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着寵我第二天
曼瑞酒店的位置,處於雲城市中心,也是雲城市第一家被評上星級的酒店,而酒店的老闆正是蕭嘉城。
酒店的前身是瀕臨倒閉的招待所,也是蕭嘉城親生母親孟晚晴所留不多的遺產。
蕭嘉城本有大好的前途,卻為完成母親的臨終遺願,接手了招待所。
招待所在蕭嘉城手裏三年,更名為曼瑞酒店后,終於成為雲城響噹噹的富貴窩。
而一手造就曼瑞酒店的老闆蕭嘉城,是一個傳奇,更因為捐贈古董事件,被推上頂峰,成為雲城家喻戶曉的人物。
明月不知道路,但是蕭嘉城和曼瑞酒店卻是眾所周知的存在,況且報紙上寫的明明白白,七月二十號下午一點,古董捐贈儀式在曼瑞酒店召開。
按照地址,明月找了過去,等站到曼瑞酒店下面時,看着那富麗堂皇的高樓,明月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是回到了後世那高大輝煌的蕭式集團酒店,她心裏生出濃濃的驕傲。
這是她爸爸一手創建的!
和來來往往忙碌的眾人比起來,站在下面發獃的明月有些奇怪。
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小心翼翼的搬着古董,好幾次差點撞着明月,頓時有些不高興,“小姑娘,這裏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曼瑞酒店是雲城整個富人區的頂端,哪裏是面前穿着破破爛爛的小姑娘能到地方,雖然她也很漂亮,但是這年頭富貴人家沒人穿破洞衣服的。
明月一點都不生氣,相反還有幾分興奮,“哥哥,我來找我爸——蕭總。”
年輕的工作人員,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語氣透着崇拜,“我也想見蕭總。”誰不想見蕭總呢!對於曼瑞酒店的每一個員工來說,蕭嘉城使他們心目中的神。
哪裏能是說見就見的呢!
明月有些窘,她沒想到,年輕時候的爸爸竟然有這麼多的腦殘粉。
“怎麼回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東西還沒搬完?”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明月有一面之緣的杭秘書。
工作人員嚇的冷汗淋漓,忙不迭的解釋,“是這位小姑娘來找蕭總。”
杭秘書的目光順着看了過去,喲,還是熟人。這不是先前在路邊那有文化的小乞兒嗎?他在對方手裏捏着的報紙上掃了一眼,上面還是自家老闆的新聞。
他目光玩味起來,莫不是小姑娘不要飯了,改碰瓷了?
看到杭秘書,明月眼睛唰的一下子亮了,這個哥哥她見過,她立馬上前一步,特意把報紙照片朝上的一方遞過去,打聽,“哥哥,你認識蕭嘉城嗎?”
“你找蕭總有什麼事?”杭秘書的目光已經多了幾分警惕。
“我是他——遠房親戚。”明月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我找他有重要事情。”
遠房親戚?這個謊言還能在拙劣一些嗎?想找他們蕭總的人多了去了。
杭秘書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夏日炎炎,小姑娘像是跑了極遠的路,紅彤彤的臉上沾着汗,身上的破洞衣服越發顯得寒酸。
唯獨手裏捏着舊報紙和碎零錢,一雙眸子燦若星辰,艷若桃李,長的是真好,但是真不幹人事!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她是拿着自己給的錢,買了份報紙,認識了蕭總,然後專門上門來認親戚?
人幹事?
這麼想着,杭秘書也這麼問了出來。
明月仔細回想了下,確實是拿着對方乞討的錢,買了報紙,知道了爸爸的位置過來找他,她不太會撒謊,硬着頭皮說,“是……”
“我不是來騙人的,我真是蕭嘉城的親戚。”親閨女也是親戚吧,明月不確定的想。
杭秘書靜靜的看着對方編借口,“姑娘,騙人是不對的,東單市場才是你該去的地方。”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學好呢,要飯自力更生,比當騙子強。
對方根本不相信,明月有些泄氣,她靈光一閃,背起來族譜來,“蕭嘉城的父親叫蕭德庸,親生母親叫孟晚晴,后媽叫林淑善,他還有一個親大哥叫蕭興南,兩個侄兒子一個叫蕭梁一個叫蕭璟……”
“停——”杭秘書打斷了她,目光狐疑,“你真是蕭總親戚?”這種私密的事情都知道,還是說,這年頭騙子都這般敬業了?
明月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比珍珠還真。”
“行吧,跟我進來。”
……
曼瑞酒店內部,比明月想像中的還要富麗堂皇,但是她卻絲毫不驚訝,也沒有半分怯場,彷彿天生就待在這種地方一樣。旁邊的杭秘書注意到這點,不由得懷疑,難道是落難公主裝要飯的?
不得不說,杭秘書真相了。
明月越走越熟悉,她發現這裏面的構造和後世蕭式集團旗下的酒店是一樣的,她突然有種回自己家的感覺。
到了十樓拐角的大辦公室,明月率先一步推開門,主動招呼,“杭叔叔,快進來。”
杭秘書,“?”
他兩腳發軟的跟在明月身後走進了辦公室,就看到明月輕車熟路的走到左邊的立櫃,打開第二個抽屜,“我記得杭遠叔叔你喜歡清明前的綠茶。”
她已經想起來這個哥哥是的誰了,是爸爸最早的創業元老,可惜被女人騙財騙色還被戴綠帽子,想不開跳樓了。
真慘!
杭秘書總覺得對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同情,而且小姑娘連他的口味都這麼清楚,他接過杯子的時候,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
這好像是他的地盤?他的抽屜?他的清明茶吧?
正當杭秘書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腳步聲,他抬頭一看,嚇的一驚,“蕭!蕭總!”
明月手裏的玻璃杯“啪嗒”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蕭總!?”
“爸爸!”
明月猛地轉身,看向門口的男人,男人約摸着二十五六歲,穿着純黑色西裝,身姿挺拔,頭髮烏黑,皮膚蒼白中透着幾分病態,沒有一絲一毫的皺紋,風華正茂。
唯獨,他的睡鳳眼有些冷漠和桀驁,那種不可一世的唯我獨尊,這是後世那個儒雅溫和,垂垂老矣的爸爸所不一樣的。
明月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嗓子發澀,唇瓣發抖,“爸爸”兩個字喊出來,嗓子卻漏氣了,她發不出聲音了。
少女眸中含淚,唇瓣微抖,無聲的看着對方。
蕭嘉城皺眉,掃了一眼少女,問的卻是杭秘書,“你親戚?”
“不是不是!”杭秘書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正要解釋,是你親戚——
他話還沒說出來。
蕭嘉城就發話了,“扔出去——”
明月,“?”
明月慌了,她忙不迭的撲了上去,死死的抱着就蕭嘉城的胳膊,“爸爸,我是你閨女啊!”
正準備喝茶的杭秘書一口噴了出來,“噗——”茶水噴的老遠。
親親親——親戚?這樣的親戚?
蕭嘉城和明月同時往後一退,一模一樣的避開動作。
蕭嘉城扒拉下掛在他身上的陌生少女,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冷淡道,“說人話。”
明月脫口而出的唱了出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蕭嘉城,“???”蘋果?
“你忘記我們父女之間的暗號了嗎?”明月有些失望,她期待的看着對方接詞,“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明月,“爸爸,唱啊!”
蕭嘉城,“……”
對方沒有給出任何反應,明月失望極了,“這是您從小到大給我唱的搖籃曲,而且也是您臨終前告訴我的暗號,下輩子您還給我當爸爸。”
憑歌找到下輩子的爸爸,她找到了,爸爸卻不認她了。
說好的生生世世都當父女的啊!怎麼能單方面說變就變呢?
才二十六歲就臨終託付的蕭嘉城終於忍無可忍,他轉頭看向杭秘書,“你從哪裏找來的神經病?”
杭秘書也冤枉的很,“她就是我跟您說的路上那有文化的小要飯。”
蕭嘉城,“……”
簡直要被氣笑了。
明月趕緊說,“我不是要飯的,我是您親閨女,我叫蕭明月。”
蕭嘉城怒極反笑,一字一頓,“別扯了,我二十六,你十六,你覺得我十歲能生閨女?天賦異稟?”更別說,他現在還是一老處男。
明月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她搖頭,“不是不是,我是從三十年後來的。”頓了頓,她把手腕遞出去,急於證明自己,“這是您給投資研發的機械人手錶,叫小A,小A快跟爸爸打個招呼。”
說完,小A毫無知覺,室內一片死寂的安靜。
明月才想起來,小A陷入沉睡了,她訕訕道,“小A有些水土不服,等它醒了就好了。”
越說越離譜,蕭嘉城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轉身吩咐,“扔出去!”頓了頓,他威脅,“再有下次,讓外人進我辦公室,你捲鋪蓋走人!”
杭秘書頭大,還未來得及把小姑娘往外趕,小姑娘氣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一邊落淚一邊指控,“你年輕的時候怎麼這樣啊!?”
“法西斯!”
“大魔王!”
“壞蛋!大壞蛋!”
小姑娘似乎不會罵人,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個字,唯獨就是哭的極為大聲,傳出去了老遠,外頭不少人都抻着腦袋往這邊看,住在十樓的基本都是那些人脈上的往來關係。
甚至,不少人上來看笑話。
沒想到從來不近女色的蕭總,竟然有這麼兇狠的時候,把一小姑娘給弄哭了?
蕭嘉城被哭的頭疼,外面不止住着賓客,今兒的還來的有記者。
他揉了揉眉心,恐嚇她,“在哭,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明月一哆嗦,打了個哭嗝,“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爸爸!”怎麼這麼狠心啊!十樓啊!把她從十樓扔下去,還是不是疼愛她的爸爸了?
一聽到爸爸這兩個字,蕭嘉城就牙疼,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着杭秘書吩咐,“你看着她,我去捐贈會了。”已經遲了五分鐘了,在遲下去到時候記者又要亂刊登。
明月豎起的小耳朵動了下,瞬間不哭了,站起身來,抱着蕭嘉城的腰,撒潑,“不能去!不能捐!是騙局!你上輩子死的時候,最後悔就是不該捐了古董。”
腰間傳來的柔軟,讓蕭嘉城瞬間不敢動彈了,他病態的容顏上有一瞬間扭曲,“真以為我不敢揍女孩子嗎?”
“你捨得就揍,反正就是不能捐。”明月貓着腦袋,眼睛瞪的溜圓,倔強的說。
蕭嘉城揚起巴掌,對上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他放下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她的手,問,“為什麼不能捐?”她這麼嚴肅撒潑的樣子,讓他有一瞬間的相信她的話。
明月認真的說,“你會早死的。”捐了古董就會坐牢傷身體,四捨五入就是早死,對的沒錯!
蕭嘉城,“……”
真他媽遇到一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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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歌詞來自歌曲《小蘋果》,大家可以去聽下,好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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