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被誤的第三十四天

「凜，今天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下午放學后，其他學生前往各自的社團參加社團活動時，鹿島凜和東谷准太兩個歸家部的人一早就背着書包離開了學校。

兩人的目的一致，都是米花町四丁目。

「不對勁？沒有啊。」他自己怎麼沒有感覺？

「就是說到告白的時候，那時，凜你走神了吧。」這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東谷准太對鹿島凜還是很了解的，「凜也終於想要談戀愛了嗎？還是說，已經有交往中的人了？」

「怎麼可能！」鹿島凜矢口否認。

「……你看，果然很奇怪。」東谷准太當即就指出鹿島凜的過激反應，「以你的性格，以前最多是說‘不會的，高中時期我不想考慮戀愛的問題"之類的。」

鹿島凜：「…………」你不這樣，我們還能繼續當好朋友。

「都是你的錯覺。」鹿島凜打死都不承認自己之前那是在悟談戀愛，「我現在這個樣子，會談戀愛的可能性很小吧。」

「只是可能性小，又不是沒有可能性。」東谷准太笑着對鹿島凜說：「喜歡一個人，不管他是什麼樣子，都會喜歡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鹿島凜陡然就想到悟，‘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開口詢問：「准太，你說……一個實力很強，觀察力也很出色的人，發現同一個人不同的變裝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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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翁，二樓，鹿島凜的房間

從他在回家的路上問出那個問題，並且得到了一個回答后，鹿島凜的情緒就變得有些低糜。

就連是普通人的東谷准太都說，如果是喜歡的人，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會認出來。

雖然系統之前就說過，每次扮演一個人物的時候，能力和氣息都是不同的，不會因此而被人發現。可是悟是否在附近出現都檢測不出來的系統，真的值得信賴嗎？

它的保證鹿島凜現在都打折扣來聽。

尤其是，每次回想，都覺悟跟他說的話都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

如果知道了，那他知道的究竟是兩儀式，還是薙切繪里奈，或者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梅比斯？

至於知道他是男人這點，鹿島凜沒有想過。

六眼的作用再怎麼誇張，它也不會誇張到連一個人的性別都能區分出來。

除了第一天穿女裝COS梅比斯的那次，他之後每次見悟都是用的偽音說話。而第一次見到那次，他們只說了幾句話，他當時也還是個孩子，說話聲音本就有點雌雄莫辨。

至於最容易暴露性別的喉結……連腹肌都不讓他擁有的系統，會讓他喉結過於明顯嗎？

「嗡……嗡……嗡……」

正在鹿島凜考慮關於自己馬甲的問題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宿主，悟。】

由於鹿島凜矇著眼睛，看不到手機上的字，就由系統來進行轉述。

鹿島凜：「…………悟這是在他大腦裏面安監控了嗎？

每次想到他的時候都‘出現"的這麼恰到好處。

「毛西毛西~」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有一種輕佻感。

「什麼事。」鹿島凜轉變了一下聲音。

之前扮演波雅漢庫克時，他用的是御姐音，與作為兩儀式時使用的聲音有着較大的差別。

但現在作為‘波雅漢庫克"接的電話，鹿島凜卻有意的朝着兩儀式的感覺去靠。

就是想要驗證一下，他剛剛的猜測究竟是不是真的。

「唔……悟卻突然拖長了聲音。

鹿島凜的心臟也跳動的快了幾分。

「漢庫克好冷淡！」誰知道悟卻並沒有指出他聲音的奇怪，而是對他剛剛表現出來的態度表示受傷難過。

「我對你……熱情過嗎？」你是不是失憶了？

「欸~~漢庫克是不是失憶了？」沒想到，鹿島凜沒有說出來的話，卻悟的嘴裏冒了出來，「之前明明那~~么熱情。」

鹿島凜：「…………」是你的腦子裏面突然冒出來了莫須有的記憶，還是我真的失憶了？

熱情你個……

呃……不對，他之前因為相思病的後遺症，悟的態度好像確實變了不少。

甚至好幾次在看悟的嘴唇時，想要直接拽着他的領子吻上去。

Coy害人不淺！

為了避免回想到更多的記憶，鹿島凜不再悟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你打電話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跟……妾身說這個吧。」想了想，鹿島凜還是帶上了那個讓人羞恥心爆棚的自稱。

「工作的關係，我大概要離開幾天。悟的語氣委委屈屈，也不知是因為鹿島凜的態度，還是因為那些工作，「要有好幾天看不到漢庫克了。」

鹿島凜：「…………」你在想什麼，你就算不去工作，也見不到啊。

「妾身對你的工作不感興趣。」別告訴我，我一點都不想接觸什麼咒術師和詛咒的。

「欸~這樣嗎，但是我想告訴漢庫克哦。悟的語氣甜膩的好像能拉絲，蠱惑着鹿島凜那顆已經不是筆直的小心臟，「向女朋友報備行蹤，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嗎？我可是世上最專一、深情的好男人了。」

鹿島凜：「…………」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而且最後這句話聽着……

「要上飛機了，漢庫克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哦。」手機中隱約傳來了通知登機的播報，「工作結束，我會給漢庫克你帶伴手禮回來的，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等等。」御姐音再次變成之前他試悟時的聲音，「你……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嗎？」

「當然有。漢庫克要記得想我，我可是一直、一直都在想你呢。」

鹿島凜果斷的掛了電話。

糖衣炮彈對我沒用的！

「掛斷電話了呢。」拿着登機牌即將過安檢悟歪了歪頭，「我說錯什麼了嗎？」

為了避免被拉黑，再也聯絡不到‘波雅漢庫克"，他都刻意的忽略了剛剛聲音上的不對。

還有比他更加貼心的男朋友嗎？

「我高中時候的心思也是這麼琢磨不定嗎？悟毫無自知之明，果斷的搖着頭。

他就不一樣了，高中時期的他想法真的格外好猜，嗯，也很好相處。

電話掛斷，鹿島凜詢問着系統。

「我的聲音變化那麼明顯，他卻沒有問，是不是故意不問的？」

【通過一些電子設備，聲音也會失真很多，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知道，兩儀式就是波雅漢庫克！」

【這個概率有，但並不大。宿主你要知道，一個人體內的術式是天生的，這個是不論做什麼變裝都沒有辦法改變。悟的六眼，對於氣息格外敏感，他也能夠看到別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系統開始為自己的宿主解釋，並且十分肯定，【我可以拿自己的系統核心做擔保，在宿主你進行COS期間，所展現出來的氣息和‘術式"都完全不同，他無法從這一點上進行判斷。】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的六眼，能夠察覺到本系統的存在。】

畢竟，在鹿島凜進行Coy期間，這些人物身上的共通點就是系統的存在。

【這樣的概率連十萬分之一都沒有。】

悟對他說的那些話，難道都只是巧合？

算了，不想了。

有空去猜這些暫時沒有答案的東西，還不如想想怎樣鍛煉一下他所擁有的能力。

就比如現在鹿島凜最為依賴的見聞色霸氣。

波雅漢庫克的扮演值到達30%之後，確實讓他覺醒了見聞色，但也僅僅就是覺醒而已。

如果給見聞色建一個進度條來代表鹿島凜對見聞色霸氣的熟練和掌控程度，那進度還到百分之十。

並且由於兩個世界力量體系的不同，鹿島凜想要在他的世界中使用見聞色霸氣，是要消耗咒力的。

誠然，鹿島凜由於梅比斯的關係，體內咒力的量很可觀，可在使用霸氣的時候消耗的量也相當可觀。

由於他對霸氣的掌控並不好，原本用1分的咒力就能夠做到的事情，他大概要耗費3分或者更多才能做到，會平白消耗不少咒力。

反正在凜每天放學回家后，剩餘的時間並不夠系統所要求的扮演時常，那就乾脆誰都不COS，專門鍛修鍊見聞色霸氣。

關於霸氣的修鍊方法，在鹿島凜覺醒見聞色的同時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見聞色霸氣需要一定的精神力，在這點上，鹿島凜有着天然的優勢。

不管是梅比斯也好，甚至是兩儀式也罷，這兩個人物都讓他的精神力變得強大了太多。

這也為鹿島凜修鍊見聞色霸氣鋪設好了堅實的基礎。

霸氣的修鍊要一點點的來，鹿島凜現在顯然還沒厲害到可以矇著眼睛就跟人/咒靈打架的地步。

最最簡單的入門的修鍊方式，可以嘗試一下躲避。

利用一些殺傷力不算大的物體，通過自由運動打向他，他通過見聞色來感知其運行軌跡，在擊中自己之前，利用身體的反應力進行躲避。

等到能夠適應可以嘗試一下新的方式，打架什麼的暫時不去想，不過網球、羽毛球、排球之類的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