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逼我出絕招
右手狠狠一揮,銀色的銀幣如同天女散花一樣在空中爆散開來。
“卧槽,下雨了!大家不要收衣服了,趕緊撿錢啊!”
隨着秦壽同學的大吼,現場頓時一片混論,無數擋道的新生如同私家偵探一樣先是一百五十度仰望正在下“硬幣雨”的天空,隨即彎腰,開始在地上搜索起來。
而就趁着這個兵荒馬亂的當兒,秦壽趁機就往前面擠了進去。
在擠進去的時候,秦壽發現中文系的“大肚兜”周圍雖然也和其他院系所在的大肚兜前面一樣擠滿了人,可是其他院系大肚兜周圍都是人潮湧動,沒一會就有老生推着板車堆着大包小包的行禮出來,後面跟着三五成群已經挂號完畢的新生,可是中文系的門前卻似乎很久都沒有板車轉動過了。
造成這種差異的主教就是牛搽。
這個時候牛搽正叼着煙心不在焉的站在中文系的大肚兜下,中文系新生報道的桌子就在他的屁股下面,而在他的背後,一大群的新生卻在四周遊梭着不敢靠近。
牛搽一米八七的身材比起身後的大肚兜更像是一個顯眼的標誌,剛剛剃光的頭反射着隱隱的青光,就像是一個大碼度的燈泡。他的身材和相貌確實很像是攔路搶劫大吼“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強盜,而不是像一個大三的學長,同時還是中文系的學生會副主席和中文系電子競技會會長。
相比大四的頂級牲口來說,他原本並沒有嘆息和發獃的資格,可是看到那些新生怯怯的眼神,他卻不自覺的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個學校已經老了,可是蜂擁而入的新生卻讓他知道以往的某些人已經不在了,他們只是和清明時回家一樣登上火車全無差別,可是牛搽知道,或許這一次的離開,就代表着以後音訊全無了。
已經大三的牛搽心中有些悲涼,他同樣清楚,距離自己離開學校,告別青春的那一天,也為時不遠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的富有戲劇性,有些人今天就在眼前,但是說不準明天就不見了。就好像原本的中文系無論是在足球籃球排球還是在電子競技上,都算得上是一支強隊。但是就在昨天的一場電競比賽中,牛搽率領的中文系CF戰隊卻在“北湖杯”的角逐里輸給了商務英語學院而被淘汰。這是近幾年來中文系第一次在全校的電競比賽中無緣八強,而在此之前,商務英語學院對於中文系來說就像是一個軟柿子或者夜總會裏的坐在有錢大爺身邊的女人的咪咪,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但現在似乎只是因為一群老生的離去,中文系就變成了那隻小咪咪,而別人則成為了“大爺”。
“真想將那群牲口都狠狠的揍一頓!”
牛搽不是文學社那群傷春悲秋的鳥人,那群鳥人通常只會在BBS上說自己如何如何的牛叉,但在現實里往往連殺只雞都不敢。和他們相比,牛搽在性格上就像是一個佔山為王的土匪,所以他現在心裏想的不是春花秋月,而是什麼時候再去把場子找回來。
朝着陽光有些刺眼的天空吐了一口唾沫,牛搽再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屁股,吐出煙霧,再輕輕彈掉,一手扯過了一名在他面前如同走秀走了好久的新生,大咧咧地道:“是來中文系報道的么?就在這裏!別TM走來走去看着心煩!”
這名新生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牛搽就已經把一大疊資料塞到了他的手上,他糊裏糊塗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聽到面前這位兇悍的“土匪”在他的耳邊滔滔不絕:“從這條路往下走到教育樓那裏的接待處去拿宿舍號,帶上錢,去領鑰匙。押金、住宿費頭年一千八,行李可以先在這裏放着,學生會的人會找人統一給你們送去。值錢的東西最好自己帶走。到了宿舍會有人給你們明天要做什麼。有什麼不懂的,自己去接觸處詢問。懂了沒有,沒懂就自己離開,我從不浪費口水說第二遍。”
說完牛搽在這位新生的肩上狠狠來了一巴掌:“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