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遇險

只是用了晚膳之後,蕭徹還是沒有回來。

沈惜隱隱有些擔心,心頭的煩躁始終都揮之不去。

“書琴,王爺還在兄長那裏嗎?”

書琴搖搖頭:“可要奴婢去瞧瞧?”

沈惜說道:“不必了,晚些我自己過去瞧瞧吧。”

兩個大男人呆在一起能做什麼事?定是討論國家大事呀。

她貿然派人過去也不好,還是等會兒借口送夜宵去瞧瞧吧,還能讓他覺着自己賢惠。

想到這裏,沈惜又忍不住捏了捏拳頭,完全忘記白日裏的自己是怎麼說的了。

“對了,那日秦召是怎麼找到你的?”

提起那日的事情書琴心頭依舊有些恐懼:“那日娘娘走的時候並沒有人追來,於是奴婢拿了些傷葯和糧食朝着和娘娘相背的地方走,想着萬一他們追上來的也不會找到娘娘,不知走了多久,我就聽到了兵甲相撞的聲音,原來是那賊人尋了過來,當時我還在山林之中,連忙躲了起來,趁着夜黑,賊人一時間倒也沒找到我,後來秦將軍帶着援兵趕了過來,將那些賊人都殺了,我這才平安無事。”

那日其實她差一點就被發現了,要不是蕭徹來的及時,恐怕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沒事就好。”沈惜微微嘆了口氣:“那這一路過來,你同秦將軍……”

書琴面上一赧,倒是有了幾分女兒家的情態:“秦將軍是個正人君子,並未對我有任何逾越之舉。”

那可是一個大面瓜。

“嗯。”沈惜點點頭,她瞧着秦召也不像是會亂來的人。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書琴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坐立難安,沈惜一會兒看書,一會兒問時辰,一會兒又站起來在衣櫃裏挑挑揀揀的,一會兒問她自己臉上的凍瘡怎麼樣了。

書琴沉默了一會兒:“娘娘,我們是不是要親手做份宵夜過去才能顯出自己的誠意啊?”

沈惜一聽,頓時眉開眼笑:“正是這個理!”

然而書琴只是想給她找個事情做,不然她瞧着都覺得累。

后廚東西實在是不多,沈惜挑挑揀揀了半天也沒選出什麼中意的東西,最後只能勉勉強強做了一碗羹湯。

往日在沈府的時候她就經常自己下廚做吃的,所以如今做起菜來雖不能說駕輕就熟,但也很快就能上手了。

做菜的時候,沈惜不由得想到了趙姝,那個女人也喜歡蕭徹,剛到潯陽那日她就給蕭徹來送葯膳了,把自己那點覬覦人夫的心思暴露的一乾二淨的。

最過分的還是蕭徹不僅吃了她的葯膳,還誇她做的好吃!

沈惜切菜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幾分,看的書琴在一邊心驚肉跳的。

她可還記得當初沈惜分兔子的時候把自己手給劃到的事情。

雖然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一直在塗上好的生肌膏,但是手上還有淡淡一道疤,估計還得再用上一段時間才能好。

“娘娘,要不然我幫你切吧。”書琴關切的說道。

誰想到沈惜陰森一笑:“不必。”

這樣子哪裏像是切菜啊,剁人才差不多吧。

好在很快沈惜就弄好了,書琴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好不容易做好了湯,由書琴提着去了沈黎的書房。

蕭徹的去向是保密的,府中上下的人都不知道,眾人都還以為蕭徹是同沈黎在一處,導致沈惜想都沒有多想就去了。

沈黎此時正在往相府寫信函,如今朝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蕭徹派了人專門送信過去,他也得修書一封一併送去。

沈惜帶了帷帽出去,別人見了也只以為是怕凍着所以才帶的帷帽擋風,實際上沈惜就是不想這個樣子被人給看見。

敲開沈黎書房的門,沈惜卻沒看見蕭徹。

“你不在房裏好好獃着,來我這兒作甚?”沈黎明明知道她的來意,但還是故意說道。

沈惜進了門將帷帽摘下,面上還有一塊突兀的顏色,見只有沈黎一人,便開門見山的說道:“蕭徹呢?”

“不,王爺呢?”話一出口她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女子是不能在直呼丈夫姓名的,尤其還是位高權重的人。

就像皇帝的名諱一般,喚了可是要斬頭的。

沈黎不動聲色的將書信收了起來:“你找他作甚?”

在自家哥哥面前沈惜才不裝什麼端莊賢淑呢:“這不是見你們辛勞,給你們送湯來了?”

沈黎笑道:“是給王爺送的吧,往日我在府里的時候可沒有過這種待遇。”

沈惜將帷帽放到一邊,坐在書房的小塌上:“往後你回相府了,我也日日給你做。”

“日日給我做?”沈黎挑了挑眉:“那我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

沈惜不欲再和他繞圈子:“行了,有沒有那個福氣我們到時候再說,王爺去哪裏了?”

沈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這麼著急尋他作甚?”

沈惜頭一次知道她這個哥哥還有這麼喜歡逗人的時候:“他是我夫君,你說我尋他作甚?”

“空閨寂寞?”沈黎搖搖頭:“沈惜,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沈惜氣的磨了磨牙:“你別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王爺身上還有傷呢,本就是需要靜養,你現在把人給我弄沒了,萬一他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怎麼辦?”

沈黎如何不知這個道理,但是他又怎麼攔的住蕭徹?

“王爺去哪裏了?”沈惜又問了一遍。

沈黎知道這個妹妹的性子,如果她問不出來就會一直問下去:“有座山塌了,壓了不少村民,王爺帶兵去救人了。”

“什麼?”沈惜猛的站起來:“王爺什麼時候去的?難道你府上連個合適的人都沒有,要他親自帶人過去?”

沈黎嘆了口氣:“你先別著急,因為這雨下的實在太突然了,氣溫驟降,我的近衛去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不少凍死的百姓,王爺便寫了手信讓親自人去搬運物資了。”

沈惜看着沈黎,眼睛都要噴火了:“你明明知道王爺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就這般讓他去了?”

沈黎很是受傷,他一向乖巧軟萌的妹妹就為了一個男人都開始對他惡語相向了。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動物,明明之前他還很高興沈惜和蕭徹之間的關係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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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攝政王的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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