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祭龍壇的靈草

彌谷雖然嘴裏嘟囔着，心裏卻視玄臻徒兒如寶貝疙瘩一樣，私藏的人蔘能給他補身，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送着陸念婉他們到太虛宮外，望着西北方向綿綿不化的積雪，道：“巴蜀多山路，你們沿着前方的小路，翻過雲麓山，再行七八日即可，此條為捷徑。”

玄臻躬身作揖：“謝師傅指點。”

陸念婉嬉笑地拜了拜，亦道：“桃花時節就快到了，聽聞巴蜀的桃花釀極好，等我回來，給師叔您帶兩罈子，可好？”

彌谷這才眯眼笑了笑，“算你有良心。”

拜別了彌谷，玄臻帶着陸念婉朝西行去，兩人腳上工夫都不賴，比預計的時間短了一日，便走到了巴蜀國的地界。

巴蜀的國都在咸安城，因山丘之地，多寒涼，此地的民風民情與詔都大為不同。百姓頭頂戴着高高的氈帽，素布麻衣裹得嚴實，為驅寒，常以辛辣為食。

入鄉隨俗，陸念婉他們亦置辦了一身當地的行頭，相伴入城，找了一家客棧暫且住下了。

打開臨街的窗子，一眼可望見皇城，雖然比不得詔都皇宮的巍巍大氣，但青瓦紅牆之下，亦透着皇權的氣派。

陸念婉剛安頓好，見街上忽然鬧哄哄的人頭攢動，如蜂擁般地往皇城方向趕去，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陸念婉拉上玄臻，跟着人潮一直走到了皇城邊上。

玄臻揚着頭，望着層層疊疊的人，朝陸念婉嘆道：“這麼多人，莫不是趕上什麼慶典了？”

陸念婉亦一臉無解。

挨在他們身邊的一位年輕小公子看了看他們，道：“兩位是外鄉人吧？”

玄臻點頭道：“嗯，我們今兒剛到此地，敢問小哥兒，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小公子道：“你們有所不知，剛剛有人揭了皇榜，要入祭龍壇取靈草。”

陸念婉看了眼玄臻，轉而追問道：“什麼是祭龍壇？取什麼靈草？”

小公子輕聲解釋說：“國君打從生下來就體弱多病，一年有三百天是泡在藥罐子裏的。當今太後娘娘遍尋名醫，都不能將國君的病治癒了。前些年，有一位巫醫進宮看診，說要治癒國君的病，得尋覓一株出於百毒之地的靈草入葯，方可令國君藥到病除。”

小公子停頓了一下，又道：“太后深信不疑，遍尋天下百毒之所，終於在城郊的西華山腳下，找到了靈草的蹤跡。但是，靈草周圍遍佈各種毒蟲毒蛇，一般人難以靠近。每年冬末初春之交，靈草冒出春芽，宮外就會貼出皇榜，廣招民間壯士去採摘靈草。可至今沒人能成功摘到靈草，去的人，皆被毒物所咬，因此丟了性命。這不，剛聽說有人來揭皇榜，咱們都來湊個熱鬧。”

另一側的中年男子聽見他們的對話，嘖嘖說道：“聽說剛才揭榜的壯士功夫極好，看來很有希望拿到賞金了。”

玄臻眼前一亮，問：“還有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