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秀的時候只有……
“澤比斯，澤比斯，怎麼樣怎麼樣，我厲害吧。”探出去的精神體一回來，奈特就跟自家小弟共享了意識。
奈特顯的興奮異常。它飛快地從殭屍先生的肩膀上離開，爬過對方凝聚的魔力形成的胸口，繞上他背後起伏分明的肩胛骨，又蹭蹭地爬到了另一邊肩膀上，把霧團擠到了另一邊去。
奈特問的是剛剛它在蝙蝠洞裏的發言，它興緻高昂地直跺爪:“我覺得我可牛壞了，又神秘，又高調，還特別解氣嘻嘻嘻。”
不可食用，一家倒了霉，它就撿了個樂子，還特意做了個小玩意錄了像。這會兒高高興興地，完全忘了餓。
“厲害。”澤比斯並不吝嗇他的誇獎。儘管奈特是在複述他的思想，他也覺得小傢伙做的確實很棒。畢竟自家小孩子嘛，就該寵着。
“魔術師，凶？”儘管知道對奈特來說，其他魔法使用者水平都一樣的在標準線一下，但是魔力的強大，並不代表不會受到傷害。
“不會呀，那個魔術師人怪好的，還給小天才順毛。”奈特樂顛顛地回到。
既然奈特說了沒事，澤比斯也不再問了。然後他就換了個問題:“小天才？”
“嗨呀，那個倒霉咒的衍生嘛。它可真會整人嘿嘿嘿嘿。”說到那隻鱷魚頭，小守宮整個翻了個，掉在澤比斯擺好位置的手心上:“不說這個，我們什麼時候去城裏玩啊？我好餓了。”
澤比斯身上原本的混淆咒被奈特更精細的混沌魔法代替，現在他在外界眼中的模樣，已經是原本那個黑髮灰眸的青年——澤比斯最開始的樣子。
澤比斯神情放鬆，撓了撓奈特小爪子夠不到的肚皮，柔聲回答:“現在。”
奈特順着澤比斯的手和胳膊，爬上了他脖子的位置，抱着召喚出來的的霧團團，順着殭屍脖子的空洞，鑽到了人家肋骨和魔力圍成的天然“房間”。
殭屍站了起來，拍下身上的土塊，他走到傑森的墓碑前，靜默半晌后，微微抬起左手握拳，自上而下地將屬於傑森的墓碑，劈成了碎到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石塊。最後看了一眼瑪莎和托馬斯的墓碑，澤比斯轉身離開了墓園。
重新回到那個被拋棄許久的小屋子，澤比斯花了有一陣來收拾。過期的食物打包扔了出去，地上的積灰被掃走，濕潤的毛巾又蹭了一遍，地板說不上鋥光瓦亮，也是乾乾淨淨了。
奈特頭一次躺上人類轉門用來睡覺的床，它躺了一會又嫌棄的爬開，回到了澤比斯的胸腔里獃著。
其實昨天夜裏，奈特找來之前的時候澤比斯已經來了一趟。現在他不過日行生活了，倒是也不大愛走到人多的地方，也不願意在屋子裏住。更多的時候，他回來就只是來屋子裏看看。
而現在，這個屋子有了新的意義。這是屬於“夜霧”，在這個地球上的第一個據點。
等到結束了打掃，奈特高高興興地給屋子加持了一堆隱藏、忽略、防護的咒語。
一切的結束也是一切的開始，最後的陽光已經被遠處的高樓擋住，哥譚的黑夜即將來臨。屬於“夜霧”的出場時刻也即將來到。
“出門？”澤比斯低聲問到。
奈特把霧團推了出去，興奮到:“那當然，我們可是‘夜霧’。要圈養人類，就要先搞大事情，讓他們都知道我們的厲害。我都想好要讓你穿什麼了！你快讓霧來個拉風的四腳坐騎！”
“大事，睡不着。”脆弱的人類可沒辦法在爆炸一般的吵鬧聲里安穩的睡覺。奈特想讓所有人，在了解同時開始懼怕他們的存在。可即使是蝙蝠俠，做到在哥譚如此有威懾力，也不是一蹴而就。更何況對澤比斯來說，目前的主要任務是讓奈特不餓肚子。澤比斯不贊同地搖頭:“安靜更好。”
“唔……”奈特呆了兩秒，覺得澤比斯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是:“我不管！我就要讓哥譚人都知道我們的厲害！睡不着的全部給我強制入睡就好了！”
小守宮細聲細氣卻豪氣萬丈，大聲地駁回了崽兼職小弟的提議。
澤比斯也不生氣，只是思考了一下，點了頭:“十二點出門。”順手捏了把霧團:“之前，調整霧團。”
“好耶！我先把你的衣服找出來！”奈特飛快地穿過肋骨的間隙，從澤比斯胸腔里鑽了出來，貼着殭屍原本的衣服幾竄，衝到了人家肩膀上，雀躍的歡呼。
……
科波特有些焦慮。
這次的交易本不需要他親自現身。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把一切嫁禍在黑面具身上，不出意外的話，做完佈置，整場交易就能完全與他，還有他的家族保持最大限度上的無關。
來自阿卡姆的信息，joker的威脅。企鵝人大可不去管那個瘋子。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從幾年前就開始的微小變化——地下世界暗流涌動，變得更加明顯了起來。某些新的，外來的勢力，在試圖把自己骯髒的爪子伸向了哥譚。
所有敏銳的情報販子開始收集一切可能賣到大價錢的信息，可無論是哪一個勢力，都在某一處碰壁。
未知的信息，從一點練成一線，再成一面。所有人都繃緊了精神。在這種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矛盾爆炸。更何況不定性的變動率先來自一個哥譚特產joker。
“致親愛的小企鵝。今晚你即將送到遊樂園的小玩具們實在是有點無趣，無聊，所以——我放了些屬於我的玩具進去。哦~還有場地的佈置。凌晨的第四街區，不要錯過狂歡的時間，把掌聲送給小丑先生吧，希望你能玩的愉快。一位快樂的小丑敬上。”
一張皺皺巴巴的小紙條，歪曲的字跡，還有“信”結尾處，畫上的大大的專屬於哥譚小丑的笑臉。
“F*ck……這個不守規矩的瘋子。”想到後續可能會糾結上的麻煩，企鵝忍不住又罵了一聲，在平穩行駛的轎車裏抬手整理了下帽檐。
那條信息是被公開的，這次交易的三方都是哥譚本地的地頭蛇，另外兩側的都不想直接放棄這次塊肥肉。它在一個極其微妙的位置上，逼迫着企鵝人做出“正確”的決定。
“Boss，前面好像，起霧了？”負責開車的手下不確定地小聲說到。
“你再說什麼……”
科波特本來還在苦惱地思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順了小丑心意，不會打斷他的交易，來着小弟有些發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向窗外看去，乳白色的霧氣肉眼可見地逐漸濃郁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從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開始，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
哥譚是有碼頭不錯，但他們選定的地點卻是靠近城市中心的一處地下賭場。只要還沒傻，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場大霧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科波特握緊了自己的傘，壓低了聲音:“停車，你，”他指使着身側的一個保鏢:“下去看看。”
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彎腰悄無聲息的貓出了車，他緊握着手中的嗆械，在幾秒只內被厚重的濃霧吞噬了個乾乾淨淨。
遠處迸發出□□帶來的微弱噗噗聲。之後是一片長久的寂靜。濃霧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咔噠，咔噠，咔噠……”
一片寂靜里，馬蹄敲在地面上的聲音帶着悠閑的節奏突然出現，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不遠不近地環繞了整輛車，像是在巡視領地的領主看到了外來的陌生人，於是他暫停巡視，轉而打量着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科波特現在可沒工夫擔心走在前頭的那批貨物了，在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時候，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更重要的。於是他在心裏又痛罵了該死的小丑——一定又是那個傢伙惹來的破事。
“科波特先生，您好。”
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像是貼着企鵝人的頭皮略過，讓他心裏不由得一突。車裏的環境封閉，可那清晰的聲音卻毫無阻礙地出現。對方在展示自己的存在——企鵝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
前座心理承受能力沒那麼好的司機更誇張一些，猛的一抖，尖叫聲含在喉口，卻在一片沉寂里被莫名的力量扭斷了脖子，再也叫不出來了。
“為了我們能夠友好的交流，我還是希望，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不會有外人的存在。”頓了頓，它的聲音變得稍微更有辨識度了一些。有些細小尖銳，又帶着些似有若無的不滿:“當然，我會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您好，這位……先生？”科波特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惹怒了對方:“我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地方嗎？”
“就您本身來說是否能有幫得上我們的地方……沒有。不過別擔心，科波特先生，我們不會再傷及你以及你手下的性命。”
巨大的獸瞳虛影威懾似的，緩慢浮現在企鵝人的視野里。那發著光的金色眼睛安靜地看着故作鎮定的人類，幾秒后，那隻眼睛逐漸閉合，隨着馬蹄聲的停止消失了。
車門被拉開，企鵝人的傘尖按下身邊人的槍口，之前出去探路的高大保鏢，邁着長腿坐了上來。
“開車。”他說著，側頭對按住手下的企鵝笑了下。
癱在座位上的司機立刻坐直了，熟練地拉檔踩油門，如果不是他的頭還垂在一個詭異的角度，甚至還隨着轎車起步的慣性晃了晃，不會有人會認為這個動作流暢熟練的人已經死了。
“哦，抱歉。”似乎是看到了司機不太美觀的動態，保安抬起左手，輕輕敲了兩下車窗。
濃稠的霧氣轉瞬即逝，司機的身形隨着消失的霧扭曲了一瞬，等到科波特再仔細看去時，一切已經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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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碼字了【捂臉】我在狂吃存稿……
有點想改個書名，好像有點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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