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喜慶音樂
所以她會責怪自己，但她不後悔。
“但我想布魯斯老爺會需要這句話的。”
諾娃的笑容瞬間消失，阿爾弗雷德從鏡子中看到女孩變臉這麼快不禁輕笑出聲。
諾娃聽到阿爾弗雷德的笑聲哼了幾聲，鼓着嘴，再次低頭，做成鴕鳥狀，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什麼。
雖然小姑娘知道布魯斯不會因為這次事件而真的怎麼樣，但是她慫啊，在本就是她理虧的事件上她更慫了。
所以，直到車開回韋恩莊園她還在深深地糾結中。
“潘達小姐？”阿爾弗雷德叫道。
“啊，該下車了啊。”諾娃這才反應過來，走下了車。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但由於月份問題其實才天黑沒多久，所以向西方望去還能勉強看到一點兒混合著藍綠的紅色。
“韋恩先生在裏面嗎？”諾娃明白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但她就是想問。
“是的。”阿爾弗雷德回答，“迪克少爺也在。”
諾娃忍不住地想要扶額長談，在真的即將面對詢問時她着實冷靜不下來，總有那些調皮搗蛋的小精靈違背仙女教母定下的規矩。
布魯斯和迪克都坐在大廳門口的沙發上，女孩一進來后他們就都看向她，同樣的藍色眼眸里的眼神各不相同。
“談心時間我就不參與了。”阿爾弗雷德這樣說道，大步走向了廚房。
諾娃十分想用爾康手讓阿爾弗雷德停下，但她也只能想想，最多悄悄地把手抬起幾分。
小姑娘坐到另一個沙發上，乖巧地把手放在膝蓋上，然後看向布魯斯，眼睛眨呀眨，似乎這樣就能將事情揭過。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賣萌裝乖對布魯斯都沒有用。
“潘達。”
諾娃一個激靈，瞬間坐直，同時應道：“在。”
“我想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是的。”
“所以你先說。”
“額……”諾娃猶豫了一會兒，她在組織語言，同時快速地打量了下布魯斯，“就是需要嘛，韋恩先生你也知道我總得做一些特殊的事，如果真要說的話這算是任務的一部分。”
“任務？”布魯斯瞬間捕捉到了關鍵詞。
“我自己一個人來不了這裏，是別人幫我來的，既然有別人就要做一些他們需要的事情。”諾娃再次解釋。
這完全的實話，沒有一點兒參假，甚至語言陷阱都沒有。她本來就心虛，再說假話就太明顯了。
“所以你說的那些人讓你涉險？”迪克問道。
“不不不，當然不是。”諾娃立刻擺手，這個誤會堅決不能延續下去，“雖然環境的確危險，但是我能輕鬆解決……就還是任務需要，所以我拖了會兒。”
任務，又是任務。這個詞讓布魯斯不禁皺眉。從遇見諾娃往後了解的信息中布魯斯感覺到了很多不對的地方，比如她總在突然的時間和地點去做突然的一件事。
這本來很正常，畢竟人總會突發奇想，但頻率變多了可就不正常了，而且其中還有相互衝突的地方。
諾娃並不知道布魯斯的想法，如果她知道她就要大呼冤枉。
任務多才好啊，任務不多她就沒積分拿了。
“但你應該告訴我們。”布魯斯又說。
“是的。”諾娃點頭，歉意地說，“我忽略了這一點。”
她沒有把她想的那麼重要，但實際上這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她要尊重自己，尊重自己本身。
布魯斯又說了幾句，無外乎就是囑咐女孩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
“這種以自身的安全被當做翹板的做法只能是最後的做法。”
諾娃認真而又乖巧地點頭：“我明白了，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做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該做還是得做。畢竟這種回答的潛台詞就是我錯了，我還敢。
下回小姑娘會做的更充分，考慮的更周到。
最後布魯斯對諾娃揮了揮手：“回屋吧，該睡覺了。”
“好。”諾娃再次乖巧地點頭，快速上了樓。
她知道布魯斯還要再和迪克聊幾句她，她可以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但她沒有興趣。
“布魯斯。”正如諾娃所預料的那樣，她走了后話題就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潘達在特意做什麼？”
迪克的問題顯然證明了小姑娘的演技不是很好。不過就算她演技好再兩個大師面前也是不夠看的。迪克先前沒有問只是不想讓諾娃更加尷尬。
“她接觸的人很多。”布魯斯說道，喝了一口桌子上已經涼了的茶水，“在哪個地方都是。”
在學校里幾乎和每個人碰遇見過，其它能待的時間長一些的地方也會盡量多遇見些人。儘管沒有深入交流過但這個見人次數也多的不同尋常。
“不管是什麼目的潘達她都是沒有壞心的。”迪克說道。他知道布魯斯知道這點，但他見布魯斯升起疑慮就不禁再次強調。
“但需要更多關注。”布魯斯以這句話做為聊天結尾，“她這樣很容易有問題。”
或者被問題找上。
這是布魯斯沒有說出來的后一句話。
美好的暑假很快結束了，諾娃進到班級時大多數同學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着他們的暑假生活，有說自己去哪裏玩了的，有說自己見了什麼人的。當然，這裏要排除阿爾伯托，他一向不參與這些活動。
在一起經歷過驚險刺激的被抓后阿爾伯托的態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不會經常懟人了，儘管他說的話很多時候都會讓諾娃啞口無言，但好歹不是故意啞口無言的了，不是嗎？
學校生活日復一日，黑鴉馬甲的生活也日復一日，救人，出去刷聲望，再搞搞事。很快她就把反派聲望值刷完了。
刷完那一天諾娃還有些懵，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所以這意味着我可以不再用黑鴉馬甲了？”
【是的。】系統這麼回答，【但你依然可以用黑鴉馬甲觸發任務，獎勵照常，除了沒有聲望值外。】
【這僅僅代表着你沒有使用壓力了。】
【時間過的這麼快啊。】諾娃感嘆道，然後看向窗外。
她的屋子正好能看到韋恩莊園附近的一片茂密樹林。樹應該是某種落葉喬木，恕她對樹不太了解，她能認出的也就那幾種，還是在它們的特徵顯露出來的時候才認得出來。樹林在夏日裏很茂密，她覺得熱的時候會進裏面走走讓自己涼爽一下。
【秋天了。】諾娃看着滿地的落葉又說道。
風一吹就將落葉吹的到處都是，如果樹林裏有什麼石板小道的話倒是個挺具美感的地方，可惜樹林裏並沒有。但單純的林間小道也有別樣的風味。
系統不知聯想到了什麼，突然放起了音樂，這麼說自然不會是什麼正經音樂。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停停停！】諾娃急忙制止，系統開的音樂聲太大了，搞得她的腦袋都嗡嗡的，思考什麼都思考不下去。
系統立即停下。
【統統啊。】諾娃拉長了聲音，一幅要跟系統來個爐邊談話的模樣，【你為什麼會放音樂？這不是什麼放音樂的時間吧？】
系統嘿嘿一笑：【為什麼不是放音樂的時間？現在放不是應景嗎？】
諾娃驚了：【應景放好運來？可能我們對應景的概念有什麼區別。】
只要不是新年的喜悅氣氛一放好運來都能跑到這邊，一個人看恐怖電影時就靠好運來緩解恐慌了。
【秋季是四季當中的一個部分，四季輪迴是地球運動的影響。】系統開始講起了正經話，他放好運來也是為了諾娃，【諾娃好親親你就不要傷春悲秋了。】
【我那不是傷春悲秋，我那只是感嘆。】諾娃無奈的說，【並不是所有看到落葉后的感嘆都是傷春悲秋。】
系統：【我的資料中是這麼記載的。】
諾娃：【所以說你的資料不準啊。】
系統：【資料是主系統給我的。】
諾娃：【關於人類的資料當然是人類說的更準確了，你得相信我。】
系統沉默了會兒，就在諾娃好奇系統做什麼時系統說話了：【我更改資料了。】
【哈，統統你還挺認真的。】諾娃笑道，她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系統會認真地聽進去。
系統的聲音大了起來：【那當然，我可是最認真負責的系統，確認資料的準確性只是最簡單的一步。】
下樓時諾娃看到阿爾弗雷德在掃庭院的落葉，於是便說道：“阿福，我幫你掃吧。”
“很感謝潘達你的好意，但是這個掃把可不適合你。”阿爾弗雷德晃了晃手中的掃把，開了個小玩笑，“它都比你高了，拿着就是它掃你了。”
“但是有小掃把吧？”諾娃笑着繼續問，大掃把即使她力氣夠拿着也很不舒服。
“是的。”阿爾弗雷德指了指庭院角落裏的一個單獨的小屋，很顯然那是放處理庭院工具的地方，“小掃把應該在裏面，畢竟很久沒人用了。”
然後諾娃就走了過去，用阿爾弗雷德給她的鑰匙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