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男女朋友?
“你簡直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這個小屁孩,在我們麵館來就是蹭吃蹭喝的,誰雇傭她了?”麵館老闆怒道。
“是嗎?”秦凡不以為意,道,“那我們剛才在過來的時候,怎麼看到她不但在掃地,擦桌子,而且,還忙前忙后呢?”
“你說她在忙前忙后,就忙前忙后了?”麵館老闆嘴硬道。
“的確不是我說了算,不過嘛……”秦凡在說話的同時,從身上掏出手機,晃了晃,道,“我剛才已經錄了像,至於究竟是不是雇傭童工,那就由執法部門鑒定吧。”
秦凡說完,當即沒有再廢話一些什麼的意思,就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慢,慢着……”麵館老闆見到秦凡的舉動,明顯心虛了,叫道,“我給……”
“早這麼做,不就行嗎?”秦凡見到麵館老闆拿出一疊錢,數了3600元,這才收起手機,拿過錢,來到那對兄妹身邊,將3600元錢交給了哥哥。
“謝謝,謝謝……”哥哥面色複雜的接過那疊錢,感恩戴德地說道。
“不客氣。”秦凡說道,“我知道,你剛才選擇隱忍,有你的不得已,不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要果斷拿起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
“謝謝,謝謝……”哥哥再次感恩戴德地說道,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他的目光,這才落在秦凡的身上,遲疑了一下,道,“你,你是秦凡?”
“你是?”秦凡看着哥哥,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問,“李久成?”
“嗯。”李久成有些汗顏地“嗯”了一聲,就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直面李久成的這一聲“嗯”,不免勾起了秦凡上一世的記憶。
李久成,秦凡的初中同學,當年中考成績全市前五,被黎州外國語學校以免除高中三年學雜費,並承諾考上北清,一次性獎勵百萬的優惠條件,挖到黎州外國語學校。
遺憾的是,高三畢業,李久成不說是考入北清,哪怕是一個普通本科,也沒能上,最終也沒有選擇補習,而是選擇了外出務工。
2007年,17歲的考生李久成來到幾百公裡外的蓉城打工,成了麵館服務員,經常工作到凌晨,算上加班費一個月也只能掙一千多塊,他在蓉城一邊打工,一邊等待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但終究是沒有等到。
2011年,本該大學畢業的李久成,踏上了南下的火車,來到華南羊城,先後在食品廠,玩具廠,電子廠做流水線工人,後來又到羊城碼頭做搬運工,依靠着微薄的收入支撐整個家,並且供養妹妹上學。
直到結婚後,李久成才再次回到黎州,後來在建築工地打零工。晚上回到家,李久成經常想起自己的“大學夢”。
2016年10月,李久成參加成人高考,並報考了西華師範大學軟件工程專業。
2017年5月20日,李久成參加完西華師範大學成人高考後,在學信網上查詢學籍信息時,意外地發現自己竟已經“上過一次大學”。
網站顯示,李久成於2007年8月25日,曾在之江大學軟件工程專業(本科)入學,離校日期為2011年6月30日。
2017年5月22日,之江大學招生工作處人員向李久成證實,他的學籍被同省考生李智勇頂替使用。
彼時,頂替李久成學籍,偷取李久成人生的李智勇,2011年大學畢業后,經過五年的奮鬥,已經成為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年薪百萬。
兩人的人生和命運,也徹底改寫。
事情一經暴露,相關部門介入調查,發現李久成當年的學籍,被中介公司以3000元的價格賣掉,而李智勇入學的事情,是他的一位叔叔一手操辦,叔叔卻已經於幾年前去世,責任追究不到李智勇的身上。
李智勇除了被之江大學註銷學籍之外,再沒受到其它的懲罰。而對於他盜取人生的李久成,李志勇不說是賠償損失,甚至連一句嘴起碼的歉意都沒有,還在社交媒體上說李久成是見他年少多金,事業有成,想藉機炒作和訛詐……
上一世,這件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因為秦凡在李久成那件事情暴出來不久,在機緣巧合之下,就離開了地球,再以後的事情,秦凡也已經不清楚了。
但是,即便是不清楚,秦凡卻也能夠猜測到一個大概。
兩個人的人生命運,早已經在十年前被改寫。
十年後的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個時候,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一事無成的李久成,又如何能夠跟身份尊貴,地位崇高,事業有成的李智勇抗衡一些什麼呢?
哪怕之江大學註銷了李智勇的文憑,但是,對於事業有成,羽翼已豐的李智勇來講,那也只不過是一紙
文憑而已。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時隔千年,但因為當時鬧的太大,再加上李久成又是自己的初中同學,秦凡才記憶猶新。
他剛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李久成來,那是因為現在已經時隔千年,再加上李久成高中幾年,身體容貌,較之於初中時,變化的確不小。
至於李久成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來,也因為他最近幾年的變化,實在太大,再加上他此番可是跟如此性感妖嬈的齊青瓷一起出來用餐,李久成能在第一時間認出秦凡來,才是一件怪事了,還有,剛才秦凡可是背對着面館裏面坐的。
“上一世,你被偷走人生,改寫命運,作為昔日同學和朋友的我,無能為力,這一世,既然我有幸重生歸來,重新來過,那麼,上一世他們欠你的,我一定會替你加倍討要回來。”
秦凡在自己內心暗暗發誓,隨即強裝鎮定,一拍李久成的肩膀,道。
“李久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吧,一別三年,咱們好好敘敘舊。”
“不,不必了吧……”李久成依舊埋着頭,在秦凡面前,已經自卑到了極點,說道。
“什麼叫不必了吧?”
秦凡十分沒好氣地說道。
“當年非典期間,我突然發燒,被學校隔離,雖然最終確定我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並非感染非典肺
炎。”
“但是同學們都像是躲瘟神一般地躲我,只有你跟我一起玩,那個時候,我才認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兄弟。”
“只是後來,中考過後,咱們各自為了自己的人生和命運,各自奔波,疏於聯繫,你現在不跟我一起坐坐,不將我當兄弟嗎?”
在那個通訊還相對比較落,大多數人溝通還依舊依仗書信的時代,一旦畢業,便失去聯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在那個時代,能夠用得上手機的人,可都是家境殷實的人。
“我……”秦凡一句話,可是說的李久成一陣十足的無言以對。
“剛才我在過來的時候,見到附近有一家燒烤店,走吧,咱們去吃點燒烤……”秦凡道。
“好。”李久成這次,沒再廢話,一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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