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同甘共苦
訓練室里有常規的東西，也有一些新的東西。她原以為會有些高科技的物品，比如全息模擬，但仔細想想后又自我否決了。
現在才二零零零年，超人剛出現一年多，神奇女俠才冒頭，正義聯盟沒組建，而漫威的那些超英更是暫時連影都沒有。全息模擬這種東西即使是以綜英美世界的科技樹攀上去也需要一定時間。
“來來。”迪克拿起兩個黑色的物品阿爾弗雷德，“這是護具，你先帶上，以免受傷。”
諾娃規矩地帶上了，而後迪克就又說道：“你先出手，否則咱們玩也沒意思。”
“但我也不會什麼。”諾娃說著看向已經擺好架勢的迪克，“我說過了呀，你就算讓着我我也攻擊不到你。”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迪克的戰鬥技巧她很難比得上。
“沒關係。”迪克笑的開心，“你肯定會攻擊到我的。”
諾娃明白迪克的意思，有來有回放點水嘛。
於是她仔細觀察着迪克，試圖尋找一些辦法。
要說她一點兒也不會那也不現實，就不說記不清的過去了，自從她來到哥譚開始每天晚上她也會在意識空間裏學習這些戰鬥技巧。
畢竟哥譚整天高危，她可不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馬甲死了又不能修復。
這樣高度調動精神，忽地某一刻，諾娃感覺自己產生了心流，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她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迪克被自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反幫手臂，而自己則壓住了他的後背。
“哦哦，抱歉。”意識到的這點的小姑娘立即鬆手。
“沒關係。”迪克擺擺手，站起來，露出了鼓勵的神色，“你做的很好，警用擒拿術很熟練。”
“警用擒拿術？”諾娃重複道。
“是啊。”迪克再次說道，見諾娃疑惑的神情也明白了什麼，“你不知道你用的是它嗎？”
諾娃搖搖頭：“我真不知道，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我做了什麼。”
“這就奇怪了。”迪克思考着，他見諾娃用的樣子以為她很熟悉這個。那種由動到靜的突然與高速移動必定是練習過多次的，或者實操過很多，沒想到連叫什麼都不知道……啊哦。
他突然想到了別的方面。他認為這點有必要跟布魯斯好好探討一下。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潘達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東西。
“那我們繼續吧，這回該我進攻了，潘達你要小心。”迪克揚起笑容，神情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
“嗯。”諾娃順着迪克的思路也就沒有再想什麼警用擒拿術的事了，或許可能在她那缺失的記憶中記着她學的歷程。
和迪克互相攻擊的什麼諾娃能明顯地感受到迪克放了水，哦不，那不是放水，那就是泄海。
而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與迪克打個有來有回，否則一場對打往往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一分鐘的其中三十秒甚至還是準備時間。
當然，對打結束后什麼樣都很歡樂。諾娃與迪克總是互相對視，然後一同笑了出來。
“這很不錯，不是嗎？”諾娃笑着問道。
“當然。”迪克也笑着回答，“不能再好了。”
對打完后兩人就聊了會兒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內容，就是單純的想到哪裏說哪裏，很日常隨意。
“嘿迪克，你每天去夜巡都想過些什麼啊？”諾娃晃蕩着腿，看向正在擦汗的黑髮少年。
迪克放下毛巾，認真地想了會兒：“也沒想些什麼，無外乎就是希望今天事能少一些，那些罪犯不要搞事。”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但可惜，這個願望沒幾次實現過。”
“害，的確，以哥譚現在的樣子實現這個願望很難。”諾娃跟着迪克感嘆，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藲夿尛裞網
“未來總是美好的嘛。”
事物是不斷前進發展着的，所以一切都會變好起來，不是嗎？
迪克笑了笑，以一種幾乎不會出現在這個年齡的孩子身上的釋然神情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而後他又輕飄飄地轉換了話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哥譚奇怪的案件越來越多了……雖然這些奇怪的案件大多是GCPD管。”
“奇怪的案件？”諾娃被迪克話里的關鍵詞吸引。
迪克詳細解釋道：“就是一些不符合常理的案子，我是在戈登局長跟布魯斯談話時聽到的。”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它們並不是變種人做的……卻又違背正常科學法則。”
“說不定是其他什麼有超能力的人呢？”諾娃補充道，“有特殊能力的不只是變種人一類吧？”
迪克：“但目前為止，大眾所熟知的就變種人一類。”
想了想后他又說：“超人那樣的是特殊例子，其他有特殊能力的人和超人一樣。”
諾娃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好吧。”
看來世界的情況比她想像的要複雜的多，果然混合世界是各種世界觀的大雜燴。
“那你和布魯斯調查過嗎？”在一陣靜默過後諾娃問。
“我知道的就一小些，畢竟這樣的案件都是GCPD發現的，那些人的死亡悄無聲息。”迪克回答，“但我想布魯斯應該會繼續調查。”
布魯斯總是會準備好無數個計劃，似乎只要有他在就一切都不用擔心了。
“我想也是。”諾娃贊同地點頭。
諾娃見迪克還是些憂愁的模樣，想了想后問道：“你很喜歡熊貓，是吧？”
迪克一愣，不知道諾娃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隨即點頭了：“嗯，你要——誒？”
他話還沒問完，就見女孩切換了形態，變成了軟綿綿的黑白糰子。
迪克哭笑不得：“不至於的，潘達。”
諾娃用爪子在迪克的手心上寫字：【但這能讓你開心，我希望你開心。】
“但當初不是……”迪克解釋道，不過解釋到一半也停下了。
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接受這份好意，這樣的好意很難得，值得被珍惜。
於是他便抬起手，輕柔地摸了摸熊貓腦袋。
不得不說，毛絨絨的、溫暖的東西總能讓人的心情好起來。就這樣摸了幾下迪克便感覺到心中的煩躁消失了，速度之快好像從未存在過。
窗外春風吹拂着，綠葉沙沙作響，鳥兒歡快歌唱，一幅眷人美景。
“謝謝。”隔了很久迪克才說道。
他這樣一說完諾娃就聽到了系統播報聲。
【迪克·格雷森，好感度加10。】
諾娃更激動了，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瞧瞧你瞧瞧系統，迪克好親親加好感度多麼順利，他真是個小天使。】
系統說道：【都是宿主你表現好。】
雖然諾娃知道系統是在恭維，但她還是很受用，滿意地笑了：【可不嘛，這樣下去完成任務前景光明。】
【離目標肯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啦。】
女孩就這樣度過了兩個多星期，天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十分快樂。
當然，如此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布魯斯找我做什麼啊？”被阿爾弗雷德告知布魯斯找她的諾娃忍不住想，這還是頭一回他們不是偶遇的見面。
她沒有特意躲着布魯斯，但他們也沒見過多少次。按照他們的距離之近次數都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了。
布魯斯在二樓的書房，諾娃走到門前時還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進去，給自己做了好一番思想建設才推門，而推門時也小心翼翼地，就像準備偷偷藏起松果的小松鼠。
“韋恩……先生？”諾娃輕聲說道，發現布魯斯正在看報紙，語調不由得上揚。
布魯斯將報紙放下，露出他那雙鋼藍色的、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睛，緊繃的嘴唇緩和了些。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在諾娃坐到座位上后布魯斯說道。
諾娃急忙點頭：“韋恩先生你問吧，我都能答應。”
蝙蝠俠本俠都問話了，不管是什麼她都先得應下來。
出乎諾娃意料的是布魯斯皺眉看了她一眼才接著說話，而那個眼神是很難讓人不在意的複雜：“你要去學校嗎？”
“學校嗎？可以啊。”諾娃立刻回答。
不說其它因素，單說無聊程度她就不想再在韋恩莊園待下去了，去學校還可以開新地圖，一舉兩得，簡直完美。
“下周周一你可以去學校了。”布魯斯接著說，而後又補充，“和迪克是同一所。”
“啊嘞，這回迪克就不用跟我抱怨了。”諾娃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這個比較無關緊要的東西。
——她可以和迪克‘同甘共苦"了呢。
似乎是抱怨這個詞讓布魯斯注意了起來，他低聲念了句什麼，諾娃沒有聽清，但她想應該和她無關，否則布魯斯會直接說。可能要倒霉的應該是迪克。
“韋恩先生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諾娃雙手背在身後，不停地攥着衣角，棕色的大眼睛眨呀眨，似有光。
這是她緊張的表現，她很容易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