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妃詐屍了
璃國花燈節一派祥和熱鬧,逛花燈、猜燈謎、游花船,璃國皇城的百姓幾乎都到朱雀街上享受花燈節的樂趣。
不同於花燈節的人聲鼎沸熱鬧喧天,錦王府邸大紅燈籠高高掛,明明應該張燈結綵熱鬧喜慶卻一片肅殺,錦王府外錦衣衛包圍着任何人不得進出。
夏九姜迷迷糊糊有了知覺聽到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響,有人拖拽着她煩躁的說道:“呸,什麼王妃呢,瘟神一個!才進門就把錦王府給弄得雞犬不寧。”
“居然害的王爺病重。”
“死得好,早死早超生。”
“她都已經死了,還是積點口德,早點一把火燒了。”
夏九姜猛的動了起來,一把火燒了?她還活着,火化個屁。
拖着她的家丁嚇得直接鬆手把她仍在了地上,顫抖的說道:“她……她動了。”
“動什麼動,王妃都死透了。”
“大晚上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突然夏九姜睜開眼睛眼神冷然,打量着四周有些怔忪和奇怪,她不是死了嗎?
這下抬着夏九姜的人立馬跳開一米遠的距離,鬼哭狼嚎的大吼:“詐……詐……詐屍了!”
夏九姜坐起身來,古色古香的屋子裏琉璃夜明珠掌燈,漢白玉鋪地,牡丹雕花的梨花楠木,白鶴展翅山水刺繡屏風,一片奢華,一切就像在夢中的桃源仙境不太真實。
夏九姜一閃而過,這是哪兒?
夏九姜是二十一世紀醫蠱世家傳人,正在對新發現的蠱蟲進行研究,沒想到實驗室發生爆炸,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突然一段莫名的記憶撲面而來,夏九姜一愣,璃國……錦王妃?
夏九姜頭疼欲裂低頭看到身上穿着的服飾,頓時臉色一愣,大紅色的吉祥紋鍛領,描金牡丹鶴氅,腰間別著金色玉環扣,垂着一條如意穗,喜服?
她居然重生成璃國夏家夏丞相家的嫡女,母親是商賈之女,五年前病重而亡……正妻身份就給霸佔,夏九姜在夏家的地位連丫鬟都不如,不過是空有虛名。
但是既然無足輕重的廢柴,又怎麼會被賜婚成為錦王妃呢?
這個夏九姜和自己同名同姓就連模樣也相差無二,唯一不同的就是夏九姜的性格可不是這個身體逆來順受的主,而且她連蠱母也一塊帶來了!
身懷蠱母操控蠱蟲,這是夏九姜醫蠱世家的秘術,將會在女子身上傳承蠱母,沒想到爆炸重生都甩不掉蠱母,這就是命嗎?
夏九姜憑藉強大的心理素質很快冷靜下來,她站起來環顧四周,一片紅色喜慶的婚房,只是不同於喜慶的氛圍,婚房裏聚攏了一群家丁武夫,下人們手裏拿着棍棒對着夏九姜。
“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明明沒氣了,怎麼突然活了。”
“冤鬼索命?”
下人們看着夏九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嚇得不停哆嗦。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道:“不管是人是鬼,害得王爺病重,來人啊把她給抓起來!”
當她還是以前的廢材?
夏九姜袖袍一揮淡定的說道:“誰敢碰我,我乃宗康帝賜婚的錦王妃,是錦王府的女主子,你們憑什麼抓我。”
夏九姜霸氣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外人不知道就罷了,王爺壓根不待見王妃,夏九姜如今卻拿着錦王妃身份擺譜,拿着雞毛當令箭,不由的讓在場的人一愣。
這夏九姜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故意的?
但是夏九姜所表現出來錦王妃才有的那副不容小覷的氣度,讓在場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見慣了場面的孟管家都奇怪的看着夏九姜幾眼,可也知道夏九姜說的不錯,她是宗康帝賜婚,御賜的身份在手,誰對夏九姜不敬就是藐視聖諭。
只是孟老還沒有開口說話,突然有人說道:“憑你想要迫害王爺。”
夏九姜的話震懾到府中下人,但是對於夜殺來說卻不怕,夜殺是錦王君不問的侍從,也是保護錦王安危的暗衛負責人。
夜殺對着夏九姜出其不意下狠手,眼見劍鋒要劃破夏九姜的咽喉,夏九姜足下一點,一個旋轉像是打開了花苞的花朵,避開了夜殺的鋒芒。
夜殺手一揮利劍飛刺而來,夏九姜眼神寒光一閃,手指夾住了夜殺的劍鋒。
錦王府暗衛頭子夜殺的劍居然被丞相家的廢材嫡女就這麼輕易的給勒住了,不由讓人大驚。
想殺她?找死。
夏九姜手指一彈,一股力道從劍鋒回擊,從一開始夜殺就小看了夏九姜,結果夏九姜這麼一彈,原本要飛刺而去的力道打回夜殺的手中,夜殺倒退兩步差點撞倒在門上。
一個深閨之女還是廢材草包,突然性情大變,更是出手詭異,在場的下人都驚呆了,突然鴉雀無聲,各個面面相覷一時間變成了啞巴。
“人呢?”夏九姜突然開口問道。
孟老沒想到夏九姜發問,莫名的一愣:“什麼人?”
夏九姜嗤笑一聲:“你不是說本妃害得王爺毒發,王爺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藐視聖意,對着皇上賜婚一事頗有不滿,故意誣陷本妃毒害王爺。”
孟老張大嘴巴,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大言不慚賊喊捉賊的。
不過被夏九姜這麼一問,不少人條件反射往裏屋看去。
夏九姜順着視線繞過屏風往裏屋走去,孟老和夜殺害怕夏九姜對王爺下手,緊隨其後在後面喋喋不休:“你想要幹什麼,你已經害得王爺舊疾發作,你……”
夏九姜站在床邊看到了一個男人,墨色一般的長發披散而下,如綢緞般絲滑,一身銀白色長袍裹身,月色下就像雲霧中的仙尊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夏九姜不由的看痴了。
這個人好像是她記憶中的夫君,璃國錦王君不問,沒想到居然是謫仙般的人物,只穿着貼身長衫沒有那份肅殺凜冽的氣勢,倒是多了幾分清冷之感,可是無論哪種感覺都讓人靠近不了。
孟老氣憤的說道:“你已經害的王爺舊疾發作,你還想要做什麼。”
夏九姜撇了一眼孟老說道:“想要你們王爺活命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