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迎戰高考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許凡所在高三(3)班並沒有奪得此次餃子大賽的冠軍,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在今天放平心態,輕鬆應對明天的高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許凡開始了迎戰前的準備,當他進入考點的時候,兄弟們已經全都到了,個個整裝待發,氣宇軒昂,要不是高考考場要求肅靜,說不準還得來點鞭炮齊鳴、人山人海。
許凡走過去跟兄弟們來了個“碰拳禮”,隨即進入考場,過金屬探測門沒慌,對查照片沒慌,可真正坐在座位上,許凡卻有些心慌,手心不停地向外冒汗。
許凡如今真正明白,為什麼很多人會暈場,甚至在考場發生突髮狀況。十二年的寒窗苦讀可就放在了這兩天上,雖然高考的成功並不能代表以後,可是他要證明的是十二年來的學習,到底你學到了多少。
試卷下發,許凡儘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把手上的汗往衣服上擦,雖然不幹凈,可現在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大行不顧細謹。
考場外,搭起的五十個攤位傘已經坐滿了考生家長,有一部分家長甚至坐在馬路沿,焦灼的望着考場。考場內的考生緊張,他們更緊張,很多家庭都是獨生子女家庭,裏面應考的孩子,是他們的全部希望,陪讀,陪考,他們把一切都押在孩子身上。
考完第一科,兄弟本打算一起出去吃的,可除了許凡的爸媽不能來,其他兄弟們的家長都來了,叔叔阿姨都邀請許凡,不過許凡都一一謝絕了。
許凡一人來到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個最便宜的麻婆豆腐蓋飯,往家裏打了電話。
“小凡,對不起啊,爸媽不能陪你高考了。”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埋怨着自己,要不是他的腿受傷,他也可以陪著兒子的。
“沒事的,爸,我自己參考也很好的,壓力小,況且我在外面吃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許凡笑着,他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難過。許凡雖然沒上過父母的工地,可他深知生活的艱辛,和他的一個遠房妹妹相比,爸媽能支持他讀書,他已經很開心了。許凡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這已經很好了。
“那小凡你好好考,爸在家等你喝酒。”爸爸的聲音專門大了點,他要給兒子打打士氣。
“好,爸,那我先吃飯了,中午得休息一會兒。”
“嗯。”
許凡翻開那張他和季婉兒的合照。看着照片上的季婉兒,許凡傻笑出聲來,飯館本身人就不少,聽到笑聲,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許凡,都見過查完成績后興高采烈的,還沒見過考完一科就如此“囂張”的。
許凡超尷尬,趕緊佯裝舉杯喝水,可杯里的水來時就被他喝光了,喝着空氣,許凡的臉像火燒。
終於吃完飯,許凡趕緊結賬離開,太尷尬了。
緊張的兩天後,許凡真正的畢業了。回到母校,一切都沒變,一切都變了,這裏有他的辛酸苦累,更有他青春最美好的回憶。
晚上的時候,許凡被通知參加同學聚會,許凡隨便找了一身衣服穿,聚會是拉近同學感情,回憶最美好的青春,他認為沒必要打扮的太過。
到了藝豪酒店,班裏面的同學大都到齊了,每個人都打扮的十分潮流,要不是坐在一起,換在大街上,許凡都不一定敢認。
許凡自然是和兄弟們坐在一桌了,正式開場,一部分同學上台感謝老師,許凡就在下面靜靜的坐着,倒不是不感恩老師的付出,主要是許凡不喜歡大庭廣眾講話。
正式動筷子,面對着三年來朝夕相處的老師,很多同學都還是放不開。尤其是平日裏政治老師很嚴肅,和政治老師一桌的同學都像乖巧的小貓。
“哎,同學們都動筷子吧。”歷史老師首先發話,同學們都深深地感動,感覺到歷史老師的關心。其實,歷史老師已經三天沒有好好吃飯了,整個高三年級可都是他的學生,他得負責到每一個。
大家逐漸也放開了,和平日嚴肅的老師有說有笑,男生少不了喝酒、敬酒,因此許凡一桌人都是繞着桌子的敬酒。
許凡首先走到英語老師的座位前,有些不好意思。“老師,我敬您一杯。”許凡本來想了好多話,但真到了老師身前,就剩下一句最直白的。
許凡不知道老師喝不喝酒,因此擅作主張給老師遞給一杯雪碧。
“許凡是咱們班最體貼的男生,知道我們女生一般不喜歡喝酒。”英語老師結果杯子,滿臉笑容。
“許凡,老師也想對你說幾句話,你還願意聽嗎?”
許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別說幾句話,就是幾萬句,他也願意聽,英語老師對他有傳道授業解惑的恩情。
“許凡,在我帶過的所有學生中,你不是反應最快的,也不是成績最好的,但是,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骨頭的,老師相信,無論你將來身處哪個崗位,你都能取得傲人的成績。”英語老師舉杯一飲而盡。
“謝謝您,老師。”許凡朝着英語老師深深地鞠躬。
許凡這兒正敬着酒呢,忽然後面傳來了“哥倆好啊,六六六啊……”
這熟悉的聲音,許凡難以置信地轉過機械的頭,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老薄、趙禾、樊鵬正和一位老師玩着喝酒遊戲,而那位老師竟然是平日上課最嚴肅的政治老師。
政治老師挽着袖子,臉上有了紅暈,甚至眼睛帶有迷離,和趙禾他們一起吆喝着。
趙禾完全是高考後的瘋狂,拍着政治老師的肩膀,搖着頭,醉醺醺地,“來,大兄弟走一個。”
許凡是真的尷尬,瘋狂歸瘋狂,這也太瘋狂了吧,老師們可都在呢!
“來,走一個。”政治老師將酒杯和趙禾酒杯一碰,仰天長飲,魔性的笑聲驚呆了在場的小夥伴。
政治老師開了頭,其他老師也被要求表演節目,地理老師一首新貴妃醉酒迷倒了百分之九十的女生,呼喊震天;歷史老師一曲京劇將笑點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