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永別了，戰爭女神
第四十一章：永別了，戰爭女神
“這裏有我，並且不只有我！”這把優美到極致的嗓音傳遍世間，這是真正的天使才會擁有的美音，而這正是露娜的聲音！
“劍刃劃破長夜，星月耀於天穹。”
“我因贖罪而誕生，因對信念與愛的執着，而點亮漆黑的夜空。因對世間萬物的憐憫，而帶給生靈聖潔的月華。”
“我的名字……”
她的眸子裏閃爍着一股自信的光芒，這份自信，不單是從骨子裏散發而出，更是因為她的美麗，她的意志，她的強大。
“星月守護者……”她就如那一輪聖潔的明月，被眾星守護，永遠不屈服於黑暗的束縛。
……
雲霧散去，獨剩那一輪孤高明月與群星閃耀在這片蒼穹之上，所有的光輝都凝聚在那神聖的身姿上……
“我們會在這茫茫星海中，繼續前進下去！
無畏前方的波折和荊棘，哪怕燃燒自己的靈魂，只為力挽狂瀾！”
“星海波瀾，燃盡靈魂！”星月守護者那堅韌的聲音猶如傳遍世間各地。
地面上的馬可·波羅與多娜塔仰起頭，包括那些雅典娜的信徒，頓時都被天上的星月守護者深深吸引住了……
“好美啊……”
在場的所有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武器，身上的傷口早已在月輝的照耀下迅速癒合，不僅如此此刻的她們心靈猶如靜如止水，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看着她，有種身心都被凈化的感覺……”
“居然也是六翼？！”
“一名嶄新的神明在此刻誕生……”
只見星月守護者輕輕一抬手，那把銀白色的細劍再次掌握在她的手中……
“星月神劍！”在星月以及太陽，三重力量的加持下，劍柄上在瞬息間長出六隻雪白的羽翼，整體呈銀藍色，正中央鑲嵌着一顆金色的月牙標誌，周邊則是星辰狀的飾物，整體劍身烙印着一絲絲銀色的月輝紋路。
再次一揮劍，一陣月芒的閃爍下，劍身不斷擴大，最終變為了大劍形態，目測來看是跟曙光龍刃的大刀形態，差不多一樣的體積，起碼長達兩至三米。
而雅典娜登時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凝望着眼前這個酷似自己女兒的星月守護者，她的目光重新恢復了生機與清醒，但即便如此……
下一刻，六隻金色的翅膀從雅典娜的後背綻開，她那如紫羅蘭一樣的波浪卷長發，再次染上一層奪目的鬱金。一條白色的波浪型低胸短裙幻化而出，隨即一副金紅相間的鎧甲籠罩住她的全身。
重新化作真神形態的雅典娜，高舉着手中的赤金長槍與堅盾，不留餘地地沖向星月守護者……
與此同時，星月守護者身下的裙擺亮起皎潔的銀白色，並且還有湛藍的火焰圍繞在裙擺的周身，就像在漫漫長夜中綻放的螢火蟲。
叮的一聲，星月守護者的身影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星月守護者這對光翼可謂是超越了非融合形態下，作為露娜時候的“流星之翼”，附帶更加恐怖的推進力和后助力，達到超越光的速度……
當再次回過神來時，金色的長槍與銀藍色的長劍轟然碰撞，兩位神明宛如兩顆相撞的星辰，試圖將對方徹底吞噬。
比起先前強烈的情緒波動，這時的雅典娜神情淡然，意外地平靜，宛如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一切。不論是過去還是現今的恩怨，對她來說似乎都沒那麼重要了，此時此刻她想做的只有，真正地來一場全力以赴的戰鬥……
剎那間，雅典娜背後六翼全開，與星月守護者拉開距離，她單手將長槍舉起，一個金色的法陣出現在她的頭頂上……
“槍尖如雨！”無數把金色長槍從法陣中掉落而出，朝着星月守護者的方向砸去。
而星月守護者見狀，手中的星月神劍化為泡影，但這些泡影卻纏繞在她的玉手之中。
隨後，星月守護者雙手合十，位於她頭上的那片天穹頓時光芒萬丈，一個浩瀚的銀色法陣在同一時刻凝聚而出。
“永——月——星——河！”一顆帶有着超長拖尾的銀色隕星，穿過片片雲層，為黑夜帶來光輝，成千上萬顆星辰追隨在它身後。
那是一顆極致閃耀的星辰，被命名為“寒星”。
黑夜裏也許它與其他星辰無異。
但在夜幕將去，黎明來臨之前，寒星便是在天穹中最為明亮的一顆星辰。
剎那芳華的閃耀，引領群星，驅散黑夜！
周圍的一切變成了黎明時的白晝。
“什麼？！”不僅如此，在短短一瞬還有數十顆月牙散落在雅典娜四周，並最終形成一個巨型結界。結界中那數十顆月牙驟然生出一條條銀色的鎖鏈，牢牢地束縛着雅典娜的全身……
同樣作為神明，而且還是戰爭女神的雅典娜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立刻逃出禁錮結界。
緊接着，一顆顆銀色的流星劃破天際，墜落而下，璀璨的群星一一擊碎了那些金色的長槍……
沒錯，這正是星月守護者的最強必殺技“永月星河”，比曙光守護者的“星火燎原”威力還要強上數倍，範圍達方圓一千五百米，並且還可以鎖定和禁錮一個甚至是多個目標，彌補了星火燎原的命中率問題。被鎖定和禁錮的目標，絕無逃脫的可能性，同時也大幅減低了魔道之力的消耗程度，而被命中的目標，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雅典娜咬緊牙關，將血脈里的奇迹之力催動到極致，硬生生地將捆綁着自己的鎖鏈扯斷，但一切為時已晚……
“快跑！”眼見成千上萬顆星群星的隕落，地面上的生靈當即就以最快的速度試圖撤離。
馬可·波羅與多娜塔互相攙扶着對方，通過攀崖爪抓着一顆接一顆樹木，馬不停蹄地在短短半刻撤出了幾百米之外……
“當心！”但由於永月星河波及範圍實在過於廣闊，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就在那些數不清的銀色流星快要將他們二人淹沒時……
馬可·波羅下意識地將多娜塔死死地護在自己懷裏，多娜塔卻紅了眼，扭動着嬌軀大聲喊着：“馬可！你快放開我！”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
“你這個傻子……”一滴淚水從多娜塔的眼眶中流出，她不再掙扎，同樣用力地反手抱住馬可·波羅。
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睛，彷彿在等待着死亡的來臨，等待着流星就他們肉身焚毀的剎那……
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們似乎聽到了一些異樣的聲音，像是無數顆石頭撞到了玻璃的雜音！
兩人同時睜開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確認了自己還存活於世。死裏逃生的馬可·波羅和多娜塔，抬頭看了看，這才發現一個烙印着月牙印記的防護罩正矗立於他們的四周。
“這是……防護結界？”
“我們還活着！”
這自然是星月守護者給他們暗中設下的保護，不僅如此，那些掉進窟窿里的雅典娜的信徒也同樣被防護罩所保護……
人雖然都沒事，但日落聖殿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是在一個呼吸的瞬間就化作焦土，這偌大的日落聖殿就這樣被夷為平地！
而被強行禁錮的雅典娜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永月星河造成的所有傷害。
她的肉身在永月星河落下的霎那，已然化作飛灰，連塵埃與渣子都不剩了……
“這具凡人之軀，終究是到達極限了嗎？”
畢竟，這副肉身終究只是人類的身體……
這就是為什麼擁有全新身體后的雅典娜，並不急於第一時間就前來複仇，而是選擇步步為營，只為等到最適合的時機，等到新身體完全適應自己的力量和靈魂。
但這具肉身原主人，本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女戰士，雖然已經得到雅典娜神力的強化與改造，銳變成一具接近神的軀體，
但如今就連這具肉身都已經無力承受，星月守護者這全力一擊的“永月星河”！
絕對的禁錮，還附帶着比星火燎原更加恐怖的火力，哪怕是神也無法抵擋……
而司馬懿早已在雅典娜和星月守護者打起來的時候，趁機逃之夭夭，勉強撤出了千米之外。
他將剛才發生的所有，都看在了眼裏：“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然後，他輕撫着自己的胸膛：“好險啊，先前凱因·寒星那一劍。要不是我化作黑影的速度足夠快，再加上凱因·寒星失去了理智，過於急躁地想要救出露娜，才沒第一時間去查證我到底有沒有死去。”
“不然，我恐怕真是在劫難逃啊……”
“東皇太一這老不死的東西，叫我來幫雅典娜，分明就是叫我送死么！”司馬懿咬了咬牙，充滿怨恨道。
但有一點，司馬懿始終無法理解，明明那時候他的手已經穿過了露娜的胸口：
“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奪取到露娜的靈魂？”
“難道說，因為她的靈魂和魔道之力遠遠強大於我之上，所以才無法奪取嗎？”
還沒等司馬懿想明白這些事情，一個圓形的海浪法陣呈現在司馬懿跟前，昔日那名手提着燈籠，掌管着海洋之力的少女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面前：
“好久不見，司馬懿。”
“伯符的靈魂，是時候還回來了！”
司馬懿瞳孔放大，目瞪口呆地喊道：
“大喬！？”
……
當最後一顆流星墜落後，不知過了多久，煙霧漸漸散去，火光依在……
但那名戰爭女神，卻仍舊屹立不倒地站在這片土地之上，背後六隻金翅散發出的光暈黯淡無比。她看起來完好無損，但身體卻愈發透明，應該說若隱若現，猶如下一秒就會消散……
肉身已經俱亡的雅典娜，以消耗大量奇迹之力和靈魂之力為代價，來讓自己的靈魂繼續實體化，強行保持真神形態戰鬥下去。
星月守護者見到這一幕後，帶着一絲不忍心道：
“雅典娜冕下！你已經失去肉身了，你繼續這樣強行讓靈魂實體化，而且還這樣強行維持着真神形態，你這樣下去會魂飛魄散，形神俱滅的！！！”
雅典娜喘着一口大氣，全身都在顫動着，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韌，也沒有從前的仇恨之火：“作為智慧與戰爭的神。即便失去肉身，我也要用這顆熾熱的靈魂，戰鬥到最後一刻！！！”
話音剛落，雅典娜以實體化的靈魂之軀放手一搏，不顧一切地沖向了星月守護者。
長槍再度與大劍相碰在一塊，星月守護者卻沒有再次出招，無論這場戰鬥的最終戰果會如何，雅典娜以燃燒自我，燃燒靈魂為代價的戰鬥，她的下場已經可想而知……
“雅典娜冕下，這樣的戰鬥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嗎？曾經的你明明只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星月守護者皺着眉頭問道。
雅典娜冷着臉說道：“你們的先祖背叛了我，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和愛意。我從一個神，淪落到一個孤魂野鬼。被所愛之人背叛的滋味，你們體會過嗎？”
“我說過，如今的我只為了復仇而活，我早已無法回頭……”
“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我不僅要讓整個海都都面臨詛咒，我更要讓整個世界都充滿詛咒與罪惡，死後也不得安生。”
星月守護者瘋狂地搖了搖頭，她鬆開星月神劍，無奈地說了一句：
“沒有生命，為了最終的墮落和沉淪而降臨世間！”
緊接着，星月守護者一個抬掌，用力地拍向了雅典娜的胸脯……
“雅典娜冕下，請你回想起自己的初心！”
噗的一聲，隨着星月守護者的發力，雅典娜直接被她這一掌拍落到地面上，無數的金色血液從雅典娜的全身流淌而出。
但雅典娜卻只是低着頭，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一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也變得比先前還要透明了許多，宛如易碎的玻璃一般……
“我們先祖犯下過的罪，也將由我們一同贖清……”
“我曾經是一個罪無可恕之人，犯下了不可被原諒的弒親大罪，即便那並不是我的本意。但確確實實是用我的手，奪走了我至親的性命。”
“而我往後餘生能做的，就是去贖罪。
過去犯下的罪孽，就用餘生對他人的救贖，作為最大的贖罪吧。”星月守護者堅韌不拔地喊道。
“這是我們在之前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做到的……”
“還有守約……”
“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
說完，星月神劍再度被星月守護者握在手中，通透的銀藍劍刃釋放出龐大的魔道力量，有星芒月輝在其中閃爍，更有藍金色的烈火在灼燒。
“這是最後一擊了！”只見星月守護者揮動着神劍，在這瞭望無邊的夜空中用劍劃出一個月牙……
“耀陽星月斬！”這道被劃出的月牙燃起銀色的熊熊大火，四周有群星伴隨……
晃眼間，在這道月牙狀的一斬呼出后，周圍的空間被這一斬撕裂，連帶着這一片的星空也驟然被撕出一道道裂縫。
再無任何戰鬥能力的雅典娜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金眸凝望着這一斬……
但她的嘴角竟微微上揚，那是一抹充滿釋然的笑容……
“世間萬物皆有凋零的那一天，哪怕是神也無法改變吧……”
“真是的，斯塔爾！沒想到我最後還是敗在了我們共同後代的手裏啊……”雅典娜滿意地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一絲反抗地迎接着耀陽星月斬的到來……
“轟——”耀陽星月斬重重地劈在雅典娜身體表面那堅硬的赤金護甲上，隨着一聲巨響，護甲被這耀陽星月斬斬裂開去，化作無數的光點消失於天地間。
……
不知過了多久，世界猶如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唯有那一抹聖潔的月光依然懸挂在空中……
“結束了……”直到星月守護者這句話一出，宣告了這場戰鬥的結果……
她慢慢地降落在地面上，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但拳頭卻是牢牢握緊的……
“我們會帶着這份新的罪孽，繼續戰鬥下去。”
“雅典娜冕下……”
而此時的雅典娜還沒有徹底消散，她安詳地躺在一個因耀陽星月斬造成的窟窿中，身軀透明到近乎用肉眼都難以看清……
星月守護者哀嘆一聲，在她全身光芒大放后，便重新化作了鎧和露娜的身影……
他們二人早已察覺到雅典娜決心赴死的動機……
“雅典娜冕下，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露娜憂傷地問道。
雅典娜卻依然保持笑容，一點都沒有像是即將離開世間的模樣：
“我已經帶着仇恨活得夠久了，是時候解脫了……”
“我應該謝謝你們，讓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曾經的信念……”
下一刻，鎧伸出手握住了雅典娜的手，剛想將自己的魔道力量輸送給雅典娜的時候……
鎧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卻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注入給雅典娜！
“怎麼回事……”鎧驚呆道。
“我知道你可以注入太陽之力到我身上、從而修復我的靈魂……”
“但不必動用你的力量來救我，就讓我靜靜地消散吧……孩子……”雅典娜苦笑道。
“冕下你……你這是何苦呢？”鎧無奈地嘆氣道。
雅典娜抬頭看向那片遙遙無望的天空，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經那顆早已不復存在的母星……
“我早已失去作為神的模樣……”
“我活着時經歷過的漫長歲月，包括曾經作為幽魂在世間飄蕩的時光……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直到方才那一場戰鬥中，才真正讓我意識到……”
“是憤怒，悲傷，仇恨，讓我拋棄了當初的信念，也拋棄了自我……”雅典娜自責道。
“雅典娜冕下……”
“但孩子們，在最後我還有些話想對你們說清楚。”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雅典娜頭一次作為長輩，去引導自己的後代，卻也是最後一次……
“冕下請說……”鎧和露娜尊敬道。
“奇迹的力量，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魔道之力”會影響身體的體質，因為流淌在你們血液里的魔道力量會互相吸引，契合度高。
所以你們的身體才可以在魔道之力的能量化后，再與靈魂徹底融合，才成為了如今你們這個形態。”
“但能影響魔道之力強度的唯有……靈魂……”
“所以有的魔道血脈看起來那麼弱，有的卻無比強大，甚至也許有一天會超越所謂的神明吧。”
“何以為人？何以為神？又何以為魔呢？”鎧自問道。
“在我眼裏，無論是神也好，人也好，魔種也好都是寶貴的生命。但我無法認可的是，曾經作為人類的神，卻剝奪了人與魔的自由和公正……”鎧道。
“那麼孩子，我問你們……”
“像你們這樣，擁有了神的力量，但心卻是人類，那麼你們覺得你們自己究竟是人還是神呢？”雅典娜問道。
“我不管我們是什麼，只要我們用這強大的力量，去做我們認為正確的事情！無論是為了贖罪還是各族的生命！”露娜堅定不移道。
“娜娜……”鎧投來了對自己女孩欣賞的目光……
可他內心又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慮：“但自認為正確的事情，就真的是“正確”的嗎？”
“如果真的是確認，那守約……”
沒等鎧想通，雅典娜對露娜讚賞道：
“好孩子，真是讓我引以為傲的後裔啊……”
“你們的靈魂很強大。”
“你們知道你們的家族為何會得來詛咒嗎？”雅典娜問道。
鎧和露娜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們以為僅憑我一神之力，真的就能對你們所有的阿爾卡納家族，下如此惡毒的詛咒嗎？”雅典娜反問道。
“這……”兩人啞口無言道。
“真正的詛咒其實是你們自己造成的，你們人類貪婪而自私，妄圖掌控【星之塔】和【月之塔】的力量，整片海都的環境包括你們魔道血脈，才會因此遭到反噬。這是因為你們先祖的貪婪而得來的神罰，天意如此。”
“這就是他們造就出來的惡果……”
“唯有你們兩人，通過靈魂深處對彼此最無私的奉獻與最堅韌的羈絆，才化開了寒星血脈的詛咒。”
“你們其實比我更像是真正的神……”雅典娜苦笑着自我嘲諷道。
明明曾堅定自己的信念卻因為背叛而徹底迷失自我，失去了作為神該有的樣子。
“只是不是所有的阿爾卡納後裔都會願意像你們這般無私奉獻。”雅典娜在心裏面喃喃自語道。
“雅典娜冕下，我們究竟要如何才能根除所有的阿爾卡納詛咒？”鎧問出這關鍵問題道，但雅典娜並沒有正面回答……
“詛咒源於感情中的惡，比如貪婪與慾望……”
“每一顆靈魂自誕生起都擁有着自己的情感，所以才會被配稱之為“靈魂”。”
“但所謂靈魂其實就是一種意識體，所謂的意識即為靈魂。
在我們的母星里，人們可以通過將自己的意識上載到“雲端”也就是我們所理解的輪迴銀河，來讓自己意識“永生不死”的境界。直到找到新的軀殼作為容器。
當然也有個別意識體，因生前某種執念夠深，又或者是通過某種特殊的修鍊，從而讓自己的靈魂不滅。
而我們這些所謂的神，曾經其實都是人類，我們原先的肉身均早已滅亡。
只是因為我們生前優秀，又或者是肉體滅亡后，意識未曾消散，所以我們才會被女媧大人選中，被賦予了神的軀體，從而獲得新生。
掌控了屬於自己的奇迹之力，再之後我們離開母星，一起登上了方舟。”
“我的孩子們啊，請你們一定要阻止女媧的計劃。更要去改變這片曾經被人性之惡所詛咒的西方之土……”
“你們的奇迹之力之所以能被黑石吸收，只因黑石正正就是女媧的分神所化，而那些復蘇的奇迹同樣會吸收源源不絕的能源，你們必須阻止。”
“也請你們實現我的理想吧，願王者大陸的發展趨勢越來越快。唯有突破原有的科技和奇迹之力研究，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而不是一昧地限制，又或者是重置這個世界。”雅典娜笑着訴說著自己曾經的理想，不惜與女媧因此決裂，也要堅持的理想……
最終卻因被愛背叛，而拋棄的理想……
“重置？！”鎧和露娜目瞪口呆地聽着這二字……
“雅典娜冕下……我們明白了……”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未來是否能夠走向光明，就看你們了。”雅典娜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星月與太陽的後裔啊，用我最後的力量去拯救這片被我親手種下惡果的國度吧！”
“除了意志力與心境變化，以及長年累月的肉體強化。靈魂的強度也會直接影響你們奇迹之力的強度。而你們之所以能夠彼此融合，也是因為你們的靈魂和肉體魔道之力的契合度，都是完美的。”
“記住，你們的奇迹之力並非只來自於軀體，更多的是源自於意識，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靈魂，這也是為什麼我這千年來縱然已經失去肉身，但只要我的靈魂不滅，便能對整個海都造成影響。
二十二個阿爾卡納家族竊取了神的力量，被奇迹的力量所反噬，並在我的操控下，讓這些魔道家族從今往後，世世代代都得背負最惡毒的詛咒。”
“雅典娜冕下，這些本都是我們需要承受的罪孽……”鎧道。
“但終究是我在奇迹上面動了手腳，終究還是我有份詛咒了你們。
我詛咒了你們，其實就等同於詛咒了我自己
過去我所犯下過的錯誤，如今就讓我來彌補吧。”說完，雅典娜撐着愈發透明的嬌軀，努力想要站起來，而鎧和露娜幾乎是同時攙扶着她……
“孩子……”雅典娜仰頭看着露娜。
“露娜……”這是雅典娜第一次呼喚她的名字。
她抬起蒼白無力的手，撫摸着露娜的臉頰，眼眶逐漸通紅與濕潤：“你跟我和斯塔爾的女兒長得真像……也是……”
“畢竟你終究是我和他的共同後代……”
“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孩子……”
“雅典娜冕下……”露娜在露出一絲苦澀后，同樣也伸手抓住了雅典娜那蒼白的手……
最終，這位戰爭女神選擇了將自己的所有力量包括靈魂，都給予了這個自己與曾經愛人唯一的後代……
“別了，人類……”
“別了，這個世界……”
“永別了，雅典娜冕下……”隨着雅典娜身型徹底消散為無數光點的那一刻，而那些光點都統統注入到鎧與露娜的身體之中，與其融合。
夜色緩緩褪去，一縷曙光映照在這片大地上，猶如披上金黃的薄紗，預示着黎明終將歸來……
——
恭送雅典娜女神！
關於星月守護者的技能：
被動：
有群體增幅buff
傷勢
（暫譯：繁星守護）
凈化效果更為強大
流星之翼（推進裙擺）
招數：
永月星河（星月的最強必殺技：鎖定禁錮+流星雨）
銀翼十字星（處於星月守護者背後的六翼當中，一旦有敵人靠近星月，便會自動生成，攻擊敵人）
星月守護（護盾+反彈，炙熱劍芒的終極加強版）
耀陽星月斬（鎧的耀陽十字斬+露娜的弦月斬的融合升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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