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俞遙有些奇怪
或許是他比她早幾年步入社會的原因,俞遙的身上已經褪去了少年時代的稚氣,除去本身的沉穩,身上更是多了一股讓苗筱花看不透的迷霧。他提到歲那年的事又是為了什麼。她說過她要追他,可是他給過她機會?他說的什麼資本,什麼公平的事她真的不明白。
讓苗筱花沒有想到的是,忽然間俞遙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她拉入到了懷裏。
續止不住的加快,苗筱花的大腦在那一刻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只是知道遙哥哥摟住了她。恍惚也只是在那一瞬間,待回過神來,苗筱花猛的推開了俞遙,拉開了和俞遙之間的距離,緊緊地抿着唇,看着俞遙。
“筱花,再給我一點時間。”深深地看了苗筱花一眼,俞遙轉身離開。
望着俞遙的背影,“遙哥哥”,苗筱花低低的喊了一聲。莫名其妙的他說出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剛剛他摟着她又是為了什麼。
望着俞遙遠去的身影,看着他走了幾步又折回走到她的面前:“筱花,你一直很單純,社會的複雜你很難明白。人與人之間,無外乎一個利用。唯獨你,我不願意利用。”
看着苗筱花那有些迷惑的眼神,俞遙輕輕地笑了:“筱花,不要再去相親了。人選,我有一個現成的,而且,阿姨也會滿意的。”
第一次,苗筱花在俞遙的眼睛裏看見了一絲柔情,不似哥哥對妹妹的關懷之情,而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一定是她看花眼了,苗筱花揉了揉眼睛,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清醒,虞冰那樣奠之驕女哪裏是她這種小野花可以比得上的。幻覺,剛剛那一定是幻覺。
咧嘴,苗筱花笑道:“遙哥哥,這事你可不要再來插上一腳,我都快要被煩死了。感覺吧,我現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人家有孩子了,那是她步入社會早啊,我才畢業,也不知道媽媽她急什麼。我才二十三,虛歲不過二十四,媽媽急什麼。”
有些不滿的,苗筱花抱怨着,小嘴撅了起來,語氣里滿是抱怨。
看着苗筱花這樣,俞遙輕輕地笑了,點頭說道:“筱花,其實我覺得我那個人選適合你的。”
“呵呵。”笑着打着哈哈,苗筱花手指着俞遙拎在手上的包子,“遙哥哥,你再不回去,這個可就要涼了。”
“筱花,再過幾周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吧。”倒是不急着離開,俞遙開口問道。
“嗯,是啊。”月底,正是苗筱花的生日。
“想要什麼禮物?”嘴角噙着笑意,俞遙看着苗筱花。
撓撓頭,苗筱花想了一下:“不用了,二十歲后我都不怎麼過生日了,奔三的人了,過一次就老一次了。”
“呵。”俞遙唇角彎起,愉悅的一笑,“多愁善感,好了,你既然沒什麼要求,那就我決定了。”
苗筱花微微蹙眉,下意識地不想接受俞遙的禮物,他以前送給她的都被她放在了箱子裏藏在了床下,生怕觸景生情。越是放不開,就越是斷不了心中的那份情。
只是看着俞遙離去的身影,微微張着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拒絕的話是不是會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罷了,罷了,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她這樣怕做什麼,只要放平鞋,將俞遙視為哥哥就可以了。可是,苗筱花深深嘆了口氣,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有些煩躁的,苗筱花抓了抓頭髮,怎麼覺得今天的俞遙怪怪的,絕對是她想多了。
目光遊離的,苗筱花看向四周,忽然間見兩個男子從她之前進去的人才市場裏出來,走向了那輛黑色的奧迪。其中一個男子,似乎有點面熟。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苗筱花這裏。目光接觸的瞬間,苗筱花先是一愣,再是迅速地別開了目光,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慢吞吞地轉身晃蕩走了。
一邊走,苗筱花還不由地感嘆,她和這人還真是有緣。其實她苗筱花認人的本事並不強,見一面並不能完全地記住對方的長相。只能說,這人長得簡直是人神共憤!雖然她只是粗略地打探過他,但是那雙黑色深邃的眼眸卻是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裏。那雙眼眸淡漠,幾乎是不帶一絲感情。那一次烏龍的會談,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可是那雙冷漠的眼睛裏卻是沒有流露出一絲笑意。
走了幾步,苗筱花偷偷地回頭看去,那輛黑色的奧迪已經不見了蹤影。心中有一絲失落又有着一點寬鬆,不知為何,她對這個陌生的男人的感情很微妙,似乎有點怕他又不盡然。這種心情苗筱花也難以描繪,明明已經過了見到美男就尖叫的少女時期了,為什麼見到那個男人,她的續會加快,臉上會覺得發燒,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見鍾情?想到這個詞,苗筱花自嘲的一笑,她該不會是相親後遺症吧?誰讓她接觸的那幾個男人是那樣的極品。
回到家裏,意外地苗筱花在客廳的地上發現了一個黃色的行李拉杆箱,四下看了看,原本擺在鞋架上的男士拖鞋不見了。仔細聽着,可以聽見衛生間裏傳來有人沐浴的聲音。
苗筱花眼裏流露出一道驚喜之色,是父親回來了。自從年後苗父被安排到內蒙古的多倫出差,苗筱花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看見父親了。前一陣子接到父親的電話,說近日會回來審核駕照,還許諾會給苗筱花帶來禮物。
“回來了,等你爸爸出來,洗手吃飯去。”苗母的聲音隔着廚房的玻璃門穿了過來。
“知道了。”有些歡喜的,苗筱花兵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母親嚴厲父親溫和,苗筱花在心裏還是喜歡溫柔的父親多一些。
回到卧室苗筱花將挎包放好,這才出來幫着苗母擺放着碗碟,盛飯端菜。
飯桌上,苗筱花忍不住地問着苗父關於內蒙古的這個、那個的,心中不由充滿了憧憬,只是還沒待她幻想出草原的樣子,苗父的一句話讓她心涼了半截。
“筱花,怎麼聽你媽媽說,你把一次相親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