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歌的堡壘之行（下）
“你好，我是這裏的軍官，我叫沈萱。”
女孩頓了一下。“我叫小歌。”
“方便問一下你進城要做什麼嗎？”女軍官慢慢走向女孩。
“食物，水。”女孩說的很簡潔，明了，背着獵槍的女孩肩膀聳了一下，轉頭瞟了一眼那些傭兵“你是跟他們一夥的嗎？”
“呵，呵呵，不，不是的，我剛剛過來就是為了阻止他們的。”女軍官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用不上了，嗯，對了，給你這個，下次碰上這種情況你把這張名片給巡邏的士兵看，就說是我的朋友就好，他們會幫你的。城內不能攜帶武器，剛剛那些人剛出城門，還沒取到他們的武器，不然就算你再能打，恐怕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樊小歌。”小歌伸出了手。女軍官楞了一下，然後輕笑了幾聲，呵，呵呵。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買食物和水。”小萱鬆開了握着的手掌，眼神清澈。
“謝謝。”小歌跟在女軍官的背後，步履輕快，士兵分成兩排敬禮，總感覺自己頗有狐假虎威之勢，雖然自己比這個女軍官高出了一個頭不止，總覺得氣場沒她足啊，小歌心裏想着。
“你為什麼這麼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把那麼多大漢放倒的。”兩人邊走邊聊，漸漸有些熟絡了。
“這個嘛，沈少尉，我是山裡長大的孩子，從小父親教的格鬥啊。”小歌左顧右盼。
周圍都是一些低矮的房屋，甚至還有一大片大片的帳篷，裏面的人面無菜色，眼神總是沒有色彩，他們都是靠每天軍隊發放的一人一塊麵包勉強度日。
“我叫你小歌吧，你叫我姐姐就好了，可以嗎？”女軍官步子一直很穩定，不大，不小。“恕我直言，就算你是格鬥高手，那麼短的時間內打敗那麼多成年男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嗯？好，我就叫你小萱姐姐了，這個嘛，我一開始也沒那麼強的。”小歌路過了一個低矮簡陋的房屋，看見了裏面一個約一歲余的小孩，衣無寸縷，渾身髒兮兮的，正在蹣跚學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總感覺我現在可以一腳踹飛門口那輛裝甲車。”
“踹飛，那輛裝甲車？”小萱腳步停了一下，隨後邁開了步子，“呵呵，小歌妹妹，你真會開玩笑。”
小歌沒有接話，瞳孔渙散了一瞬。
黑暗中，這是哪？小歌舉目四望，純黑的夜色中，前方出現了一點微光，小歌走了過去，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似乎在喂另一個身影東西，小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看清楚，啊！那個人是父親，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這是那一天！父親餵了我什麼東西！小歌想走過去，卻發現再也不能前進半步，黑暗中，隱隱看到父親把獵槍放在自己手邊，然後滿身鮮血，雙手顫抖的走向黑暗。
“喂？喂，喂！小歌妹妹。”小萱右手在小歌的眼前不斷晃動，“小歌妹妹？小歌，你聽得到嗎？”
小歌整個身子像后縮了一下，雙眼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女軍官有些焦急。
“沒事，沒事呢。”小歌甜甜笑了一聲，露出兩個小酒窩。
小萱頓了一下，“沒事就好，走吧。”
“嗯。”小歌應了一聲，腳步跟了上去。父親？您還活着嗎？還活着的話您後來去哪了？
呼，呼，呼，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在地下研究所回蕩，一隻大手伸出了培養倉。十餘個參與試驗的研究人員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看着培養倉一動不動，所長鏡片后的目光相當冷冽，右手往外一指，示意讓研究人員先出去，而左手，則慢慢舉了起來，身後的士兵緩緩舉起了槍械，風雨欲來，蓄勢待發。
呼，呼，呼，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大聲，那隻大手的關節開始扭曲，變形，咯、咯、咯，類似扳手指的聲音開始響起。所長的左手開始輕微的抖動。鏡片后的眼睛如同大海，表面平靜，暗涌不斷。
稍微過了一會，培養倉里，兩隻有些變形的手都伸了出來，抓住了倉壁，似乎勉強支撐起了身體，蔣昭的腦袋緩緩探出培養槽。
“哇，吃的好飽。”小歌親切的抱着沈小萱的手，“真的謝謝你了，小萱姐姐。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嗯，你吃的慣就好。”小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小萱姐姐，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嗎？”小歌兩眼放光。“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有點害怕呢。”
“啊？可以的。”小萱微笑着看着少女，小萱的目光又打量了一下吃完飯後馬上縮在自己床上抱着自己撒嬌的少女，心裏不由開始碎碎念，喂，你真的是上午那個空手干翻十來個雇傭兵的女漢子嘛？
小歌捧着女軍官的臉蛋猛親了一口，“小萱姐姐，你真是太好了。”說完，緊緊抱着小萱的小歌似乎注意到了什麼，雙手抓住了女軍官的胸部揉了起來，“哇，小萱姐姐，怎麼可以這麼大的！”
“啊，放開，小歌妹妹，你快放開我。”小萱向後倒在了床上。少女也跟着壓了上去。
“嘻嘻嘻，小萱姐，為什麼我的這麼小，不公平吶。”小歌滿臉委屈，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止。
女軍官櫻唇微啟，兩眼緊閉，呼吸不由的有些急促。
“哎，小歌，小歌，你要幹嘛，幹嘛，那裏，那裏不行的，啊!”女軍官不住的大喊着。
隱隱似乎可以聽到房間某個黑暗的角落，一個略帶着童音的笑聲在回蕩，蒼天啊，大地吶，小爺我終於解放了，哇哈哈哈哈。
夜深，月明，星稀，所長站在塔樓頂端的司令辦事處，目光平靜的看向司令官。“計劃，成功了。”司令官長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看向遠方的荒野，有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