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
電話振動，來電顯示關雲。
“同天集團總裁俞天，又約你見面。”
關譎腳步都不頓一下，：“這還要問我嗎？”
“老弟，人家約你，我不得問一下你本人的意見。既然老規矩不見，我就回拒掉。”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
“下次不用問我了，直接拒。”
“是，總裁大人。”
關譎進門時，眉頭動了一下。
“查到些什麼？”
十鈉從另一扇門走進去，：“那對父女沒有任何可追蹤的線索留下。不過我在查的過程中，發現有另一撥人，也在查他們。”
關譎站在窗邊，目光看着窗外的高樓林立，神色嚴肅。
“我今天見到那父女兩了。”
十鈉一愣：“是十鈉沒用。”
“只是碰巧遇到。這父女兩人，不簡單。阿休追蹤不到他們任何的信息。”
十鈉上前兩步，：“為什麼？對方有干擾？”
“反追蹤系統加強力干擾模式。”
“難怪，那對父女的所有信息在醫院的系統里消失得一乾二淨。”十鈉說道。
關譎：“還查到其什麼信息嗎？”
十鈉：“明，搞到這個。”他把手裏的信封遞給關譎。
關譎打開，是燒剩下的半張相片，拍攝背景看起來是十多年前的景像。照片上男人，三十歲左右，帶着黑框眼鏡，瘦削的臉。
“基崇！”關譎說道。
“老大知道這個人。”十鈉幾分意外。
“他是國內最厲害的生物科學家，曾在‘未來科研集團’擔任各項重大生物研究的主導研究師，但是十多年前突然間一夜失蹤，警方提供最高警力進行追查，同時‘未研’在各大媒介登了近半年的高額賞金的尋人啟事，但都沒結果。想不到，十幾年過去，還有人在查他。”關譎目光停在照片上，嘴角上揚。曾在秘檔處看過的關於基崇的檔案浮現腦海。長長的學歷欄與成就欄，隨便拎出一項就可以稱霸其領域，可惜．．．．．．。
“明，是在誰手上搞到這個的。”關譎問。
十鈉搖頭：“明說那人很強大，他不敢靠近，這照片也是趁那人離開后，他搶救到的。”
關譎摸摸下巴，：“‘未研’最近的狀況怎樣？”
十鈉：“跟以往一樣，沒發現什麼異常。”
關譎眉頭上挑：“行，繼續追查失蹤的事情吧！”
“是，隱子和明一直在分別跟蹤我們篩出來的兩個，但是最近似乎很平靜。”
“那就等！”
“是。”
．．．．．．．
陳文煜指間夾着香煙，坐在院內。煙霧繚繞間，他想到在廢墟遇到的關譎。
ＡＬ集團ＣＥＯ，從不露臉於人前，然而他的大名卻頻繁出現在各大媒介。大大小小的搜索網站中，也只有短短的一句‘ＡＬ集團ＣＥＯ’的文字介紹，其它信息全部空白。神秘這個詞如同為他而造。
陳文煜眉頭上挑，吐出一口煙霧，十幾年前在一場國際生物科研討論會上，看見一眼的少年，再見已是成熟的男人，外形變了幾分，神秘感越來越濃。
他為什麼會在黎明時間，去火災后的廢墟現場。
小霏為什麼會說，她在自己找到她那晚見過他。
以年齡推算，那時的他應該在國外上學，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找到小霏的地方呢！
而小霏的記憶，她曾說過，只記得自己找到她的時候，在那之前的全都不記得了。現在卻記起來一部分，是什麼喚醒她已經丟掉的記憶！
從小霏離生日越近，嗜睡症越嚴重，然後是大火中兩人無大傷的活下來，還有那隻燃着藍焰的蟲子，自己快速好去的燙傷，生日過後小霏的嗜睡狀況開始好轉，，這些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
還有關譎．．．．．．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預想，自己還能撐多久，他的小霏又怎麼辦？
‘嘀嘀嘀’警報聲響，陳文煜回神，快速回到房間。
‘速走！’兩個字的郵件尤其醒目的彈出桌面。
陳文煜狠狠抽幾口煙之後杵滅。
爍霏拖着箱子走出來，：“爸，我好了。”
陳文煜驚詫一秒，隨後微笑。
“好，小霏先上車等爸爸，我馬上就來。”
爍霏點頭向院外走去。
陳文煜返回將電腦拿出，扔進了院中的地井中，然後離開。
已近夏尾，炎熱卻正盛。
爍霏的目光一直在窗外來回。
“小霏，是想記住這裏。”陳文煜問。
爍霏點頭又搖頭，：“我想多看一眼。”
“是爸爸對不起小霏，帶着你四處流浪。”陳文煜滿臉的歉疚。
爍霏轉頭，明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陳文煜，：“不，你是最好的爸爸。”
陳文煜眼睛唰的紅起來，扭頭‘哈哈哈’笑起來。
“我的小霏！”陳文煜伸手揉揉她的頭，笑中帶淚。
沒錯從找到她之後，為了安全，他總是帶着小丫頭不停的在各個城市之間來去。這裏或許是他們父女兩人，同時住的最後一處了。
車在彎曲的路上，快速前行。
“小霏，爸爸給你配了些葯，放在行李箱了，要是嗜睡再嚴重起來，記得吃。還有如果不舒服，盡量不要去醫院。”
陳文煜叮囑着，畫面轉回到找回她的第一年。
第一個雨季她閃爍的眼睛總淚溢滿眶，身體明明冰冷，卻汗珠直落，他試着配了很多葯，沒有任何用處。
那之後每年的雨季，他的小霏都會生一場大病，一場查不出任何原因的病。
爍霏看向出神的陳文煜，：“爸，你要去哪裏？”
陳文煜看着前面的紅燈，緩緩踩下剎車，伸手摸着她的頭，：“放心，爸爸一直在。”
爍霏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陳文煜不敢跟她對視，掉轉目光看向指示燈，綠燈亮起，他起動車身，緩緩出發，暗暗舒了一口氣。
“我再回來時，院內院外都要開滿色彩繽紛的花。”爍霏說完，轉過頭，也看着前方。
陳文煜笑了，：“那是當然，爸爸已經撒下了花種，等它們出來，我再細心打理，小霏回來的時候，花兒一定都開了。”不過花兒再美，都美不過他的小霏。
爍霏點頭。
希望我回來時看到你，還看到花。沒有你，花的顏色再好看，我的世界卻失去色彩，你是我在這個世界裏，最溫暖慈愛的那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