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哥譚

在攥着空藥罐走出來，看到外面與進去之前截然不同的場地之後，Jason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那個大戰“蝙蝠俠”的擂台不過是又一層幻覺。這個幻覺範圍大到甚至連死侍都是假的。

Jason非常不爽地立刻返回了三藩市，卻被提前準備好了“回歸哥譚”慶祝派對的奈特和死侍一人一句地哄的暈暈乎乎，完全忘記了狠狠把人教訓一頓這件事情。

記仇是肯定要記仇的，就是在慶祝的派對之後Jason再沒好意思拿到明面上來說。雖然騎士已經能夠面無表情地痛下殺手，Jason的面子卻還是很薄。

於是在騎士完全接管過雇傭兵團之後，暫時地沒有把過多的工作放在傭兵們的身上——儘管在強硬手段和態度之下的他們從來都是如此的忠心耿耿。

他像是個慣於頤氣指使的大小姐，折騰這兩個惱人的傢伙。就算是公報私仇，也沒有一個人會有意見。活變少了的傭兵們不會有意見，被使喚的兩個人更是不會有什麼大意見——這肯定是親愛的Jason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愛的表現好嘛。

而且，Jason從來意識不到，作為騎士的他，哪裏有什麼態度強硬？足夠有錢，足夠強大，有着明確的目標，說一不二，承諾即保證，能夠體會到他們每一個微小的變化……在雇傭兵們看來，騎士是再貼心不過的老大了。混在傭兵其中，刻意淡出注意中心的夜霧和死侍當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就緒，就只剩下最後佈置舞台的工作了。

“這麼長時間了，哥譚還是這麼潮啊——”夜霧抱着一隻銀色的頭盔，身上披着一件深紅色的斗篷，站在哥譚的跨海大橋頂端，在呼嘯的風裏遠遠地望向那座城市。

“你也沒在這待上多久吧，別抱怨了。”耳機滴滴響了兩聲，裏頭傳來了騎士的聲音：“我們預訂地點的情況看起來怎麼樣？”

“這裏看起來很正常！非常適合登錄和佈置法陣！”夜霧歡快地答到：“毒液他們那裏應該也很正常。”

“如果像你說的，一進哥譚就會被打劫三次以上就算是正常的話，那這裏確實是很正常。”埃迪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完全就是一個中年社畜上完一天班還回不到家的狀態。

先了半天進入哥譚的他嘆了口氣，看着又一個試圖打劫外地人的小混混，舉起了雙手，像是被嚇壞了一樣，緩步退入那個看起來完全沒有人的巷子。

“毒液，現在找個韋恩旗下的旅館休息就可以。錢從死侍那拿。”Jason皺了眉頭，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埃迪非要參和進來。

韋德快樂地聲音在小混混的慘叫聲中插了進來：“哥這裏也準備就緒了！隨時可以保證混亂的原地起飛！”

“好好待在那裏，死侍，不要擅自行動。”Jason警告到：“不然我就把你的獨角獸給丟到垃圾箱裏去。”

“嚶嚶嚶！我的親親小徒弟完全不愛我了！這簡直太讓哥傷心了。”完全聽不出傷心的聲音在公用頻道里跳動：“嘿，哥看到了一個對小孩下手的傢伙，現在正在準備去把他的【嗶——】全部【嗶——】，哦，拜託，這為什麼都要消音？！哥明明是在做好事！”

沉默了一會，騎士的聲音重新在頻道里出現了：“不要引起蝙蝠的注意，小心行事。”

“aww——我的小甜心說的是，這是當然，哥會小心不受傷的。muma，loveyou！”接着，死侍那邊的聲音就完全消失了。

奈特嘆了口氣：“不管聽了多少次，死侍的語氣還真是欠揍，想去揍他，是吧？騎士小可愛？”

“你沒立場說他夜霧。現在去做你該做的工作。”騎士咬牙切齒的聲音透過電子產品傳了過來，奈特仗着對方看不見悄悄吐了吐舌頭，在一個加密過的對話框裏發了消息【明明就是個很可愛的昵稱。】

也許是韋德真的還有第三隻手，他回這條消息的速度異常快【這一點哥非常的認同。不過你不覺得你像是在誇自己嗎？奈特？】

【當然不！】奈特飛快地回到，一邊順着大橋的吊索滑了下去。紅色的布料在他身後悄無聲息地翻飛。

【你們不覺得騎士在罵人時候的表現格外可愛嗎？】其他的對話氣泡出現了。奈特翻了翻，發現是雇傭兵里的某個在對練里表現突出的大個子。看起來怪老實的，沒想到是個抖M？

但是Jay頂着騎士的裝扮訓人——好吧，確實很可愛，就像是一隻高高在上的貓科動物不是嗎？

奈特愉快地忽略了因為之前輕視了阿卡姆騎士於是被一個個撂倒在地的、斷胳膊斷腿還在他們的默許下，才能委屈巴巴休息的雇傭兵們，手指輕快地在屏幕上跳動【確實，他好可愛。不過我覺得還是他動起來的時候更漂亮！】

【夜霧說的是騎士打人的時候嗎？】一位醫療兵發了一個流汗的表情包【雖然我也很認同這個觀點，但是還是希望騎士對自己的身體安全有一定的認知意識。雖然打架受傷是可能的，但是也不能總是用傷換傷啊！】

【這你得跟騎士本人去提，在這裏說什麼大廢話。】更多的人加入了聊天，大都是沒什麼事，已經準備為明天的“大狂歡”歇下的普通傭兵。

夜霧笑了笑，一手帶上了頭盔，另一隻手靈活地單手打着字【為了明天的活動，大家還是記得要好好休息，不要熬夜哦:D】

傭兵們是如此的活躍，不枉他們像漫畫裏一樣從哥譚本地薅了羊毛，甚至比起漫畫裏單打獨鬥的騎士，死侍和夜霧在之前準備了更多的“羊”——人傻錢多的“貴族”們燒錢搞出來的貓頭鷹法庭，當然是不坑白不坑。

這讓他們不僅置備好了裝備，還有更多的小玩具也有了出場的機會。這不僅給了目標明確的傭兵們有了更多的信心，也增強了他們的行動動力。

總之，哥譚是不可能不搞的，搞就要搞的大一點，再大一點！讓世界都看看！這個破地方到底需不需要規矩，需不需要只是用來噁心人的“法律”！

他收起了手機，跳下了跨海大橋，輕盈地落在了哥譚的土地上。

夜霧感受到了好像從未體會過的興奮。他在合適的位置蹲了下來，一個一閃而過的法陣落在了哥譚沿海碼頭的地下，等待着實時的激活。

好了，還有好幾十個需要佈置的東西呢，睡覺這種小事還是留到之後再說吧。

在哥譚的某個角落裏。

死侍收刀甩了甩，在下一刻閃身躲入漆黑的角落裏，將自己擠成一個柔軟的小體積狀態。面罩上代表眼睛的白色部分眯了起來，他無聲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某隻已經單飛了的羅賓鳥，翹着屁股在這裏看到了某些應該被和諧掉的部分。哦，很好，他發現了那個可憐的小傢伙。

“別害怕孩子，你現在安全了。”

聽聽，多麼穩重的聲音，看起來十分適合挨一頓好打。

死侍屏氣凝神，直到對方的氣息遠去。他重新站回了小巷子的地面上，不去管那些已經捕捉到了他身影的那些負責監控的小東西，踢皮球一樣，一腳把那人早就掉下來的腦袋踢到了牆邊。

“準備好了沒各位？我們馬上就要準備好表演了！擦亮你們的蝙蝠眼睛等着吧！這一定是最漂亮的舞美，最華麗的舞台！哥可是其中的演員之一！”穿着紅黑色緊身衣的雙刀雇傭兵衝著被染上血的攝像頭嘟嘟囔囔了好一陣，在夜翼飛快折回來之前，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在這個瘋癲反派出沒的，截然相反的方向，一個眼神渙散，不住發出慘叫的傢伙連滾帶爬地衝出了漆黑的小巷子。

過了一會，一個看起來很頹廢的下班族走出了那個巷子。低聲地說著些什麼，一邊左右看了看方向，抬腳鑽進另一個巷子裏去了。

“不，你不能咬掉他們的腦袋。儘管他們真的是壞人。”

“聽着毒液，我們現在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總之不行就是不行，之後行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不，不行。收集起來會被發現的。而且那很噁心。除非我們有個冰櫃，哦天，我在說什麼鬼話……”

男人嚴肅的表情和低沉的聲音隱沒在小巷子的黑暗裏，很幸運，他沒有再一次遇到什麼非常哥譚的事件。在又一次的轉角之後，富麗堂皇的酒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了看來時陰暗的巷子，又抬頭看了看那個巨大的，發著光的“韋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毒液被要求呆在賓館裏什麼都不要管。”

男人走進了那個明亮的大廳，低聲自言自語到：“但是記者埃迪總是要出門溜達溜達，尋找新聞素材的對吧。”

花了錢登了記的小記者走出了那個非常“安全”的地界。

【我現在需要去什麼地方？】雙人加密通話框的頂端跳動着，代表着對方正在輸入。

【哦，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能閑下來的人。】夜霧單手按下最後一個法陣，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叫囂着疲憊。他倒在了哥譚海邊的沙灘上，噠噠地打字【希望我們的記者先生能在哥譚的地圖裏找到路。我需要你去勸說一位不太好相與的女士，配合一下我們的演出。】

【好吧，我知道，額外的幫助？位置發來。】

【謝啦，那我就先休息下啦。你定下來那個房間的地址發我一份，我給你打掩護:D】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奈特抓了一把柔軟的沙子，看着它們從指縫之間溜走。陽光剛好從地平線的另一端冒出了頭來。奈特放下手側過頭，任由頭盔粘上了些沙粒。他閉上了眼睛，在海浪的和聲里平緩地呼吸着很快睡著了。

…………

“我假設您已經知道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布魯斯老爺。”阿福從韋恩莊園的密道里進入到蝙蝠洞，卻發現昨晚就坐在電腦屏幕前的蝙蝠俠仍舊維持着那個姿勢，在電腦上操作着什麼。

“出現了外來者，阿福，他，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追蹤的痕迹。”這讓蝙蝠的雷達滴滴作響，拉起了最高警報。

管家先生的語氣不緊不慢，卻充滿了布魯斯躲不掉的威嚴感：“但這也並不是您拒絕睡眠的理由。”

“阿福，我並不是……好吧，我現在就去睡覺。”

“非常明智的選擇，先生。”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微微躬身行禮：“依我所見，接下來才是更需要您的時候，在此之前，您需要充足的休息。”

無論是作為前任特工，還是打理整個韋恩莊園的“管家俠”，阿爾弗雷德都擁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但是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

在睡下了僅僅三個小時之後，Barbara發過來的緊急圖片讓布魯斯立刻變身蝙蝠俠從床上跳了起來。

除了那個看起來對下殺手這件事情毫無芥蒂的緊身衣變態，哥譚的里還出現了一隻真正的怪物。

漆黑的，長滿尖牙的，可塑性極強的怪物。

黑色的粘液暴露在監控攝像頭裏，從一個人身上洶湧而出，以一種絕對不符合物理常識的狀態重新組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類人形的生物。

下一秒，黑色的尖刺突進過來，搗毀了正在運行的攝像頭。

依舊和不見蹤影的紅色緊身衣一樣，這個“怪物”只有這一次的例外被看到了，之後，他就躲開了一切可能暴露的監控。由於過於稀少的信息源，他們查不出一絲一毫的信息。

…………

空氣很沉悶，那是下雨的前兆。哥譚里也很安靜，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海浪繞開了躺在沙灘上的那個人，圍出了一塊真空的地帶。夜霧在通訊器的滴滴聲中睜開了眼睛。

“死侍那邊已經結束了。該你上場了，開始吧，夜霧。”騎士的聲音帶着些許激動的顫抖，落到了夜霧的耳中。

奈特坐了起來，迷迷瞪瞪地醒了半分鐘，突然“啊”了一聲：“到我了？我覺得我有點緊張誒！剛睡醒會不會形象不好哎！”

騎士愣了幾秒，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鎮靜，帶了些笑意罵了一句髒話：“夜霧！正經！”

在騎士看不到的地方，暫且算是魔法側的夜霧原地飄了起來，紅色的斗篷在沉悶的空氣里無風自動。

“你才是，不要說髒話。而且，不要太緊張了，騎士。”他跟着輕輕笑出了聲，藍色的光環滑過，夜霧飄在了哥譚最高的建築物頂端：“打開電視看看我的表演吧。”

無形的波紋隨着斗篷猛然的綻開擴散了出去，覆蓋了整個哥譚。它們悄然流過，在每個人的身上點燃了一束或大或小的黑色火焰，阿卡姆那面更是燒成了一片火焰的海洋。

“親愛的哥譚，”一個無法分辨年齡與性別的聲音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耳邊：“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個很擅長製作毒氣的傢伙。很抱歉我把他的腦袋扭斷了。哦對，還有一位小丑，我不小心把他的後腦勺砸扁了……這都不重要。”

“是他。”Dick望向那個高高在上的小黑點，回憶起了那個相貌無害的青年：“奈特.澤比斯。”

蝙蝠俠說得對，他確實是個危險人物。

“wowo，別急着歡呼，我知道植物人版的小丑讓你們好過了點。但其實有人關心過我只是正當防衛嗎？”

只是，他聽起來有點喋喋不休。或許，他是在緊張？夜翼疑惑地望向那個小黑點，向韋恩塔躍去。

“你們不需要理解我所說的話，你們需要知道的就只是——在這裏的獨家表演結束之前，離開哥譚不要回來。如果執迷不悟地待在這裏，誤傷概不賠錢，或許也可以讓死侍給你們一個無痛面見死亡女神的機會。”

“你們有六個小時決定去留，六個小時之後，濃霧會籠罩這個城市，幻覺還有死亡會降臨這裏。如果你們要離開，現在可以自主出城，我等不會阻攔。”

“如果在時間的倒數結束之前選擇離開，請撲滅身上的火焰——不用擔心，他們不是很燙，撲滅了它之後你們會被直接傳送出去。無關的人士不需要擔心，大部分的事情都與你們無關。至於無法撲滅的火，很不幸，你與我們的復仇脫不開關係。”

身披紅色斗篷的夜霧，在高空中跳起了獨舞，看起來愉快又中二——可誰叫他是魔法側呢？任性的權利握在他的手中。

“哦對，差點忘記了自我介紹——我是夜霧，我們回到哥譚的原因有三個。殺掉小丑，大鬧一場，還有……”他張開雙臂，不久前埋下的法陣衝破土地，紅色的圓形法陣繞滿了哥譚一周，看起來華麗而詭異：“報復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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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結果完全沒有寫到回家反而又雙叒叕越寫越長了！雖然也是往回去的路上邁進了，但是想像很豐滿，現實確實也是很骨感啊……

關於信息那部分的問題，是奈特提前封鎖了哥譚對於外界的信息接觸，對只關心哥譚的哥譚人絕對不是什麼怪事。因為他們壓根注意不到（？）

雖然之前死侍也來了幾次哥譚，但是因為奈特的囑咐所以都比較低調，沒留下什麼小尾巴。

小丑也在之前被砸傻了，稻草人的脖梗子也早早斷了埋地底去了，Jason不像是原劇情里的滿身的傷痕，身邊也只有“不懷好意”的喪鐘和大概率只是上司和下屬關係的雇傭兵……總之，一切都會變好的！

以後只會越來越好！【握拳】感謝在2021-04-0109:23:05~2021-04-0400:20: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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