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披星戴月
這樣的熱情的小太陽蝙蝠洞多久沒有出現了？
哪怕是迪克也不是這麼的像個太陽。他來到蝙蝠洞時處在低谷狀態，也是逐漸才恢復往日的性格的。
潘達一點兒也沒有哥譚人的氣息，甚至可以斷定塑造她三觀的環境絕對是一個和平安寧的環境。
而那樣的環境是哥譚提供不了的，同時也是哥譚的問題所在。
“蝙蝠洞需要迪克和潘達。”
布魯斯說道，聲音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愉悅，儘管很淡很淡，稍有不注意就會忽略。
誰能說蝙蝠俠就不喜歡溫暖呢？誰能說蝙蝠俠就不貪戀陽光呢？
不只是蝙蝠洞需要這樣的人，蝙蝠俠也需要。
陽光是錨點。
“也是我需要的。”
蝙蝠洞發生的談話諾娃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睡得舒服，早上醒來時甚至都沒想起來自己是在韋恩莊園。直到在床上滾了幾圈才反應過來，然後立即從床上坐起，叫喚了一會兒。
【統統統統，你醒了沒？】
系統立刻回答：【當然醒了，你醒了的時候我就醒了。】
諾娃聞言就笑嘻嘻地說：【那統統早上好，祝你今天都能有個好心情。】
系統也笑了笑：【只要你心情好我就心情好了。】
【哦對了。】諾娃才想起她要問系統的事，這一打岔她都差點兒就忘記了，【現在幾點了？我是不是起晚了？】
好孩子的習慣告訴她在別人家留宿第一晚起的太晚可不好，早睡早起才是真正道理。藲夿尛裞網
【不是……】系統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竟然有些詭異，【老實說現在還不到六點。】
【宿主你起的太早了，真的。】
【誒？】諾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深棕色的眼眸里充滿着疑惑，【竟然還不到六點嗎？我看外面大亮的天色以為已經很晚了呢。】
其實仔細想想肯定也沒多早。天邊還能看見橘紅色的如同火一般的尾角，肯定是剛日出了。
再考慮現在是四月份，不難判斷出現在是幾點，她是由於習慣把自己繞進去了。
【說起這個我就像感嘆，想當年我可是披星戴月啊，出家門的時候看不見太陽，回家的時候就更看不見太陽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可以晚起，周末都不行。】
系統嘆了口氣，安慰起忽然感嘆起來的諾娃：【沒事兒，天下學生一個樣，現在你就不用披星戴月了，好好享受任務福利吧。】
諾娃搖搖頭：【可是生物鐘這種東西可不好改。】
系統：【沒事兒，都換了一個身體肯定好改，就差親親宿主你的習慣了嘛。】
諾娃：【……好、好有道理。】
其實呢除了生物鐘外女孩習慣早起還有個主要因素。
——時間。
早上早起就會多出來很多時間，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大多時候都可以做很多事情。在一整天都被其它事情佔據的時候也就只有早上那些時間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了。
諾娃一直都覺得她很缺時間，哪怕實際上沒有，可她就是一直揮之不去這個主觀感覺。
話說自己這麼努力披星戴月最後換回的結果是什麼呢？
諾娃聯想到這裏便開始努力地回想更多，可是她回想啊回想，想起的也只是一團迷霧。
如同其它迷濛的記憶一樣，好像有某個淘氣喜歡搗蛋的小仙女將它們都收集到了一起，並且說只有時機到了、破解她留下的謎題了才能拿回記憶。
諾娃對記憶的缺失是不在意的，反正在異世界，記憶缺失一小點兒還能幫她減除情感的干擾。
只要最關鍵的關於超英的記憶不缺失就行了。
穿上柔軟的、每個地方都有毛絨絨的白毛的小鞋子，諾娃走向衛生間進行洗漱。
這種套間的構造深得她心，畢竟她一直希望自己的房間能自帶衛生間與衣帽間。在過去這是屬於有錢人的福利，而現在……
雖然也是屬於有錢人的福利，但她不是混進有錢人的隊伍了嘛，就像系統說的那樣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看着鏡子裏那張陌生中帶有一絲熟悉的臉，諾娃愣了愣。
啊嘞，不是自己的臉果然不習慣呢。
由於身高問題，諾娃站在地上時都不能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臉，不過阿爾弗雷德早就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旁邊就有個可以站上去的小凳子。
將小凳子搬到合適位置后小姑娘才開始自己的洗漱工程，而憑藉著多年來的經驗她很快就洗漱完成了。
看着被脫下來的熊貓套裝，諾娃思考起今天到底要不要穿它。
【統統，你說我是穿它呢還是換一套啊？】
【當然是換了！】系統回答起這個時極度興奮，速度之急切像看到了天降珍寶，【反正N卡我能隨意調動，N卡里也有好多好看的小衣服！我給你挑！！！】
諾娃：【……】
諾娃：【我記得你最初調動n卡時還不樂意呢？怎麼現在這麼上趕着了？】
不知為何她竟然詭異地從系統的語氣中聽出了他想要玩真人版換裝遊戲的意味，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嗯，一定是。
而系統卻理直氣壯地表示：【我思考過了，還是自己快樂最重要，管它能量不能量的呢。反正真的需要用的時候很少，升級全靠積分。】
【所以放心吧宿主，我的審美老好了，絕對給你打扮的美美的！】
哦，果然是想玩真人換裝遊戲啊。
諾娃毫不意外地想。
但別說系統，就連她也想玩，這可是折卡遊戲誒，怎麼會沒人希望它的衣服真的被穿在身上呢？看上去簡單的一件放在現實中都非常精美。
於是諾娃就答應了：【好好，你說了算。】
系統並沒有說大話，他的審美真的很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所有服飾配件全都挑選了出來。諾娃穿上後站在全身鏡前看了會兒，最後滿意地叉腰。
【完美！】她興奮地說，【我的統統果然是最好的統統！】
系統羞澀地笑了笑：【哪裏哪裏，這是身為系統應該做的事情。】
下樓時還沒走到餐廳諾娃就看見了阿爾弗雷德。
“潘達小姐起的很早啊。”阿爾弗雷德穿着規整的管家服，端着牛奶，顯然是在進行最後的擺盤。
“習慣了習慣了。”諾娃擺擺手。
在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很拘謹的，因為她並不想別人因自己的動作或話語感到不適，哪怕沒有好感度要求她也會這樣做。
阿爾弗雷德應該是特意照顧她，還準備了一碗粥。
諾娃看着餐桌上的皮蛋瘦肉粥感激地想到。
不愧是阿福，不愧是管家俠，果然考慮到了。
小姑娘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品嘗美味的早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阿爾弗雷德在看着她。
阿爾弗雷德看着諾娃吃的滿足的神情，不禁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諾娃的這種表現讓他更確認她是個好孩子了，那些種種的小動作和下意識行為根本不是偽裝能偽裝得出來的。
她就如同每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樣，極其容易因小事而滿足。
諾娃剛把她的專屬早餐吃完就看見迪克從樓梯上下來。他顯然是剛起床穿好衣服，黑色的頭髮還有些毛燥，翹起了幾個卷。他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說了一些聽不清的話。
“阿福……”而後迪克喊了一聲，“今天的早餐還是老樣子嗎？”
“當然。”阿爾弗雷德點頭，“如果迪克少爺需要的話我可以明天換上新品種。”
“不用了。”迪克邊擺手邊打着哈欠走下來，依照習慣坐到座位上，都沒看見旁邊還坐了個人，“這樣就挺好，我吃得快……嗯？？？”
迪克轉頭時看見了諾娃頓時猛得一驚，困意瞬間消失。
他飛快地轉動他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你起得這麼早啊？”明白了的迪克好奇地問道。
諾娃無奈地笑笑：“你和阿爾弗雷德問的一樣的問題。”
“我起這麼早是因為習慣了。”
迪克：“什麼習慣？”
諾娃：“還能有什麼習慣呢？當然是上學，而且起呢，現在算晚的了。”
迪克：“……好慘。”
就算晚上不熬夜準點睡覺這個點起得也太早了，仔細想想自己還不錯，睡眠時間總得算起來差不多。
但是不管怎樣這也不是正常的睡眠時間啊，她之前到底生活在什麼樣一個環境啊？
迪克心中的好奇都快冒出來了，他決定好好觀察一番。
迪克早飯吃的很快，吃完他就拿起書包穿上自己的校服外套和阿爾弗雷德一起出門了。對，是阿爾弗雷德送迪克上學。
現在偌大的韋恩莊園就只剩下了諾娃和布魯斯兩個人。
阿爾弗雷德離開前還對小姑娘說了一番注意事項，小姑娘認真地聽了並且保證自己一定會遵守。
但老實說阿爾弗雷德說的這些她都知道，身為一個超英粉，蝙蝠家的種種‘規矩"都是入門級的、必須了解的好嗎？
布魯斯在睡覺，補缺失的睡眠時間，諾娃自然不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