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陳默涵是國民政府原山東省副主席,日偽政府首腦汪精衛和他是昔日的同窗好友。wWw.WenXueMi.CoM近日,日偽任命他為天津市市長。
陳默涵在多年前到過天津,那時候他還是一介書生。他記得那也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獨自一人行走在天津的大街上、身着單薄的他時不時地去摸一下長褂兜裏面的那塊唯一的大洋。看着街邊那些熱氣騰騰的小吃,他一直在矛盾着——究竟是用這塊大洋去買一件稍厚點的衣服呢還是先去買一點吃食。。。。。。
今天的他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錦衣玉食,從人如雲。火車剛在天津站停下就見到兩列整齊的皇軍正在火車外面的站台上迎候自己。
天上正下着鵝毛大雪,鐵軌兩旁的積雪像灑落的白面似的煞是好看。
軍樂隊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陳市長,歡迎、歡迎啊。”他沒有想到日軍華北司令部司令長官寺內壽一大將會親自來迎接自己。陳默涵感覺心裏暖呼呼的。
司令長官的手已經朝他伸了出來,陳默涵慌忙地扯掉手上的鹿皮手套,躬身諂笑道:“皇軍待我真是恩情似海啊,默涵敢不以死效命!”
盛大的歡迎儀式后陳默涵與日軍司令長官分別上了兩輛轎車。陳默涵被告知他所乘坐的是皇軍才給他配置的新車。這車的牌子他當然認得:德國產的奔馳轎車。
“這車就是不一樣啊。”陳默涵坐到後排座后心裏愜意地想道,“不過就是這座位好像有些粗糙。”
他這樣覺得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臀部似乎被一顆針刺了一下似的,銳銳地有一絲疼痛,但是緊接着那種疼痛就忽然消失了。
不過他旁邊的日軍華北司令部參謀長伊藤少將卻在猛然間發出了一聲輕呼。
坐在前排副駕上的日軍特高科課長吉川富郎轉身去看了後面一眼,“將軍,您怎麼啦?”他問道。
“沒什麼。”伊藤搖頭道,“我好像是生病了,怎麼頭有些暈啊?”
吉川卻被他眼前的情景嚇得大驚失色起來。“停車,快!”他大聲地命令司機道。
車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情?!”司令長官在車上問道。
吉川跑到司令長官的車側報告道:“將軍,不好了,陳市長和伊藤將軍殉國了。”
司令長官大驚,他匆匆地下了車。“怎麼回事情?!”他厲聲地問。
“不知道。我看見他們的臉上忽然變得青紫,好像是中了毒。”吉川報告道。
隨着一聲脆響,吉川頓覺自己的臉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八格!快帶我去看!”他聽到司令長官在怒吼。
轎車後座上面的陳默涵與伊藤確實已經死亡。兩人的臉上青紫得像成熟的茄子,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怎麼回事情?嗯?!”司令長官寺內壽一氣急敗壞地在問。
“我們剛上車就聽到伊藤將軍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我問他怎麼啦,他說他有些不舒服。可是我卻發現陳市長和伊藤將軍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我讓司機停車后再看他們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已經死亡了。”吉川回答道。
“司機呢?”司令長官問道。
“將軍,吉川中佐說的是事實。”司機在旁邊即刻說道。
司令長官對身旁的人命令道:“馬上將他們的屍體帶回去解剖。馬上把這個司機給我抓起來!”
“將軍,為什麼抓我啊?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司機在奮力地掙扎。
“因為你是支那人!”司令長官獰笑道。
解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陳默涵和伊藤死於一種奇怪的中毒。日軍軍醫官在兩人的臀部都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小點。經過對汽車的檢查,他們發現,在汽車後排的座位下面有着兩根細細的鋼針。經過化驗,那兩根細細的鋼針上面還殘留有微量的毒物!
在經過各種毒型拷打后司機承認這次暗殺是他所為,並交代出了他的背景屬於**軍統。但是他至死也沒有說出他背後指使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不過他提供了很多的軍統人員的名單以及他們的住址。但是在經過日軍特高科核查后卻發現那位司機供述的一切完全是子虛烏有的。
第二天,在國民政府的報刊上登出了一則新聞,這則新聞的題目是:漢奸陳默涵被我秘密特工處死!日軍華北司令部參謀長伊藤少將與漢奸陳默涵同赴黃泉!
天津南街學士衚衕。
據考證,這個地方在清代的時候曾經出過一位狀元。學士衚衕的名字也因此而來。不過這個地方在民國以後卻變成了天津衛非常有名的艷市了——整個衚衕都是妓院,來自全國各地的**充斥於其中。甚至還有白俄羅斯的賣笑美女。
這很有一種諷刺的味道。不過對於那些喜歡到這裏來享樂的嫖客們來說,這裏的地名卻讓他們少了許多的尷尬。
最近剛剛從前線掃蕩回來的福田、松本還有崗村三位中佐這幾天每天晚上都要到萬花樓去尋歡。
他們三人曾經是大學同學,對華開戰後他們都加入了軍隊並被派到華北戰區。幸運的是,他們三人竟然被分到了同一個聯隊。
“支那這地方真是好啊。到處都是花姑娘。”松本在與兩位同學大醉后興奮地說。
“我在趙家村的時候碰上的那兩個女人,那才漂亮!我先把她們幹完后讓我那個中隊的弟兄們都去嘗了一次她們的味道。哈哈!”福田大笑着說。
“掃蕩的時候什麼都好,花姑娘的是大大的多。不過那裏的八路太多了,有一次我正在一個院落裏面剛剛剝光了一個花姑娘的衣服,正準備爬到那花姑娘白白的肚皮上面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我的耳邊擦了過去。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崗村卻心有餘悸地說。
“哦?那你就沒有干成啦?”松本看着他怪笑道。
“是啊。”崗村嘆息着說,“真可惜了。不過我也沒把那花姑娘留給那些支那男人,我讓我的指揮刀過足了癮。”
從前方回來后他們仍然喜歡穿着軍裝到妓院去。按照福田的話說就是——“這樣才有那種感覺。”
“可惜要花錢。”松本“哈哈”大笑着說。
“但不會聽到耳邊傳來子彈的聲音。”崗村嘶聲地大笑起來。
“一定要報仇!”八路軍某部加強營營長魏大剛在怒吼。
營教導員的妻子和妹妹被一個中隊的日軍**致死,場面慘不忍睹。經查證,罪魁禍首是一個叫福田的鬼子中佐。
“一定要報仇!”全營的指戰員都在發出怒吼。
復仇的命令不久便傳達到趙家村所屬的華縣敵後武工隊以及華縣的地下組織。可惜的是日本鬼子的人數太多,他們外出掃蕩的時候都是以中隊為單位,平常卻龜縮在華縣縣城裏面,鬼子軍營的防範非常嚴密,武工隊的幾次行動都被迫取消了。
福田到天津的消息傳到加強營的時候讓魏大剛興奮不已。他認為這將是一個報仇的極好機會。然而在他請示了上級后卻僅僅得到了幾個字的回復:勿要輕動。組織上自有考慮。
這個回復讓魏大剛鬱悶不已,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不多久,魏大剛得悉福田以及兩外兩個鬼子中佐在天津一家妓院死亡的消息后才明白過來上級的那個回復的真正含義。
萬花樓。這是學士衚衕裏面的一家妓院。日軍進入天津前這裏的生意並不怎麼好。那時候天津的商賈、花花太歲們最喜歡去的卻是這條衚衕裏面的聞香居、眠月樓。
“日本鬼子沒文化!喜歡到那種一目了然的地方去!”天津人對此十分地鄙夷。
福田卻真正是衝著“萬花樓”這個名字去的。他明白“萬花樓”這三個字的含義——這裏有很多、很多的花姑娘。松本和崗村與他的理解一樣。
經過兩天的實地考察,他們認為這地方還真是名副其實。他們希望能夠在天津期間將這裏的女人全部睡一遍。雖然軍隊裏面有為他們專門準備的慰安婦,但是他們覺得排着隊去干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能體會到享樂的滋味,甚至連發泄都不能完全!
妓院裏面卻不同。他們可以在那裏隨心所欲地發泄自己的**,在發泄的過程中還可以慢慢地享受每一個女人的美麗。
今天,三人在酒後又朝萬花樓走去。他們之間沒有經過任何的商量,從酒館出來后就非常自然地朝着那地方去了。他們三人都喜歡喝酒、喜歡喝酒後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在寒冷的冬季,喝酒後會忘記外面的氣溫,身體裏面會有一股騰騰的熱氣往外面湧出。三個同學相擁着、嘴裏哼着在大學時候最喜歡的歌曲,歪歪斜斜地朝那個美妙的地方而去。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媽媽桑,給我們叫花姑娘的幹活!”三人一進到萬花樓后就開始嚷嚷。
妓院老鴇見到三人後立刻笑逐顏開起來。這三個皇軍雖然脾氣大了一點,但是花錢還是很爽快的。老鴇恨不得將自己手下的姑娘們都送到他們的房裏去。“脾氣大點沒什麼的,男人的脾氣誰不大啊?”老鴇是這樣看待這個問題的。
“姑娘們,接客了!”老鴇扯着她那破鑼嗓子大叫了起來。霎時,一大群打扮得花花綠綠的**就蜂擁而出。
日本人喜歡女人穿得花花綠綠的,最好臉上也是那樣。他們喜歡女人有着純白的、殭屍般的面孔。但是嘴唇的中間卻必須有着一點朱紅。據說這是中國漢、唐時期的審美標準。所以,在審美這個問題上,日本人比中國落後了上千年的時間。
在一大群女人面前,他們三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原始的衝動開始在他們的體內奔騰。
“你的、你的、你的!”福田首先朝裏面的三個**指了指。
“哈哈!福田君,你今天要大戰三個支那女人?”松本大笑着問。
“我是皇軍中的佼佼者,我是英雄!”福田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我才是!”崗村不服氣地道,“我要四個,知道嗎?四個支那女人!我可是戰無不勝的!”
“我只要兩個。你們是浪費。哈哈!那床也沒那麼結實!”松本搖頭笑道。
福田擁着那三個**進了一個房間,他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趣地去看着她們。“太君,你真的要我們三個人啊?”其中一個**過去把住他的肩膀問道。聲音膩膩的。
“是的。”福田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回答道,“你們的,全部把衣服脫掉!”
三個**即刻就脫光了衣服。
福田忽然間大笑了起來,他指着其中一個**的胯間在那裏大笑。
“太君,你笑什麼呢?”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福田先指了指自己的上唇處,然後又去指着那**的胯間,“你的,那裏,我的,這裏,一樣的幹活!”
**們大笑。另外兩位**都覺得這位姐妹胯間的那叢毛髮確實長得像眼前這個太君上唇的人丹胡。三位**在那裏笑得全身打顫,其中一個還伸手去摸那位**胯間那叢長得像仁丹胡似的毛髮。
福田覺得好玩極了。他在那裏“哈哈”大笑。
讓三位**驚訝不已的是,這位太君的笑聲忽然嘎然而止了,他正睜大着雙眼在盯着她們,臉色忽然變得可怖起來。
“啊。。。。。。!”其中一個**猛然間驚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個房間裏面都同時傳出了女人的驚叫聲。
日軍憲兵隊很快就到了萬花樓。特高科的人也到了。
“將這裏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吉川命令道。
“冤枉啊!”老鴇大聲地叫道。
“帶回去審訊!”吉川再次命令道。
“將軍,經我們勘察,這次事件的兇手好像與上次暗殺陳市長與伊藤將軍應該是同一批人。”吉川向司令長官寺內壽一彙報道。
“什麼情況?你仔細地給我講講。”將軍從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開始踱步。
“哈伊!”吉川雙腿一併、大聲地道,“我們在萬花樓的好幾個房間裏面的床上、椅子上都發現了帶有奇怪毒物的細小鋼針。福田中佐的傷處在後背和臀部,他是在那張椅子上面死亡的。松本和崗村卻都是被床上的鋼針所傷。松本與崗村房間還分別死掉了一個和兩個**,她們都是死於同一個原因。除此之外,其他房間也有**和嫖客死亡。我們在審訊了妓院的媽媽桑和**后得知,凡是有鋼針的房間都是在三位中佐進去的時候正空着的房間。由此可見,兇手是有針對性地對皇軍進行暗殺的,而且還應該不是一個人,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去佈置好那麼多的房間的。”
“為什麼不排除兇手是針對其他那幾個死亡的人的呢?”將軍停住了腳步然後問道。
“因為這個。”吉川將一張紙朝將軍遞了過去。
寺內壽一不認識上面的文字,因為那上面寫的是中文。“這是什麼?”將軍問道。
“將軍,這上面寫的是‘占我河山、**我姐妹者當誅!’”吉川回答道。
“八格!”寺內壽一怒聲地罵道。
“哈伊!”吉川卻不知道將軍究竟是在罵誰。
“審問,審問妓院裏面所有的人!還有,一定要查清楚他們究竟是中的什麼毒!”將軍怒聲地命令道。
“哈伊!”吉川再次並腿弓腰,“不過將軍,這件事情查起來會很困難。因為我們到那家妓院的時候很多嫖客都已經跑掉了。還有就是那個毒物的問題,軍醫官初步判斷它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有毒物質,有些像南方叢林中某種毒蛇的毒液。”
“八格!你必須給我查到!”隨着兩聲脆響吉川感到自己臉的兩邊**辣地疼痛。
“哈伊!”吉川不敢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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