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雨
四月中旬午後,在書房裏靜靜的練了一會書法后,將毛筆清洗乾淨,看看窗外,天色漸漸暗淡,綿綿的細雨不斷落下。
這幾個月來,蕭鈺每日白天在靈隱寺看看書籍,到了夜晚便休習內功心法,偶爾抽出一些時間練習些書法,到現在日子過的總算是有滋有味的。雖然有些辛苦,但隨着自己內力的不斷的增長,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喜悅。
近幾日有許多媒婆上門不斷的騷擾,這點讓蕭鈺頭疼不已,自己的功力越高,樣子也就越來越俊美,走在街上少不了一些婦人的指指點點。
蕭鈺只能在心中苦笑,暗自搖頭感嘆長的太好也是一種罪過。
蕭氏不知何時站在蕭鈺的身後,越發蒼老的容顏淡淡的笑着。
“鈺兒,在想什麼吶?”
“哦!沒什麼,我在看外面的雨。春雨過後秋天的時候莊家人又會有一番好的收成。”現在的蕭鈺身高已經達到1米6多微微與母親並肩。
蕭母輕輕的撫摸着蕭鈺的腦袋,笑呵呵的道:“是啊!春雨貴如油哦!”
蕭鈺轉過頭望着母親,他發現母親的樣子越發的矍鑠,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像過了幾年一樣。
蕭氏發現兒子在看着她咧嘴笑了笑,微眯着上眼,上頰嚴重凹陷;臉上佈滿深紋.:“怎麼了?鈺兒,娘是不是又老了許多?”
蕭鈺搖搖頭輕道:“娘不老,娘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年輕漂亮的。”
蕭氏指了指身後,適意讓蕭鈺坐下。
母子二人隔着案子對坐,蕭鈺坐在下首表示對母親的尊重。
蕭氏溫言細語的說道:“少貧嘴,娘老了樣貌也不比從前,還怎麼年輕漂亮?你呀......竟是說些好聽的話來哄娘開心。"說完又忽然道:“鈺兒,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個好姑娘早日定下一門親事了。”
蕭鈺心中微微苦笑,用手擦拭掉殘留在桌上的墨點道:“娘,孩兒今年才十二歲,現在就成家是不是有點早了。”
蕭母聞言笑罵道:“小什麼,當年娘十五歲就嫁給你父親了,你現在十二歲可以先定親嗎?也不是現在就讓你成親。”
“定親?娘孩兒要與哪家姑娘定親?”蕭鈺的頭有些微微發脹,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種包辦婚姻的事情有些抵觸,但是母親的意願有不好違背,只能先答應下來。
蕭氏又說道:“我們蕭氏一族現在雖然落魄,但婚姻這種事情也不能輕率,畢竟這是鈺兒終身大事!”說著又慈愛的看了看蕭鈺道:“我們鈺兒生的如此俊美,必要找一個與之匹配的女子,過兩天我就找媒婆去托問下。”
蕭鈺眉頭微緊急赤白臉的對着蕭氏說道:“娘,要媒婆去說,萬一家庭條件樣貌說過的去,但是心性不好,對母親不孝順,那豈不煩惱。”
蕭氏連忙點頭對着蕭鈺的深謀遠慮很是讚賞,嘆了口氣說:“若是那女子的家勢對鈺兒的前程有幫助,娘委屈一點又有何妨?”
蕭鈺脅肩低眉,色若死灰看了母親一眼大聲叫道:“要是真是如此孩兒寧願不娶,也不要母親受氣。”
蕭氏微微一怔潸然淚下,對着蕭鈺輕道:“鈺兒心裏既有為娘,為娘的已經很高興了!若是害的鈺兒成不了親,為娘心裏過意不去。”
蕭鈺看着母親流淚立即大急,忽然心念一轉,故意道:“娘,孩兒不要媒婆去說,我要自己去找,一定要找到一個,人又美性子又溫柔的孝敬您老人家!”
蕭氏聽后破泣而笑道:“我家鈺兒就是點子多。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娘定為你尋一個好人家的女子,你先安心念書把爭取早日出人頭地。”蕭氏說完起身離開,讓蕭鈺安心念書。
看着母親轉身離開蕭鈺搖頭苦笑,前世這個年紀還在上中學,現在卻要成家立業心裏有些感慨。拿起從靈隱寺帶回來的《六經》翻閱起來。《六經》,是春秋時期孔子教授和編譯的六類科目的教科書。這六本教科書在孔子晚年成型,在弟子的不斷傳播中被強化,最後在漢代被稱為漢代“六藝書”(《詩》、《》、《禮》、《易》、《樂》、《春秋》),具體的課本被稱為“六經”。孔子所教授的“六藝”與周朝教授的傳統“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相比,其文化課內容和外延顯然豐富多了,應該算是一種創新。從此,這《六經》就成為儒家的必讀書目。
所以蕭鈺想要在楚國混下去就必須熟讀《六經》。就算以後在不濟也可以開私塾,辦學堂養活家人。
“咚咚咚......”伴着幾聲敲門聲擾醒了蕭鈺的沉思。蕭母輕輕應了聲:“誰呀?”
門外忽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道:”我家大人有請蕭小郎君到府中作客。”
蕭鈺起身從窗口探去,門前一位身穿蓑衣的漢子矗門而立,伴着淅瀝瀝的小雨,到有幾分詩情畫境。蕭鈺問道:“可是王大人?”
那漢子順着蕭鈺的聲音向蕭鈺望去口中道了句:“正是。”
蕭母聽到那漢子口中所說,頓時走過來為蕭鈺拿見衣服,對着蕭鈺道:“快去把!人家邀你座客,太晚了可不禮貌。”
蕭鈺接過衣服穿在身上點頭應了應,拿起傘便與漢子破門而去。
一路無話,蕭鈺與那漢子,靜靜的走着,偶爾幾個孩童經過,嘻嘻耍耍一陣歡聲笑語。
王大人的府邸離西湖不遠處,不經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這是蕭鈺第一次去王大人的府邸,心裏不免的有些緊張。
蕭鈺正愣在門前,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公子你慢着點,慢着點......”
“你們這些個廢物,平時就知道好吃懶做,現在走兩步路就喘成這樣......"
隨着那人的咒罵蕭鈺感到聲音有些耳熟,轉頭瞧了瞧那人嘩然道:“馬公子。”
那人聽着有人叫他捏了捏手中的油傘抬頭看了看蕭鈺,一身窮酸打扮,一時想不起來,撓撓腦後半晌才回過神來忍不住驚訝的叫到:“是你......”
這是馬公子身後一名僕人打扮的人才氣喘吁吁的跟上來,肥大的身軀把身上的蓑衣撐的想快要裂開的樣子,滿臉通紅不斷的喘着粗氣低頭看了蕭鈺一眼,然後一努嘴小聲嘀咕道:“一個窮酸生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雖然聲音挺小還是逃不過蕭鈺的耳朵,蕭鈺微微一笑不與理之,馬公子離得較近把那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立即大怒道:“狗奴才,你懂什麼!”
那人萎縮的看了馬公子一眼后惡狠狠的瞪了蕭鈺一眼。
馬公子笑呵呵的道:“下人不懂事還請不要見怪,那日錢塘一別後甚是想念,至今還不知公子大名,公子可否告知。”
天空中雨水漸漸笑了起來蕭鈺把雨傘一收衝著馬公子一拱手道:“在下蕭鈺,字秋生,錢塘人氏。”
馬公子連忙叫道:“好名,好字,在下馬文才,也是本地人氏。”然後看了蕭鈺一眼又道:“今日一見便覺得有緣,不如今後你我直接稱名這樣也有些親切,怎麼樣。”
蕭鈺一聽馬文才頓時大驚,心想這馬文才不就是梁祝裏面的人物嗎?莫非這世界上也有梁山伯與祝英台,若真是如此這馬文才也不是個好鳥,日後定要強搶他人妻子,也不知道現在梁山泊在那,想到這裏忙應道:“就依從馬公子的意思把!”
馬文才苦着臉道:“不都說依着我了嗎?“
蕭鈺連忙告罪叫了聲“文才”馬公子才肯罷休。那名下人看到馬文才與蕭鈺如此親切,又對着蕭鈺咬牙切齒一番。
“秋生來此幹什麼?”馬文才說在努努嘴對着王府的門牌道。
蕭鈺笑笑道:“哦!王大人邀我來的?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馬文才吃驚的看着蕭鈺道:“秋生,真是王大人讓你來的嗎?”
蕭鈺狐疑的看了看馬文才道:“是啊!怎麼了?”
“今日是王大人愛女的十五歲誕辰,我也是聽到這個消息才來的,你看我連禮物都帶來了。”說著向身後指了指僕人的懷裏抱着的錦盒。又說道:“秋風,看你年紀輕輕便得到王大人的欣賞,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到時候可別忘了哥哥我啊!”
蕭鈺連忙對馬文才拱手口裏說道:“一定一定。”
“誒!你不知道!王大人的千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長的那個俊,尤其是舞跳的一個字‘絕’沒話說啊!”說著馬文才一副豬哥哥的樣子,看的蕭鈺心裏一陣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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