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哪裏出了問題
常茂攜十隊鐵騎追出,沒用多久便追上了納哈出。
追上后二話不說,便直接把之干翻在地。
常茂孔武有力,在戰力上與常遇春不相上下,整個大明沒幾人能與之抗衡。
論起一對一戰力,納哈出自不是常遇春的對手。
加之納哈出也沒帶什麼親兵,更不可能是常遇春的對手。
還沒等納哈出反應過來,便被常茂像提溜俘虜似的,橫綁於馬背馱回來明軍營地。
當納哈出被帶回來的時候,馮勝正整合了大軍,準備動用武力直接發兵。
大明該盡之仁義都已盡到,納哈出既使出如此小人行徑,那當然也就不能慣着了。
納哈出完全沒搞明白狀況,他回去看看自家兒子有錯嗎?
被常茂從馬背上放下,納哈出臉色極黑。
他雖說處於劣勢,但也是要臉的啊。
“馮將軍,這是何意?”納哈出不高興地問道。
談的好好地,納哈出佯裝離開,馮勝還沒找他算賬呢,納哈出他竟要逃跑,現在倒是反問起他來了。
馮勝也是沒好氣地道:“你又是何意。”
納哈出知自己有理,自是不敢示弱,回道:“我不就是離開的時候沒親自與你說一聲嗎?我倒是懷疑是你們假裝治好我兒的病,就是哄我歸降呢。”
什麼叫哄他歸降,遣出醫者給他兒子治病是為了讓他歸降不假,但能治好便治,可絕沒有哄她歸降的意思啊。
馮勝心裏窩火,就差與馮勝吵了。
強忍着怒氣,轉而詢問陳恪,道:“江寧侯,蔣宜年出去的時候你可與他說過其他的?”
其他的意思是指,在明知治不好佛家奴懼的情況下,卻假裝能治好。
治好與治不好的,那是馮勝的事兒,陳恪何必會偷偷安頓。
陳恪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擺手回道:“我除了與馮將軍一道見過一次蔣宜年後,並未私下再見過他,想與他說什麼也沒什麼機會啊。”
陳恪否認,馮勝則盯着納哈出瞧,那意思是,你還有何話說。
突然,風向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你並非是要跑,而是要回去瞧你兒子的情況?”
納哈出若真是急着看自家兒子的情況,這倒是能夠理解。
畢竟這可是個着急的事情。
馮勝變了態度,納哈出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回道:“是啊,你們有個兵丁告訴我說,我兒病情加重,讓我去見最後一面。”
納哈出此言一出,馮勝頗為驚訝。
即便是蔣宜年傳來的消息,那也應該是層層往上報,報到他這裏來,然後再由他來通知納哈出。
沒有道理是要由兵丁直接往納哈出這裏報的。
這也不合乎規矩。
即便是真報到了納哈出這裏,怎麼著都應在集合的時候,前來說明情況的吧?
想到此,馮勝道:“我倒現在都沒接到我方兵丁關於令郎傷情的任何消息,此事怕是並非那般簡單,這樣我遣人過去打問一下情況,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說如何?”
納哈出現在還掛着彩,丟臉已丟到姥姥家了,怎會還留在這裏。
馮勝出言,納哈出沒好氣地道:“到底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是你們兵丁告訴我的,若出了問題也應該是在你這裏,我先走了,你們若無法給出一個能讓我滿意的交代,我寧願等着你們的兵鋒。”
大明這邊要的是納哈出所部的安定,並不想發兵。
納哈出要走,馮勝也不便阻攔。
只是在納哈出離開的時候,馮勝遣了個兵丁過去與蔣宜年聯繫。
只要確定蔣宜年不曾遣人過來傳過消息,且納哈出所部也沒什麼事情發生,那必然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納哈出心中沒鬼,對馮勝的這個要求也並未拒絕。
沒用多久,回了納哈出所部。
毫無疑問,佛家奴懼病情非但沒加重,恢復的還挺好,最關鍵的是,蔣宜年也並非傳遞過任何消息。
如此一來,便很容易確定問題是出現在明軍這方。
不管情況如何,納哈出自很是生氣,而且經此之後,納哈出所部史無前例的同仇敵愾。
很多人都覺着,是明軍這方自導自演的這台戲,其目的就是為了羞辱納哈出。
經此一事後,近在咫尺的歸降之事也泡湯了,而且如此發展下去,往後怕是很難讓納哈出所部歸降了。
大帳中,馮勝臉色極黑。
他打了一輩子仗,臨老了卻碰見個如此糟心事,此事若不能善終的話,他一輩子的清名可就毀了。
傅友德,藍玉,陳恪,還有常茂都在。
“你們說到底是誰要使這個壞?”馮勝道。
軍中兵丁那麼多,想要找個如此心懷不軌之人怕也是不易。
陳恪出言,道:“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與大明或者是納哈出有仇的,另一種就是好戰之人。”
有仇的那簡單,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們之間達成不動兵戈的歸附。
至於好戰之人那更簡單了,只有不歸附那才有出兵的機會。
陳恪一出言,藍玉當即擠兌道:“這事兒可不是我做的。”
他也沒說是他,有這麼接的嗎?
陳恪若當面回懟勢必是要得罪藍玉的,只能道:“我還未說完,做此事的除了是好戰之人,也是鼠目寸光,自私自利,心胸狹隘之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國家大義於不顧。”
若真是明軍這邊的好戰之人,可不是這樣的嗎?
眼看着能少用兵戈就能收納哈出,可他卻偏偏要破壞近在咫尺的歸降。
馮勝不再多言,道:“這樣吧,此事一時半會怕也查不出來,還是先與陛下遞個摺子把情況說明一下。”
他們在與老朱彙報的時候,已說過在把納哈齣兒子的病治好之後,歸降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可現在歸降的事情泡湯,他們可不得與老朱好生再做一下解釋。
馮勝作為主將自是首當其衝,常茂作為參與者也得上到摺子的。
常茂是馮勝女婿,兩人本應互相袒護,哪知二人再給老朱上摺子的時候,竟互相推諉,把此事的過錯皆推脫到了另一人身上。
老朱喜歡那種能勇於承擔責任之人,這樣的人,差遣個事情也放心。
互相推諉之人,只顧着推卸責任了,怎能做好所安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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