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身份套娃

食物的美味程度不能靠外表來判斷，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長相出色的食物會影響吃下去后的味覺判斷，一個食物假若長的很出色，哪怕味道一般你也會說它是人間美味。

就你了。

諾娃看中一個乳白色的小蛋糕，上面有一串櫻桃，還特別的沒有奶油。

然而，諾娃剛要伸手拿的時候就聽見了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這讓她不得不停下來，並且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對。

“你好，莫里森先生。”

布魯斯伸出手，完美的官方笑容展現在臉上，但用他的臉展現即使是官方笑容也會感到真誠。這或許就是好看的人的一個特長。

諾娃禮貌地笑了笑：“你好，韋恩先生，不知找我有什麼事情？”

“聽說莫里森先生以極其優異的成績從哥倫比亞醫學院畢業，那莫里森先生現在在哪個醫院工作呢？對韋恩基團有興趣嗎？”

布魯斯直接挖起牆腳，問題之直接差點兒讓諾娃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哥譚王子狀態的布魯斯要客套一番呢。

而且哪有總裁直接上來挖牆腳的啊，這麼敬業讓各大獵頭公司情何以堪？

“由於一些私事，我並沒有在哪個醫院工作，不過韋恩集團我還是很想了解的。”

反正就是對着問題胡亂回答，諾娃清楚布魯斯問這些也沒想得到正經答案，他的目的只是要和她搭上話。

至於為什麼要和她搭話……她又不是經常遮住臉，想要調查黑鴉的明面身份還是很簡單的，她相信蝙蝠洞裏她的資料絕對有厚厚一打了。

比如現在她用以來到宴會的身份。

愛德華·莫里森，28歲，哥倫比亞醫學院畢業，畢業后音信全無。

這勉強算是附帶的小馬甲，雖然諾娃沒打算用。小馬甲的唯一用途就是應對身份檢查了，那可憐的遮擋讓任何有心人都能查得到。

黑鴉馬甲的醫術再怎麼神奇他也是個人類，還存在時間不短的人類，所以為了合理性世界意識就自動修正出來了個明面身份。而這也是這麼多人見識過黑鴉的神奇后還是個人類的原因，否則奇怪的猜想早就傳的沒邊了。

“韋恩基團的大門隨時為像您這樣的優秀人才敞開。”布魯斯的笑容略大了些，沒有任何被拒絕後的不適。

“韋恩先生謬讚了。”這種大家都清楚是裝的演技諾娃還是很擅長的，畢竟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又和布魯斯扯皮了幾句，直到另一個人的到來。

另一個她並不希望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的到來。

“你好。”一個黑色捲髮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從後方走過來，對布魯斯打招呼，舉起他的工作牌，聲音富有磁性。

“星球日報的記者。”布魯斯像是沒有預料到這份採訪一樣，眯眼看了一會兒，“你是……？”

“克拉克·肯特。”克拉克露出一個小鎮男孩的靦腆笑容。

“哦，我聽說過你。”布魯斯恍然大悟般說道，“新聞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普立茲獎的獲得者。”

“哈，謝謝韋恩先生的讚美。”克拉克撓頭，神情仍然像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寫好文章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責任。”

雖然憑就業時間來看他的確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但可沒有多少新人像她這樣猛，在從業的伊始就獲得了新聞界的最高獎項。

“這邊是……？”

克拉克是個好記者，他沒有因和一個人說話而忽略了另外一個人。

“愛德華·莫里森。”諾娃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她沒想到克拉克也露出了和布魯斯一樣的恍然大悟的神情，若不是知道他的性格她都要以為他是故意的了：“你的畢業論文開闢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克拉克說話的語氣有些激動，不同尋常的激動：“現在疾病治療研究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我寫了啥畢業論文啊？竟然還能讓克拉克印象深刻？

諾娃很懵，她以為這背景真的只是背景，沒想到還能有些奇怪的小作用？沒想到還能引發劇情？

於是女孩緊急向系統求助：【統統統統，我畢業論文寫了個什麼？】

系統回答得很快：【心肌幹細胞修復心臟。】

諾娃：【……別說，這個研究題目我還真聽說過。】

這個事情在學術圈算是震動的一件事了，頂尖學府終身教授學術造假十七年，期間獲得了無數研究資金，他的研究課題和成為無數心臟病患者的救命稻草。

而結果呢？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誰又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實話實說在事情徹底敗露之前就有其他學者說研究的漏洞了，但在意的人很少，畢竟教授的名頭擺在那裏，畢竟這也是很多學生的研究課題。

可紙包不住火，真相總有大白的那一天。這名教授的舉動不僅害了依仗他研究的病人，還有無數學子。這些學子是真心相信這個課題的，他們是期待它能成功進而救助無數人的。

而教授的敗露讓這些學子數年的研究報廢，很多人的畢業論文都快完成卻只能銷毀重寫。

期間花費的精力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回來的。

諾娃：【可心肌幹細胞不是不合理嗎？】

系統：【世界修正，它合理了。】

諾娃：【……我只能說世界意識是個大掛。】

合理更好，雖然這是綜英美混合世界，但好多方面也沒什麼變化，比如這個心肌幹細胞修復心臟的課題還算是個熱門，而這回它就不再是虛假的研究方向了。

“謝謝，那只是人類攻克疾病的漫長旅途中的一小步。”諾娃對克拉克說道，語氣沒有什麼波動。

克拉克又問了幾個問題，諾娃都一一回答了，當然，回答都很簡潔明了。

等到克拉克開始採訪布魯斯后諾娃就自然而然地溜走，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待着。而這所謂的無人地方自然是陽台。再待下去說不定還會被克拉克纏住。

被從外界傳來的涼風一吹，諾娃舒了一口氣，手指無規律的敲打窗戶，像是在感嘆什麼。

然後實際上她只是在繼續吐槽。

【克拉克竟然也在這個宴會裏，真神奇。】

看到克拉克的那一刻諾娃差點兒就懵住了，這裏不是哥譚嗎？他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然後女孩就想了想克拉克的工作性質，嗯，記者么，跑到哪裏都說得過去。而且其他記者跑哥譚都不太安全，只有克拉克是不用擔心的。

【這馬甲套娃又套上了，六對六，哦，想玩的話還能花樣更多，真棒。】

聽到明顯的反諷系統也不好接著說什麼，只能沉默地聽諾娃嘟囔。

現在就說布魯斯、蝙蝠俠、克拉克和超人吧，兩個人四個身份能玩出來無數恩怨情仇，想當年諾娃還很喜歡看這種‘多角戀"文學。你以為的其他人其實都是我，想想就刺激。

……但這種東西自己真的碰到的時候就不刺激了！

小姑娘很難不想是不是過去自己說過的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如果是的話那就是禍從口出啊。

諾娃再向下看去時只看見一輛輛的車規矩地停在停車位里。幾乎每輛車(那幾個特例里就有布魯斯的蘭博基尼)看上去都很普通，但也只會是看上去而已，懂車的人一看車的型號就知道它價格不菲。

像這種地位的人都清楚財不外露的道理，大家知道你有錢是一回事，表現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露台上放夠了風，諾娃覺得到了拿資料的好時機，於是準備前往預訂地點，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個十分眼熟的背影。

那個筆直的背，那個茂密的黑髮，那個耀眼的藍色裙子……

她不會認錯的！

小姑娘忍不住在意識空間裏尖叫：【統統！為什麼神奇女俠也在啊！你確定我玩的是哥譚副本而不是正義聯盟？！這會兒正聯三巨頭就聚起了？】

系統也很無奈，他要是能預料到就不會讓諾娃來：【你就當巧合吧，你玩的的確是哥譚副本，畢竟哥譚系的人還多一個呢。】

諾娃撇撇嘴：【什麼巧合？這個世界上一切巧合都是故意的。】

【還有，別以為我沒注意，哥譚系的人還多一個？多誰？快告訴我啊。】

諾娃的直覺告訴她系統話裏有話，她必須要知道。

系統回答，給諾娃指名方向：【你向左邊看去，對，看到那個穿着黑裙子的女士了嗎？她是貓女。】

諾娃順着系統說的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一種熟悉感就油然而生，然後她瞬間便想起是在哪裏見過。

法爾科內的舞廳！

怪不得當時覺得她像只貓一樣，能不像嗎？人家是貓女！貓女不可能不像貓！

然而諾娃還是察覺的到還有哪裏不對：【如果說上次我見過貓女，你為什麼不提醒？】

【你沒問啊。】系統說出特別欠打的話。

諾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