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穿越了

01:

天還沒亮,外面的雞鳴聲已經此起彼伏。

齊予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發懵,雞?學校里什麼時候養了公雞?哪個宿舍這麼大的膽子?不怕宿管阿姨給燉了嗎?

等看清屋裏的陳設,她才反應過來,整整半個月了,自己還是沒有習慣這古代的作息,身為一個上午沒有課就會睡懶覺的當代大學生,到了這麼個半夜就會被雞叫聲吵醒的地方,齊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翻個身蒙頭繼續睡。

十分鐘后,李媽媽的敲門聲照例響起:“小姐,小姐該起來練功了,再不努力就選不上駙馬了,到時候別說出不去這個門,老爺肯定連月錢都不給你了。”

“啊~”

齊予無奈地坐起身來,外面敲門的人是原身的奶娘,姓李。半個月相處下來也算是熟悉了。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是當朝國師的獨女,而她的國師爹爹卻只是個在欽天監挂名的吉祥物。

如今國師府家道中落,原主也不學無術,混吃等死,這次趕上大公主選駙馬,若是攀上皇親,怎麼著也能把國師府的地位往上提一提。按理說原主本來是高攀了,可她得到消息后卻死活不願參選,這才被送到京郊的院子裏閉門思過。

問題就出在這大公主身上……

“小姐你別想不開,娶誰不是娶,大公主雖然長得丑,但只要娶了她,你就是皇親國戚了。”

“小姐你想開一點吧,大公主雖然摔斷了腿,不能站起來了,但你娶了她就能光耀門楣啊。”

光耀門楣?

齊予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別的不說,你家小姐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半夜爬高牆,硬生生把自己摔出這個世界了。

李媽媽見她開門出來,忍不住又嘟囔起來:“小姐啊,不是老奴說你,自打你半月前摔了那一下,原本記住的詩詞都忘了不說,還連字都寫不利索了,現在也只能在拳腳上下功夫了,皇上可是放出話來了,要給大公主選個文武雙全的駙馬,咱們要努力啊。”

齊予看了眼李媽媽,又看向早早等候在院子裏的護院師父,不得不說這國師府的人也是奇怪。

嘴上都對她參選駙馬的事很是上心,可實際行動就有點敷衍了。

直接讓護院師父來教拳腳功夫,畢竟她是主子,護院師父是下人,說話都不敢說,就只會在一旁做示範,所以半個月下來她就只會擺些花架子。

有時候齊予甚至覺得,她那個國師爹爹怕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幾斤幾兩,所以根本就沒報什麼希望,送到京郊來也只是做做樣子,這全府上下唯一熱心且相信她能選上駙馬的人,大概只有李媽媽了。

明明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天天給她做思想工作,現在是她想不想娶的問題嗎?是人家大公主根本就不會看得上好嗎?沒聽那要求嗎?文武雙全,不管是原身還是齊予,哪一點符合了?

吃過早飯之後,李媽媽就回國師府了,據說是滿半個月就要去向老爺回稟一次。

護院師父站在門外,也不敢說要練功的話,齊予揉了揉額擺擺手:“你下去吧。”

客廳旁邊就是書房,可書駕上放的全都是一些奇聞異錄,她想了解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朝代背景都不行。

齊予正發著愁,外面就扔進來一塊石頭,上面還綁着一個紙條。

雖然寫毛筆字不行,但好在還認識繁體字:速速出門!

這……扔石頭的人應該還沒走吧,齊予想着就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一個大約雙十年華的女子,穿着一身墨綠長衫,面貌清秀,就是那鼠鼠祟祟的動作像個不好好學習翹課出來玩的學生。

“齊予,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前天就找到這了,可李媽媽不讓我進來打擾你練功,我在外面蹲了兩天才把她盼走……”

齊予不說話,心裏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個女子的身份,畢竟這些天來,李媽媽也沒少提,原主唯一的狐朋狗友:褚禪衣。

據說其父是當世大賢、書畫界泰斗,當朝右丞相褚源是其伯父。但儘管如此,褚蟬衣依然不被京中權貴子弟所接受,地位和齊予一樣尷尬,因為她那位書畫界泰斗爹爹曾官拜戶部侍郎,後來因為貪污受賄被貶為白身,之後才醉心書畫,闖出了名號。

“這院子裏除了李媽媽,誰還敢攔你,直接進來就是,扔什麼紙條。”齊予走出門,心想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了解這個世界的機會來了。

褚蟬衣愣了一下乾笑一聲:“也對,走,姐妹帶你出去放鬆一下,整天待在這個院子裏,你也不怕悶出病來。”

可不是嗎?命都悶沒了。

“怎麼不走?”褚蟬衣回頭,看着一動不動的人,一臉探究。

齊予抿了抿唇:“我沒銀子,都被李媽媽收去了。”

原主的娘親據說是早早病逝,李媽媽是夫人隨嫁來的貼身丫鬟,夫人去了,她就自願留下來把小姐帶到大,也沒有提起過嫁人。

齊予知道這一層關係后,就乖乖的把銀子交了出去,沒有再向原主那樣總和李媽媽對着干,叛逆少女太幼稚了,她已經是大孩子了,當務之急是趕緊了解這個世界。

至於娶大公主這件事,着實有點難,怕是要讓李媽媽失望了。

褚蟬衣呆了一下:“嗨,我以為你擔心李媽媽回來呢?走,咱倆誰跟誰,我帶着呢。”

出了京郊進了門,齊予才理解了所謂古代皇城的繁華熱鬧,她一路跟着褚蟬衣,看樣子是到了從前常來的酒樓,兩人在二樓找了個雅座。

看着過往的行人,以及酒樓里三三兩兩疑似穿着統一學子服的男男女女,齊予忍不住又驚了。

第一次驚是因為自己身為女子竟然能參選駙馬,這次是因為這個朝代似乎是個男女地位平等的地方,女子不僅可以結伴吃酒,看樣子還可以入學。

這個叫樓上樓的酒樓裝飾文雅,進出的客人也都以年輕學子為主,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地方,她以為原主不學無術,去的都是什麼烏煙瘴氣的地方,沒想到是自己想岔了。

“說起來,你也不必太憂心,不過是去參選,又不是參與了就能選中,再說了,這京中能人眾多,哪能輪得到咱們。”褚蟬衣點了幾個菜,又叫了一壺酒。

齊予點頭“不錯,和我想的一樣。”

“不過也說不準,那幫人心氣高得很,萬一都不願意做閑散駙馬,那就有意思了。”從前大公主只是貌丑,如今又斷了腿,怕是再也沒有爭皇位的機會了。

那些個老謀深算的朝臣們才不願意去賭一個必輸的局,當然這些話心裏知道就行,千萬不能說出口,褚蟬衣眨眨眼,意思是你懂得。

齊予也跟着眨了一下眼,似懂非懂,如果到時候真的都不願做駙馬,一個個藏拙出醜,那麼她這種文不成武不就的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呸……她在想什麼,怎麼能和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成親呢?況且自古皇家多薄倖,萬一是個性格兇殘的公主,自己到時候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應該不會,雖然公主的個人條件擺在那裏,但想攀上皇親的還是大有人在,咱們就是去湊個數。”齊予說著看向朝着她們走來的兩個男子,兩人一黑一白的裝束,黑色的那個英俊瀟洒,白色的那個清秀文雅。

褚蟬衣見她眼神盯着身後,便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別看了,知道你只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但他們是咱們百鉞朝最負盛名的兩大才子,才不會理我們這種小蝦米。”

齊予點了點頭,正準備說她不是只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那兩個男子就停在了她們的面前。

“齊小姐、褚小姐,這次駙馬大選,二位可要努力啊,大公主作為咱們百鉞朝唯一的公主,那可是倍受聖寵,這未來的駙馬也必定會得到無上榮光啊。”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語氣做作,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一旁的黑衣男子則只是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齊予暗暗翻了個白眼,不說話還勉強算是美男子,一張口就毀所有,這聲音這語氣,只有一個字:絕了。

“我等才疏學淺,比不得李公子和方公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這駙馬只有你們二位才配得上啊,我們就不獻醜去爭了。”褚蟬衣聽不得方海這調調,不就是有一個做禮部尚書的爹嗎,擱這陰陽怪氣地埋汰誰呢?

“你……。”方海一怒,正準備出口訓斥,就被一旁的白衣男子打斷了。

“方兄,何必與她們計較,我們先上樓。”李川連拍了下方海的肩膀,示意他還有要事商談。

“哼,他日別讓本公子碰見你們。”方海瞪了褚蟬衣一眼,跟在李川連身後上了樓。

“什麼德行。”褚蟬衣絲毫不懼地瞪回去,她爹爹不在朝堂,伯父又是右丞相,才不怕方海這種人。

這時小二又上了一道湯,齊予便一邊拿起湯勺給自己添湯,一邊有意打聽:“你說咱們百鉞朝,百鉞?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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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來悄悄地開文啦,upup沖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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