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查命格
第七章
月光暗淡下去,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嬌嬌的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嬌嬌聽着這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忽生變故。
嬌嬌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人從眼尾開始蔓延的裂紋,就像是上好的青花瓷從中間裂開了一般,細緻的紋理沿着皮膚的脈絡一寸寸延伸。
這般不同尋常又詭異美麗的情景,終於還是嚇到正在想着風花雪月的嬌嬌。此情此景,嬌嬌的心情無異於許仙第一次見到白娘子真身。
嬌嬌在驚疑可怖之下,臉色大變,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出手了。嬌嬌手掌上蓄起了一陣風,便不客氣拍在了秋清硯的臉上,在嬌嬌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嬌嬌便看到了眼前的美人被自己一巴掌地呼到了柱子邊上去了,末了,美人還應景的吐出了一口新鮮可口的的血。
按道理來說,此時眼前這般凄美的場景,嬌嬌應該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情,但是嬌嬌一想到此人的古怪,嬌嬌忍不住的狼狽的爬起身來往外跑去。
秋清硯輕輕的半合了一下眼睛,在陣陣的冷風之中,良久才平靜下來,秋清硯靠着柱子,似是累極,抬眼,隨着風聲望去,只見外頭一個巨大的身影窸窸窣窣地又艱難的爬過外頭潮濕的荒地。
嬌嬌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跑,卻陷入了一個迷陣之中,嬌嬌冷眼的看着空氣中慢慢的瀰漫出了一絲絲的黑霧,覺得略有不妥,卻怎麼也不想回頭。
直到一頭栽了進去,嬌嬌又生出了悔意。
…………
此時,天涯海角的蓮花池上,一朵朵蓮花綻放着。
“凶多吉少啊,凶多吉少啊。”
天庭之中,閑來無事的相徽真人看着嬌嬌那一條生命線顯現出了紅色的輪廓,搖頭嘆息,哀嘆的目光,彷彿嬌嬌已經死掉了。
衡無看一天到晚的拿着相徽真人閑的拿那個龜殼從這頭走到那頭,在自己的跟前晃來晃去,不由得眼花,但看相徽真人呢喃了半天,衡無總歸帶着幾分好奇,於是衡無俯身去聽了一耳朵,結果聽到相徽真人說的什麼“命不久矣,大限將至”,半天,才知相徽真人說的還是嬌嬌,衡無沒忍住地掏起了鞋,一巴掌的拍在了相徽真人的臉上。冷目道:“沒死呢。”
“那不也是快了嗎?”相徽真人被打的有些懵,彎着腰又很快的起身,臉堪堪的擦過了鞋面,相徽真人低頭整理自己微亂的白衣裳,語氣竟然還透出幾分委屈。
衡無因得被氣的笑了,哼的一聲:“不勞的你記掛了。”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不遠處轟隆的一聲,似是什麼落地,衡無走的近些,卻什麼也沒見着。
嬌嬌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醒在天庭。
嬌嬌一時帶着幾分迷糊,見此處仙氣裊裊,不似人間,又見遠處二人爭執,低頭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才知是魂魄離體,頓時大驚失色,掏開自己的錦囊,一看,不知為何,竟是無意將三次機會用了一次。
再看,既然來都來了,嬌嬌想到了自己在人間的那堆糟心事,便也就想着,看看自己的情緣有沒有轉機,最重要的是,好去三生石里查一查稀奇古怪秋清硯的前世今生,也不算白來。
這般想着,嬌嬌便搖頭晃腦地向不遠處的兩道人影走近。
嬌嬌走近,見着相徽真人又抱着龜殼念經,披頭散髮的模樣,恍如魔怔,既沒有美感,又沒有個性,卻恍如隔世,令人覺得幾分親切,嬌嬌心中一喜,正待走近,忽見衡無無意抬起一扇子,手起刀落,衡無的天風直接將嬌嬌扇到了花池的溝里。
嬌嬌看着自己體重脆的如同一張紙一般的,毫無懸念的墜落,嬌嬌臉色難看,正在掙扎,冷不凡的花池溝里的水倒流,直接等潑灑在嬌嬌的頭上,一下子將嬌嬌的原形顯露出來,也將嬌嬌的狼狽顯露出來。
聽到了遠處花池裏傳來的動靜,再看的那道鬼影,衡無明顯愣了一下,尋聲而去,看了看嬌嬌的裝扮和滿池燈花碎影,而後又笑道,“這是?”
相徽真人剛說人壞話,心中心虛,一時見了真人,慌了,還以為是自己顯了神威,忙抓起手邊一塊乾淨的抹布,急忙跑到嬌嬌面前,“阿澤,你怎麼回來了,這就死了嗎,我這烏鴉嘴。”
朱雀封嬌嬌為青澤仙君,相徽真人便隨眾仙喚她一聲阿澤。
相徽真人在嬌嬌衣服上擦了擦,一邊擦一邊哭喪着臉說:“怎麼辦啊?你怎麼不回逢君台,反而跑來花清池洗靈來了。花清池洗靈岀了名的厲害,就算是歷劫失敗,但也不必如此輕生?”
嬌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慢悠悠的走過來的罪魁禍首,見衡無若無其事,嬌嬌手一頓,心裏猛地騰起一陣怒火,盤旋了一陣,想着有求於人,最後還是按奈下來。
嬌嬌不動聲色,眯着眼睛,待衡無走得近了,才突然的出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腕,便嘆息一聲,“我可不信你沒瞧見我。”
衡無低頭,看着這個完全不懂害羞的握着自己手腕的姑娘,忍不住笑了笑,拿走相徽真人手裏的抹布,只得平和的應道,“瞧見了,但是也晚了。”
知道有人,倒是沒有看清楚是誰,等到看清楚了,卻也只能亡羊補牢。
相徽真人一愣,推測着他們的話,明白了前因後果,逗着衡無說:“沒事,阿澤的衣服向來好看,弄濕了也就賠罷,不是什麼難事,也就七八萬仙株,你賠得起的。”
誰知嬌嬌一本正經地看着衡無接話,說:“賠當然是要賠的,但是七八萬仙株少了。”
嬌嬌又道,“我下逢君台的時候,聽說衡無同後土交情不淺,我倒是有事相求。”
衡無皺了皺眉,倒也沒有拒絕。
嬌嬌順着杆子往上爬,說道,“我想查一個人的命格。”
看着嬌嬌這般的關心和心急的模樣,猜也知是誰。
衡無挑了挑眉,聽了一遍沒聽清,又道:“你說他叫什麼?”
“……秋清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