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燈塔夢破
到了2018年的7月,老米司法部門正式啟動一項專門針對華裔科學家的調查行動。
官方的說辭是:為了防止大陸通過各種手段從老米的科研機構、官方機構“竊取”知識產權以及從事間諜滲透破壞,需要對關鍵領域的華裔科研人員進行安全審查。
老米司法部門還特意列舉了栢豪國際人力資源公司對軍方的滲透作為反面教材,列出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1070億美元,間接經濟損失更是高達2650億美元。
這個案例拋出后,立刻在老米國內獲得了廣泛的民意基礎。
一些地區,甚至爆發出了反亞裔的排外活動。
不用說了,這裏面除了老米媒體的大肆報道,也少不了飛宇集團海外宣傳平台的推波助瀾。
咋一看,老米官方給出的理由很合理。
但背地裏是什麼原因,就只有少部分人心裏清楚了。
隨着行動開始,大批華裔科學家遭到非法立案調查。
無論是供職於各大科研機構、知名實驗室、科技公司的華裔科學家,還是老米各大名校的華裔教授。
哪怕是已經退休的華裔科學家,都被執法部門邀請去“喝咖啡”。
審查範圍,主要看兩點:
第一,是你的名氣、學術成就。
基本上,名氣、學術成就越大的科學家越容易被調查,也越難被保釋出來。
第二,看你是否跟國內有聯繫。
說真的,哪怕是被單位外派去大陸進行學術交流都能成
為通國內的證據。
更何況,很多人都是從國內過來的一代移民。
老家還有親朋好友,又怎麼可能沒有聯繫呢!
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時間,華裔學術、科研群體人人自危,曾經的《排hua法案》再次被提起。
作為知識分子,他們很清楚那段時期發生了什麼。
當燈塔夢破滅后,剩下的只有絕望。
也就是在他們六神無主之際,有心人開始引導他們逃離這裏。
於是,大量還沒被波及到的中、低層華裔科研人才開始拖家帶口逃離老米。
他們的首選目標,正是南加丹。
這個時候,也只有南加丹願意且敢接納他們。
國內是看不上這幫變更國籍的“二五仔”,其他兩個華人勢力是不敢得罪老米。
南加丹來者不拒,反正都是急需的科研人才。
只要你來,不僅全家授予南加丹國籍,還包分配住房和解決工作問題。
而且,他們這些科研人才享受的待遇普遍高於普通華人移民。
在這邊同樣能夠受到尊重,待遇也不差。
在第一批人“吃螃蟹”后,立刻開始發動關係呼朋喚友。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有800多名中、低層科研人才攜帶家人來到南加丹。
大部分人都是快速出售了自己的固定資產,然後以旅遊簽證的名義出國,然後經過他國飛南加丹。
老米官方很快就注意到了南加丹的小動作,但因為最頂尖那批華裔科學家還在老米司法部
門的羈押、居家監視中,老米對這些中、低層華裔科研人才並沒有太過重視。
不重視,不代表老米願意資敵。
這不,老米出入境部門加大了對這些華裔群體的出境審核難度。
普通華裔就算了,但對一些從事前沿技術研究的科研人員,寧願爛在手裏也不能送給敵對國。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既然不是完全禁止離境,那就代表地方出入境部門手中掌握着很大的操作空間。
哪些人能離境,哪些人不能離境,還不是錢說了算嗎?
在老米這個國度,就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
為了能夠順利離開,這些華裔科研人才只能用金錢開道。
在恐慌情緒之下,能夠離開就是萬幸了。
誰還敢在乎錢?
甭管以什麼名義離境,只要能夠登上飛往外國的飛機,便能夠利用第三國轉機前往南加丹。
對於那些無法順利獲得離境允許的重要領域科研人員,南加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米、加邊境多個檢查站早就被南加丹買通,這些華裔人員以旅遊的名義免簽入境加國,然後用偽造的護照乘坐飛機前往東南亞國家。
只要到了東南亞國家,那邊基本上算是到了南加丹的地盤。
除了加國,加勒比沿岸的巴哈馬、墨西鍋也成為逃離的中轉地。
尤其是巴哈馬這個小國,跟老米邁阿密隔海相望也就200公里。
先坐船過去,再乘坐包機直飛南加丹。
從老米的海岸警
衛隊到巴哈馬的政府官員,一路都是綠燈放行。
只要肯出錢,就沒有搞不定的關卡。
除了這些中、低層的科研人才,南加丹也沒有放棄那些被羈押的頂級華裔科學家。
這些人,才是人類科技的瑰寶!
F-B-I扭約分局,經過一個多月的非法羈押后,楚中流終於獲得了保釋許可。
在兒子和兒媳的攙扶下,楚中流離開了這個噩夢之地。
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歷,對他來說彷彿就是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他正在實驗室內帶領團隊做實驗,兩名探員衝進實驗室直接把他拷走,罪名是涉嫌幫助國內竊取實驗室的科研成果。
沒有拘捕令,也沒有明確的證據,就對他進行了羈押、審訊。
雖說沒有動大刑,但各種折磨人意志的手段都體驗了一遍。
在沉冤昭雪的信念支撐下,他才能扛過來。
看着車窗外的景象,楚雲鴻臉上依然是那種獃滯的神情。
被折磨了這麼久,他的精神狀況早就出了問題。
具體是什麼問題,還要看醫生的診斷了。
半個小時后,汽車在一棟老舊公寓面前停下。
下車后,楚中流不解問道:“我們來這裏幹嘛?”
兒子楚雲鴻失落道:“父親你被帶走後,周圍的鄰居都說我們家是間諜,幾乎天天有人上門鬧事,報警也沒人管,我只能將房子掛出去出售,這是我新找的住處。”
楚中流問道:“你們沒有去尋
求史密斯的幫助嗎?”
史密斯不僅是楚中流多年的至交好友,也是他主攻學術課題的科研帶頭人。
一說起這個,楚雲鴻就來氣:“父親你被帶走後,我就去找了史密斯,但他只是將實驗室的解聘通知書讓我帶回來,壓根不肯出面幫忙,狗屁的好友。”
不僅楚中流被單位解聘,楚雲鴻也因為父親的事情丟了工作。
為了保釋父親出來,他們家前前後後還花了五六十萬美元。
現在全家的吃喝拉撒,全靠楚雲鴻老婆的收入撐着。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搬到老舊公寓的原因。
楚中流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我跟史密斯認識了22年了......”
楚雲鴻瞬間情緒激動:“父親,您醒醒吧!人家是白皮膚,我們是黃皮膚,這是永遠也跨越不了的種族界限......”
兒媳沈星月扯了丈夫一把,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公公。
以楚中流現在的精神狀況,確實不適合再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