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偶遇
街上忽然響起了很多小孩子的笑鬧聲，“小瘋子，小瘋子！快看小瘋子啊！”孩子們笑着，跑着，拍着小手，從茶樓門口經過。
白昭抬眼向外望去，只見一群六、七歲的孩子，圍着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嘰嘰喳喳的吵鬧。那少年頭戴灰色維帽，身上也是灰色的短衣和灰色的長褲，腰上纏着一條布帶。那布帶纏得很厚，跟他消瘦的身子極不相稱。那少年臉上手上都是污泥，瘋瘋傻傻，踉蹌着步伐走路，隨着那些孩子一處笑着，鬧着。小孩子們有的在地上撿起石塊，砸在那少年的身上。那少年也不生氣，仍然傻笑嘻嘻的朝前走。
那少年在路過香茗樓的大門時，一眼瞟上了白昭面前桌子上的點心。少年的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這個動作雖小，但是卻沒能逃過白昭的雙眸。
那雙眼睛！
白昭鷹一般敏銳的洞察力在那少年望向自己這邊的一剎那注意到了那瘋少年的一雙眼睛。好亮！好清澈！
白昭暗暗猜測，似乎…他真是個瘋子么？一個瘋子怎麼會有那麼明亮清澈的眼眸？
白昭想了想，喊了劉掌柜將點心包好，找了個瓷瓶裝了茶水，丟了一塊碎銀給劉掌柜，就追了出去。
劉掌柜在白昭身後大聲的喊叫，“白二爺，您要是給錢我可怎麼跟二少爺交待！這…也太多了啊！”看白昭已經走得沒了蹤影，劉掌柜只得悻悻的將銀子丟在賬房先生跟前，“一會兒二少爺來了，交給二少爺得了。”
白昭出了門，追上了那群孩子，將孩子們打發了，便將手裏的點心和瓷瓶遞給那個少年。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嘿嘿的傻笑，搶過白昭手裏的點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點心太干，那少年吃了幾口便被噎住了，白昭馬上打開瓷瓶，遞給他，一面輕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只拍了一下，白昭悠的一驚！手掌的觸感之下怎麼那樣的柔軟？於是他特意看向那個少年的耳朵後面，那裏的皮膚細白如凝脂，而且耳垂上有個細小的耳洞！她是個女孩子！白昭心裏驚嘆一聲，手頓時停住，極不自然的收了回來。
瘋丫頭吃喝累了，歇了一下，望着白昭傻傻的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然後放下瓶子，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白昭看着她，呆愣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朝瘋丫頭消失的方向追去。
刺耳的尖叫聲從一條衚衕里傳出來。白昭調轉自己的方向，朝衚衕里走去，就聽見衚衕裏面有個男人在吼叫。
那男人的臉上已經被瘋丫頭抓出了幾道血痕。而瘋丫頭的維帽已經掉落，右臉上又紅又腫，顯然是被那男人打的。她滿頭的青絲飄在身後，雙手抱肩，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的發抖。
那男人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發狠說道“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大爺今天絕饒不了你！”說著就撲了過去。
瘋丫頭見再也躲不過，就緊閉雙眼，等待着厄運的來臨。
既然白昭在場，當然不會讓那男人得逞。他飛身過去，擋在瘋丫頭身前，單掌推出，那個男人嘴裏噴着鮮血向後跌去。
白昭轉身扶起瘋丫頭，發現她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酥白。
白昭望着那片酥白，心裏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情緒。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這衣服下的身子。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不願露富的有錢人對自己極其謹慎封藏起來的錢財的那種佔有欲，即使親兒子來了，也不願意把他的錢財拿出來亮相！
白昭幫瘋丫頭攏了攏衣襟，卻突然感覺身後勁風襲來。瘋丫頭“啊”了一聲像在提醒他。白昭攬住瘋丫頭，身形一轉，然後回手伸掌朝那男子頸后一切，將那男子打倒。
白昭確定了瘋丫頭已經站穩之後，緩緩的放開她。懷中的柔軟一去，竟讓白昭在那一瞬間有些空落的悵然。而瘋丫頭則一直在看着他，痴痴的傻笑。
那男子再次強撐着站起來，嘴角滴着血絲，惡狠狠的瞪着白昭。白昭雙手背後，面色悠然，“你剛剛打了她？”
那男人抬手撫上臉上的傷痕，恨聲說道，“這瘋丫頭抓破了我的臉！”
白昭哼聲冷笑，“你若不撕她的衣服，她好好的會抓你？”
那男子被問得一時語結，轉瞬說道，“她是個瘋丫頭！是個瘋子！”
“瘋丫頭也是丫頭，也是個姑娘！”白昭沉聲回答，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男人，“是男人，就不該打女人！”
簡短有力的回答令那男子面露畏懼。那男人雙腿已有些發抖，白昭的功夫他已經見識過。
白昭見他不說話，便盯住他問道，“你哪只手打的她？”白昭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為瘋丫頭報仇！
不過白昭說完這話，感慨就從心底里油然而生。跟程思遠在一起呆得久了，自己居然也沾染了些他的“流氓”氣息，但是這樣的手段帶給人的報復感真是讓人有種淋漓盡致的爽快！
那男子還沒答話，一直呆傻在一旁的瘋丫頭就蹦蹦跳跳的跳到白昭的面前，兩隻手不停的比劃着，嘴裏說著含混不清的話。
她想幹什麼？白昭正琢磨着，那男人趁這功夫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快速度溜了。
原來，她想放了他！白昭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瘋丫頭。瘋丫頭又安靜下來，大眼睛看着白昭一眨一眨的。
白昭忽然來了興緻，“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瘋丫重複着他的問題。
“我是問你！”白昭再說一句。
“我是問你！”瘋丫頭又重複一句，這回連表情都重複白昭的。
白昭眼珠兒轉了轉，然後又說，“我叫白昭。”他這句話是想引這瘋丫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白昭。”瘋丫頭還是重複。
白昭感覺有點無助了。他想了想，這樣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不如自己先收留她，再看看能不能找個醫生醫好她的瘋病。對於自己這個大膽的決定，白昭沒有去想原因，也沒有想到後果。
白昭不再說話，伸手綰起她的頭髮，把帽子替她戴好，然後抓起瘋丫頭的手腕，朝家走去。他本以為瘋丫頭應該會反抗，沒想到瘋丫頭竟然嘿嘿的傻笑着就這麼乖乖的由着他牽着走了。
街上忽然響起了很多小孩子的笑鬧聲，“小瘋子，小瘋子！快看小瘋子啊！”孩子們笑着，跑着，拍着小手，從茶樓門口經過。
白昭抬眼向外望去，只見一群六、七歲的孩子，圍着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嘰嘰喳喳的吵鬧。那少年頭戴灰色維帽，身上也是灰色的短衣和灰色的長褲，腰上纏着一條布帶。那布帶纏得很厚，跟他消瘦的身子極不相稱。那少年臉上手上都是污泥，瘋瘋傻傻，踉蹌着步伐走路，隨着那些孩子一處笑着，鬧着。小孩子們有的在地上撿起石塊，砸在那少年的身上。那少年也不生氣，仍然傻笑嘻嘻的朝前走。
那少年在路過香茗樓的大門時，一眼瞟上了白昭面前桌子上的點心。少年的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這個動作雖小，但是卻沒能逃過白昭的雙眸。
那雙眼睛！
白昭鷹一般敏銳的洞察力在那少年望向自己這邊的一剎那注意到了那瘋少年的一雙眼睛。好亮！好清澈！
白昭暗暗猜測，似乎…他真是個瘋子么？一個瘋子怎麼會有那麼明亮清澈的眼眸？
白昭想了想，喊了劉掌柜將點心包好，找了個瓷瓶裝了茶水，丟了一塊碎銀給劉掌柜，就追了出去。
劉掌柜在白昭身後大聲的喊叫，“白二爺，您要是給錢我可怎麼跟二少爺交待！這…也太多了啊！”看白昭已經走得沒了蹤影，劉掌柜只得悻悻的將銀子丟在賬房先生跟前，“一會兒二少爺來了，交給二少爺得了。”
白昭出了門，追上了那群孩子，將孩子們打發了，便將手裏的點心和瓷瓶遞給那個少年。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嘿嘿的傻笑，搶過白昭手裏的點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點心太干，那少年吃了幾口便被噎住了，白昭馬上打開瓷瓶，遞給他，一面輕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只拍了一下，白昭悠的一驚！手掌的觸感之下怎麼那樣的柔軟？於是他特意看向那個少年的耳朵後面，那裏的皮膚細白如凝脂，而且耳垂上有個細小的耳洞！她是個女孩子！白昭心裏驚嘆一聲，手頓時停住，極不自然的收了回來。
瘋丫頭吃喝累了，歇了一下，望着白昭傻傻的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然後放下瓶子，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白昭看着她，呆愣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朝瘋丫頭消失的方向追去。
刺耳的尖叫聲從一條衚衕里傳出來。白昭調轉自己的方向，朝衚衕里走去，就聽見衚衕裏面有個男人在吼叫。
那男人的臉上已經被瘋丫頭抓出了幾道血痕。而瘋丫頭的維帽已經掉落，右臉上又紅又腫，顯然是被那男人打的。她滿頭的青絲飄在身後，雙手抱肩，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的發抖。
那男人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發狠說道“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大爺今天絕饒不了你！”說著就撲了過去。
瘋丫頭見再也躲不過，就緊閉雙眼，等待着厄運的來臨。
既然白昭在場，當然不會讓那男人得逞。他飛身過去，擋在瘋丫頭身前，單掌推出，那個男人嘴裏噴着鮮血向後跌去。
白昭轉身扶起瘋丫頭，發現她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酥白。
白昭望着那片酥白，心裏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情緒。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這衣服下的身子。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不願露富的有錢人對自己極其謹慎封藏起來的錢財的那種佔有欲，即使親兒子來了，也不願意把他的錢財拿出來亮相！
白昭幫瘋丫頭攏了攏衣襟，卻突然感覺身後勁風襲來。瘋丫頭“啊”了一聲像在提醒他。白昭攬住瘋丫頭，身形一轉，然後回手伸掌朝那男子頸后一切，將那男子打倒。
白昭確定了瘋丫頭已經站穩之後，緩緩的放開她。懷中的柔軟一去，竟讓白昭在那一瞬間有些空落的悵然。而瘋丫頭則一直在看着他，痴痴的傻笑。
那男子再次強撐着站起來，嘴角滴着血絲，惡狠狠的瞪着白昭。白昭雙手背後，面色悠然，“你剛剛打了她？”
那男人抬手撫上臉上的傷痕，恨聲說道，“這瘋丫頭抓破了我的臉！”
白昭哼聲冷笑，“你若不撕她的衣服，她好好的會抓你？”
那男子被問得一時語結，轉瞬說道，“她是個瘋丫頭！是個瘋子！”
“瘋丫頭也是丫頭，也是個姑娘！”白昭沉聲回答，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男人，“是男人，就不該打女人！”
簡短有力的回答令那男子面露畏懼。那男人雙腿已有些發抖，白昭的功夫他已經見識過。
白昭見他不說話，便盯住他問道，“你哪只手打的她？”白昭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為瘋丫頭報仇！
不過白昭說完這話，感慨就從心底里油然而生。跟程思遠在一起呆得久了，自己居然也沾染了些他的“流氓”氣息，但是這樣的手段帶給人的報復感真是讓人有種淋漓盡致的爽快！
那男子還沒答話，一直呆傻在一旁的瘋丫頭就蹦蹦跳跳的跳到白昭的面前，兩隻手不停的比劃着，嘴裏說著含混不清的話。
她想幹什麼？白昭正琢磨着，那男人趁這功夫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快速度溜了。
原來，她想放了他！白昭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瘋丫頭。瘋丫頭又安靜下來，大眼睛看着白昭一眨一眨的。
白昭忽然來了興緻，“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瘋丫重複着他的問題。
“我是問你！”白昭再說一句。
“我是問你！”瘋丫頭又重複一句，這回連表情都重複白昭的。
白昭眼珠兒轉了轉，然後又說，“我叫白昭。”他這句話是想引這瘋丫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白昭。”瘋丫頭還是重複。
白昭感覺有點無助了。他想了想，這樣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不如自己先收留她，再看看能不能找個醫生醫好她的瘋病。對於自己這個大膽的決定，白昭沒有去想原因，也沒有想到後果。
白昭不再說話，伸手綰起她的頭髮，把帽子替她戴好，然後抓起瘋丫頭的手腕，朝家走去。他本以為瘋丫頭應該會反抗，沒想到瘋丫頭竟然嘿嘿的傻笑着就這麼乖乖的由着他牽着走了。
街上忽然響起了很多小孩子的笑鬧聲，“小瘋子，小瘋子！快看小瘋子啊！”孩子們笑着，跑着，拍着小手，從茶樓門口經過。
白昭抬眼向外望去，只見一群六、七歲的孩子，圍着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嘰嘰喳喳的吵鬧。那少年頭戴灰色維帽，身上也是灰色的短衣和灰色的長褲，腰上纏着一條布帶。那布帶纏得很厚，跟他消瘦的身子極不相稱。那少年臉上手上都是污泥，瘋瘋傻傻，踉蹌着步伐走路，隨着那些孩子一處笑着，鬧着。小孩子們有的在地上撿起石塊，砸在那少年的身上。那少年也不生氣，仍然傻笑嘻嘻的朝前走。
那少年在路過香茗樓的大門時，一眼瞟上了白昭面前桌子上的點心。少年的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這個動作雖小，但是卻沒能逃過白昭的雙眸。
那雙眼睛！
白昭鷹一般敏銳的洞察力在那少年望向自己這邊的一剎那注意到了那瘋少年的一雙眼睛。好亮！好清澈！
白昭暗暗猜測，似乎…他真是個瘋子么？一個瘋子怎麼會有那麼明亮清澈的眼眸？
白昭想了想，喊了劉掌柜將點心包好，找了個瓷瓶裝了茶水，丟了一塊碎銀給劉掌柜，就追了出去。
劉掌柜在白昭身後大聲的喊叫，“白二爺，您要是給錢我可怎麼跟二少爺交待！這…也太多了啊！”看白昭已經走得沒了蹤影，劉掌柜只得悻悻的將銀子丟在賬房先生跟前，“一會兒二少爺來了，交給二少爺得了。”
白昭出了門，追上了那群孩子，將孩子們打發了，便將手裏的點心和瓷瓶遞給那個少年。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嘿嘿的傻笑，搶過白昭手裏的點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點心太干，那少年吃了幾口便被噎住了，白昭馬上打開瓷瓶，遞給他，一面輕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只拍了一下，白昭悠的一驚！手掌的觸感之下怎麼那樣的柔軟？於是他特意看向那個少年的耳朵後面，那裏的皮膚細白如凝脂，而且耳垂上有個細小的耳洞！她是個女孩子！白昭心裏驚嘆一聲，手頓時停住，極不自然的收了回來。
瘋丫頭吃喝累了，歇了一下，望着白昭傻傻的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然後放下瓶子，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白昭看着她，呆愣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朝瘋丫頭消失的方向追去。
刺耳的尖叫聲從一條衚衕里傳出來。白昭調轉自己的方向，朝衚衕里走去，就聽見衚衕裏面有個男人在吼叫。
那男人的臉上已經被瘋丫頭抓出了幾道血痕。而瘋丫頭的維帽已經掉落，右臉上又紅又腫，顯然是被那男人打的。她滿頭的青絲飄在身後，雙手抱肩，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的發抖。
那男人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發狠說道“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大爺今天絕饒不了你！”說著就撲了過去。
瘋丫頭見再也躲不過，就緊閉雙眼，等待着厄運的來臨。
既然白昭在場，當然不會讓那男人得逞。他飛身過去，擋在瘋丫頭身前，單掌推出，那個男人嘴裏噴着鮮血向後跌去。
白昭轉身扶起瘋丫頭，發現她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酥白。
白昭望着那片酥白，心裏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情緒。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這衣服下的身子。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不願露富的有錢人對自己極其謹慎封藏起來的錢財的那種佔有欲，即使親兒子來了，也不願意把他的錢財拿出來亮相！
白昭幫瘋丫頭攏了攏衣襟，卻突然感覺身後勁風襲來。瘋丫頭“啊”了一聲像在提醒他。白昭攬住瘋丫頭，身形一轉，然後回手伸掌朝那男子頸后一切，將那男子打倒。
白昭確定了瘋丫頭已經站穩之後，緩緩的放開她。懷中的柔軟一去，竟讓白昭在那一瞬間有些空落的悵然。而瘋丫頭則一直在看着他，痴痴的傻笑。
那男子再次強撐着站起來，嘴角滴着血絲，惡狠狠的瞪着白昭。白昭雙手背後，面色悠然，“你剛剛打了她？”
那男人抬手撫上臉上的傷痕，恨聲說道，“這瘋丫頭抓破了我的臉！”
白昭哼聲冷笑，“你若不撕她的衣服，她好好的會抓你？”
那男子被問得一時語結，轉瞬說道，“她是個瘋丫頭！是個瘋子！”
“瘋丫頭也是丫頭，也是個姑娘！”白昭沉聲回答，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男人，“是男人，就不該打女人！”
簡短有力的回答令那男子面露畏懼。那男人雙腿已有些發抖，白昭的功夫他已經見識過。
白昭見他不說話，便盯住他問道，“你哪只手打的她？”白昭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為瘋丫頭報仇！
不過白昭說完這話，感慨就從心底里油然而生。跟程思遠在一起呆得久了，自己居然也沾染了些他的“流氓”氣息，但是這樣的手段帶給人的報復感真是讓人有種淋漓盡致的爽快！
那男子還沒答話，一直呆傻在一旁的瘋丫頭就蹦蹦跳跳的跳到白昭的面前，兩隻手不停的比劃着，嘴裏說著含混不清的話。
她想幹什麼？白昭正琢磨着，那男人趁這功夫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快速度溜了。
原來，她想放了他！白昭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瘋丫頭。瘋丫頭又安靜下來，大眼睛看着白昭一眨一眨的。
白昭忽然來了興緻，“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瘋丫重複着他的問題。
“我是問你！”白昭再說一句。
“我是問你！”瘋丫頭又重複一句，這回連表情都重複白昭的。
白昭眼珠兒轉了轉，然後又說，“我叫白昭。”他這句話是想引這瘋丫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白昭。”瘋丫頭還是重複。
白昭感覺有點無助了。他想了想，這樣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不如自己先收留她，再看看能不能找個醫生醫好她的瘋病。對於自己這個大膽的決定，白昭沒有去想原因，也沒有想到後果。
白昭不再說話，伸手綰起她的頭髮，把帽子替她戴好，然後抓起瘋丫頭的手腕，朝家走去。他本以為瘋丫頭應該會反抗，沒想到瘋丫頭竟然嘿嘿的傻笑着就這麼乖乖的由着他牽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