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漠無情
李軒從‘小仙女家的珍品鋪子’里離開的時候,心情還是很舒爽的。
因為仙女姐姐感激涕零的對他道了謝,還鞠躬了好幾回。
長這麼大第一次受人尊敬,還是這麼美的妞,剛才搞的他都有些飄飄不知所以然,只顧着一個勁的傻笑了。
不光是口頭感激,李軒還得到了秦仙柳給他的一個信物,一個刻着秦字的玉牌,背面刻着秦仙柳名字。
這是秦家人的身份牌,其實就是名片,一種最高級別的名片。
有了這牌子,等於是秦家人的貴客,等於是秦仙柳的私人好友了。
對於外人和秦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來說吧,這可更不得了,地位等同於秦仙柳本人親臨了。
最重要的是,秦仙柳還告訴了李軒: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把玉牌給陌生人,第一次給陌生男人。
這讓他一時間腦袋暈暈,頭重腳輕,無上光榮啊。
仙女姐姐當然不可能真的只給他165塊,鑒於李軒還欠着一屁股的債務,她還額外給了李軒一張銀行卡,裏面有整整的五十萬。這筆錢本來是她帶在身邊,準備用來今天晚上去跟人約定好的用於明朝花瓶的古董交易的。
眼下她全給了李軒,足夠幫助他把一屁股的債統統還清了。
因此走在大街上,李軒的心情是如此的愉悅。
有了這塊玉,果然變得不一樣了啊。
“哈哈哈,氣運玉,我愛死你了!”
李軒忍不住又一次大笑,真是太高興了。
“話說回來,剛才我的氣運都弄到觀音玉凈瓶里去了,那我現在豈不是又變成個什麼‘九落命格’的本命黑人了?”他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哎喲!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腳下打滑,一個沒注意摔了個大屁蹲,剛好落在了地上的一個小水坑裏,弄了個灰頭土臉落湯雞。
果然,成了黑人了。
這一摔,把他摔清醒了。
“忘記要仙女姐姐的電話號碼了,也忘記問她住哪裏了。我這把妹妹從醫院接出去以後,送哪去啊!”
懊惱之下,他連忙跑了回去。可是店鋪關門了,怎麼敲都沒反應。
“仙女姐姐,開門啊。”
無人應門。
抬眼一瞧,剛好看到個眼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大叫着再次追上去,卻在拐角處剛好看到她上了一輛叫不出牌子的豪華車子,一溜煙開的沒影了。
“……”
果然,開始倒霉了。
“氣運之玉,給我吸取點運氣唄?”
嗡。
運氣沒來,但腦海里又多了一段信息。
氣運之玉的替換氣運並非毫無限制,而是需要經過時間的積累。
自替換之始,約莫一個月以後才可以替換下一次氣運,只有當自身氣運為‘紅’的時候,才可以把氣運使用出來贈送他人或他物。或者,主動吸取別人的霉運也可以加速氣運的積累。
換言之,李軒需要進行為期足足一個月的‘倒霉時間’,或者吸取別人的霉運,來增加這個‘氣運替換’技能的積累時間,當胸腹間的八卦陰陽,白色那一面填滿發光時,才可以再次使用。
不過,氣運之玉並沒有提醒他黑色那一面的霉運值如何增加。
李軒悄悄往胸口看去,自己的白色一面已經空了,變成了灰色。但黑色的那一面……
並不是空的,而有接近一半的程度。
他突然明白了:他使用氣運灌注給了觀音玉凈瓶時,並不是單純的‘消耗’,而是累計到了霉運值當中。也就是說,當自身氣運出現消耗時,霉運值就會增加了。滿值徹底漆黑時,才能再次使用霉運技能。
就是不知道,自動消耗是否會增加霉運值?
“吸取霉運?”李軒樂了,剛剛還在為了怎麼給妹妹增加氣運,擺脫病痛而撓頭呢,現在倒是有了解決辦法了。
吸取霉運就沒有限制了,想怎麼吸就怎麼吸,但人若是黑過了頭,那是會有血光之災的,最嚴重情況會危及生命。
“時間差不多了,該去醫院把妹妹接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去找仙女姐姐,但是他上網查詢了一下秦仙柳的名字,倒是很快就查出了一大堆的重要信息。
秦氏珠寶。
旗下主營玉器、黃金、古玩等一系列相關項目。
其主要產業分佈地為,富貴街。
“我去,我勒個去,我了個大去!整條富貴街,居然有半條街都是秦家人的產業!!太有錢了吧?!”
一旦有了秦仙柳的身份玉佩,他就可以直接帶着妹妹去這些秦家的產業找人。
他們會把他奉為上賓。
李軒拍了拍屁股,笑眯眯的往醫院走。看了一眼時間,他臉色微變,立馬改走為奔。
可他沒注意。
在他站起身的同時,玉佩從兜里不小心掉了出來,又落在了那個水坑裏。
“咦?秦家?秦仙柳?喲呵,發大財了!太幸運了吧。”偶然路過的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路人親眼見到了這一幕,他飛快的撿起了玉佩。只稍稍打量了兩眼,馬上換上了一臉的狂喜,飛快的離開了原地。
他進入了隔着不遠的一家黃金店,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脖子上,胳膊上掛滿了滿滿當當的黃金首飾,手裏還拎着一大堆的紙袋子。這還不算完,這人幾乎沿着整條富貴街,把所有秦家產業都逛了個遍……
東江市第三人民醫院。
住院部七樓。
李軒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瘦弱昏迷、滿臉枯黃的少女,原本應該是嬌美的臉蛋卻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顯得蒼白又纖瘦。
更恐怖的是她額頭上的衝天血光。
霉運滿級分為10級,而之前張彥戳瞎了眼睛的血光濃度是6(深紅色),那麼李小沫身上的濃郁度就是至少有7至8級!
血紅到再一次發黑髮亮,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病床被人從病房內正往外挪到了走廊里。推動着的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醫生。
然後,像是垃圾一樣,妹妹連帶着她的病床被孤零零的丟棄着立在了過道上。
無人問津。偶然路過的路人和護士都只是用異樣的眼神掃視着,沒有人再多關心她。
哪怕一眼。
李軒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小沫!”他大叫着,沖向了病床。
下一刻,李軒感受到了心中噴薄欲出的狂怒。
小沫的手背上插着一根注射管。
可是上方的鹽水瓶現在是空的。
鮮血,從小沫的靜脈、手背開始倒流而上。
短短几秒功夫,半根注射管都被鮮血染紅了。
李軒手足無措的抓着小沫冰冷的手,滿臉驚慌,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覺得他應該趕緊把管子拔掉,或者趕緊讓護士換一瓶鹽水。
他小時候生病吊過鹽水打過點滴,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因為那時候有父母的關心和無微不至。
所以他只知道一件事:鹽水瓶裏面的點滴,不能等它滴完。
“護士,護士!快,她……”
李軒抓住了一個剛巧路過的小護士的手。
可沒等他說完,小護士卻冷冷的甩脫了李軒,面無表情道:“這個病人已經不屬於我們醫院了,你是病人家屬對吧?趕緊把她帶走。別佔着道兒,如果你再晚來一會兒,她已經被丟出醫院了。你別攔我,我還要急着去給別的病人換藥水呢。耽誤了病情,你擔待的起嗎?”
說完,她冷漠的甩袖子走開。
“等等啊,你先替我妹妹把針拔掉啊!花不了幾秒鐘的!”
“你是不是聾?我說了她不是我們醫院的病人了,她的死活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