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是因為你么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說的便是她了,溫今歌心裏慪不過。
《天脈劍神》中喬瑜是主角,她是背鍋大俠終成反派;按理來說她現在是反派了,喬瑜也該是個正經正派啊……這樣才符合規則,哪能這麼氣她來着。
不,不對!
溫今歌被自己心底的想法驚了一哆嗦。
《天脈劍神》中她是背鍋的,為什麼喬瑜不能也是背鍋的?
那麼喬瑜替誰被的鍋?
男頻文的套路中經典的,經典的有哪些?
對!
“屠龍英雄終究成了惡龍。”
惡龍,在《天脈劍神》中的惡龍應該是那位名不見經傳的魔君,魔君和喬瑜水平不相上下,喬瑜滅了魔君兩次才封印了魔界入口,但是那位魔君真正的下場卻並未交代,也許,後來活着的喬瑜實際是魔君。
更有甚者……
溫今歌的目光仍舊注意在那棵樹上,倒吊著的樹飄了過來,一直徘徊在她和喬瑜四周。
如果,喬瑜是在這時候被替換的呢?
“溫今歌”資質算逆天了,能上二品的修為也是仗着師尊寵愛和師兄們的有求必應,甚至可以說玄雲宗是在傾全力培養她一個,可這也用了二十年。
他喬瑜如何能在受盡不公待遇的前提下,只用十年不到的時間便能成長為一代劍神,只有他就是魔君化身這種可能才說得清楚。
這天下天生劍坯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有多少人是被埋沒的,若是誰受個刺激便能升品,那劍神還不滿地走呢?
“師兄……”許是和他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即使沒看清溫今歌的臉,他卻能感受到溫今歌的情緒。
溫今歌在發獃,溫今歌在鬱悶,溫今歌在焦慮,溫今歌在吃驚,溫今歌在後怕……
這些情緒讓喬瑜不自在,他不確定的問,“咱們是打不過么?”
“……”溫今歌。
她深吸口氣,喬瑜,她還是好好教導,不能再這麼隨便了。
樹影還在晃悠,就在這時,它忽然加速朝喬瑜襲去,溫今歌推了喬瑜一把,自己朝着樹撞去,“如果是你就說話,凡事好商量!我知曉你擅人言。”
“師兄!”喬瑜心底一驚,又從樹的另一邊鑽了出來,“師兄!你小心啊!它,這個樹,長,長手了。”
待這次從結界出去了,她一定要將喬瑜帶下山,好好虐虐。
太吵了!
神,是高冷的,是沉默寡言的。
就喬瑜現在這咋咋呼呼的性子,一看就不專業,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一代劍神呢!
倒吊著的樹慢慢散開,溫今歌怕喬瑜拖後腿,忙扯着喬瑜的領子,站在樹榦底部,“閉嘴!”
那些樹的枝丫一塊塊剝落,如喬瑜所說,它們確實長得像手。
八條手長在一個骷髏頭上,從高空被拋下,骷髏頭咕嚕嚕的滾着,手臂相撞發出嚓嚓嚓的聲音,而他們所站着的樹榦也在這時發生了變化,一陣暗紅色的光芒迸射后,成了一塊片甲,像是黑夜中的一葉扁舟正拖着他們前進。
“師兄……”喬瑜害怕了,他後背全被汗水濕透,話都說不利索“咱們,咱們……”
“蛇鱗!”溫今歌又拍了他一腦袋,“沒見識。”
“哦。”喬瑜點點頭,又看着身側的師兄站得筆直。
他心說:師兄一點都不怕,我果然還是廢物。
一時間,情緒更加低落了。
溫今歌也確實沒怕,她進來是長見識,順便找個沒見識的妖獸打架的。
但這聖光裂毀蟒智商高,既然來了人家地盤被留下來做客,那就談談吧!
裏面是它的地盤,外面可是她的地盤啊!
真較量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人類!就是你想和我談談?”
溫今歌沒瞧見這蟒的全部,只看見了兩個門那麼大的白燈籠,她正在心裏琢磨着這要是做成蛇羹得做多少碗。
而聖光裂毀蟒在見到溫今歌也是一愣,它聽她說話的氣勢,還以為是外面那些長老進來救弟子了,結果到了跟前發現是個連九品修為都沒的凡人。
“你丟了東西?”溫今歌開門見山,和這種大妖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
“是,你們人類剛進來就丟了,不知是哪個玄師動的手腳。”
溫今歌裝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為什麼一定是玄師?”
“不然呢?”聖光裂毀蟒沒認為一個小小的人類對自己有什麼威脅,說話還算平靜。
“對魔族了解多麼,你多少歲了?”
“魔族?不可能的,如果有我必定知道。”聖光裂毀蟒說的咬牙切齒,溫今歌想它一定被魔族傷害過,正要說點什麼將話題扯過,就聽他說。“我有六百歲了吧!那時候卜算子還是個毛孩子,我被他騙進來的,聽來這兒的後生說他做了掌門宗主?”
溫今歌嘴角微抽,這都是些什麼緣分吶!
喬瑜則是下意識的將溫今歌當做了主心骨,躲在她身後:乖乖!那可是他師祖,他該不會被泄憤吃了吧!
“他死了。”溫今歌說。
“死了好啊,死了好。”聖光裂毀蟒在那喃喃自語。
啪嗒
溫今歌一怔,這蟒竟然落淚了。
“他那個弟子倒是經常過來,姓溫,其他的見了我都怕,那小丫頭有事沒事就偷跑進來陪我。”
這不是巧了么?溫今歌心底傻樂。
“那時候也就她能跟我打得平分秋色,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晉級那麼快,更不會一直活着。”
巧了不是!平分秋現在沒了色。
“不知道為什麼。”聖光裂毀蟒的眼睛又大了幾分,湊近溫今歌一些,“我總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讓鱗將你帶過來的原因。”
“呵呵呵呵。”除了傻笑,溫今歌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要是承認,她馬甲就掉了,要是不承認,她好像也死不掉哦!
想到這她收了笑容,“你先說丟的是什麼吧!我們去幫你找回來。”
“人類的話不可信。我被他們師徒騙了好些年,都說要來看我的,最後都沒來。”
“前輩!”喬瑜站出身來,彎膝下跪:“您剛才提的兩位正是晚輩的師尊和師祖,若是您不介意,以後,我可以去求師尊放我進來陪您。”
“哦?”聖光裂毀蟒一怔,神色一凜,“是因為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