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滿是食材的空間
“潔兒啊，今天你婆婆一直跟我鬧，說你之前虐待她們……”
“大伯母，這話您應該不相信吧？我之前在二房日子別提有多難過，我身上還有那麼多傷，倘若我真有能力虐待他們，那我也不至於還被欺負成這樣。”
陳潔兒沒想到劉氏竟然有這麼大的臉，還控訴自己虐待她，真是見了鬼了。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她鬧主要也是因為你之前做飯的事，我想問問你，你之前真的只給他們做白水煮菜嗎？還有，你現在做的這一手好菜，真的是你自己無師自通？如果不是，那你又是跟誰學的？”
“這很重要嗎？”
林氏微微點頭說：“其實這是老太太讓我問你的。你才剛來咱們家不久，對家裏的情況可能不是很了解。錢家之前也是是富貴人家，後來遭遇變故才淪落至此。老太太是個謹慎的人，她擔心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我之前確實只會做白水煮菜，那是因為我從小在尼姑庵跟着師父長大，出家人都是這麼吃的。”
“那怎麼到了我這就不一樣了？”
陳潔兒低下頭，裝作局促不安的樣子，兩隻手的手指都擰在一起。
“其實……其實我之前雖然跟着師父們住，但我也偷偷下過山。如果非要問我是跟誰學的，大概就是和山下的人學的吧。二房那邊的情況您應該也知道，廚房裏可用的東西太少了，少了食材和調料，我就不太會做了……”
陳潔兒現在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林氏聽了她說的，釋然地笑了。
“沒事，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了。其實我主要也擔心你是不是還認識什麼人，萬一對咱們家不利就不好了。而且這幾天咱們家有貴客要小住幾日，老太太很擔心，生怕出什麼亂子。”
“誰要來家裏住啊？”陳潔兒明知故問。
“就是昨天那位貴客，你見過的，他還誇你手藝好呢。”
“昨天他說想讓我去他家做廚娘，大伯母您看……”
“當然不行！”林氏毫不猶豫地反對。
陳潔兒抿了抿唇，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林氏意識到自己剛才反對得太激烈，又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這和我們的利益無關，也和家裏的面子沒關係。不讓你去是為了你好，那人可沒有你想像中的簡單，你要是真跟他走，將來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呢。”
“我不懂……”
林氏嘆了口氣。
“那人叫蕭鈺，是當朝的永定王。他十三歲上戰場，十四歲就當了將軍，風光一時無兩。當初皇帝病重，傳聞都說要廢了原太子，立永定王為太子。”
“可他現在也只是個王爺啊，所以沒有廢太子？”
“沒錯。蕭鈺十九歲那年上陣殺敵，征戰七年從來沒有打過敗仗的他，被敵人和內奸裏應外合，打了一場敗仗。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人弄斷，從那之後他就成了廢人，再不能習武了。”
陳潔兒回想起昨天那天用輕功翻牆而出的樣子……
成了廢人？
難怪他昨天臨走前還叮囑她，不讓她把他會輕功的事說出去。
“所以當今皇帝把他當眼中釘嘍？”
“是啊，當初他傷重，人還沒回來，隨後宮中就傳出他的母妃和外臣私通，被當時的太后賜了一條白綾。蕭鈺甚至都沒見過他母妃的最後一面……”
林氏搖了搖頭，嘆氣道，“從那之後，征戰沙場的永定王就成了一個不問世事的閑散王爺。但即便如此，現在的太后和皇帝，也還是見不得他，總想盡辦法難為他。”
“那他真可憐……”
“是啊。當初老太爺還沒有被貶的時候，我還見過他，他當時也才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如今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現在不讓你跟他去，也是不想讓你被捲入這紛爭里。你什麼都不懂，一旦被卷進去，肯定會沒命的。”
“多謝大伯母提醒，您的話我都記在心裏了。”
“那就好。不過這陣子，他的飲食就要麻煩你來安排了。”
聽了蕭鈺的這些倒霉遭遇，陳潔兒甚至覺得自己都沒有這麼倒霉了。
雖然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來這其中應該還有很多不可說的秘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這一次能藉著蕭鈺的幫助離開這裏。
像是蕭鈺這樣，經歷了這麼多，而且還能活下來的人，必定不一般。
……
一想到蕭鈺這麼慘，她就想給蕭鈺做點什麼特別的東西，安撫一下他曾經受過巨大創傷的心靈。
不過在這個年代，有很多食材都還沒被引進過來，哪怕二房這邊過得還不錯，她想要的東西也找不到。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法再好，沒有食材也是白費。
她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吊墜，想着今天晚上的菜單。
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陣眩暈，眼睛一花，她就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房間，但是沒有門和窗戶。
她環顧四周，四周都是架子，架子很高，她抬起頭才能看到頂。
架子上又都是格子樣的空間，每一個格子上面都放着很多不同的東西。
她走進看了一下，發現那些都是食材……各種食材應有盡有。
她震驚地長大了嘴巴，然後試着用手去拿……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能拿到那裏的東西！
而且更神奇的是，當她從架子上拿走一樣東西之後，那個空了的地方就會自動補上她拿走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拿取這些食材了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這地方為什麼這麼神奇……
她想到自己剛才摸了脖子上的吊墜，於是她又試着摸了一下……果然，剛才那種眩暈感再次出現，等她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廚房，而且手裏的東西也還在！
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開門。
“你怎麼回事啊？在廚房還關着門？”
陳潔兒不記得自己剛才關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剛才突然去了另外一個空間，這邊就自動把門關上了，好隔絕外界。
“你怎麼還發獃？想要晚上給貴客做什麼了嗎？老太太讓我過來問問，你可千萬得好好做，不要怠慢了客人啊！”
“我知道了！”陳潔兒興奮地說，“您放心，晚上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