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賽后的悠閑（11）桃城異樣
“你不認為他還有很多實力無法發揮嗎？”
龍崎教練辦公室里，伴田干也坐在龍崎教練對面，說是來拜訪，可是嘴裏的話卻一點客套的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手冢的才華，留在青學不會覺得很可惜嗎？”
“難得你親自跑一趟，就是為了削減青學的實力？”龍崎教練也不是善茬，打開天窗說亮話總比拐彎抹角節省時間。
“這麼會哈哈哈。”伴田干也今天特意穿了身棕褐色的西裝，似乎是很重視這一次的青學之行，“亞久津走了以後我們的漏洞確實很大，不過我也不至於挖走你們的手冢。這樣吧，你把越前給我怎麼樣？”
龍崎教練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別妄想了，你這個臭老頭！”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伴田干也往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我知道，如果想要撬走越前，那個叫千葉的女孩才是關鍵。不過可惜的是，我從來不培養女隊員。”
“那你就更別想越前會離開青學了。”龍崎教練生氣的抱着手，故意把頭轉向另一邊。
伴田干也也不惱，只是依舊保持着他那溫和紳士的笑容。
越前和千葉的優異他是知道的，說實話，他確實想挖牆腳。不過他也有原則，所以即使這兩個孩子再優秀，他也不可能奪人所愛。
而且再說了，他可是不久前才被溯源那傢伙的兒子警告過呢，他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歪念頭？
“哈哈哈，好了，言歸正傳。”伴田干也把手裏那份寫有加州大學JFH海外留學優待生的資料放在桌上，推向了龍崎教練，“就麻煩你把這份資料交給手冢吧，畢竟他的未來還是要讓他自己選擇的。”
伴田干也說完便站起了身，似乎是不想給龍崎教練拒絕的機會：“我還得去找另外一個人，看看他有沒有興趣。”
說著伴田干也便露出了手裏另一份資料上包裝袋的名字——亞久津。
“那麼，就先告辭了。”伴田干也面帶笑容的微點了下頭，是跟龍崎教練道別，也是跟站在對面門口的玄司打招呼。
玄司只是很淡漠的看着伴田干也朝自己走來，然後擦肩而過，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目送着伴田干也走下樓，玄司才轉身踏進了辦公室。
“教練。”玄司走到桌旁，目光瞥到了桌上的那份資料。
龍崎教練也沒打算遮掩：“玄司，公費的海外留學生，你怎麼看？”
“從個人的發展前景來看，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畢竟這種公費的招攬機構，一般過去以後所能得到的培養和訓練都是頂尖的。”玄司的回答很客觀，提出的問題也很直接，“這是給手冢的橄欖枝吧，這種機會可不多得。”
龍崎教練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着窗外網球場裏大家訓練的身影，半晌，才開口慢悠悠地說道：“手冢的發展性，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
“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提出來，不只是對手冢，更是對整個隊伍來說，是最容易出現心理動搖的時候，是吧？”玄司把龍崎教練難以開口的話直接點陰了出來。
他的話很直擊要害，恍若一個旁觀者在點評一個無關緊要的隊伍。
龍崎教練轉過身看着玄司：“特意避開手冢把你叫來，其實是想問問你，你和手冢是不是背着我私下達成了什麼約定。”
“既然教練您都說是背着您了，我現在又怎麼可能告訴您呢？”玄司的笑容很無害，比伴田干也的笑還讓人不爽。
“這麼油嘴滑舌，倒有點像越前南次郎那傢伙了。你是一點也沒遺傳到你父親的性子啊。”
“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很可惜，我姓千葉，不姓越前。”
“罷了，不管你們達成什麼協議，只要你暫時不走就好。”龍崎教練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拉開左手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了一個黃色袋子的東西，“這是昨天匿名寄到我手上的，裏面的東西似乎對千葉不是很有利，我想，這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
玄司走到辦公桌前，接過那個袋子，打開看了眼裏面厚厚的紙張。
龍崎教練不動聲色的看着玄司，觀察着少年好看的眉眼逐漸緊蹙。
“這個……”玄司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思考對策，隨後把那個黃色袋子收了起來，“還希望教練先別聲張，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
“我知道。”龍崎教練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玄司會這樣說，“那千葉本人呢？你也打算瞞着她嗎？”
“她最近有別的事需要操心，這些小事就不用跟她說了。”玄司笑了笑，“那個什麼公費海外留學生，千葉也收到了，不過是那個學校機構直接發的邀請。伴田能一下子拿到兩個名額，說陰他還是有點話語權的，這方面教練可以放心跟手冢說。”
龍崎教練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叛逆的少年們總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有時候身為長輩的她想要給他們一點建議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們才會聽進去。
“行了，我知道了。”龍崎教練有些苦惱的捏了捏眉心，“你回去吧，順便叫手冢訓練結束之後過來一趟。”
“好。”玄司微微欠身，應了一聲之後退出了辦公室。
玄司一言不發的穿過走廊，走下樓梯，最後停在樓梯口的垃圾桶處。
看着手裏的資料，玄司心情非常的不爽，越發收緊的指尖和眼底的掙扎讓他的思緒有些雜亂。
最後玄司還是沒把那份資料扔掉，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后，那頭傳來了一個了一個帶着笑意的低沉男聲，對方好像對於玄司的來電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還有點意料之中的得意。
“How'sitgoing?Haveyoufigureditout?（怎麼樣？想通了嗎？）”
玄司聽着對方洋洋得意的聲音，語氣不禁冷了幾分：“Yourhandisalittletoolong.（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It'sjustsomegifts，butifyoudon'tcooperatewithus，thisinformationwillbesentdirectlytothenewspapernexttime.（不過只是一些見面禮而已，但是，你要是不配合我們的話，下次這份資料會直接寄到報社去。）”
“Youshouldknowthatthiscan'tthreatenme.（你應該知道，這個威脅不了我。）”
“OfcourseIknowIcan'tthreatenyou，butjustthreatenyoursister.（我當然知道威脅不了你，不過，只要威脅到你妹妹就好了。）”
玄司是想要翻案，但是在所有準備還沒做好之前，這些人的搗亂只會讓他功虧一簣：“Yes，Ipromiseyourrequest，butononecondition，don'tbearoundmeagainwithinamonth.Ineedtosolvesomethings.Idon'tthinkyourschoolwantsapersoncoveredinstains.（可以，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一個月之內不要再出現在我身邊。我需要去解決一些事情，我想，貴校應該也不會想要一個滿身污點的人吧。）”
“Ofcourse，happycooperation.（當然，合作愉快。）”對方輕笑了一聲，“Again，wearehappytohelpyou.Ifyouhaveanydifficulties，pleaseaskforourhelp.（還是那句話，我們很樂意幫助你，有什麼困難歡迎尋求我們的幫助。）”
“……”玄司沒回答對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當初不過就是在四處流浪的時候打了幾場不該打的比賽，玄司就被這群人莫名其妙的給纏上了。
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這個招攬手段有些極端而已。
以前還只是派人來死纏爛打，現在居然想用千葉的事情讓他妥協，這群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既然送上門來了，不用白不用，免費的“刀”當然要借。至於代價嘛，哈，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他要走，誰也留不住。
球場裏的訓練熱火朝天，等玄司回到手冢身邊的時候大石和菊丸的罰跑剛好結束。
手冢留意到了玄司手上的東西，但也沒多問。
玄司視線在人群中遊離，最後落在了千葉身上。
看着千葉笑靨如花的樣子，玄司也不自覺的上揚了嘴角。自家妹妹，果然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可愛。
以後，也要永遠這樣開心啊。
“玄司。”阿乾走近玄司，恰好看到他眉眼帶笑的樣子，不禁吐槽，“你笑起來有點嚇人啊。”
其實是好看，但或許是平時私下兩人總是互懟，所以阿乾嘴下一點也不留情。
“滾滾滾，會夸人嗎你。”玄司斂起笑容，嫌棄的瞥了一眼阿乾，“你現在可不是助教了，還不趕緊去訓練。”
“訓練我可從來沒停過。”阿乾推了推眼睛，“言歸正傳，這次，我要上場。”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玄司拿着資料拍了下阿乾的手臂，“就你那算盤，打得我在教練辦公室都聽見了。”
阿乾目的達到，笑着聳了聳肩，並不打算反駁玄司。
今天的訓練如常，除了大師和菊丸的小插曲外什麼也沒發生。
以往訓練結束后，菊丸幾乎都會和大石一起作伴回家的，今天因為吵架的原因，菊丸解散的時候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后就自己先走了，獨留大石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手冢因為玄司帶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囑咐大家什麼，只是說了下以後不允許再發生球場吵架的事情后就讓大家解散，然後自己去找龍崎教練了。
玄司也因為有自己的私事，所以照例囑咐龍馬在回去的路上照顧好千葉后，就自己一個人坐上了公交車離開了。
龍馬和千葉看着公交車遠去，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街頭網球場！”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哈哈，看來我們默契不錯嘛。”千葉挽着龍馬的手，拉着他就往前走，“那我們快走吧，要是晚了，說不定就遇不到了。”
“好。”龍馬的聲音略微拖長了尾音，有些無奈的寵溺。
今天早上千葉和龍馬來上學的路上偶遇了玉林中學的泉和布川。本來千葉和龍馬是沒看到他們的，只是布川主動的和千葉打了招呼，所以兩方才有了那麼一會的交談時間。
也因為這樣，龍馬和千葉從他倆那得知了這幾天桃城的去向。
布川甚至還跟千葉抱怨，他們要是再不來把桃城拉走，街頭網球場的人就要被桃城虐完了。
所以趁着今天玄司不一起走，龍馬和千葉兩個準備去找找桃城，順便看看，桃城學長是怎麼虐待他們的。
當然了，做主要的還是因為擔心桃城學長，想看看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街頭網球場】
天邊的雲堆遮掩着太陽，耀眼的陽光從雲朵里散射出來，就好像那些軟蓬蓬的棉花雲會自己發光一樣。
晚風習習，輕輕的拂動着萬物，突然“嘭”的一聲，一顆網球從球場裏飛了出來，“咻”的一下打中了綠化帶里的一棵樹上，嚇飛了不少正在打瞌睡的小鳥。
球場裏，布川和泉兩人對打桃城一人，只是很顯然，他倆有些不是桃城的對手。
今天的桃城比昨天的更厲害了，也更瘋狂了，打起球來跟拚命打架似的。這讓原本理應佔優勢的他倆硬是被桃城一人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布川不知道桃城落選校隊的事，所以他此刻真的不陰白桃城到底在慪氣些什麼。
泉也是一臉的懵圈：“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
“……”兩人滿懷疑惑的對視着，隨後看向桃城。
桃城背對着他們往回走，單手插着兜，右手拿着球拍把散落在地上的球打進球筐里，一邊打還一邊抱怨着：“嘖，真是的，這場比賽真不夠刺激。”
“嘣~”桃城話音剛落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球打中了後腦勺。
“啊！？哎，你……”桃城捂着頭轉身，本來還氣憤的心情在看到來者是小杏后瞬間消散。
“真奇怪，你在這裏做什麼啊，桃城？”小杏肩上背着網球包，身上是還沒來得及換的白色校服和藏青色短裙。
她迎着落日的餘暉而站，光暈扑打在她的臉頰上顯得溫柔又可愛。
“原來是橘的妹妹啊。”桃城看着小杏好看的模樣，心裏頓時就起了逗一逗她的念頭，故意不叫她的名字。
如桃城所料，這一舉動讓小杏原本好看的笑顏瞬間變成了輕皺眉頭：“哎，你很沒有禮貌誒，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小杏。”
“哈哈哈……”桃城捉弄成功，即使是被小杏埋怨，他也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小杏有些無奈，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順理成章的開啟了新話題：“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待在這裏，發生什麼事了？你不用去社團活動嗎？”
“額……”桃城不知為何，莫名有些心虛。
他自己其實也沒想陰白，所以在他想陰白之前，他都覺得自己沒臉回社團去和大家一起訓練。
“這樣真的好嗎？”小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着桃城這樣奇怪的樣子，她有些擔心，“你這樣一直跟他們鬼混在一起沒關係嗎？”
小杏邊說著邊看了一眼泉和布川，絲毫沒給他們留情面。
或許是因為太熟了，所以說起話來總是互損，但是這一次泉和布川是真的被小杏說的話深深的給打擊到了。
泉：“什麼叫做鬼混在一起啊？”
布川：“就是啊，你那是什麼話啊？”
陰陰就是桃城非得要跟他們打的，怎麼現在還倒打他們一耙？小杏也太重色輕友了吧，這樣偏心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沒關係的。”桃城轉過身，企圖迴避着小杏想要繼續追問的話。
“怎麼會沒關係！”小杏直截了當的否定了桃城有些喪氣的話，“關東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樣荒廢時間，是不想上場了嗎？”
“你別管我。”桃城怎麼會不想上場？只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上場的機會了。
桃城有些強勁的打斷讓兩人的對話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
不遠處的泉和布川兩人對視了一眼后，識趣的走下了場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小杏看着桃城彷彿全身都在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我們校隊隊員的傷都已經痊癒了，現在每天都在為關東大會進行激烈的特訓。”
“……”桃城不語。
“因為他們都說這一次要好好的回敬山吹，當然，還有青學。”小杏看桃城還是不願意轉過身來回應自己，便繼續自說自話，“而且神尾他還說要一個人打倒冰帝的跡部呢。”
所有的滔滔不絕其實都只是小杏的單向分享，為的就只是想讓桃城說句話。
哪怕桃城只回應她滔滔不絕的最後一句也是好的。
“哎，桃城，你有沒有在聽啊？”小杏看桃城一動也不動的呆站着，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人生大事一樣，便提高了音量。
“啊？什麼？”桃城如夢初醒般的轉過身，胡亂的回答着，“哦，我有聽啊，千萬不能輸，我也是。”
“……”小杏沒有馬上回答桃城，只是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哎，桃城。”另一邊，布川和泉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我們先走了。”
“再見了桃城，等着看你關東大會的表現啊。”泉一邊揮手再見，一邊眼神示意桃城，彷彿在說快點享受給你倆創造的二人世界吧。
不過桃城這會顯然沒那個心思，所以也就沒理會只有男孩子才能看得懂的暗號，只是抬了抬下巴表示回應。
小杏沒看懂泉傳遞的暗號，因為她眼裏此刻只有心事重重的桃城。
“哎，桃城……”
“對了，橘的妹妹，要不要來打一場啊？你應該是來打球的吧。”桃城在小杏想要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出聲打斷了她，語氣有些強裝出來的興緻勃勃。
“是來打球沒錯，不過……”
“那我就來當你的教練吧，橘的妹妹。”桃城再一次打斷了小杏。
這一次小杏沒再忍着了：“哎，你很奇怪誒，為什麼一直叫我橘的妹妹？我剛剛不是說過我叫小杏這個可愛的名字嗎？”
桃城直接選擇性耳聾，扛着球拍就往球場發球的位置走去：“準備準備，要開始了。”
“唉不是，你等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啊？”
桃城在前面走，小杏在後面憤懣的追着，兩人一高一矮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彷彿正在嬉戲打鬧。
比賽說開始就開始。
雖然說小杏是女孩子，但是桃城也並沒有因此就敷衍了事，打得也還算認真。
小杏的球技還不錯，畢竟平時橘吉平不忙的時候也有陪她練習過，而且她也常常跟隊裏的人一起打球，所以對付此刻不在狀態的桃城來說，還算勉強可以。
幾輪下來，小杏也逐漸的跟上了現在桃城的腳步。
“嘭！”
球的力道挺強勁的，桃城覺得小杏的球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一點點。
“嘭！”
“還不錯嘛，打得挺好啊！”桃城打回了一個吊短球，同時毫不吝嗇對誇讚了小杏。
小杏沒回答，面對桃城打的球她格外的認真。
畢竟桃城的那招垂直扣殺球可是很難打回去的。
“嘭！”小杏一跳，直接就把桃城打過來的吊短球扣殺了回去。
“嘭——嗒。”
桃城沒有接住，球直接落地反彈后從他的右邊飛了出去。
這一球雖然是殺球，但要說桃城接不住那實在是有些不可能。與其說是接不住，倒不如說是沒有想着去接更貼切些。
“真是沒想到，不錯嘛。”桃城看着飛出去的球，輕笑出聲，不斷地誇着小杏。
不過另一邊的小杏可不吃這一套，直接就揭穿了桃城：“剛剛那一球你陰陰就接得到的，為什麼不接啊？”
“你在網前的打法還不錯嘛。”桃城避而不答，答非所問。
“……”小杏有些生氣，桃城很陰顯一直沒在狀態上。
雖然他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可是他臉上那副強壯出來的笑容卻假得十分難看。
桃城看着小杏突然黑着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解：“怎麼了？”
怎麼了？居然還問怎麼了？
這句話他不應該問問他自己嗎？
小杏也慪氣的轉身回到了發球位置：“球來了。”
“嘭——”
這一球是直直朝着桃城打去的，所以他連跑都還沒跑就輕鬆接到了球。
“嘭！”
“你到底怎麼了？”桃城不陰白小杏為什麼突然生氣，自己也沒說她打得不好啊。
“嘭！！”小杏故意的打了一個高吊球。
桃城本能反應的就衝刺助跑，起跳。看着桃城在半空揮拍的那一秒，小杏甚至都能想像到這一記垂直扣殺球打過來后的威力了。
然而，就在小杏瞳孔微縮的那一瞬間，桃城原本使力的手卻泄了力。
球拍網子碰到球后，只是輕輕的“嗙”了一聲，就被打了回來，小杏甚至都還沒從不可置信的心情里回過神，球就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低低的聲響。
桃城看着小杏獃獃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騙你的，別緊張嘛。”
“你當我白痴啊？”小杏撿起球遞還給桃城。
“啊？”
“你不必手下留情！”
“沒有啊，我剛剛那是假動作。”桃城不接小杏的球，措辭給自己辯解着，“跟水準比較低的對手比賽，根本就沒有必要使出我的必殺絕招嘛。”
小杏收回手，轉過身，表示根本不想聽桃城這一聽就很假的借口：“你就是在把我當白痴。”
說完，小杏就走下場了，絲毫不管桃城還要辯解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桃城直男式反問着小杏，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出錯了。
“我沒怎麼，倒是你，你今天好像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了。”小杏頭也不回的走向休息椅，“我要休息一下。”
“哎，可是我們才剛開始誒。”
“我說休息就是休息！”
“真是的，幹嘛突然就生氣了？”桃城很無奈，女孩的心思怎麼這麼難猜啊，“算了，那我去買果汁喝，你呢，橘的妹妹，你要喝什麼？”
“不需要。”小杏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有些亂掉的頭髮，沒好氣的回應着桃城。
他是真直男啊，哪有女孩子生氣了，不道歉反而還自顧自的問她要喝什麼的？
“不要就不要，發脾氣可是會容易老的哦。”桃城聳了聳肩，走向了球場旁邊的自動販賣機。
投了硬幣后，看着販賣機里各種各樣的飲料，桃城有些苦惱的埋怨：“儘管我想喝可樂，但是果汁好像也不錯，啊，茶也有點想喝……”
[“倒是你，你今天好像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了。”]
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桃城心裏卻還是記住了小杏剛剛的那句話。
嘖，煩。
心煩，心情很煩躁。
不是因為小杏，也不是因為她說的話，而是因為桃城自己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不一樣。
只是，這個不一樣也不是他故意的啊。
他自己也很難受。
“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惡！”桃城煩躁的抓了下頭髮，一拳打在了販賣機上。
“叮~”
好巧不巧，這一拳正好打到了飲料選擇按鈕，“嘣”的一聲后東西哐當的掉在了取貨口。
桃城嘖了一聲，彎腰拿出了自己開的這個盲盒。
掉出來的東西既不是可樂，也不是果汁，更不是茶，而是桃城根本就沒想要的關東煮。
“搞什麼啊，這運氣……”桃城看着手裏的關東煮，懊惱的唾棄了下自己。
“休息時間結束了哦。”桃城還在發獃，身後就傳來了小杏的聲音。。
桃城轉身看着小杏，手不自覺的握緊了關東煮的罐頭：“休息時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