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甘霖天境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無憾事 靈界獨四
半年後。
“慢點，再慢點。”
“都叫你慢些了！”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救人？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我幸虧不是你的師父，要不然一屁股坐死你。”
……
一年後。
莫離依然在這片金色世界中，此時他打着坐，一會，他要以最佳的狀態，將已練習過無數次的方法付之以實踐。
半響，他睜開眼，他的瞳孔印着一抹淡淡的銀色，若細細看去，會發現他的雙眼中竟然刻着一筆符文！
“對不起啊小妮子。”
說著，莫離將手伸向小花音的衣帶處。
小妮子本斷裂成兩截的軀體早已被接好，此時在一片金色的映襯下，她的小臉沒有那麼慘白，就似是睡著了。
可他的手卻在半空停住，再次閉目。
“你幹啥？小子，如果不解了她衣服，那會有很大影響的。”
莫離道：“我知道，謝謝前輩助我，只不過還請前輩迴避一下。”
灼陰冷哼道：“當我多想看似的，本大爺是怕你出岔子了。”
莫離抱拳，金圈隨之關閉。
“喂喂喂，小子，你這就不仗義了啊……”
莫離再次睜眼，手已摸到小妮子腰間的衣帶花扣，輕輕一拉，衣帶滑落。
莫離將小妮子腹部衣服左右撩開，輕輕吐氣，眼神冷靜，抬起雙手，右手手心向上，五指指腹閃爍微光，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緩緩將手壓上了小妮子光滑細膩的小腹處。
閉眼。
如果能透視，便能看見莫離五指上的靈光形成了五條極細微的絲線，緩緩進入了小花音的氣穴中。
此法需附着大部分的心神感應在內，所以在莫離的感覺中，小花音的氣穴中猶如是一片漆黑的冰天雪地般寂冷。
五條靈光細線就似是五縷日光，是此間唯一的溫度。
它們不斷延伸下沉，在小妮子的氣穴中緩緩索驥。
在一個角落裏，莫離感覺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從感應上來看，就似是個小霧球。
五道細線將其包裹住，然後一道更是細上近乎十倍，卻更為耀眼的細線猶如一把小劍，承載着莫離的希望，開始往這氣府中鑽去。
極慢，極為緩慢地一點點朝裏面鑽去。
足足十四個時辰后，隨着那細微的金線沒了前方而來的阻力，莫離的感應中，豁然開朗。
這裏猶如一方小天地，只不過昏暗無比，死氣沉沉。
莫離額頭冒着細微的汗珠，不僅是此法維持細微的靈線十分艱難危險，更是因為大量的神識耗損。
也就莫離這如今足比擬化虛修士的神識強度才能抗的住了，換了別的金丹想都別想。
莫離嘴裏念了幾句口訣，左手掐起一決，又將食指中指沒入那似真似幻是金色水流中。
體內的金丹開始旋轉，莫離眼角抽搐，哪怕試過無數，但痛是真痛，由內而外的渾身疼痛。
那虛幻的金色水流中的一小縷，似終於從虛幻中脫離，從莫離二指緩緩流入了其筋脈，越來越深，繞着金丹旋轉一圈后，從相對的另一處筋脈返還。
最後流過右手五指，五條靈線再度變化，竟變成如通道般的中空狀。
而這些金色的水流便隨着五條中空的金線，落入了小妮子那乾渴陰沉的氣府中。
一瞬間，小妮子的氣府便被照亮，這金色的水流化入氣府中，變成了點點晶光，就似是滿天繁星。
莫離忽然睜眼，小花音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微光。
而莫離看着小花音，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她身上的那些微光中竟一閃而逝許多碎片。
這些碎片就似是一面碎掉的鏡子。
而其中大部分印出來的便是自己。
微微的光芒散去。
莫離將金線解開，灼陰半天沒說話。
“前輩？難道你生氣了？”
“我生氣？我生的那門子氣？”
“哦，那還請前輩看看小花音的魂魄是否聚攏來了？”
灼陰說道：“還行吧，你成功了。”
莫離一直緊崩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看着小妮子的臉龐，眼睛有些濕潤，而這一放鬆，消耗過巨的神識令莫離頓時有些眩暈。
終於……
灼陰哼道：“哼，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你先別著急休息，你往這片天地中心走去。”
莫離不明所以，雖然此時虛弱，但依然按照灼陰所言，朝里而去。
這方天地並不大，莫離走了大概一里，到了中心。
這裏有個奇怪的東西漂浮在半空中。
雖然此物不大，但十分顯眼，因為它和周圍的顏色格格不入，呈現青銅色，而看其形狀，有些像那凡人朝堂上君王手中的玉笏，只不過更厚，也要小上一號。
“前輩，這是？”
灼陰答非所問：“主人所料果然不錯，這裏果真以此物作為獎賞，唉……當初主人尋遍仙界未得……”
“前輩？”
灼陰說道：“小子，現在你面臨一個選擇。”
“第一，將他們三人中其中一人魂魄作為驚仙劍劍魂培育，這樣會有一定失敗的風險。”
莫離問道：“驚仙劍魂？失敗了會怎麼樣？”
灼陰說道：“若失敗，驚仙劍將有可能落下一個品階，但劍魂一樣會產生，只不過魂魄記憶會消失殆盡。”
“但若成功，不僅驚仙能發揮出其真正威力，而且對於那魂魄也有極大的裨益，不說其它，將來你自知曉，單說魂魄，將和活着沒什麼兩樣。”
“第二個選擇，就是我之前與你說過的，等他們魂魄聚攏好了，你便先將其封入讓你兌換的那油燈里，以後到了仙界，花費些代價，和天宮買個小地方的山神河神，再用他們的名頭造福一方，得了願力，便可為其修個金身，過去了幾百年，他們便用另一種方式存活下來了。”
“只不過山河神有着諸多限制和不利等，比如不能離開一方地界，猶如畫地為牢，以後再無修為，也無仙路，只能憑藉願力，或者天宮封正，在我看來更似苟延殘喘。”
莫離沉思起來。
良久后，莫離抬頭，輕輕將那玉笏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前輩，我願將小花音的魂魄化入驚仙劍。”
灼陰點點頭，道：“實際上，對於驚仙劍魂，我並不是很認可以區區聚靈修士魂魄為引，但我前...我主人說過一句話，他那時為了我和驚仙，真是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尤其是驚仙，主人曾在仙君時都沒有驚仙劍魂，而主人甚至用一位仙君境麒麟神獸之魂為引都未成功，反而在機緣巧合下落下了劍魂種子。”
“主人曾說，劍魂之育在於源，我到剛才，都完全不理解這個源字，直到方才看見此物時，忽然就覺得，驚仙的劍魂或就在這裏了，我終於稍微理解了一些源字之意，源頭，也是源遠，和劍無關，和持劍的人有關。”
“嗯，反正我也說不清，就是這麼個道理，你等會休息完了，用此物將那丫頭的魂魄收入，你便可直接融入驚仙。”
心神內，莫離深深抱拳行禮，灼陰撇了撇嘴滿不在乎。
吃了些丹藥，再休息了大半日後，莫離恢復的差不多了，按照灼陰的囑咐，先將那定魂珠拿走，然後取一滴小妮子指尖血，滴落到玉笏上面。
只見那玉笏微微放光，懸浮在小妮子身體上方，而小妮子的身體也緩緩上升，就那般懸浮起來。
玉笏輕輕一震，小花音的七竅中飄散出一縷白煙，這些白煙被玉笏通通吸收。
還未等莫離有其他動作，玉笏光芒大盛，遠處被金光“沖刷”的驚仙劍有了感應般主動飛來。
玉笏和驚仙劍相隔丈余凌空相對，玉笏周圍產生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如水面波紋般漣漪。
靈光閃爍。
兩者緩緩靠近，驚仙微微顫抖，就似是將要被寵幸的妃子，緊張且期待。
距離不足半尺時，玉笏周圍的蕩漾終於消失，而驚仙也終於不在震顫。
忽然，玉笏化為滿天晶瑩絲線，將驚仙包裹了起來，很快，驚仙劍就似是個蠶蛹，等待破蛹而出。
莫離查探了一番，便將驚仙和小花音的屍身收起。
此間事了，莫離，心中也終於能真正放下心來，只是聽灼陰講，什麼時候小花音能真和驚仙融為一體，成為真正的劍魂，那後面要做的事還很多，而且，也需要很久的時間。
莫離做得起，也等得起。
做完這些，莫離又如法炮製，將達舟和珞瑜的魂魄也盡數聚攏，再將兩人魂魄各封到了養魄燈中。
不過此燈若要完好保存所封之人魂魄，每年都要填油，而這個油，需得生魂，所謂生魂，那便是活人魂魄，無論是將死未死的，只要還沒死透，都可以。
世上惡貫滿盈之輩那般多。
莫離又將那已經在此地“浸泡”了一年的面具拿起，此物變地十分沉重，也不知道產生了怎樣的變化。
剛要帶上面具時，一道陰側側的聲音傳來：“你不怕死，就帶上。”
莫離停住了手中動作，頓時冷汗淋漓，灼陰說過，此面具能通過金光水流沖刷，修補一部分威能，雖然不知此物原來的等階究竟為何，但絕不是如今自己所能駕馭得了的。
一切都如意后，莫離便想着按原路返回，一出這第七十二階的門，整個人忽然消失不見。
……
整個甘霖天境這一福澤結束已經一年了，但人們依然時不時地津津樂道。
一年前，當玄門再度開啟時，竟然引得仙宮極為關注，這倒令眾多勢力有些措手不及。
整座天靈界，這第三批出來的人，一共才有六人。
此六人迅速被仙宮的人接走，至於去那，自然不用說，此六人定然要被那被世人稱之為“獨四”的勢力瓜分了。
這獨四，就是字面意思，天地間獨四個，再無其他可以比擬，裏面的人，除去弟子們，均是仙宮從各大勢力“借”來的天下有名的人物，乃至一些傳說中的人物。
而這獨四，都有個嚇死人的共同名稱。
培仙院。
四大培仙院，前面又以東西南北冠名區分，能進此院的，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從天境出來的所有玄門天驕，其中從第一層出來的擇優錄取。第二種是天下所有元嬰境以下，天榜有名之人。第三種是通過層層選拔，以極少的通過率進入的天下眾修。
其中第二種人最多，第三種人最少。
每個學院，共收錄五千弟子，一共兩萬，皆是天下最傑出苗子。
掌世間秩序的仙宮，修行資源自不必多說，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比擬，一時間天下眾修趨之若鶩。
PS：第一章完。
第一章的鋪墊很多，寫了很久，雖有許多不滿意的地方，但大概寫出了想表達故事。
從第二章開始，主角莫離將回歸靈界，這裏，又會發生怎麼樣的故事呢？
（大概主角會比較扮豬吃虎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