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種烏漆抹黑的環境裏,我差不多就是個半瞎子,如果對方看得見,我跟他打,那就是找死。
想到這兒,我心一黑,掐向對方脖子的手就更狠了。我心說老子先他媽弄死你,也比死在你手裏強。
那廝大概真能看見我的動作,見勢的極快,幾乎就在在把我的膝蓋壓下的同時,整個人猛地往後一縮。
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子往後飈撤時候的凌厲勁兒。
本來我已經碰到他的脖子了,可是他往回縮的實在太快了,沒等我抓牢,脖子就從我手裏滑了出去。
但是我的手勁兒已經用老,雖然沒能掐住那人脖子,可還是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用力猛地往前一扯,想把那人重新扯回到我的面前。
誰知就聽見啪啪兩聲細響,那人的衣服居然被我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我心裏暗叫不妙,這次被他擺脫,我就徹底處於了劣勢,再也沒有能翻盤的機會了。
以對方的能耐,在這種環境裏,分分鐘都能搞死我。
果然就在衣服上勁道一松的瞬間,我就感覺一股勁風掄來。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就又挨了一個耳刮子。
這一下子力道十足,打得我眼前直發花。
被那一巴掌巨大的慣性一帶,我整個人都像狗搶屎一樣,朝地上就拍了下去。
我心說要糟,再這麼下去,我非被大耳刮子活活抽死不可。
現在必須得找到光,不然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心念電閃,藉著剛才這個勢頭,一個前滾翻就爬了起來。緊接着,憑藉我的記憶,朝着牆上照明開關的方向就躥了過去。
按照我的推斷,此時我所在的地方,距離牆上的那個開關,至少有三四米的距離。
為了以最快速度衝到牆邊,我這一躥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誰知道判斷失誤,就在我躥到一半距離的時候,迎頭就撞在了牆上。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緊接着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蒙了。
這一下子力道太大了,幾乎給我撞死過去。
我晃了幾晃,終於沒當場暈死過去,然後拼着老勁一巴掌拍在了照明開關上。
屋子裏瞬間變得通亮,只是我眼前還是一個勁兒地發黑,不知道是因為剛從黑暗裏出來不習慣,還是讓剛才那一下給撞的。
大概過了四五秒鐘的時間,我才從那種矇頭轉向中恢復過來,這才想起,屋子裏還有個勁敵,於是打眼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看着。
整個屋子裏空空蕩蕩,除了我之外,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影。
媽的,跑得還挺快!
我心裏暗罵一聲,同時也慶幸那人跑得快。不然就憑那個身手,我還真不是人家對手。
我揉了揉依舊發矇的腦袋,忽然就覺得一陣香風,直往我鼻子裏鑽。
什麼味道?
很快我就意識到,香味是從我手裏的衣服上傳出來的。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拎起那衣服來看,只看了一眼,頓時就直嘬牙花子。
那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胸罩!
剛才的香味,就是從那上面飄出來的。
我頓時就蒙了,難道剛才把我揍了個臭死的,居然是個女人!
一時間,我覺得有點兒難以接受。
我瞭了一眼那個胸罩的深度,差不多是34C,說不上太大,但也絕對不小。
這個尺寸,那女的應該有個相當不錯的身材。
想着,我忽然就覺得那個胸罩上面飄出來的香味還挺誘惑的。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把那東西拿近點兒仔細嗅嗅,但是忽然又覺得這事兒乾的有點兒下作。
我猶豫了一下,拎着奶罩在自己面前晃了幾晃,最後還是一甩手,給扔了。
我從剛才的香艷意淫中回過神兒來,這才想起來,我回來是為救命的大事。
可是等我找完幾個房間,就傻眼了。
整個房子裏除我之外,空無一人,隔離墩已經蹤影全無。最要命的是,就連那個放觀音胎的盒子也不見了。
難道被剛才那個人給帶走了?
我趕緊跑到窗戶邊兒上,往下張望。可是等了好半天,既沒看見隔離墩的影子,也沒看見那個被我抓掉了胸罩的女人。
看樣子,那女人走的也不是我進來的那條道兒。
我暗罵一聲,真他媽晦氣,屋漏偏逢連夜雨,隔離墩的事本來就夠糟心的了,這下子還把人給弄丟了。
只是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自己跑了,還是讓人給弄走了。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門依舊是反鎖着的,隔離墩沒有鑰匙,不太可能自己打開門。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他是讓人給弄走了。
弄走他的,會不會就是剛才那個襲擊我的女人。
按照時間推斷,剛才她跑路的時候,只有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而且走的悄無聲息,不太適像是帶着人的樣子。
這麼看的話,在我回來之前,隔離墩就已經被他們弄走了。
可是那個女人又是誰呢,她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我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了幾個名字,但是都沒能跟剛才那個人對上號。
我甚至一度懷疑她是王琳的人,轉念一想,又不像。姓王的既然已經使了陰招,就不應該再在枱面上喊打喊殺。
想到最後,我也沒能確定那個女的是誰的人。
眼下最要命的是,隔離墩丟了,但是我卻不知道是誰把他給弄走了。
有那麼一瞬,我想到過報警。但是隨後又想起來,我和隔離墩兩個做的事情,本身就不怎麼乾淨。別等警察來了,人沒找着,連我也進了號子。
我考慮再三,覺得這件事還是得找秦五爺。他在行里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道兒上有點兒什麼消息,他比我靈通多了。
於是我二度返回典當行,秦五爺果然還在,只是那個叫吳兒的夥計不見蹤影了。
秦五爺顯然對這事兒相當上心,一見我進來,霍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我隔離墩人怎麼樣了。
我跟他說事情有變,隔離墩丟了。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秦五爺給攔住了,讓我先別說話。
我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問他怎麼了。
他沒說話,而是探着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六子,你身上的味道有點兒不對啊,你回去是不是遇上什麼人了。”
隨後,他抓起我那隻抓過胸罩的手來,放在鼻子下面長吸了一口氣,眯着眼睛像是想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還是個女的?”
秦五爺的鼻子靈通,這我早就見識過了。
但我跟那女的交手也就幾分鐘,這居然都能被他聞出來,這老小子也太神了!
我嗯了一聲,隨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