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的名字很有趣啊!
“當然。”一個你這簡直是廢話的表情出現在幾匹人的臉上,句點一邊拿過光芒的鼠標,一邊很是崇拜的說,“我和隊長對槍的話,運氣好的話,可能十三局裏面能夠勝個一局吧。”
光芒不可置信的看着璀璨,感覺身體旁邊的空氣似乎都被人抽空了,麻木與疲乏。估計誰苦練了兩年,結果找別人去挑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水平和別人差得更遠的時候都會是這樣的心情。
在很是不甘的轉身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璀璨一直在看的都只是一場同樣的Rep。
是誰的Rep?可以讓你看得如此認真,可以讓你連看我一眼都沒興趣?
光芒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屈辱,他忍不住又指着璀璨面前的電腦問:“你看的是誰的Rep?”
“妖刀!”出乎意料的是,璀璨冷峻的聲音第一次在這個網吧里響了起來,“Fire丶妖刀!”
“油院妖刀?!他回來了?!!!”對於知道青羅的光芒來說,Fire丶妖刀的名字比起璀璨的名字更讓他感到震撼,這種震撼徹底的壓過了剛剛充滿在光芒心裏的屈辱。
璀璨在忌憚妖刀!否則他不會在這裏翻來覆去的看妖刀的同一場比賽Rep。青羅也肯定會來這裏!
一想到這點,光芒突然覺得外面漆黑的夜空不知不覺間已經風起雲湧。只是可惜的是,自己註定不會成為這個夏天的主角。
當他走出Goblin網吧的時候,光芒不得不悲戚的承認天賦的存在。有的時候一個人兩年的苦練或許還不如另外一個人兩個月的練習。
“有的人的兩個月好像是抵得上別人的兩年似的。”周日,中文系VS政治學院,在提着鼠標走進西大破舊的體育館的時候,冰雹鏟子等幾匹人的心裏頭也都忍不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冰雹鏟子等人算是徹底明白秦壽天賦究竟有多麼好了,昨天和安心切磋了一陣之後就又拉着秦壽切磋切磋,幾匹人料想只要小心謹慎一點,依靠自己紮實的基本功和多年的實戰經驗,肯定不會輸給秦壽這個初學者。
可是就過了不到一個星期,秦壽會的套路更多了,實戰經驗也更加豐富了,而且各種招數愈加的純熟。冰雹想依靠穩紮穩打的方式來佔得上風,可是沒想到直接就被秦壽用閃光加炸彈的方式陰死。鏟子想要速戰速決,卻沒想到秦壽以不變應萬變,等鏟子繞着地圖跑了一圈沒找到人之後,正茫然的時候,卻被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秦壽給一刀結果了。
這下中文系的所有牲口都不得不服氣了,沒辦法,秦壽現在就如此牛逼了,天賦好得讓人除了蛋疼就只有羨慕嫉妒恨了。
這輪院系所聯賽和上輪聯賽之間也是正好隔了一個星期,上次第一次參加院系所比賽時秦壽還緊張的要上WC去釋放壓力,可這次走進比賽場館的時候,他居然還提着幾個麵包一邊啃一邊問安心是要吃奶油的還是要吃肉鬆的。他震驚的表現實在很能讓冰雹鏟子幾匹人有直接暈倒的衝動。
安心回答說要是肉鬆的,然後問寧靜要不要也來一塊嘗嘗的時候,秦壽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看台,忽然之間秦壽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他扯了扯安心的衣服說道:“安心,你看,那幾個是不是我們寒假打比賽的時候遇到的Fire的那幾匹人?”
安心一抬頭,很是奇怪的說道:“還真是啊。那個帶眼鏡的猥瑣男我記得,一桿AWM打得才叫風騷,大臉蛋都被他打得嗷嗷嗷的直叫。他們不是油院的么,怎麼也到我們這來看比賽了?”
“難道是因為我帥得驚動了黨中央,連油院的隊伍也被我遠揚的威名給吸引過來觀摩學習了?”秦壽很是無恥的說道。
“去死吧!”安心提醒秦壽,“等會兒好好打好你的比賽吧,要是墊底了你就等着打電話去大一的女生宿捨去大喊‘我是豬’吧!”
原來在來體育館之前,中文系的幾匹人都說好了,這場比賽誰要是墊底的話就要打電話到大一的女生宿舍,對着接電話的女生說,‘其實偶一直都很想對你說三個字’。在女生無比嬌羞的以為對方會說我愛你的時候,墊底的人要無恥的連說三遍,‘其實偶很想對你說的三個字就是,我是豬!我是豬!我是豬!’之所以是要打電話給大一的女生宿舍而不是大三大四的女生宿舍,那是因為大三大四的大姐們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套,對這種惡作劇,早就見怪不怪了。
汗!秦壽可還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一點都沒經驗,所以聽到安心這麼說秦壽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了。他啃了兩口麵包之後就想看看出場表打出來了沒有,可是似乎時間還早,大屏幕投影還沒有準備好。而等到秦壽再一次轉頭去瞄一眼看台的時候,他卻發現Fire的一伙人不見了。
“咦?”秦壽又拉了拉安心,說道,“你看那Fire的幾匹人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安心扭頭一看,可不是嘛,那幾張有點面熟的面孔一眨眼就不見了,看台上那幾個人好像從來沒在那裏存在過一樣。安心心裏犯着嘀咕,忍不住就去問寧靜:“小靜靜,你看到剛剛坐在那裏的幾匹人了么?”
寧靜搖搖頭說道:“沒有,剛才我沒看那邊。”
“靠!”安心和秦壽麵面相覷的說道:“幾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一轉眼就沒有了?該不會是我們剛剛餓過頭,餓得暈了產生了幻覺吧?”
兩個人之所以會這麼認為,那是因為兩個人一大早爭分奪秒的練習得太投入了,吃飯的時間到了也沒覺得餓,等到從網吧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下午兩點了,兩個人連午飯也沒來得及吃,所以秦壽就買了幾個麵包提着過來了。
“NND,看來以後再怎麼練習也不能忘記吃飯了。”兩個人一邊就着礦泉水一邊啃着麵包這麼想着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想到Fire還真是為了看秦壽的比賽而來的。而且現在看台上那個角落的Fire的幾匹人中,還坐着讓職業校的超牛逼人物璀璨都唯一忌憚不已的妖刀青羅。
剛剛秦壽拉着安心對着Fire的幾匹人指指點點的時候,Fire的幾匹人也馬上發現了,剪子和Kries馬上緊張的問自己的隊長,“糟糕,隱蔽的不夠好,他們看見我們了,怎麼辦?”
宋小西就轉頭問青羅:“怎麼說?”
青羅考慮了一下說道:“要是你們都在這裏坐着,等會他們打完比賽就找過來的話,說不定我們就不得不和他們立刻打比賽了。這樣吧,你們不如去別的地方看比賽,這裏就我一個人先觀察觀察好了,反正他們好像也不認識我。”
宋小西想了想,就說:“那我們去看信息院的比賽吧。上次不是有個西大的傢伙是他們現在是西大第一么,我們就去看看現在西大第一是什麼樣的水平。”
“就這麼說定了。”宋小西馬上帶着人離開。他們離開后的空位置瞬間就被後到的中文系牲口填滿,形單影隻的青羅果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當秦壽啃完第二個麵包的時候,大屏幕投影上已經打出了雙方的出場隊員的ID。
這場比賽中文系的出場陣容是:1.ZW丶牛叉(牛搽)、2.ZW丶亞麻嗲(秦壽)、3.ZW丶鏟子(劉產)、4.ZW丶冰雹、5.ZW丶安心……
“騰……”
政治學院的幾匹牲口都有些愣住了,賽前他們都以為安心的爪子還沒有好,可是卻已經能夠出場了,而且她的ID還是和以前一樣,安心,似乎是想讓別人死得安心。幾個政治學院的牲口腦海中頓時就浮現了一個拿着皮鞭的女王模樣的兇悍女人……沒辦法,安心在西大的名氣太大了,雖然名字嬌滴滴蠻文靜的,但是和她打過遊戲的牲口都知道,這小丫頭在遊戲中,火力那叫一個猛,簡直比爺們還爺們!
政治學院的出場陣容是:1.就是要當官(高大山)、2.官字兩張嘴(張蒙)、3.仕途多風雨(鄭文)……
中文系的牲口們在看台上為了安心的回歸而一片歡騰,可是政治學院的幾匹人原本就是撲克臉的臉上就更加陰沉了,原本他們自認為和沒有安心的中文系勝負之數是五五開,可是安心這個強力突擊手的回歸,讓這場比賽他們的前途似乎蒙上了一層不好的陰影。
“低調啊低調!偉大領袖告訴我們,就算是得意,但也不能夠忘形!”看到政治學院那些PokerFace臉色漸漸變黑,中文系的一伙人不知為什麼頓時就想起了黑臉張飛,然後眾人都想發笑。秦壽告訴大家要低調的時候,眾人也都覺得現在不是耀武揚威的時候,贏了比賽再好好的噁心一下那群死人臉的傢伙,看他們那張PokerFace是不是真的還能做到面無人色。可是眾人這麼一憋着笑,表情就很是古怪,還因為有人強忍得太辛苦,臉色都有些凝固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些傢伙是在強忍大便的衝動呢,臉色都快跟政治學院的那些傢伙一樣PokerFace了。
我暈!看台上的青羅也有些傻眼了,上次中文系和商務英語學院的比賽,中文系和英語學院都是一副很興奮很開始的神情,可是現在這兩個系隊的人卻又是差不多的“死人臉”,這是神馬情況?難道西大的傳統就是兩支隊伍在比賽之前要做出相同的表情?
在政治學院的牲口們覺得這場比賽危險了的時候,中文系一眾人的心情都很是輕鬆,安心的及時回歸不但加強了隊伍的實力,更是大大的提振了大家對未來比賽的信心。秦壽還好整以暇的調侃憋笑憋得很辛苦的鏟子,“鏟子老大,你的臉色怎麼和隔壁那群傢伙這麼像啊,都跟廁所里的那些黑漆漆的排泄物差不多,難道你也是政治學院的人?”
鏟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拿個鏡子照照,你像不像一坨屎!”
秦壽自討了個沒趣,於是又轉移了注意力,沒話找話的指着雙方的出場陣容名單說道:“鏟子老大,你的名字很有趣啊!”
“噗嗤……”
讓秦壽沒有想到的是,他就這麼隨口的說了一句,可中文系的幾個人卻都忍不住笑了,而鏟子這是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
秦壽這才認真的去看了看鏟子ID後面的名字,劉產。秦壽立刻就暈了,劉產,流產?卧槽啊,這名字取得太有創意了,冰雹的爹媽簡直是兩朵奇葩啊!
“秦壽,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找我的麻煩啊?”鏟子很是沒有面子很是不爽的橫了秦壽一眼。
秦壽訕笑道:“誤會誤會,完全是誤會啊!”
誰知道鏟子並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而是指了指己方的出場名單,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看啊,至少我還敢將自己的名字放在ID後面,可有些人連名字都不好意思擺出來給大家看。”
鏟子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是出場名單上就只有冰雹一個人沒有打出真實姓名,所以秦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鏟子是在說冰雹了。
“噗嗤……”
周圍的中文系牲口們又都笑了起來。這下秦壽的好奇心是徹底被提起來了,他問冰雹:“冰雹老大,為什麼你不打出你的名字啊?”
“你別問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答案的!”冰雹也是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不過他又擺擺手,禍水東移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看賤客打比賽的時候,也是從來不打出自己的名字的。”
“靠!你們說你們的,幹嘛帶上我!”賤客也叫了起來。
秦壽想了想,好像真是這樣,他跟賤客也打過不少比賽了,還沒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於是他很果斷的對安心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五個大食堂的脆皮雞腿!”
“不要告訴他,我們出十個雞腿!”冰雹和賤客大叫而來起來,可是安心鳥都不鳥他們,說了一句“你們兩個就跟皮條客似的,根本就不知道信譽這倆字怎麼寫的!”之後,就對秦壽說了一句“成交”,然後開始對秦壽解釋了。
原來冰雹原名叫做裘豆豆,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是有一天來了一封信,上面的收信人自己很是潦草,再加上四舍的門衛是個湖北人,地方口音十分濃重,在廣播裏大叫的聲音就成了,“臭豆腐,臭豆腐!臭豆腐的信!”。大家都在想,“尼瑪太牛逼了,原來臭豆腐不僅可以吃,原來還可以寫信啊!”。這樣一來,整個四舍的人都跑下去參觀,從此冰雹的心裏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暗怪家裏的老頭子的名字沒給自己取好,生怕別人再喊錯,所以他都不讓把自己的名字打出來。至於賤客的情況也是和冰雹差不多,他的名字叫做唐兆懷,可是有個老教授似乎真的老眼昏花了,在批完考卷之後,拿着老花鏡看了好大一會兒之後,驚奇的吼:“咦,這是那個叫什麼兆杯的來着?”
秦壽愕然,隨即就是一陣止不住的大笑。可是還沒得意多久,冰雹鏟子等人就很是鄙視的說道:“別以為你的名字就好聽了,你這個禽獸!”
秦壽頓時淚流滿面了,尼瑪啊,怎麼中文系這麼多的牛人啊,一個比一個的名字牛逼!
“哈哈!”
整個中文系系隊的氣氛被秦壽這麼一弄之下,頓時就更加熱烈了。牛搽看着秦壽,覺得這個傢伙的身上確實有着很多人沒有的天賦,非但是他的反應和速度,就連學習能力和心理素質都是那麼優秀。
有那麼一瞬間,牛搽心裏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冰雹他們也老了,中文系系隊的榮耀和未來,似乎是屬於秦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