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終於趕到
此時的閆問昭看着北淵大軍暫時不敢向前,抬手讓人都住了手,心中並沒有感覺到輕鬆。
看着柯雲尚,冷笑道:“太子殿下,我們可都在等着你,不過你好像膽子沒有那麼大,都不敢上前了。”
“安澤王妃還真是手段高超,研究出來的毒藥聞所未聞,不過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贏了嗎?天真。”
柯雲尚冷哼一聲,聽着身邊的人的稟告,暗自咬牙,大梁的援軍馬上就到了,他們必須得儘快攻佔山榆關。
想着,柯雲尚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當機立斷下命令,讓一批死士將自己團團包住,朝着城門攻去,以身體為大軍做先鋒。
看着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閆問昭眼見着毒藥對他們的功效越來越弱,大軍即將抵達城門。
閆問昭叫過池修文好好守城,她親自帶獵鷹隊守衛城門,池修文自然不願,畢竟如此危險的事,一旦閆問昭出了什麼差錯,他們沒有一個人付得起這個責任,尤其是閆問昭在這裏幾天已經救下了這麼多的人。
比起讓閆問昭奮力抵抗,他們更想讓人護着閆問昭離開。
閆問昭對此只是說道:“王爺應該很快就能趕到,獵鷹隊的人,只有我才知道如何發揮他們的作用,而且你放心,我們身上都有獨有的暗器和毒藥,就算是面對多於我們幾倍的人,我們也應付得了。”
“你們只需要守護好城門。”閆問昭丟下這句話,便和獵鷹隊下了城牆。
不到片刻,城門被攻破,閆問昭和獵鷹隊的人成為了山榆關的第一道守衛,將身上的暗器毒藥都用在了敵人的身上。
他們雖然人少,但都是閆問昭精心培養,學的多是暗殺手段,一般都是一擊斃命,尤其還都是現代的近身搏鬥,戰鬥力都是頂尖的。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上百人慘死在了他們的刀劍之下,這也成功的激勵了大梁的將士。
至於閆問昭,只是站在不遠處看着廝殺,並沒有直接加入戰鬥之中,而是隨時注意着會不會有人在背後偷襲。
手上銀針毒藥時不時的拋出,落在敵人身上,雖然她並沒有加入戰鬥,可卻有數不清的敵人死在她的手上。
只是他們這邊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很快就落了下風,閆問昭知道再這樣下去,獵鷹隊的人只會成為倒下的屍體。
閆問昭目光落在遠處的柯雲尚身上,只見柯雲尚投來挑釁的目光,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如今只能靠攻擊對方的將領以消他們的銳氣。
想着,閆問昭便有所動作,藉著雨絲將手上的銀針朝着柯雲尚射去,這樣的動作,不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若是柯雲尚在此時倒下,北淵就會群龍無首。
可讓閆問昭沒有想到的是,銀針並未射到柯雲尚,百里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柯雲尚面前,直接擋下了銀針。
“該死。”閆問昭忍不住低咒一聲。
百里蘇因為遲遲沒有進攻大梁,而被柯雲尚卸下了兵權,在營帳休息,本來是得到消息,想要告訴柯雲尚,大梁的軍隊突然對北淵發動襲擊,要朝着北淵的皇宮進發。
可他剛到戰場就見到不遠處的閆問昭,多年來對危險的敏感讓他想都沒想的攔在了柯雲尚面前,然後便感覺後背一陣刺痛,但很快消失。
百里蘇剛把消息稟告給柯雲尚,柯雲尚臉色一陣黑,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疏忽了北淵的防守,給了大梁可乘之機。
看向閆問昭,柯雲尚大聲喊道:“安澤王妃,你如今為了大梁,為了安澤王在這裏拼死拼活,可安澤王似乎並不在意你的死活,不急着來救你,讓你一個人在這裏面對危險。”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閆問昭聽見柯雲尚這麼說,頓時想到了北冥瑾瑜前幾日的來信,微微一笑,看來北冥瑾瑜得手了。
柯雲尚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門,對着百里蘇下令:“你快想法子,儘快攻進城門。”
百里蘇剛要回答,便感覺眼前一陣黑,暈倒在地,只迷迷糊糊的丟下最後一句話:“殿下,大梁援軍馬上要到了。”
見到這一幕,柯雲尚腦子裏轟然一響,緊咬牙關看着面前戰鬥的場面,明明就要攻進去了。
閆問昭終於是加入了戰鬥之中,拿着大刀劈砍,經過廝殺,雙方的人數都損失了不少。地上到處都是屍體,空氣中飄浮着濃濃的血腥之氣。
在這樣下去,肯定支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閆問昭想着如何能發揮己方最大的功效對付敵人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閆問昭臉上一喜,抬眼看去,便見身後一支軍隊正奔跑着前來,正是她們苦苦等待的援軍,帶頭的便是自有一種王者氣勢的北冥瑾瑜。
閆問昭勾唇,高聲喊道:“我們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
此話一出,那原本殺得有些筋疲力盡的將士們瞬間如打了雞血一般,鬥志昂揚了起來,高喊着:“殺,殺,殺!”
柯雲尚見到這一幕,知道此事繼續下去,對北淵不利,只能不甘心的撤軍。
這次的事,他記下了。
本來筋疲力盡的援軍,在看到敵軍后,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對着敵軍廝殺起來,眼瞅着好不容易趕來,敵軍便都撤了,他們怎麼甘心,在將領一聲令下后,二話不說,追了過去。
將身邊的幾個敵軍盡數斬殺,閆問昭站在原地,看着敵軍逃離,只感覺到一陣累,尤其是在看着北冥瑾瑜朝着她飛奔而來,那股倦意襲擊了她全身。
“阿昭,你沒事吧。”北冥瑾瑜終於再見到閆問昭,思念之情讓他深深的看着閆問昭,眉眼間醞釀著激動與瘋狂。
只是看着閆問昭渾身是血,北冥瑾瑜一臉的小心翼翼。
“我沒事,這都是敵人的血。”閆問昭有些不好意思,雖說北冥瑾瑜看起來風塵僕僕,但還算是風光霽月,但是她卻渾身是血,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