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怎麼辦

昭樞四年,公主誕世,帝大喜,賜封號為元熙,居於長陵殿,另擇一寶地建公主府,攜良田千畝,美玉無數,免賦稅一年,減賦稅三年,舉國同慶。

昭樞八年,皇宮初落成,帝後於同一日加冕,場面盛大,空前絕後,觀禮者無數,獻禮者無數。

昭樞十年,西北異動,樓蘭舉兵相向,秦召奉命平亂。

昭樞十一年,樓蘭皇室大亂,分裂為東樓和西樓,西樓唯求安穩,主動投降,帝赦之。

昭樞十六年,樓蘭被滅,秦召凱旋,同年,帝欲對外擴張,太子率兵前往。

昭樞十八年,帝逝於太行宮,后悲痛欲絕,服毒自盡,太子登基。

這是史官筆下的記載。

昭樞六年。

東亭湖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沈惜靠在亭子邊喝着溫熱的酒,暗想,湖上這冰應該結的很結實了,看樣子走上去也沒什麼問題。

想歸想,做還是不敢做的。

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計小命也得搭裏面。

蕭徹看著兒子寫來的信,如今他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朝上又有沈長鳴輔佐,他也不擔心。

幾杯溫酒下肚,沈惜的眼神開始迷離:“夫君~”

蕭徹將信放下:“嗯?”

往日裏最怕冷的人,今兒個不知怎麼回事,非要纏着他出來飲酒,說是在湖中央一邊飲酒一邊看雪實有風味。

將人摟到懷裏,蕭徹十分無奈。

你說說,都是兩個孩子的娘親了,還是如此幼稚。

“人家想睡覺了。”

沈惜把臉貼在蕭徹的脖頸處,然後輕輕蹭了一下。

蕭徹低頭看到她臉上的紅暈,索性將她打橫抱起,叫她回屋好好睡上一覺。

“你放我下來,我要睡覺。”

此刻,蕭徹已經抱着沈惜出了亭子。

沈惜指着湖上的雪,蹬了蹬腿,十分驚奇的說道:“咿,今天的被子好白呀~”

“……”

和醉鬼向來是沒什麼道理好說的。

皇宮還未完全建成,但主要的地方都已經竣工,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呆在行宮裏,便提前回了宮。

這東亭湖是這地本就有的一塊湖泊,後來建皇宮之後他們也沒有把湖填平,而是繞着東亭湖建了一座花園。

沈惜對這東亭湖十分滿意,時常抱着畫具來這裏作畫,經常一呆就是一下午。

其實她是知道簡幽瑞蘭的心思的,她也知道簡幽瑞蘭喜歡過蕭徹,當初假蕭徹被囚於皇宮的時候,整個太醫院最緊張的就是簡幽瑞蘭,數次想要幫假蕭徹逃跑,雖然次次未果。

這些她都是從聞人琮口中得知的,當初聞人琮以為蕭徹被押於皇宮,沒少花心思進去打探,畢竟他的命還捏在沈惜的手裏。

他身上的毒也是莫泱給他解的,不然他肯定死翹翹了。

一開始沈惜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簡幽瑞蘭要放過,她完全可以捏着這件事,要蕭徹給她一個承諾,但是她沒有。

直到後來蕭徹封她為郡主,並賜婚給她的時候,沈惜才反應過來。

合著是移情別戀了。

說起來也是運氣,簡幽瑞蘭起初真的以為蕭徹沒用了,就換了個能下手的男人,結果沒想到還真的喜歡上人家了。

後來那人的爹成了尚書,門檻過高,簡幽瑞蘭便以此事為交換,要蕭徹給他們賜婚。

提起這些事,沈惜也是唏噓。

若是沒有簡幽瑞蘭,恐怕也沒有他們的今天。

後來雖然莫泱找到了,但他也沒有那藥引子,有些東西,毀了就是毀了。

而且就算那葯能練成,最多也只能撐上三年五載,蕭徹的身子還是會被衰竭之氣侵蝕。

他已不在是當年那個莫泱,病痛折磨的他形容枯槁,那裏還有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樣?

琉璃找到他的時候,莫泱正在溫酒,只有酒能麻痹他身上的痛楚,雖然這無異於是在飲鴆止渴,可他確實太痛苦了。

後來的事沈惜也不知道了,她聽說,後來莫泱死了,琉璃就一個人守着他的墓,她等了他一輩子,最後還是不想離開他,兩人還有了一個孩子。

還有人說,莫泱其實沒有死,兩個人一起去了世外桃源,過上了逍遙快活的日子。

傳言究竟是真是假沈惜也不知道,反正她後來也再沒有見過琉璃。

問問蕭徹,蕭徹也說他不知道,兩人沒有和他聯繫過。

這件事還是成為了沈惜心中的一樁憾事,莫泱她雖不熟,但琉璃確實幫了她許多,不管出於什麼角度,她都希望琉璃能好好的。

前些日子她還去見了趙氏,趙氏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

丈夫兒子皆有成就,女兒又過着天下人人都羨慕的生活,沈黎娶了正妻生下嫡子,只有沈筠是最叫她頭疼的。

這幾日一直吵着要下海經商,沈長鳴都鬆口了,她卻是不肯。

那下海多危險啊?萬一出點什麼事,就是屍骨無存了。

他們相府又不缺錢,何苦拿命去搏呢?

沈長鳴認為男人就該出去歷練歷練,外面的世界雖然不一定安全,但絕對精彩。

而且這會叫沈筠迅速的成長起來。

他沈長鳴的兒子,自然不能成為膽怯無所事事者。

最後,趙氏還是妥協了。

沈筠如願以償下海經商,帶去的,還有家人的擔憂與牽挂。

至於沈長秋,他好歹也是沈長鳴的親弟弟,真的放任他去死,沈長鳴也做不到。

之前他因為賭博被人砍了一根手指頭,家裏的錢都給他敗的精光,姬妾也全部走了,賭場不再叫他進去,煙花之地也不會容他,家也給他賣了,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最後沈長鳴還是和趙氏商量了一下,每個月府里給他十兩銀子當作生活費,再多的,就沒有了。

十兩銀子足夠他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普通百姓家裏一年都不一定掙的到十兩銀子。

而他的事,相府也不會管,別人也無需看在相府的面子上就忍讓他什麼,也算是對他的懲罰。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而負責,代價和犧牲也是必要的。

昭樞二十年,沈惜和蕭徹又回了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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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攝政王的心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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