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一句真話
“邀請函沒了!”
我明明記得那個邀請函被我放在了衣服的里懷中,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沈久兒一邊在包廂的角落裏看來看去一邊對我道:“都找過了么?”
我點了點頭:“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我也是滿頭的霧水,我們這一路上都是很小心的,但是無論我怎麼回憶都想不出我是在什麼時候被中了招,更為奇怪的則是我的邀請函是和錢包放在一起的,如果真是平常的小偷的話,絕對沒有理由不偷錢包而僅僅偷那份邀請函。
然而此時馬俊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他奶奶的,年年打雁,今年讓雁啄了眼!”
沈久兒相比我們則是神色平靜了許多,冷靜的說道:“沒事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們一會兒直接去拍賣行,俊哥,你也通過本地關係看看能不能再搞到一個邀請函!”
“嗯,我一會兒就去辦”,聽到沈久兒這般說,馬俊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雖然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風波,但是我們都隱隱間感覺一切並不是那麼的簡單,既然送邀請函的那人的目的便是希望我們能夠來參加這個拍賣會,那麼偷走邀請函的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偷邀請函,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得到了這個邀請函,彷彿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而且很明顯還不是來自同一撥人的監視,這個着實讓我們鬱悶非常。
出了火車站,我們幾人坐上車便直奔拍賣行,沒多久,我們便到達了騰達拍賣行,據司機師傅說,從這裏到達西湖步行的話也僅僅需要二十來分鐘的時間,拍賣行的周圍儘是一些古玩的店鋪,很顯然,這家拍賣行的主要生意都應該與古玩有關。
拍賣行的門臉並不是很大,從外面看上去也並不是十分的華麗,反而是沿用了老宅素樸的風格,在這條充滿古韻氣息的街上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但是門口站着的兩名西服革履的守衛卻又難免讓整幅畫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久兒上前,對着其中一人說道:“您好,我是來參加明天拍賣會的人,但是我的邀請函不小心弄丟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夠補上?”
那人見到沈久兒,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用操着一口純正的京腔說道:“女士,實在抱歉,我們拍賣行的邀請函都是我們老闆親自簽發的,只能您親自聯繫老闆讓他給您再補辦一張了!”
“可是我這個邀請函是我朋友送給我的,我們現在暫時聯繫不上他,不知道你們老闆現在在不在,可否幫我們通報一聲?”,沈久兒繼續說道
那人顯然是有些為難的說道:“實在抱歉,我們老闆現在確實不在,而且就算他在,我想他也不會就這樣見您的,如果您真想見他的話,還是您明天帶着邀請函來吧,他明天會參與拍賣會的!”
還沒等沈久兒繼續說什麼,一旁的錢山卻忍不住道:“誒,我說你這不是廢話么,我要是有邀請函,我還用得着找他么,他以為他是誰啊?你們趕緊讓他出來!”
說著便要做出一副要衝入到拍賣行的架勢。
聽到錢山的話,兩名守衛的臉色也隨着一沉,同時向著靠向了中間,擋在了錢山的面前,聲音也變得陰沉了許多:“先生,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老闆不在,如果您真的胡來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我今天就胡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你三爺怎麼著!”,顯然兩名守衛的話讓錢山極為的不爽,立刻便要做出上前的動作。
見此情形,我一個箭步來到了錢山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三哥,別衝動!小心有人看着!”
而馬俊也幾乎是和我同時來到了錢山的另一側,但他的目的卻似乎與我不同,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兩名守衛的身上。
聽到我的話,錢山也瞬間冷靜了下來,又惡狠狠的等着那兩人一眼:“算你兩個走運!”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久兒則對着那兩個守衛拱了拱手,“二位實在抱歉,我們東西丟了難免有些心急還望見諒!”
說完便給轉身給我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們離開。
“你們兩個的目的達到了?”,剛剛走到轉角,沈久兒便對着我和錢山問道。
聽到沈久兒的問話,我湊到了沈久兒的身邊嘿嘿一笑:“沈大小姐發現了?”
沈久兒白了我一眼:“要是再不發現我豈不成了傻子,我說倆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引起注意了!”,錢山訕笑着道。
“引起注意?”馬俊顯然不明白錢山所說的到底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趕忙對着馬俊解釋道:“既然給我們邀請函的那人希望我們參與這次拍賣會,那麼他就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進不去這拍賣行,我和錢山這一鬧就是想讓那些在背地裏觀察我們的人知道,我們的邀請函沒了,想讓哥幾個入套的話,就趕緊把邀請函給我們送過來!”
馬俊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沈久兒則是滿臉的無奈:“就你們兩個鬼點子多,既然邀請函的問題可以解決了,我們也別站在這裏說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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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陳七元他們之前來過了,他們的邀請函似乎被人偷了!”
就在我們離開那拍賣行不久,之前守衛在拍賣行門口的那人此時正在一個辦公室中,對着一個中年的男子說道。
那中年男子聽到后,眉頭不由得一挑:“什麼,他們邀請函被人偷了,查到是什麼人做的了么?”
“還沒查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孔八指他們做的”,那守衛答道。
中年男子立刻說道:“趕緊去查,可別出了亂子,不然你我兩個都擔待不起!”
那守衛點了點頭剛要退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試探着對那中年男子問道。“對了老闆,他們邀請函丟了,那明天的拍賣會?”
中年男子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頭,緩緩說道:“這個不用操心,大老闆說過了,邀請函給過他們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如果最後實在不行,就任他們闖,到時候我再出來調節,這樣也不會暴露了我們自己,懂了么?”
“是!”
守衛聽罷即刻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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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了酒店,我們則都聚集在了馬俊的房間之中。
沈久兒隨即對着馬俊問道:“俊哥,劉中他們都安排好了么?”
馬俊點了點頭:“小姐,您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一旦出了什麼變故,他們會在暗中策應我們的!”
說完,馬俊有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問道:“七少爺,今天晚上真的什麼也不用做么?”
我明白馬俊的意思,既然我們之前已經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那麼再給我們送邀請函的話,我們就可以跟着這個線索來找到那些人的底細,於是對着馬俊笑了笑說道:“不用,他們今天晚上一定不會來!”
聽到我的這番話,不單單是馬俊,就連沈久兒也是一怔,立刻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他們要想引我們入局就一定會派人給我們送來邀請函么?”
聽到沈久兒的話,錢山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搖晃着他那個肥碩的腦袋道:“唉,我們的對手要是像你這般天真該有多好,就省得我們費這麼多的力氣了!”
聽到錢山的話,沈久兒俏臉一愣,一把便抓這了錢山的耳朵:“你才天真的,你們全家都天真,趕緊把事兒說清楚!”
“錯了錯了,輕點輕點兒,七塊錢,你趕緊說啊,誒呦呦!”,錢山的哀嚎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看着錢山的慘樣,我的心中也是暗爽,不過還是衝著沈久兒擺了擺手,讓她把錢山放開,隨即說道:“如果你是我們的對手,並且我們也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送邀請函,那麼你們會來么?”
馬俊想了想道:“他們來不來我不知道,要是我的話我會來,我們現在不就是這樣?”
我對着馬俊點了點頭繼續道:“正因如此,我才敢肯定他們一定不會來,因為他們是佈局者,他們便一定會懷疑我們也在引他們入局,所以最聰明的辦法便是不理會我們。”
“那沒有邀請函的話,我們得怎麼進去?進不去的話,他們的佈局豈不是落空?”,沈久兒立刻追問。
我的目光在沈久兒和馬俊的臉上掃過,同時擺出了一副我自己認為極度風騷的姿勢說道:“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引我們入局的,而安排我們進入到拍賣會的人,便一定是和他們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