治療你的，斯塔克先生，但——”諾娃鄭重地說，最後還是來了個轉折。
“但你不能真正治療好，對吧？”托尼接着諾娃的話反問，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諾娃再次點頭。
“沒關係，我也想我自己找到解決辦法。”見諾娃的神情變得有些低沉托尼反而回來安慰她，“我相信我自己，我都能在幾乎什麼都沒有的山洞裏、在恐怖.分子眼皮底下造出盔甲呢，怎麼會找不到一個新元素？”
“我只是需要時間。”
“而有你在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走到諾娃的面前。
諾娃也跟着站了起來。
托尼伸出手，焦糖色的眼眸里充滿了笑意。任誰看到這個笑容都會一同笑的。
“感謝你，我的守護天使。”
諾娃和托尼握了握手，彎了彎嘴角。
“守護英雄是我應該做的。”
【叮——，托尼·斯塔克好感度增加，現為30，還請任務者繼續努力哦～】
【諾娃好親親，你的系統回來啦！想不想我呀？】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顯而易見的興奮：【我有了好多新功能，我可以更好地幫助——誒誒誒？？？】
系統很快注意到了環境的變化：【怎麼跑到鋼鐵俠副本了？上個副本就這麼完成了？我升個級就錯了那麼多重要的事情？】
系統本以為十二個小時不會有什麼大變化，結果醒來連地方都換了，這可真把他整個統驚訝了。
諾娃嘆了口氣，悲傷瞬間從心底冒出，突破脆弱的封鎖：【……說來話長，等一會兒我再跟你說。】
系統察覺到了諾娃語氣里的難過，就知趣地沒有再問。他想了想后特意在備忘錄里記下了這件事，以防日後不小心再次觸到傷疤。
在這之後諾娃就和托尼一起離開了實驗室。托尼帶着女孩參觀了遍豪宅。豪宅很大，但參觀起來花費不了多長時間，都是房子構造在不同也不能不同到哪兒去。.br>
他們還把宅子外面也逛了遍。宅子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水面碧波蕩漾，倒映着藍天白雲，一幅寧靜祥和的圖景。
諾娃站在高台的最邊上，感受着海風的吹拂。
海風吹散了陸地的燥熱，帶來喜人的水汽，給初夏增添了幾分無形色彩。
“這裏是個好地方。”諾娃回頭對托尼說道。
托尼站在高台裏面，聞言笑了笑：“所以我才在這裏買了房子。”
“馬裡布很宜人，它不總是下雨，大多晴朗，沒有惱人的陰雲，不會讓人感受到天氣不好帶來的難過。”
再然後諾娃就回到托尼友情贊助的房間裏休息了。
房間同樣很大，有着大大的落地窗，直面大海。深呼吸一口還能聞到海水的味道。
房間裏的設備也都是富有科技含量的，她甚至可以在這裏召喚出虛擬光屏。光屏可以幫助完成很多事情。
“有需要你可以呼叫我。”智能管家在介紹完后說道。
“謝謝你。”諾娃回答。
她很喜歡智能管家，畢竟他完美符合她關於AI的想像，貼心溫柔等等。
在這樣一個混合世界……那件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吧？
想到智能管家就很難不想到索科維亞事件，而想到索科維亞事件就很難不再想到……
總之，就算它依舊發生，諾娃也會全力阻止它產生無法挽回的損失的。
現在周圍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諾娃閉上眼睛，從外表看上去像是在放鬆，但實際上她在跟系統聊天。
【統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