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份很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陳觀寫下最後一個字之後,方平正站在一旁放聲大笑。
受他感染,屋子裏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來,不用手機查了,他們自信之前沒有見過這首詩,因為這樣的詩是藏不住的,無論那個年代有這樣的詩出現都會廣為流傳。
酒店劉總在一旁激動的搓手,感覺到這次賺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兩句比啥廣告詞都魔性,用在酒店裏絕對錯不了。
“觀河居士?這名號取得好!”方平正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劉總則莫名其妙。
“咋樣?潤筆費……不跟你要潤筆費了,太虧,出售使用權,你可以在本市媒體宣傳酒店的時候用這首詩,也可以直接酒店內裝修宣傳使用。一口價,十萬!”方平正伸着巴掌說道。
“十萬?”
劉總下意識的反問了一下。
“怎麼瞧不起我弟弟的名氣啊?那完了,這首詩授權是五年,十萬!劉總你也不差這點錢,我弟弟也不差這單名氣。”方平正軟硬兼施的說道。
“行!我讓秘書起合同!”劉總說完拿起手機給秘書去了個電話,然後把詩拍照傳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屋裏其他那些醉漢們卻為詩上面的兩個名字吵了起來,這些醉漢們也不傻,看着這首詩要出名了,就想自己的名字也掛上去,陳觀說道這也改不了了,最起碼劉總這一版改不了,都拍照傳過去了。
很快就有一個女秘書帶着一式雙份合同到了包間,方平正大致看了一眼沒問題,就讓陳觀簽字。
“哥,我沒身份證,也沒聯繫電話。”陳觀看了一下籤字位置,尷尬小聲說道。
“你……沒有身份證?”方平正驚詫道。
“我是漢族!來這裏一直沒用到身份證。”陳觀說道。
“少數民族也不是理由啊,你沒上學嗎?”方平正問道。
“我都是自學!”陳觀攤攤手說道。
“那行,我來吧,寫代理人,你那一欄按手印。對了我給你的銀行卡帶了吧,這裏把卡號填上,等着你自己記得去查一下。”方平正說道。
腦鬧哄哄一番后,劉總幾人帶着東西走了。方平正小心收好《行路難》道:“弟弟,你這個詩就算是授權給我使用的,明天,不,一會兒啊就把錢給你。”
“你就不用了,喜歡就拿去用就行了。”陳觀說道。
“屁話,賣這個不比你賣紙殼子賺錢啊?對了,還有那個《水調歌頭》《靜夜思》都在你嫂子哪裏呢,加上《行路難》《將進酒》都交給你嫂子,她認識這方面的人交給她運作,不過……”方平正有些意外道:“你這沒身份證有些麻煩,我是知道許多生活山區的少數民族沒有身份證,你這個年紀輕輕出來打工的也沒有身份證就讓人意外了,你是怎麼到清州的,怎麼坐的車?”
“啊?坐客車還需要身份證嗎?那不是路邊攔着就上車了嗎?”陳觀故作懵懂的反問道。
“呃,好像也有點道理。這樣吧,我明天沒有時間,小周!”方平正對一人喊道,那人正是那天一起來的三人當中的司機道:“你明天帶陳觀去鎮子上辦身份證。”
“是,方總!”小周回答的很乾脆。
嘖嘖嘖!
一切安排妥當,酒桌上的人沒有質疑陳觀的才華,反倒開始好奇起他那個漢族身份,一個勁的問他漢族話怎麼說。陳觀只好用原世界的普通話說了一段繞口令:“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北邊跑。炮兵怕把標兵碰,標兵怕碰炮兵炮。”然後又耐心的對一臉興奮的傢伙們解釋其中的意思。
這都有自己民族語言了,大家對於陳觀神秘的漢族身份再無懷疑。
吃完飯下樓,陳觀拒絕了方平正安排車送他回去的要求,說自己想在市裡轉轉,兩人再隨便聊了兩句就散了。
陳觀看着車離去,獨自站在秋風的街頭,心裏溫暖如春。
身份的問題解決了!
逛了一圈之後,陳觀還是不放心的去提款機查了一下銀行卡,上面顯示着二十五萬整。
二十五萬整啊,瞬間感覺以後不用努力了呢!
呵呵,陳觀笑着搖搖頭,最起碼暫時不用為生存焦慮了,可以考慮一些更加長遠的事情。
奢侈的打了出租車回家,看着停在一旁的三輪車,他有些迷茫。以後要做什麼呢?即便有了身份,但是沒有學歷,也無法真的可以順暢的融入到這個世界裏。
又是一夜長夢,第二天,小周來的比陳觀預想的早一些,開車帶着他去了鎮上。因為原本工廠對接的就是鎮府區政府,直接負責的是鎮府,最近工廠又要有大動作,方平正對於鎮府的公關一早就開始了,鎮府上下多少會賣他面子。小周帶陳觀來辦理戶籍跟身份證的事情除了必要的人臉識別,DNA跟指紋識別外,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這當然也是情理之中,這一切也能證明陳觀是個清清白白的好青年。
當對比下來,陳觀的信息沒有跟任何通緝的或者有前科的犯人相同,辦理戶籍跟身份證的文件正式遞交,不過時間比較慢,因為戶籍身份管理是全國一盤棋,得層層遞交審批,然後層層下發,怎麼也得三十個工作日,也就是說快了四十二天後拿到,慢的五六十天的也有。
基本信息為姓名陳觀,年齡二十二歲,這比他真實年齡小了將近二十歲,臉太嫩了甚至連鬍子都不怎麼長,他乾脆給自己年兩打了個對摺。民族漢族,這點毋庸置疑。好在這裏戶籍制度不強調歸屬地,而是強調所在地,只要呆上半年就可以變更所在地信息,劃歸所在地管轄。因此有很多人戶口本上所在地登記頁面會有好幾張。
陳觀所在地直接從本地清州市宿德區行嘉鎮算起。
登記好信息,剩下的就是耐心等。辦理完這些事情,小周就帶着陳觀去見杜若蘭,然後跟杜若蘭見了她的閨蜜,一個傳媒公司經理,杜若蘭以代理人身份,帶着陳觀跟這個閨蜜簽了合同,將四首詩交給對方運作。
剛開始接電話預約,這個閨蜜還覺得杜若蘭小題大做,可是看了四首詩之後,就讓陳觀以後有了詩作不要隨便浪費了,第一時間交給她們來運作。
“其實如果詩沒靈感寫不出來的話,你平時也可以寫一寫文章,只要質量足夠好,交給我們運作沒問題。什麼文章都行,小說也可以。”這位名叫謝秋的女人說道。陳觀早就發現足夠漂亮的女人做不了文青女,因為她們早早就被男人騙,要麼牢牢被男人抓住,因此大多數文青女顏值都不是太高,謝秋很漂亮,她的身份看起來更像是運作文藝的商人,而不是文藝作品是生產者消費者。
“網絡文學類的也行嗎?”陳觀問道。網絡文學本身質量比不上傳統文學,但是因為長篇連載及爽文特性,反而十分賺錢。想到靠寫東西賺錢,陳觀第一時間想到了網文。
“是這樣,我們的渠道培養的客戶跟市場跟網文市場有很大差別的,我們在運作網絡文學方面沒有什麼優勢資源,當然如果你想寫輕鬆消遣文學作品的話,你也可以嘗試寫一下,我們找專門編輯把關,嘗試在雜誌連載。”謝秋說道。
“我就是一問。以後再說!”陳觀尷尬抓抓鼻樑,他在原世界讀的網絡文學就不太多,而且在年紀大之後,追更那些大部頭有些追不動,因此他腦海里能拿得出手的網文作品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