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尊稱“唐”
夜色如水,晚風習習。朱雀佇立在窗前望着天上的繁星迷離,許久,緩緩問道:“子妍你可知道‘唐’這個稱謂在黑手黨中的特殊意義。”
名為子妍的少女回答道:“黑手黨中榮譽社會的成員是最受尊敬的人,而‘唐’則是對榮譽社會中最具名望的人的尊稱,一般只有教父級的超級黑道大亨才能享有此尊稱。”
莫子妍對黑道上的事自是不陌生的,除非一些江湖秘辛一般難她不住。
朱雀保持着望天的姿勢,道:“那人最初到意大利的時候還沒有瘋狼這個諢號,他對別人介紹就說自己叫唐。一個底層的小混混居然敢叫唐,這無疑是極招人嘲諷的。但只一年,一年後就有人恭恭敬敬的喊他‘唐’了,而此‘唐’已不再只是一個名字。
我去西西里的時候正好是他算計伯納諾家族最後的收官階段,他那時每天都把我帶在身邊。我就看着他一枚枚挖掉伯納諾家族的暗棋,同時一顆顆的將自己的棋子挑明,直到最後接連翻開一張張底牌直把伯納諾家族的大族長逼得吞彈自殺才使得伯納諾家族得以保全。
我是看着他最後近乎一蹴而就的將甘比諾家的那個女孩推到台前成為強有力的繼承人,而他自身收穫的名譽和讚賞也是難以估量的,自那以後‘唐’已經成為諢號為瘋狼的那個男人所專有的尊稱,人們在說到‘唐’時唯一想到的人只會是他。
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
莫子妍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在輕顫,“難道……榮譽社會的那些人已經內定他為教父的下一任接班人?”
朱雀的嘴角勾起一抹使人心神都為之沉醉顫抖的弧度:“那些對國際社會能產生莫大影響的大佬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榮譽社會的成員不容損傷這是黑手黨的鐵律,而那個男人不但逼死了伯納諾家族的大族長,更是幾乎把整個伯納諾家族打散,而他本身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裁決,甚至還力捧起一位傑出的甘比諾女性繼承者,繆斯·甘比諾,據說是下一代教父的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她唯一弱勢的便是生就的女兒身。但也有人說她極可能成為黑手黨史上第一位女教父。”
莫子妍對那位極有可能成為黑手黨史上第一位女教父的女子卻是興趣缺缺,只是詢問唐篁:“那瘋狼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為什麼會忽然消失,難道是那個繆斯怕他成為自己將來問鼎的阻礙,所以逼走了他?”
朱雀轉過身道:“這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不相信那樣一個男人會輕易死掉而已,雖然也派人去查過,卻收穫寥寥,甚至連他的去向都不知道。不過在我想來,迫死伯納諾家族的大家長總不會輕易就一筆帶過的,或許榮譽社會有人向他發難迫他離開而外人卻不知吧。”
莫子妍眨着黑亮的大眼睛問道:“小姐你說那個男人在過去的六年中都在哪裏?不是說男人懷才和女人懷孕時一樣的嗎,時間一長就會凸顯出來。小姐既然讚譽有佳,那他必是有大才的,肯定不會在六年的時間裏默默無聞。”
“我猜定他必是用了新的化名,有了新的身份了,只是在世界上這六年湧現的青年才俊實在繁多,誰又知道他是哪個?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只盼是福非禍。”
朱雀微蹙眉頭輕嘆,六年前已是那般讓人心寒的男人經過六年的磨練又會成長到怎樣一個可怕的地步?
莫子妍也是眉頭輕蹙,道:“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那位唐公子倒是脾氣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打的韓公子頭破血流。不過看樣子他和柳小姐以及哪個劉混人好像很熟,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入手探聽一二。”
朱雀卻是搖頭:“以那人六年前的養氣功夫即不至似今晚這般小量,他此番生事必是有意為之,我們不必刻意追尋,答案自會浮出水面。那人也是我炎黃後人,在意大利時就對華人照拂有加,如今觀其與劉猛的關係,或許還會和軍界的某位大佬有親。在中國他應該不會亂來。退一萬步講,他就是有什麼不軌之舉,以咱們炎黃的實力還是制約住他的。等着吧,我料他必會再來。到時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轉天上午唐篁出現在秦婉的花店,秦婉已經在等着了。不過唐篁也不是店裏唯一的客人。
一個高大英俊西裝筆挺的男人選了大束的最相思,秦婉正在為他將花包成花束。臉上帶着柔柔的微笑似乎正在和那個男人交談,距離有些遠聽不到說了些什麼。
秦婉看到唐篁進來清顏立即浮起一片喜色,向唐篁燦然一笑,陽光照在她的的身上為她的全身都籠起一層光暈,使她就好像一個置身群花中的精靈,滿店的鮮花都成了襯托其嬌艷的陪襯。
正在秦婉對面的男人更是被這一刻的驚艷狠狠擊倒,忘記了言語獃獃的望着秦婉的嬌顏。
唐篁點點頭也不過去打擾,自顧的欣賞起了店裏的花兒。
夏姓的溫文女子轉輪椅到唐篁的身旁道:“原來你就是小婉在北京認識的那位唐先生,她一聽你要來今天一大早就在等呢。”
唐篁一笑道:“昨天走的匆忙還沒有請教李小姐的芳名。”
“李萌,萌芽的萌。”
唐篁伸出手去:“唐篁,唐朝的唐,幽篁的篁。”
李萌伸手與唐篁握了一下即鬆開,她的手微涼而柔軟,握起來很舒服。
李萌柔柔的目光看着唐篁問道:“聽小婉說,最相思是唐先生培育出的,現在寄賣在我們這裏,唐先生對花卉肯定很熟悉吧?”
唐篁搖搖頭:“其實我只是對蘭花和竹子略有所知,要說起對花卉的認知,我和李小姐相比大概還是要差上很多的。”
“不管怎麼說能培育出一個新的花種已是了不起的了。”李萌輕言說道,聽語氣對唐篁推說自己對花卉了解不深卻是不信的。
買花的男人從花束中抽出一支最相思送給秦婉。
秦婉也不覺得男人的舉動唐突,很大方的接過花兒,臉上始終帶着溫婉的微笑。
西裝男人買完花后沒有逗留,和秦婉揮揮手便離開了,只是在經過唐篁身邊的時候眼神在唐篁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唐篁對男人微笑着點頭,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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