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港口驚魂
哥譚總是陰沉沉的，厚厚的雲霧籠罩在它的上空，陽光被擋在外面，很少能穿過阻擋。
即使知道哥譚屬於季風氣候，雲雨自然的多，但很多人也懷疑這是哥譚的獨特氣氛在作祟，哪怕沒有氣候它也會陰沉沉的，像是不願意走出黑暗。
你很少能在哥譚市看到晴天，而即使是晴天你也不會感受到一絲晴天的氛圍，甚至在晴天時觀察哥譚你會更為驚恐。
——因為這裏有着隨處可見的犯罪事件。
這些事件在哥譚都是常見的，沒有一個哥譚人會給它們多施捨哪怕一個眼神，就算就在他身邊發生也一樣。
而哥譚碼頭則是犯罪事件最常發的地方，碼頭的每一樣物品都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你甚至都能根據它們的受損程度判斷出過去發生了些什麼。
碼頭也是個藏屍的好地方，每天都能在這裏發現屍體，無論是有姓名的還是無姓名的。如果你是一名哥譚警員那麼你最熟悉的地方就會是這裏，因為每隔幾天都要來調查一次。
而今夜的碼頭也不平靜。
“B，我們還要等多久啊？”一個清脆的聲音自天空傳來，帶着少年特有的朝氣。
“等到他們最後的一批貨上來。”回答少年的聲音則低沉沙啞的多。
“我們去那邊樓頂，這裏一會兒就會被探照燈照到，會打草驚蛇。”
沙啞聲音指着斜對面的滴水獸說。
少年歡呼一聲，而後想到自己還在夜巡又急忙壓低了聲音，跟隨着男人敏捷的動作同樣伸出鉤爪。
黃色與黑色的披風被夜晚的風吹着，像是真正用來翱翔於天際的翅膀。
兩人快速移動到一個視角更好的地方。
迪克緊盯着碼頭上的人的動作，嘴裏不停着，明明是緊張的抓捕時刻卻被他的活躍帶的輕鬆許多：“B，他們背後還有主謀嗎？”
“當然。”布魯斯點頭。
這是他和迪克第三次出來夜巡，前兩次都是小打小鬧，處理一些常見污穢。
今晚碼頭上發生的這些才是他們未來主要面對的事情，迪克需要熟悉這些。
哥譚的黑暗從來就不是那些搶劫謀殺，而是隱藏在光明外表下的真正罪惡。
它們往往看上去不起眼，但卻牽連着整個哥譚，無法一舉殲滅，哪怕你掌握着完整的證據。
那些住在鑽石區高檔別墅里的人，他們既讓哥譚發展興盛，也讓哥譚深陷泥潭。
布魯斯早就調查好了走私犯的行動，他們只是小魚，所以這是個有危險但輕鬆的活兒。
他要對迪克負責，不能一上來就是高難度的事件，即便是打擊犯罪也要循序漸進。
在囑咐迪克觀察好目標人物行動后布魯斯又在一旁引導迪克的判斷，以便他在未來面對這樣的事時做出正確地判斷：“你看到那個指揮的人了嗎？”
“自然，他的嗓門可大着呢。”迪克依然活力滿滿地說道。
他現在很激動，縱使這不是第一次夜巡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大場面。
“過會兒清理了周圍的人後我們要去詢問他——他一定掌握着比這些人更多的信息——好確保沒有其它物品流走。”布魯斯說道，“否則我們再追查這些東西就只能去地下拍賣會了。”
很早的時候，在他也是個新人的時候就犯過這個錯誤。
然後等他再次見到這些走私動物時就是它們滿是傷口的屍體。
它們被虐待致死。
從那時起布魯斯便開始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至少在這樣的走私中不能有任何一樣事物流走，即便流走也要確定它們是流向安全的地方。
最後一個集裝箱被送上碼頭，擺放在指定位置。
走私領頭拍了拍手，對着他在一旁說著玩笑話的手下們喊道：“注意了，再檢查一遍我們就把它們送上車，然後收工！”
“你們要休息不差這一會兒！”
然而他的手下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回答他的只有蝙蝠鏢破空而來的聲音。
這個聲音每個哥譚人都不會聽錯。
領頭驚恐地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蝙蝠俠從天而降，他龐大的身影和獵獵作響的黑色披風遮住了月亮，彷彿一個拿着收割性命的鐮刀的怪物。
完了。
那一刻他意識到。
領頭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強行控制自己不禁顫抖的身體。
即使他清楚自己必然失敗他也要抵抗，能給蝙蝠俠造成多少傷害就給他造成多少傷害，反正就是不能讓他好過。
只不過今天的蝙蝠俠似乎有一些不同。
領頭看着跟着蝙蝠俠跳下來的身影，很明顯那是一個小孩子，他的動作靈巧至極，揮動的雙手撇出一個個蝙蝠鏢，擊倒他的手下，做出一個個抬腿彎腰附身的動作躲開攻擊。
和蝙蝠俠如出一轍。
所以，這是蝙蝠俠的副手嗎？
領頭想起了最近突然出現的那些傳聞。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領頭冷靜地指揮着手下拿槍射擊，同時躲避蝙蝠俠和他副手的攻擊。
他不擔心他會怎麼樣，反正他又死不了，只是遭些皮肉之苦罷了。他上頭有人，到時候在GCPD關幾天也能被放出來。
他在哥譚幾十年積攢下的人脈那些黑幫可是看重的很，自己能幫他們減少很多麻煩，他們決不會放棄自己。
只不過看來這次的錢是拿不到了啊，領頭不甘地想，這次可是大手筆呢，幹完這回他至少可以休息半年。
碼頭上槍聲與叫喊聲交織在一起，久久沒有停息，好生熱鬧。而集裝箱裏卻是安靜的落針可聞。
***
諾娃睜眼看到的只有黑暗，要不是隱約地聽見了一些聲音她都要以為自己還沒進入任務世界呢。
只不過是黑暗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統統啊，給我提供一下光好不好？我求求你了萬能的統統！！！這裏太黑了！！！】
諾娃在意識空間裏跟系統哀嚎着，就差躺地上打滾了。
說不怕黑那就是好面子，天知道她在自己家外的地方睡覺都必須開燈，更何況是在這種陌生的、很有可能有危險的地方呢？
系統：【不行哦，任何道具都必須抽卡獲得，這是規矩。】
諾娃：【統統，你就通融一次唄，來個手電筒就行，這也不是什麼重要道具吧？不至於連這也要抽卡吧？】
系統無奈地嘆氣，如果他能做出扶額的動作他就做了。
他帶的宿主怎麼都不太正常呢。上一個全程起飛爆錘任務人物，他怎麼說這樣容易翻車都沒用。
雖然最後任務也成功了，但他這個系統的作用一點兒也沒體現，他跟宿主的身份就像調換了似的，是對方讓他的任務履歷評了個優。
而這一個又弱的很，他得跟帶孩子似的引導人家完成任務。
唉，統生艱難啊。
【好吧好吧，我給你開後門，記得有積分后先給我升級，要不然能量缺失到時候評分會有麻煩。】
諾娃露出笑容，她就知道自家系統最好了：【謝謝統統，統統真棒！】
【……你就知道貧嘴。】
系統這樣說著后便在自己的卡牌空間裏翻找着符合諾娃需求的道具，手電筒的確不是什麼重要道具，就是個n卡。
所有n卡他都有權限隨意調動，但那要花費能量，而花費能量需要報備。
找到了。
系統看着這張卡牌，它完美符合諾娃要求。
【道具卡：手電筒】
【等級：N】
【功能說明：隨心意調節亮度的手電筒，最大亮度為普通家用手電筒上限，如果你想把它當成武器出其不意晃瞎對方的眼睛也不是不可以。】
系統：【給你，接着它，心裏默念手電筒就可以出現和收回。】
於是手電筒就這麼憑空出現在諾娃的手中。
諾娃拿着它才安心了些，來到任務世界也有段時間了，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是茫然無知的狀態。
難道不可以摸一摸周圍的東西嗎？
有人會這麼問，但諾娃對此只想呵呵地笑笑。
哦，拜託，你連周圍是什麼都看不清呢你就敢摸？不怕是電網一下子電死你啊？不怕是什麼危險物品腐蝕你啊？
更何況身下坐着的地方傳來的冰涼和鼻間傳來的血腥味就告訴了她這不是什麼好地方，所以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諾娃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電筒，使亮度降到最低，降到自己能勉強看清，好不妨礙周圍的事物(盡量不惹注意，雖然只要開了手電筒就會惹注意)。
然後她就被自己看見的東西震驚到了。
諾娃視線範圍內的都是昏迷的、遍體鱗傷的動物。或許算不上遍體鱗傷，但也有很多傷口。
讓人觸目驚心。
它們被關在籠子裏，有些動物的籠子對於它們來說過於窄小，它們就像待在棺材裏似地蜷縮着，沒有一點兒活力。
即使諾娃對動物不甚了解，但憑她那不太聰明的腦瓜也看的出這些都不是什麼普通動物，只能在動物園、甚至保護區里看見。
——它們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