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
死侍丟下了沾滿了奶油的頭套，癱倒在沙發上，以一種黏糊糊的手法，撫摸着完全沒有沾染上任何污漬的大熊，試圖把毛茸茸軟乎乎的大傢伙拖下水。
很可惜，大熊身上有一層魔法隔着，死侍摸不到。
“放開她韋德，”澤比斯小聲尖叫着撲過來：“不能對一位對所有人都提供抱抱的友善女士如此無理！”
埃迪吩咐毒液拎住了澤比斯的后領，以防他踩上散佈在地上的奶油，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把自己的腦袋往地上磕。
“消停點澤比斯，你該去睡覺了。”埃迪對這場幾乎等來天亮的狂歡並不是很適應。
實際上，自從允許澤比斯和Jason住在自己家裏，他就規矩了自己的作息，並且一直在管束兩個做起事來好像不要命年輕人的作息，他甚至連死侍的熬夜情況偶爾也會管上一管。
更別提Jay剛來的時候是怎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那讓埃迪並不該存在的母性大增。
毒液把澤比斯拎起來，放到了韋德身邊的空位置上，低啞到一定程度的聲音就算是說起關心的話來也都像是威脅：“你不要亂動，小心腳滑。”
地上一片狼藉，就像是奈特預想的，他們打了一場“曠世”蛋糕大戰——雖然連十分鐘都沒有持續上。
蛋糕的消耗速度遠高於它的體積。更別提他遇上了第一次喝酒上頭飛快的澤比斯。
新買的幾個軟綿綿的懶人沙發和軟墊那邊還很乾凈，有先見之明的傑森在回來的時候就立刻保住了那塊凈土。
狂歡過後的現在，脫去裝備的男孩們陷進了柔軟的墊子之中，擠擠挨挨地滾作一團，你搭着我，我靠着你，歪頭仰面着睡著了。奈特則是在幾乎沒位置了的情況下，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他趴在Jason軟綿的胸口，睡得四仰八叉。
他們累壞了。
韋德把澤比斯拉過來，讓他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肚子上，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我說，他們看起來真像是什麼軟乎乎的小動物不是嗎？”
“對，”澤比斯眯起眼，由着死侍把手上的奶油蹭到自己的頭髮之間。看在對方的按摩手法還算舒坦的份上，他並不打算反抗：“真可愛。”
“這個結局其實不是很對勁，你知道哥在說什麼對吧，因為大家好像都ooc了……”韋德比劃着，在這個安詳的環境裏也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
“蓋上這個。”一個聲音伴隨着柔軟的布料遞了過來。
“哦，謝謝你親愛的。”韋德把臉埋進了散發著陽□□味的粉色絨毛毯子。
埃迪從屋裏拿了小被子和毯子，蓋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他甚至還貼心地拉上了窗帘：“不客氣韋德，小點聲，睡吧。”
埃迪走回了屋子，倒在了床上——實際上，今天來說，他也累壞了。屋子裏好像徹底安靜了下來。
“確實很多地方都不對勁韋德，比如你現在就像是尋寶的嗅嗅一樣敏感。”澤比斯慢半拍似的，在安靜里嘟囔出聲。他微微動了動指尖，一個渾身是鎖的合得嚴嚴實實的盒子虛影在半空中出現了一秒，或者半秒。
“他們其實本來都不會這麼柔軟……但是我把那些糟糕的東西都一點點剝離出來，然後鎖起來了。”澤比斯還在說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含糊。
“不止糟糕的東西對嗎……就算只有糟糕的東西，依照他們的性格，就算有足夠的愛，你還是會失去他們的一部分。”韋德的聲音已經沉了下去。
“當然，”他無聲地笑了笑，盒子隨着手上垂下來的動作消失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恨死我的。”
“但是你不會讓他們知道。”
“對，永遠不會知道。晚安，韋德。”
“晚安，瘋子先生。”
2
“所以你當時到底許了什麼願望？”奈特趴在紅色的頭罩上，迎着風，又混着澤比斯特製的糖塊吃了一口麵包味道的夢境情緒。
傑森落到一個還算挺高屋頂上，停了下來，看向漆黑浸透了的小巷子：“你們不知道嗎？我以為他們會告訴你和澤比斯。”
奈特熟門熟路地打開夜巡專用空間，一邊送了顆□□下去在人類的尖叫聲里悠哉悠哉地說到：“不，他們沒跟你說嘛？那兩分鐘以內產生的起因，作用的結果，都是你作為【神】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一切。不僅我們不知道，他們都只是負責執行，大概是什麼也都不知道的。”
“我問了他們關於你和澤比的事情。”全副武裝的紅頭罩一躍而下，砸中了其中一個倒霉蛋。在被搶劫的女士的驚呼聲中，三兩下解決了這個臨時起意的小團伙。
“還有呢？”奈特把三個人綁在一起，丟向了空間門：“我才不信你就只問了這個……哦，蝙蝠們還有兩條街區的距離，我們得先走了。”
“注意安全女士，不要在哥譚走夜路，我以為哥譚人都知道。”年輕的女人神色驚恐地看着黑色的不明生物，呆在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紅頭罩的腦殼頂上發出人類的聲音，因為信息量過大，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瞧你乾的好事奈特。”紅頭罩幸災樂禍：“我得回去告訴澤比。”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的問題！”小東西飛快地忘掉了之前的問題，進入了新的環節：“她肯定是被你的紅腦袋錶情包嚇到了！”
“不，她認識我——”傑森甩出抓勾，飛速地爬升高度，幾個跳躍，遠離了那個街區：“紅頭罩雖然讓人恐懼，但是只是壞人。”
“肯定是你！”奈特氣的直拍腳下的金屬製品。
“肯定是你。”傑森笑到不得不停下來，落到一處的樓頂上緩一下呼吸。
奈特左想右想都不服氣：“那我們等會回去找她，然後……”
“嗨！哥譚市的居民們，晚上好！”他們面前的大屏幕突然自動換了畫面，從用哥譚寶貝的漂亮臉蛋打的慈善捐贈廣告，變成了一個扮相有些奇怪的小丑。
奈特瞥了大屏一眼，繼續說到：“然後咱倆得站的……”
“我想我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舞台上了！各位一定想我想的不得了！”他手上的彩色紙炮被唰地拉開，在收音器里發出【砰】得一聲，再一次打斷了奈特的話。
小東西開始有點暴躁了。
街上零零碎碎的燈亮了起來，夾雜着幾聲哥譚特有的街罵，雖然夜還未深，但是看起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小丑微微錯開身，身後是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我想，沒有什麼會比一場盛大的煙花更能慶祝，小丑的回歸。”
上流認識們被一群看起來就是雇來的傢伙們用槍指着，像一堆鵪鶉一樣，被趕去了一堆。
但是傑森沒看錯，他們的臉上都不存在恐懼，只是無限的疑惑和茫然。
“站的遠一點，重新……”奈特落到傑森的頭罩正前方，試圖讓傑森的注意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窮鬼還是富豪！各位！今晚的選擇權握在你們的手裏！”奈特有一次被小丑打斷了。並且，看起來傑森的關注點一直都在屏幕上。
他出奇的憤怒了。
“這什麼玩意！給爺滾！”
鏡頭裏，小丑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滴溜溜圓的空洞，隨着一聲人類本能無法抑制的驚呼和噗通的聲響，小丑向他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了。
宴會現場的地面上，濺落了咸濕的水漬。
奈特回頭看看傑森，整個一小隻從頭抖到尾，像是抖了抖身上的浮灰。然後，他接着開口：“剛剛說到哪了？哦對，我們應該找到那位女士讓她重新評判一下。”
傑森看着宴會上立刻該跟身邊人談錢的談錢，該報警的報警，該撤退的撤退……看起來沒有一個人受到這個宴會上的小小插曲的影響。
“你把他丟到哪去了？”幸虧他還帶着頭罩，奈特看不到自己大概是格外古怪的表情。傑森一邊把奈特重新擱到了頭頂離開了原地，順口一樣這樣問到。
奈特愣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傑森到底是在說誰，然後一拍腦袋想了起來：“哦那個綠色的，額，長啥樣來着……不知道，反正我把他丟到哥譚海灘的淺海去了。等會他自己就游回來了。”
“不殺他嗎？”
“你在說什麼怪話？”奈特疑惑地向前爬爬，垂了一段身子下去，看了看紅頭罩眼睛的位置：“那個傢伙是個什麼很惡劣的罪犯嗎？啊？是我記錯了嗎？我怎麼不認識他呢？”
“不，”傑森輕鬆地跳到了另一個天台上，沉入陰影，錯開了羅賓的視線：“是我記錯了。他什麼都不是。”
兩個小時之後，哥譚的貧民區方向放了一場漂亮的煙火。
或許是哪個無聊的闊佬搞出的新把戲。睡著了的人們罵罵咧咧地翻身，沒睡着的還看了會大概很是昂貴的煙花。
傑森駐足在一個沒有遮擋的天台上，把呼吸平穩的奈特放進早就準備好的內兜里，跳下樓頂，走到由淺色的霧氣變深，逐漸成型的重機車邊，跨了上去。
他拍了拍車身，機車震顫起來，打亮車燈，駛上了哥譚夜晚的空曠馬路。
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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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傑森具體做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小丑，死是不會死了。暫時。但是他不會被人恐懼，不會被人記憶，不可能造成傷害，言語鼓動會自動被屏蔽成口口口口，蝙蝠檔案一天一（被）清除，世界主動跟小丑說拜拜。
不錯，真不錯。
當然，也有例外。由於死侍的特殊性，他知道的最多，不過他的分寸拿捏的就像他拿捏自己的氣質，那叫一個拿捏的死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