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被誤的第二七九天
緊趕慢趕，鹿島凜總算是趕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了杉沢第三高校外。
由於是晚上，學校距離居民住宅區有一段距離，再加上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學校外並沒有佈置[帳]。
即便沒有結界的存在，鹿島凜也沒有聽到什麼戰鬥的聲音。
但映入眼前的像是被***襲擊過的破爛教學樓，無一不在陳述着一個事實，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而戰鬥在這半個小時之內已經結束了。
見聞色霸氣向前方擴展開來，鹿島凜便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正朝着他這裏緩步走來。
是伏黑惠。
鹿島凜一躍便跳過了圍牆，幾個起落後已經出現在了伏黑惠的面前。
此時的伏黑惠看起來有些凄慘，高專的制服上有許多灰塵，額頭上有兩道傷口，殷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臉頰流淌而下。
鹿島凜看清楚伏黑惠此時的樣子，伸手便搭在了伏黑惠的肩膀上，一邊使用着復原能力給伏黑惠恢復身體，一邊說道：「被兩面宿儺手指吸引來的詛咒很棘手嗎？」
伏黑惠的傷口、頭上的血液以及衣服上的灰塵在眨眼間就全部消失，恢復到了一天前的狀態，包括他已經消耗了多半的咒力。
伏黑惠不是第一次見鹿島凜使用這個能力，卻是第一次親身體會這個能力。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感受了一下|體內充盈的咒力，握了握手，再度感嘆這個術式的神奇。
如果不是一天只能夠使用一次的限制，凜哥絕對是個永動機。
「還好。」心中稍微走了一下神，伏黑惠嘴上正常的回應着鹿島凜的話，「有些大意了。」
鹿島凜看着他，懷疑的問道：「你幾次不回家，該不會是任務中受傷了才住在外面吧？」
伏黑惠：「…………」被發現了。
「時間來不及也是一個原因。」伏黑惠避重就輕。
「唉……」鹿島凜嘆着氣，「下次出門，多帶一些繃帶。如果是當天受的傷，記得要立刻來找我。」
復原能力是恢復到一天前的身體狀態，如果前一天是沒有受傷的健康狀態還好，如果是受傷中，那就不如虛空繃帶來得合適。
鹿島凜總不能加大力度，直接讓伏黑惠回到七年前重頭開始吧？
伏黑惠立刻頷首表示：「我知道了。」
「說起來，悠仁呢？」鹿島凜朝着四周看了看，「已經回去了嗎？但是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放下自己的朋友不管才是。」
但鹿島凜的見聞色霸氣已經將整個杉沢第三高校的範圍給籠罩，除了前方被破壞的教學樓中有兩道屬於人類的氣息，再沒有其他人在了。
而那兩個人都不是虎杖悠仁。
「發生了一些事。」伏黑惠的表情有些嚴肅，「他吃下了兩面宿儺的手指，成為了容器。」
鹿島凜微微皺眉：「容器……」
「啊。」伏黑惠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壓制住兩面宿儺，但他確實成為了兩面宿儺的容器沒錯。」
鹿島凜仰起頭，看着黯淡的沒有幾顆星星的天空。
「這種漫畫一樣的展開。」鹿島凜小聲呢喃着。
從他小的時候綁定系統起，系統着重的說起過兩面宿儺的手指，表現出了對五條悟的不同反應，以及得知他和虎杖悠仁認識時的微妙，真的很難不讓人往一些神奇的方向去想。
只是當初的虎杖悠仁是個十分純粹的普通人，除了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大的多這一點外，沒有咒力也沒有術式。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吃下了兩面宿儺的手指，卻又能夠壓制住那位詛咒之王，這就很不一般了。
熱血少年漫畫裏，主角們不都是這種類型的嗎？
「嗯？」鹿島凜的低喃聲音太小，小到讓近在眼前的伏黑惠都沒有聽清楚，「凜哥，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鹿島凜回神，低頭就看到了伏黑惠抱在懷裏的一個紙袋子。
袋子上的「喜久水庵」幾個字是如此的顯眼。
「……所以，悟先帶着還不能夠完全確認情況的悠仁先離開了？」
虎杖悠仁壓制兩面宿儺，是暫時性的還是能夠一直做到，只通過這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是無法確定的。
「啊。」伏黑惠還是有些擔心，他重新向鹿島凜確認：「虎杖他應該會沒事吧。」
像是虎杖悠仁這種情況，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先例。咒術界也有專門的條例，發現容器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之祓除。
畢竟這些容器，說到底依舊是受肉之後的詛咒，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
虎杖悠仁是一個特殊的例子，但畢竟事關兩面宿儺，情況就更加複雜。
「沒事的。」鹿島凜想都沒想，「惠之前應該有拜託過悟吧，他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有食言過嗎。」
五條悟這個名字在咒術界代表的分量，一般人是無法想像的。
在不摻雜其他因素的情況下，五條悟所提議的事情，咒術聯盟的高層都需要仔細思考。一如當初的乙骨憂太。
現在，虎杖悠仁比之乙骨憂太還要更加特殊一些，加上了鹿島凜這個變數。
當初的夏油傑都能夠保下來，何況是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樂觀向上還能夠壓制住兩面宿儺的虎杖悠仁呢。
伏黑惠聲音堅定：「啊，我相信他。」
鹿島凜點點頭，目光隨即看向了遠處的教學樓。
伏黑惠也發現了鹿島凜的目光，向他說道：「我已經通知了宮城縣的輔助監督，他們很快就會來善後。」
輔助監督的善後工作基本上就是那麼一套。
先將傷者送去醫院，之後聯繫警察署，就周圍地貌、建築的被破壞程度，來選擇給犯罪分子扣什麼鍋。
像是今天這種情況，那就是——一夥雇傭兵/持槍匪徒進入境內躲藏在了學校中，與警方發生激烈的交鋒，期間動用了手榴彈等火器，不可避免的對教學樓造成了損壞。
這樣將「事實」向社|會公佈后，再由校長出面給學生們放幾天假，加班加點的修補教學樓。
至於因為詛咒而受傷、死亡的人員，能夠救治的就送去醫院，死亡的會在火化后交給其家屬。
此時學校里也就只有虎杖悠仁的同社團學長學姐。其中一個氣息微弱，明顯是解開了兩面宿儺的手指的封印后被詛咒襲擊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件幸事。
太過嚴重的傷，基本上是要讓家入硝子出差。
但既然鹿島凜在這裏，倒是能夠省去很多麻煩。
「讓一個人來把悠仁的學長他們送回家就可以了。」鹿島凜說著就朝着教學樓走去，他伸出右手，手心朝着破損的教學樓。
掉落在地面上的碎石與玻璃碎片，像是倒放一樣快速的回歸原位，然後恢復原樣。
同樣恢復的還有正在教學樓里的佐佐木與井口。
「凜哥的能力還真是方便。」伏黑惠看着教學樓，很認真的向鹿島凜建議：「也許凜哥你可以考慮發展一下副業。」
不管是警方還是咒術聯盟，想必都很希望能和鹿島凜展開合作。
畢竟……誰也不想每天都絞盡腦汁的去想理由不是嗎？
隔三差五的就有兇惡的犯罪分子炸毀各種建築，犯罪分子也很累的。
「確實是個好主意。」鹿島凜順着伏黑惠的思路點了點頭。等他有了任意門之後，那業務範圍豈不是能夠發展到全球？
這生意絕對很有市場前景。
後續的工作有輔助監督，鹿島凜和伏黑惠也不用再操心，直接開車回到了及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