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第二十回

話分兩頭說,當陸金宇這邊為茅房鬧鬼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之時,秦冥也在趕往都護府的路上險遭不測。wWw.WenXueMi.CoM

自從秦冥將兵營之後交付妥當之後,便選一快騎上路了。一日後,當他行至一山谷時,忽然聽到一陣閱耳的琴聲。秦冥停下,尋覓着琴音的來源。不消多時,他便在一邊山溪旁覓到了琴音的出處。只見一纖纖美女安坐在溪水邊,面前放着一具通體透白的七弦琴。那女子拔動的琴弦,忽急促忽緩慢,忽高昂忽低吟,琴音溫文婉轉,尤如佳酒入口通暢一般的爽快。秦冥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卻也呆了,猶如見了天女下凡。

那琴弦突然綳斷了一根,楞生生打斷了秦冥的美景。那女子說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可有佳客在旁?”

見那女子注意到了自己,秦冥便也不再躲藏。他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施了一禮:“末將乃永樂兵營校尉秦冥,途經此地,聽得姑娘一曲佳音,忍不住前來捧場,萬望莫怪。”

那女子一笑:“秦校尉見笑了,小女子閑來在這山野之地胡亂拔弄幾曲,又怎敢擾了秦校尉您呢?”

那女子身上透着淡淡的香氣,幽然一笑百媚生。秦冥感到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子,心裏在大叫:真乃人間仙子啊。心裏想着,秦冥嘴上也不由自主地說著:“真太美了,此女只應天上有,奈何匆匆落人間啊……”

那女子又對秦冥嬌媚了一聲,言道:“秦校尉,您為何如此看着我?”

秦冥這才略微回過神來,忙裝做理了理衣甲:“我……我還有軍務在身,不便久落。不知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那女子叉開話題,問:“秦校尉,小女子難得有知音。臨行之前,再聽小女子彈奏一曲可好?”

那秦冥以往一向以軍務為主,可今天不知怎了,竟如着了魔似的,應承了下來。那女子見秦冥答應了,顯得有些興奮,立馬又有些擔心的模樣,說:“不過,小女子的琴弦剛剛斷了一根,如在琴音中有所不足,希望秦校尉見諒。”

秦冥聽了,擺擺手,連聲道:“不怪!不怪!”

那女子便擺開架勢,彈奏之前,又問了秦冥一個怪問題:“不知秦校尉酒量如何?”

秦冥冷不防這女子會這樣問,正欲回答,突然被一陣長嘯聲打斷。那女子似乎也正在專心準備着什麼,被這長嘯聲一攪,也略顯慌亂之色。

長嘯聲由遠至今,末了,轉為一個女子的低沉之音:“秦冥!我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冥聽到這聲音,倒也大吃了一驚:“風無雙?”

秦冥見不到風無雙的人,只聽得風無雙的聲音:“不錯!就是我風無雙。我倆的恩仇,今天就好好地做個了結吧。”

秦冥甩出隨手的長鞭,四面應和着,卻不知風無雙會從哪邊衝來。那風無雙卻不關鍵進攻,像是在戲耍秦冥一般:“秦冥,你猜猜,我會從哪裏撲過來呢?是從東邊……還是西邊呢?或是南邊?還是……北邊?哈哈哈哈!”

秦冥見風無雙不着急動手,知曉她也在尋找一個自己鬆懈的機會,便更加不敢大意。他突然想起旁邊還個有撫琴的女子,便衝著那邊先喊道:“姑娘,你快點躲到一旁去!”

秦冥回頭一望,卻發現那女子早已不見的蹤影。秦冥再向四周張望,依舊不見那女子。秦冥正困惑時,給了風無雙一個可趁之機。風無雙一聲怒吼,竟從秦冥腳下破土而出。秦冥沒想到風無雙突然學會了土遁之術,一時來不及閃避,給了風無雙可趁之機。風無雙心裏很清楚,秦冥擅長中遠距離的打鬥,一旦被近身,實力就大打折扣。所以風無雙拚命糾纏着秦冥,而秦冥則拚命閃躲招架,想尋機拉開與風無雙的距離。

秦冥且戰且退,身上卻也負了幾處不大的外傷。風無雙見大仇可報,不由得加快的攻勢。秦冥漸漸覺得難以抵擋:難道我今天要命喪於此了嗎?

秦冥當然不會在此地喪命,此時救他的人已經來了。一騎快馬從旁經過,聽到打鬥之聲,馬上之人趕來一看,竟是一個軍官裝扮的人在被一惡人糾纏。這馬上之人的裝束與秦冥多有相似,料想也是軍中的掌事官員。此人馬旁掛着一柄陌刀,刀柄處雕着一條紫金龍,徐徐如生。他見秦冥已漸處下風,便一掌拍在刀柄末端。那刀像是有靈性一般,直向風無**去。

風無雙聽到腦後有異響,忙偏頭躲閃,陌刀擦着她的腦袋而過,**了對面的樹榦之中,刃上還帶着一絲風無雙的頭髮。馬上之人又踏空而來,行到刀前,一拔而出,舞了個盤頭,橫刀立在秦冥身旁。

那風無雙雖然江湖閱歷不多,但這刀太有名了,風無雙了不得不知。

“蟠龍陌刀?你是陌刀將李衛?”風無雙對着來人喝問道。

“在下正是將軍府大弟子、陌刀將李衛!”李衛將手中的蟠龍陌刀一振,威風凜凜地向前踏了一步。

見是自己人,秦冥也安下心了,抱了抱拳:“師侄見過李師伯。”

這李衛今年四十有餘,正值身強力壯、當打之年,號稱在將軍府弟子中為第一高手。風無雙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可也有些心不甘。她說:“這是我與秦冥的私人恩怨,希望李將軍不要插手。”

李衛看了秦冥一眼,哈了幾聲,斥道:“笑話!我將軍府的弟子,豈容你說打就打,說殺就殺的?我看你這妖孽已漸入魔道,如若不除,日後必定害我大唐。今日我就要提前為民除害!”

風無雙知道自己也該撤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言道:“我看你們將軍府弟子自詡為仁義之師,卻從不管百姓的死活。我看這仁義二字,也早點改了去吧,狗屎之師比較適合你們!哈哈哈哈!”

這風無雙原本輕功就不錯,再配上天魔功的精進,使得這李衛一時想追倒也追不上她,只能放棄。

這李衛原來也是趕去都護府共商應付叛軍的對策的。要不是李衛,恐怕秦冥已遭風無雙的毒手。不過秦冥也感嘆,這風無雙的精進速度極快。半月之前,兩人還能勉強打個平手。但如今風無雙已明顯佔了上風,秦冥自覺已難與其相抗衡。

兩人便一同共赴都護府,商談國家大事。這是后話。

現在,秦冥一回到兵營,就發現營中兵士們心神不寧,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隨手抓了一個新兵過來。那新兵一見是秦校尉,連忙行禮。秦冥擺擺手:“罷了罷了。我且問你,這營中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

新兵四下看了看,便輕聲對秦冥道:“秦校尉,確實出事了。新兵周子仲殺了個百姓……”

“什麼?”秦冥一聽大為震驚。可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面。

那個新兵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據說那個周子仲還將那百姓的頭顱割下,身子則被他給烹食了。”這謠言的力量是強大的,往往一傳十、十傳百,到百這節骨眼上時,傳言與真實往往已經十萬八千里了。就好象東村張家大媽早上帶了個木匠來家裏量尺寸,晚上就能傳成張家大媽和木匠私會十年,還生下了西村那張姓孤兒。

秦冥這會兒也無法分辨這傳言的真假,只能推開那新兵,向大堂匆匆趕來。

陸金宇見秦冥沖入大堂,見那神情,便知曉秦冥已知一二。陸金宇和兩個伙長還來不及行禮,秦冥便搶先問了:“怎麼回事?”

陸金宇把周子仲所說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秦冥一聽有個持白琴的女子,不由得對此深思了一番。他把他在路上所遇之事也合盤托出,幾人一合計,覺着這持琴女子就是是同一個人。

陸金宇說:“依秦校尉和周子仲所言,想必那女子原本想加害秦校尉,但無意間被風無雙給攪了,便又加害在了新兵身上。”

秦冥點點頭:“我的想法,也與陸執事一樣。依我所見,這女子的目標其實並不是我或者周子仲,而是我們兵營。”

陸金宇想了一下:“確實有這個可能。但這女子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還不好說。我覺得眼下最危險的,可能是周小福。”

周子仲聽了眾人一番話,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周小福遇到女子之後,像是失了心一般,說話與平常截然不同。不知是否中了什麼妖術。”

原來秦冥剛才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沒有表述自己被那女子迷住的一段。現在秦冥細細想來,自己當心對於那女子心迷神竅,似乎確有異常。難不成自己也在無意間中了那女子的**之術?

“莫非那女子是個狐精?”陸金宇假設了一番。

周子仲脫口而出:“她不是狐精!”

“喔?何以見得?”見周子仲如此爽快的回答,秦冥也略感意外。周子仲見秦冥問起,這才想起回答的太過於爽快了,差點說漏了嘴。因為如何分辨狐精是白玉項圈小環告訴自己的,如果貿然提起,必然難以解釋清楚。

“這個嘛……”周子仲有些吱吱唔唔的。他想了一下,便又言道:“這狐精都有尾,而這女子沒尾啊!”

如此小白的說詞,莫說秦冥和陸金宇不信,就連哥舒翰和王亮都聽不下去。哥舒翰拍了一下周子仲的腦袋,罵道:“臭小子,在胡說些什麼呢?”

秦冥觀察着周子仲,猜測他有所隱瞞。但隱瞞必有隱瞞的道理,秦冥在眾人面前不想刨根問底,便言道:“他無知罷了,民間也確有此說法。”

見秦冥也開了口,哥舒翰也不多說什麼。

看來在這裏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秦冥考慮再三,最後決定一同去事發地點走一遭。可眾人還未出大堂,便又有小兵回報,說兵營門口竟來了一大群百姓,叫嚷着要當兵的殺人償命。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欲知這百姓為何事而來,周小福又身陷何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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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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