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現在嗎?”
沈敬堯一愣,“歲歲,我說的是,普通的歇息。”
岳思言不信,“你難道不想我?”
“想。”沈敬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你還要歇息!”
“你不是日夜趕路,累了嗎?”
岳思言抱住沈敬堯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沈敬堯身上,“好像也是。”
岳思言靠在沈敬堯肩膀上,輕輕在他耳邊說道:“那我們歇息吧。”
柔柔的氣息噴洒的頸間,溫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
“歲歲,我後悔了。”
“嗯?”
岳思言如果知道代價是一夜不能睡覺,當初絕對不會去招惹沈敬堯。
第二天。
今日是啟程回京的日子,底下的官員都很奇怪。
昨日沈大人明明交代了一早出發,怎了臨到出發又改成了下午呢?
有幾個腦子靈活的官員,偷偷塞了幾錠銀子給驛站的下人。
“昨日,沈大人房間裏有個姑娘。”
官員都是些聰明人,立馬明白過來。
“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官員又塞了幾錠銀子。
“小家碧玉類型的。”
那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只是靠着自己的猜測就想到然的認為是個小家碧玉型的。
沈大人原來也有些故事的。
一個月以來,沈敬堯油鹽不進,陸州的官員想打通些關係都不行。
現在知道了沈敬堯說的“喜好”怎麼可能放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眼下離出發還有兩個時辰,幾個知道內幕的官員一合計,急忙吩咐人去買幾個小家碧玉的姑娘來。
這樣一來,在沈大人這邊的關係就算通了。
幾個官員美滋滋的想道。
昨夜累壞了,幾乎是一宿沒睡,岳思言直到中午才起床。
“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和神色萎靡的岳思言想必,沈敬堯倒是顯得神清氣爽。
“衣冠禽獸。”
岳思言用枕頭狠狠砸向沈敬堯。
沈敬堯接住枕頭,“嗯,我是衣冠禽獸。”
沈敬堯將一套衣服拿到床邊,“這次出行,沒有帶侍女,你若是穿女裝未免有些奇怪。”
“還是穿我的衣服,好嗎?”
沈敬堯拿的是一套月白色,領口袖口綉着竹子花紋的衣衫,雖是男子式樣,倒也好看。
“好吧。”
岳思言穿好衣服,將衣袖挽好。
“一會你先上馬車。”
沈敬堯理理岳思言的碎發,“本來是今日一早出發的,現在的話恐怕晚上也要趕路了。”
“委屈我們歲歲了。”
岳思言撅嘴,“暫且原諒你。”
午後。
沈敬堯在前面和陸州官員告別,岳思言悄悄遛上馬車。
“這些時日多虧了沈大人的照顧,我們陸州的一應問題迎刃而解。”
“是啊是啊,沈大人雷霆手腕,讓我等佩服不已啊。”
“諸位大人過獎了。”沈敬堯客套道。
“沈大人,”一個官員悄悄說道:“我給您準備些特產,已經在馬車前面等着您了。”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官員在說話的時候,沈敬堯分了一小會的心,用餘光看了看岳思言有沒有上馬車,沒有注意到官員語氣的異樣。
“多謝。”
沈敬堯走到馬車前,幾個婢女打扮的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沈大人,舟車勞頓,這幾個婢女,是送給您路上伺候的。”官員諂媚的說道。
“砰——”
馬車裏傳來聲音。
官員愣住,看向馬車。
“沈大人,這是......”
“可能是貓吧。”
“沈大人還養了貓啊。”
沈敬堯沒有搭話,正色道:“我此次來陸州,是陛下指派,做的也都是分內之事,回到京城我也回將幾位大人的政績如實稟告。”
“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沈敬堯冷冷的目光掃過幾個人,“少在我面前用。”
“是是是。”幾個人忙不迭的應道。
其中一個不怕死的問道:“大人可是不喜歡這種類型?不如我......”
“砰砰——”
沈敬堯眼神更冷了,“滾!”
說完,轉身朝馬車走去。
“公子,你什麼時候養的貓?”裴照奇怪道。
沈敬堯沒有搭理他,迅速的上了馬車。
“歲歲,我也不知道.....”
“哼!”
沈敬堯握住岳思言的手,真誠的說道:“歲歲,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
岳思言兇巴巴的掐着腰,“說!是不是你和他們一起找過別的姑娘,所以才會這樣!”
“我只找過你這一個姑娘。”沈敬堯只天發誓,“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就讓我在戰場上被......”
“閉嘴吧!”
他要是說什麼被雷劈死,岳思言還能聽着。
但是說在戰場上......
岳思言想想就覺得害怕。
“相信我了?”
岳思言靠在沈敬堯的懷裏,絞着手指,“我沒有不相信你。”
只是想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硯之。”
“嗯?”
“困了。”
岳思言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睡吧。”
沈敬堯拿出準備好的毯子,披到岳思言身上。
馬車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時到達一個小鎮。
岳思言出去散步,沈敬堯本來是陪她去的,但是公務上出了點小問題,只能岳思言自己去。
“別走遠。”沈敬堯不放心的叮囑。
“知道了,你說了好多遍了。”
鎮子不大,但是晚上的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集市,很多小攤販。
岳思言吃的飽飽的,回去的途中還看見有一位木匠在賣手工。
“這個彎刀好可愛。”
木匠手藝很好,普普通通的彎刀也做的讓人愛不釋手。
“姑娘喜歡就帶回去吧,我雕的東西,周圍的小孩都喜歡。”
岳思言看來看去,十分滿意,爽快的付了錢。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岳思言偷偷看了看,沈敬堯還在和一群人商量什麼事。
不想打擾他,岳思言自己打着寶貝木刀回房間。
“吱呀—”
“嗖—”
利器劃破長空的聲音傳來。
岳思言一驚,立馬繃緊心中的弦,躲開那人的攻擊。
對方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少,只是天太黑,看不清面貌。
岳思言知道雙方實力懸殊,只求自保,處處避讓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