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夠了.

他玩夠了.

BackgroundMusic:【BrothersFight-PatrickDoyle】

Asgard

“把他們送到療傷室,現在!”

歸來的Thor到了傳送殿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三戰士趕緊將被凍傷的海姆達爾和霍普洱送到療傷室:“把我弟弟交給我”說完便論起鎚子往Odin寢宮飛去.

范達爾看着Thor匆忙離去的背影笑着搖搖頭:“他真變了不少對嗎?”

第一次看到傳送殿的魔力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即使已經坐過彩虹橋了.

“這是什麼?”茉莉有些驚慌道.

沃斯塔格一把將傳送劍從入口拔出,才注意到傳送殿門口躺着兩個冰霜巨人的屍體:“約頓海姆人”

范達爾背着霍普洱走出了傳送殿,笑了笑:“我說過的,這裏全是吃人的怪獸”

“他們已經死了”茉莉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那些藍巨人的皮膚.

范達爾:“你最好別碰他們,即使是屍體”

“我那麼幹了會怎麼樣?”趕緊跟上范達爾,緊緊尾隨在他身後:“你可不用嚇唬我”

范達爾回頭:“問問小普,等她蘇醒的話”

“你們這裏的醫生…”茉莉看了看這片廣闊的水域和遠處輝煌的宮殿:“我是說衛生環境怎麼樣?”

范達爾快步走着:“小普受的可不是外傷,只有王后能治好她”

茉莉:“那王后在哪?”

-

奧丁寢宮

隨着冰爽蔓延進宮門,Frigga警覺着拿起Odin床邊的佩劍,擊殺了進入宮殿的冰霜巨人,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巨人——勞菲的一記重拳讓她翻滾而下,難以起身.

“聽說…”勞菲跪坐上沉眠中的Odin身上,扒拉開啟他的眼睛:“你還可以聽到和看到周遭的一切,我希望這是真的,如此你便會知道…”他緩緩在手中凝結出尖銳的冰凌:“你將死於我勞菲之手”

冰霜之王還未曾下手,便被飛來的金黃色魔法物質重重擊飛,滾入地面.

“而你的生命由奧丁之子終結”Loki放下金槍.

奄奄一息的勞菲此刻的眼中儘是被出賣的錯愕和悲痛,甚至還未曾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這個詭計之神徹底終結,屍體化作點點星火.

“Loki”Frigga欣慰的上前與兒子相擁:“你救了你父親”

“我向你發誓母親”Loki認真道:“他們一定會為那些行徑付出代價的”

“通過殺了你的生父”Thor手持鎚子趕了進來:“是嗎?”

“Thor…”看到兒子歸來的Frigga久違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歸來的”

看到Thor的Loki心虛的後退好幾步:“他不是我的父親”

Thor:“這就是你委派毀滅者去殺害我的朋友們和我的原因嗎?你為什麼不和母親說說這個?”

Frigga:“什麼?”

Loki握緊了手裏的金槍:“因為它必須執行父親的最終指示”

“你真是個高明的謊言家Brother”Thor道:“一如既往”

“你能回來真好”Loki輕笑道:“現在,失陪一下,我要忙着去消滅約頓海姆了”

話音剛落,他便發動金槍對準了Thor.

“Boom”

隨着牆壁破裂,雷神高高墜落.

“Loki!”Frigga叫住小兒子的背影:“不要走向深淵”

“He…”雖然不懂為何母親的說辭和霍普洱如出一轍,但Loki不喜歡聽到她們這麼說,他沒錯.

“我會讓你驕傲的”這是Loki離開Odin寢宮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聽到爆破聲的范達爾趕緊從療傷室往Odin寢宮跑去:“他們一定打起來了”

Sif:“王后還在那裏…”

茉莉看了眼霍普洱閉着的眼睛:“我能做什麼嗎?”

“待在這裏”范達爾回頭看了眼大塊頭和霍根:“你們兩個也是”

等Sif和范達爾趕到寢宮時,卻只看到Frigga和躺着的Odin,好在他們都安然無恙.

“王后”范達爾開口道:“小普需要你的幫助”

Frigga難以言喻的搖搖頭,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怎麼了?“

“她昏迷不醒”Sif低下頭似乎是有些自責:“為了阻止毀滅者,而Loki在此之前拿走了她的戒指”

“只有戒指能幫她”Frigga眸子一抬:“Sheneedsit”

范達爾:“我會…”

Sif:“我會…”

異口同聲的兩人看了一眼彼此,心裏的歉意明朗了:“我們願意去請求Loki”

“在此之前我得先去阻止他”說話的人是剛飛回來的Thor:“然後替普妹拿回戒指”

“Boom…”

只聽到一聲清脆震響,遠處的傳送殿已經再次被人打開,但這次通往天際的光束不再是彩色,而是正在冒着冰藍光芒,因為Loki將冬棺中的冰霜魔法注入了彩虹橋.

Sif:“他到底想做什麼?”

Thor甩起鎚子:“把約頓海姆徹底毀滅”

“Go(快去)”Frigga點頭.

-

等Thor駛着秒爾尼爾飛來傳送殿時,只看到傳送口的魔法脈絡已經纏繞着無數冰棱.

“你無法阻止的”Loki冷冷開口:“彩虹橋會一直打開,直到將約頓海姆夷為平地”

Thor剛想上前打破傳送口,卻再次被Loki用金槍轟了一記魔法激光.

“你到底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Thor問.

“為了向父親證明我才是那個【值得】的兒子”Loki道:“當他醒來就會明白是我救的他,也是我,消滅了那個滿是怪物的種族,然後我會真正繼承王位”

“但你不能誅殺整個種族Loki”Thor搖頭道:“你們本是同源”

“He…”Loki輕笑:“是什麼讓你對冰霜巨人突然生出了愛意?你可是徒手就能把他們殺死的人”

“因為我變了”Thor道.

“我也是”Loki朝Thor的臉掄了一槍,語氣滿是傷痕:“現在來和我打啊…”

看到Thor無動於衷,Loki又補了一擊,將Thor擊翻在地:“我從未真的想要過王位!”他走進Thor:“我只想與你平等,這對你們所有人來說真的那麼難嗎?”

“我不會和你打的Brother!”Thor大喊道:“瞧瞧你的選擇讓你的朋友們淪落到何種境地!”

“我不是你弟弟”Loki道:“他們也從來都不是【我的】朋友”

“這又與Hop有何關係?”Thor鼻子忍不住有些酸的搖頭:“她真心待你如摯友!”

“摯友!”Loki喉嚨散發著嘶吼的聲音:“她早已選擇與你為營!”

“她差點因你而死”Thor大聲道:“AndnowShe'sdying!”

“哈…”Loki眼神中閃過些許冷漠和絕望:“我又為什麼要去在乎一個中庭人!”

“你在說瘋話(Madness)Loki”Thor道.

“瘋狂?”Loki嘴唇都在極致的顫抖着,眼框逐漸被淚水掩蓋:“我瘋了…是嗎!”

“得了吧就因為去一趟地球”Loki低聲咆哮着,只覺得嗓子發緊:“是什麼竟讓你變得【如此】軟弱?別告訴我是那個女人!”

Thor沉默了.

“噢,看來是了”他作為Asgard人的高傲徹底崩潰了:“那或許等我這裏完事後該【親自】去拜訪她一趟”

“Aher!!”Thor咆哮着掄起鎚子上前揮去.

Loki立即用神槍抵抗,拉扯之間,Loki每次揮向Thor的神槍都是用進力道,因為他知道他的哥哥力大無比.

Loki流利的撐住□□,飛身躍起向Thor踢去,這讓他想起了父親舉辦的那場武士之斗,他們曾在那場較量中收穫過很多快樂,而如今的一幕,卻是如此相似,但上一次他輸了,這一次,擁有父親神槍的他會用盡全力.

“Aher!!”Loki手持□□飛身而起:“試圖給Thor一個終結”

但他還是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Thor,他不知道的是,很久之前的那場【戰士之爭】,Thor同樣未曾捨得對他全力以赴.

“Boom!”

只聽到一聲炸響,Thor便藉助着鐵鎚的力道將自己和Loki打出傳送殿,落到了彩虹橋上.

“Thor!“彩虹橋邊沿命懸一線的Loki趕緊呼喚哥哥,看到Thor【仁慈的】走向自己,他伸手趕緊創造了□□:“Brother拜託”

Thor嘆了口氣,俯身蹲下朝他伸出了手.

“Haha…”真正的Loki狂笑一聲,從Thor身後走出,手持□□刺向了他的腰腹.

“Hahahah…”無數個Loki幻象多竄而出,將倒地的Thor瞬間包圍,嘲笑着兄弟的愚蠢和一如既往容易交付的信任.

“夠了!!”Thor高舉鎚子,瞬間迸發出的雷霆之力震碎無數幻象,將Loki打回原形.

為什麼?

自己這一次也明明騙過了Thor,卻也沒能贏.

“Erha!”Loki費力的試圖站起來,因為Thor將鎚子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朝着傳送殿走去,被賦予的鎚子一如既往沉重無比,而他如何都拿不起,像個最高級的嘲諷一樣.

但那又怎樣,自己已經大計將成,約頓海姆也將毀於一旦.

“瞧瞧你”Loki看着Thor開口:“萬能的雷神,即使神力無比的你全力以赴現在又能做什麼Huh?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哥哥,你什麼都做不了!”

只見Thor朝自己的方向抬起手,感到自己渾身一輕的Loki卻沒想到Thor拿回神錘竟是為了打爛彩虹橋,即使再也不能和心愛的女人相見.

“Erhuh…Erhuh!”

聲聲鎚子落下,水晶斑斕的彩虹橋的碎裂聲甚至讓Loki身子都為之震動.

“你在做什麼…”Loki無力的伸手悲鳴:“你要是毀了橋就別妄想再見到她!!!”

哥哥沒有再理會他.

徹底絕望的Loki拿起□□,心灰意冷的快跑向Thor的背影一躍而起,這一次他要刺的位置,不會再是別的地方了.

“原諒我Jane”下定決心Thor不舍道,說完他猛地蓄力,用力大吼着掄起神錘向彩虹橋最脆弱的地方揮去:“Erhuh——————!”

“Boom!!!”

彩虹橋釋放的暗能量瞬間產生了天崩地裂的衝擊波,爆炸聲響徹整個Asgard,捲起的河流像一場巨型海嘯般鋪天蓋地超四方席捲而來.

被衝擊波捲起的兩兄弟嘶吼着下落.

急忙蘇醒的眾神之父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兒子的腿,以及依靠□□相連的詭計之神.

BackgroundMusic:【LettingGo-PatrickDoyle】

“我本可以做好的父親”Loki看到了來人後終於開口,聲音帶着一些委屈和沙啞,因為他今天嘶吼太對了:“我真的本來可以做到的!!”

Loki:“為了你!為了我們所有人!”

但回答他的卻並不是一句期待已久的誇獎.

“NoLoki“Odin搖頭.

他這個小兒子啊,最會欺騙的人,其實從來都只有他自己.

Loki臉上緊繃的表情瞬間鬆弛下來,他彷彿聽到一聲劇烈的崩壞聲,那不是心碎,心只會慢慢的破碎,他聽到的,是【希望】被驅散后孤獨瀰漫開來的咆哮.

他的生育者沒有給他任何的愛和照顧,而他的養育者,那個他如此竭力取悅只為討一個肯定和驕傲的人,也否定了自己做的一切.

今後再也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除了監獄.

活得如此悲哀的意義在哪呢?

Loki轉頭看了眼背後的漫天星辰和宇宙塵埃,而這其中有着剛才迸發而出的暗魔法,那些彩虹橋能量正在黑洞的中心盤旋着,像一張幾盆大口一樣,吞噬着一切.

【你和我們一樣被所有人拋棄】

【Lettinggo…】【Come…】

【這裏比家和監獄都要溫暖…】

那個來自地獄的黑洞彷彿對他如是低語着.

Loki嘴角輕笑一聲,原來這就是【深淵】.

“Loki不要!”Thor大喊道:“別鬆手!”

“Takeit(抓住)”Loki費力的順着□□爬上來,伸手試圖將手遞給Thor,哥哥確實抓住了他.

但…

Loki輕笑:“Takeit(拿好)”

Thor眉頭一皺,因為最後一刻Loki卻將手鬆開了,而自己手裏,多了一顆小小的硬物.

原來他讓自己抓住的,根本不是他的手.

“………”只看到那個離自己越來越的身影嘴裏念叨着什麼,雖然無法聽見,但他看清了口型.

【一點都不好玩】

而Thor卻根本再也無法問清他指的是哪件事,是在自己的加冕禮製造動亂,還是拿走霍普洱的戒指,抑或着成為Asgard的王.

“No…”Odin輕吟,因為那個黑洞已經關閉了,他的Loki,最可愛卻又總是隱忍的小兒子,最終還是被暗影吞噬.

-

“哼”看到黑貓高高的將頭扭了過去,霍普洱得意地笑了笑,舔了舔自己的白毛:“喵喵喵(小騎士嫉妒啦?)”

“Loki不會一直喜歡你的”Knight甩了甩尾巴:“他最喜歡我”

“喵?(你怎麼知道?)”霍普洱哼唧道.

“他看書的時候只有我才能打擾他,像這樣…”Knight跳到了正在看書的Loki腿上:“我時不時也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還會時不時笑呢,這時候我就會…”小黑貓弓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容易睡着”

普白貓在原地轉了個圈:“喵?(就這?)”

“我還知道一個你都不知道的秘密”小黑貓得意道:“比起床,主人更喜歡在草地上睡覺”

普貓:“喵…喵(我不信,床那麼軟)”

“他會在夜裏睡不着的時候帶我去看星星,但卻經常能在草地上睡着”Knight高傲地閉上了眼,像是在享受着和主人的片刻溫馨:“他的身體總是涼涼的,有時候我怕他冷,就會離主人近一點,好讓他抱着我取暖”

普貓打了個哈欠,跳上了Loki的書桌:“喵…(Loki怕冷?)”

“你什麼都不知道”Knight愜意的享受着主人的撫摸:“也不知道和母親呆在一塊的時候主人比任何時候都開心,除了那隻獅子”

“喵?(獅子?)”普貓納悶道.

Knight:“他哥哥,那個像獅子般優越的傢伙”

“喵喵(Thor給你買過貓糧呢)”普貓道.

“我不喜歡吃這個,它的味道會讓我想起以前待在寵物店的日子,雖然同伴很多,但我並不自由,也沒有真正的朋友”Knight道:“主人給我吃的東西更用心”

普貓:“喵(你得謝謝我)”

Knight卻睜開了眼睛,他綠色的貓眼睛像顆琥珀晶瑩透亮:“其實我知道不能陪主人很久,所以雖然我不喜歡被人抱着,也不喜歡粘着人,但如果是主人的話,我就覺得沒關係”

“喵(我還會變回人的)”普貓道:“喵喵(別有危機感,我不和你爭)”

“你爭不過我”Knight傲嬌道:“我是主人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那個”

Loki放下書,看了眼小白貓:“你們在說什麼?”

“Hop…Hop!”

“Woo…!”

霍普洱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心裏直發緊,看到熟悉的面孔圍着自己時,她終於鬆了口氣,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顯然那是夢,但夢到的卻是以前發生過的事.

“我…”霍普洱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發現是療愈室才對茉莉開口:“我睡了…等等…”她終於注意到有些不對勁:“我是還在做夢嗎?你她喵的怎麼會在這?”

茉莉只是摸了摸她的肩膀:“你睡了三天”

“怎麼那副…”霍普洱嫌棄道:“表情”

Truth:都結束了小普.

聽到那個久違的聲音出現,霍普洱下意識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無限之戒正安然無恙的套在自己食指上.

“我Hm…”霍普洱從床上爬了起來,步子還有些輕飄飄的,堅硬的地面踩着卻像棉花一樣,指了指外面:“出去看看”

她慢慢走出了門,現在的Asgard又恢復回以前的樣子,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那是賓客室的方向,慶功宴經常舉辦的地方.

但她卻在Odin經常俯瞰土地的那片陽台看到了那個最喜歡賓客室的人,Thor·Odinson.

“錘哥…”霍普洱朝他的背影開口.

“普妹”Thor轉過身朝她笑了笑:“真高興你安然無恙”

“怎麼回事…”霍普洱抬起左手背對着Thor向他展示戒指:“這個“

“Maybe…”Thor撐起一個笑容:“Hehaditenough(他玩夠了)”

“他…”霍普洱後知後覺的五官開始逐漸扭曲起來,只覺得一股奇怪的悲傷和內疚席捲而來,因為謊言之神最後沒有食言,她重複着Thor的話:“玩夠了”

“I'mSorryHop”Thor走進霍普洱攙扶住她的肩膀:“I'mSorry”

“No”霍普洱連續顫抖着哽咽三聲后才酸着鼻子道:“【IAM】Sorry”

因為很久之前,Frigga太太就曾叮囑過她.

【不要讓Loki落入深淵】

“我試過了…我…”霍普洱又想起了那隻夢裏的小黑貓,只覺得自己其實並不如Knight這個夥伴來的盡責:“我應該…我應該…”

“NoNo”Thor輕撫着霍普洱的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請你一定不要責怪自己,Loki不會因此獲得安寧”

霍普洱抬頭看了眼Thor,明明自己知道Loki不會真的因此喪命,但不知為何當周圍所有人都以為Loki已經死了的時候,竟會真的那麼悲傷.

“他…”霍普洱開口:“不一定會死的對嗎?”

“我看着他掉了下去“Thor道:“父親和我,即使縱觀九界,海姆達爾也不再能尋找他的身影”

“即使是屍體?“霍普洱擦了擦眼淚.

Thor:“聽我說普妹…”

“為什麼不在你最喜歡的慶功宴上待着?”霍普洱問:“而是一個人孤獨的在這個替他默哀”

不知道為何她忍不住的在用詞裏埋了些刺.

“Iwasafool(我曾很愚蠢)”Thor如是說.

“我想回家了”霍普洱看了眼遠處的後花園.

“在此之前…”Thor看了眼從不遠處走過來的Odin:“還有件事需要請你幫忙”

“我猜是為了彩虹橋對嗎Mr.Odin”霍普洱看向Odin的眼神卻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Odin走到高台前再次俯瞰起這片Asgard的土地,卻沒有說任何話.

“Whatawiseking(真是個賢明的君主)”看着Odin的背影,霍普洱卻發現他頭髮似乎比起以前更花白了些,她暗自猜想或許這個人老人心裏也是疼着的.

陰陽怪氣的說完她便抽身往樓下走了.

“不會再有比您更明智的君主了,抑或更好的父親”看着霍普洱離去的背影,Thor嘆了口氣:“而我真的…也還有很多要學,現在我懂這個道理了”

“某一天,也許”Thor看向後花園,因為她注意到霍普洱在那挖着些什麼:“我會讓你驕傲的”

Odin轉身拍了拍Thor的肩膀:“你已經讓我引以為傲了”說完他便離去了.

Thor甩起鎚子來到後花園,走進那個挖土的背影:“這是個中庭的喪禮儀式嗎?“

席爾維格教授曾和他提到過中庭沒有英靈殿,只有墓地、棺材、和墓碑.

“No”霍普洱手動了動,紅色的能量將不規則的石頭瞬間變成了一塊寫着【小王子和它的騎士】的石碑,她起身:“Yes,但這只是個紀念”

她沒有在祭奠Loki的死亡,而是在紀念那個曾經可愛又讓人傷腦筋的小王子的離別,很多東西不知不覺的,就被時間改變了,等回頭人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走遠了.

雁過長空,風吹竹面,百年也好,千年也罷.

從小到大,從生到死,看似綿長,不過一瞬.

下次再見Loki,就不知道他會是何模樣了.

想到這,霍普洱轉身朝斷橋邊的海姆達爾走去.

霍普洱看着橋下的瀑佈道:“修復彩虹橋需要多久,以我來說“

海姆達爾:“不久,幾年”

“很久”霍普洱輕笑着重複道:“於我而言”

聽到她有意拒絕的口吻,跟在她身後的Thor難以言喻的開口:“我能…”

“No”霍普洱搖頭,她明白Thor想求的和誰有關的事:“我想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去…”她看了眼斷裂的彩虹橋,點點頭:“去反思一些東西,你,我,所有人,在我們自己的故鄉”

“AgentHop…”

霍普洱轉身看着茉莉:“準備好離開這了嗎?”

“那麼快?”茉莉問.

“你在這有了什麼捨不得的東西嗎?”霍普洱問.

茉莉看了眼慶功宴的方向:“我去告個別?”

霍普洱只是快速拉住了魔力的手腕:“沒什麼好告辭的”接着她便當著Thor的面打響了手指:“又不是永別”

看着兩人在黑洞中逐漸消失,Thor無奈的嘆了口氣,誰都能感受到霍普洱現在還在和每一個人置氣,包括她自己.

“別喪氣”海姆達爾道:“她會幫你的”

-

紐約

“Woo!”從衝動鑽出來的茉莉卻依然覺得很奇妙:“這和彩虹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等等,這是哪?”

“我家”霍普洱在癱倒在沙發的靠背上,捏了捏眉心:“誰讓你跟來的?”

“Coulson”茉莉聳肩道:“信不信由你”

霍普洱閉上了眼睛,即使Truth給她補充了能量,她卻還是覺得很困的閉上了眼:“回去彙報工作吧”

“你呢?“茉莉問:“你要寫的報告應該比我多”

聽到這話霍普洱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在古橋鎮幹了些什麼:“會有人幫我寫的,相信我”

因為她大概已經從觀察者變成被觀察者了.

“你還是很困嗎?”茉莉問.

“不是困,是累”霍普洱道:“能讓我安靜會嗎?”

被嫌棄的茉莉挑了挑眉:“以後我可以…”

“可以”霍普洱打斷道:“去總部彙報工作吧”

“好”茉莉乾脆的轉身,不知想到什麼,她又轉過頭俯身擁抱住了霍普洱:“抱歉你失去了一個好朋友”

霍普洱無措的愣了愣,伸手在她後背拍了拍:“謝謝”她輕輕推開茉莉:“Go”

關上門的茉莉從口袋裏掏出張紙條,那是霍普洱給她留字條,上面寫着【生日快樂莉莉】.

中文.

茉莉笑了笑,將紙條小心的放回口袋中.

茉莉走後,霍普洱才睜開眼睛,一想到Frigga交代她的那句話就忍不住鼻子有點酸,她沒能做到,更也沒有替小騎士守護好它的小王子.

尤其那個讓人心酸的夢,最後的最後,直到自己變回人類,她最終也沒有告訴過Loki那天Knight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更來不及把小騎士溫柔而簡單的愛讓他得知.

被愛而不自知.

“Ha…”霍普洱突然輕笑一聲,從沙發上起身出了門:“我想吃點甜的”

AsheIce-Cream(艾希雪糕店)

BackgroundMusic:【VideoGames(LanaDelReyCover)-ConanGray】

盯着玻璃碗裏的草莓味雪糕球,霍普洱沉默着用勺子挖了一大坨送進嘴裏,冰涼的口感一時間讓她腦袋有些凍得發緊.

卻想起Loki曾陪她一起去買雪糕的時候,擋在自己身前的樣子,還有某個夜晚睡意朦朧間在搖籃邊看到的那個模糊身影,以及那些被他【批改】和回復過的日記,還有他最後時刻也要遞迴來的戒指.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Loki輕蔑着自己和中庭,因此去低估他對自己的真誠,他是試過的吧,用自己的方式.

“哈…”霍普洱重重嘆了口氣,她為什麼要吃雪糕呢,喝杯加糖的熱咖啡或者蛋糕不好嗎?

“Ms.Stark”一個小孩將一杯有顏色的飲料端到了她面前就走了:“有位先生派我來送給你這個”

“他長什麼樣子?Hey…Hey!”見喊了好幾遍那小孩都沒有再回頭,霍普洱端起杯子聞了聞,裏面的那股淡淡的中藥味很是熟悉.

“紅糖水”霍普洱懵了一下:“先生?”

沒記錯的話知道自己有這個癖好的男人除了Tony就是Aiden,是其中一個都真見鬼了.

霍普洱又聞了聞那杯糖水,還是有些不敢喝,直到她注意到被子下面似乎還有一張有着印刷字體的字條,上面寫着:

【It'sforyou.-YouKnowWhoIAm】

(為你準備的-你知道我是誰)

霍普洱眉頭一皺:“我有時間得好好查一下這事了”她狐疑的四處看了看,最後拿着紙條就離開了店鋪,留下了一口沒動的糖水.

她不知道的事,有個男人在他走後走進了店鋪,坐到了有着她餘溫的座位,端起了那杯糖水喝了一口又搖搖頭:“It'sfine(明明很好)”

紐約市區還是依舊人來人往,繁華非常.

霍普洱毫不目的地漫步在街上,路過某個店鋪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九十年代的那個叫做【Herse‘Shop】的紋身店已經被大大的【羅克森清潔能源線□□驗店】Logo取代.

沒看錯的話…

霍普洱定睛一看,在裏面認真為客人介紹產品的人的確實是蒂芙尼·羅克森沒錯,她還是喜歡穿着一身很辣又哥特的衣服.

Truth:她是凱莉的女兒.

“What?“霍普洱愣了一下,倒也想通了吉爾伯特那次到底是陷入了怎樣的一個麻煩,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蒂芙尼竟然會和凱莉有這層關係.

而小哥特小姐蒂芙尼此刻所在的地方也剛好曾是她母親老哥特小姐的店鋪.

“Whatalife”霍普洱只是感嘆着搖搖頭,手下意識摸了摸腰下的紋身處.

埃德溫:“Mr.Stark來電Hop”

像是有什麼神奇的心電感應一般,手錶的震動讓霍普洱莫名抖了一下.

“Hi”霍普洱接通了電話.

“Hi?”對面的Tony快速問:“你現在在哪?”

“紐約”霍普洱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沉睡的三天對另一個人來說有多擔心:“怎麼了?”

“Where…Whatdidyou…”Tony結結巴巴的話最後說出口還是變成了:“你還好嗎?”

霍普洱:“我很好”

“Areyou…”Tony嘆了口氣:“你能回家嗎?”

“Yeah”霍普洱看了看四周的街道:“不過得找個地方TP,Honey還好嗎?”

“別擔心”Tony道:“先回家讓我確定你是不是…”他又嘆了口氣:“先回家好嗎?現在”

霍普洱輕笑了一聲,因為Tony聲音聽上去確實有些緊張:“我真的痊癒了”

“那是另一件事”Tony道:“第一件事,回家”

聽到Tony已經提了【回家】這個詞四次了,霍普洱也加快了步伐,拐進了一個小巷裏:“等一秒鐘”說完她就打響了響指:“客廳見”

馬裡布

“一秒鐘”往蟲洞裏鑽出來的霍普洱微笑着朝剛從地下室走上來的Tony招招手:“我比你還…”

“Woo…”霍普洱後退了幾步,卻還是沒能比得上Tony跑向自己的速度,沒錯,她第一次見Tony跑向自己,這是第一次:“Wahoo”

她果不其然陷入了一個緊緊的擁抱里.

“真的有必要嗎?”霍普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完全”Tony終於鬆開了她,扶起她的肩膀好好看了看她是否安好:“我以為…”他沒說完剩下的話,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髮.

“我真的沒事了”霍普洱打斷道:“不用擔心我,我只是…體力不支暈倒了”

Tony卻不太信:“為什麼三天都聯繫不上你?“

霍普洱嘆了口氣:“因為我就是睡了那麼久”

Tony眼裏卻閃過些許錯愕:“我不確定你現在是不是真的完全正常地【好】了,但我能確定沒有人正常情況的會沉睡三天,這與你的戒指有關對嗎?”

“我過度使用能量的時候就會這樣,嗜睡嗜吃,就像…”知道不好敷衍的霍普洱只能聳聳肩如實相告:“1991年,我去到那也是個能量失衡的意外,你應該還記得Herse小姐的飯量對嗎?”

很多事情逐漸清晰起來,Tony伸手懷疑道:“你吃飽了嗎?“

“不是很餓”霍普洱搖頭:“Honey在哪?帶我去看看她”

“她睡著了,晚餐后不久”Tony看了眼外面逐漸變暗的天色,鬆開了霍普洱:“你用過晚餐了嗎?”

“No”霍普洱搖搖頭:“我沒去參加慶功宴”

“慶功宴?”Tony問.

“Thor成功阻止了他要毀滅約頓海姆的計劃然後Loki…”霍普洱鼻子又有些酸了,卻也只能輕描淡寫地說:“從彩虹橋掉了下去,然後…”

注意到她不太正常的情緒,Tony卻突然有些擔心了:“Dead?(死了)”

“我不知道,我…”霍普洱猛地吸吸鼻子,她現在心裏有些堵得慌:“我覺得我失去了他”

或許哪怕明知他活着,卻還是心裏空空的.

“Hey…”Tony見狀便伸手過來.

“NoNoNo…”霍普洱推開了他的胸膛,沒讓他再抱住自己:“I…I'mfine,I…”她深吸一口氣,動身往樓上走去:“我去看看Honey”

輕輕打開門,果不其然,小孩在裏面睡著了,小手小腳安心的就這麼擺着,睡顏香甜而寧靜,小小的呼吸聲隨着胸口的很有節奏響着,她的呼吸器官還很小.

看到女兒的這張久違的小臉,霍普洱只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她走到床邊,忍不住吻了吻女兒的臉頰,用最輕柔的聲音告訴她:“ImissyouHoney”

Tony就這麼盤起手倚靠在門口看着她們.

“我這一趟回來本是想帶她回紐約的”霍普洱站了起來,不打算再打擾女兒,注意到她原本還算公整的房間此時卻充滿了別的一些生活痕迹:“這些夜裏都是你陪着她睡覺嗎?”

“Yeah…”Tony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脖:“她不太喜歡我的房間,也就是被捅了一個大洞而你不會想讓她從那掉下去,我是說Hm…”不知道想起什麼難以啟齒的事,Tony吞吞吐吐地開口:“你確定她斷奶了嗎?”

“Yeah”霍普洱想當然的點頭:“Why?“

“因為Hm…”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NevermindI…我也不是那麼介意”

顯然懂了Honey可能幹了什麼的霍普洱意味深長的人看了眼Tony的胸:“她真嘬了?”

“Yea…No”Tony伸手道:“我那時是穿着衣服的,等等…你剛才說你打算帶她回紐約”

霍普洱輕輕關上了門:“是的,不過現在我打算明天再啟程了“

因為小孩睡得很深.

“我知道你復工了”Tony跟在她身後道:“但你真的不打算今後住在這裏嗎?和…和她父親一起”

“Yeah”霍普洱微笑道:“不打算,我有另一個更好的室友,一個不會把家裏弄得…”她四處看了看忍了忍:“小娜還在斯塔克工業潛伏嗎?”

“Nat?娜塔莎?噢她可太會裝了”Tony佩服道:“我敢打賭即使是現在Pepper都沒有意識到”

“我會把這當作你對Nat職業能力的肯定”霍普洱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上了沙發:“Yinsen呢?”

Tony:“帶着哈尼去散步”

霍普洱:“我以為那是你的貓”

“我很感激這一點”Tony在她身旁做了下來,才發現她的手指上真的多了,應該說找回了那顆金色戒指,但除此之外…

“這是在那受的傷嗎?“Tony牽過她的手看了看她手背上已經結痂的疤痕,絕對是灼傷,她說的快要被烤熟了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噢差點忘了”霍普洱看着這些不好看的疤痕,手指縈繞起了一些綠色的能量:“嘶…”近乎瞬間那些疤痕便回到最新鮮的狀態,然後徹底消失.

“老天我真討厭這麼干”怕疼的霍普洱伸出指頭看了看無暇的皮膚:“但這是唯一能痊癒的辦法”

“你每一次都那麼幹嗎?”Tony問:“受傷的時候”

“Yeah”覺得身體好受些的霍普洱起身漫無目的地在家閑逛着,她今天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廚房的時候打開冰箱看了眼:“聽說你去買菜了”

本來她也不該知道這件小事,但不論是Tony·Stark還是鋼鐵俠做任何事都在被關注.

“總得有人來填滿它對嗎?“Tony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她,她去哪他就去哪:“Hungry?“

“不餓”霍普洱搖搖頭:“想喝點酒嗎?“

Tony愣了一下,這是霍普洱第一次主動約他喝酒,她一直都不喜歡喝酒的:“當然”

“嘶…”霍普洱卻突然下意識捂住后腰,只覺得小腹的下墜感和抽痛有些明顯,那是生理期到來的徵兆,這讓她打消了喝酒的念頭:“算了…我還是…我很快回來”說完她便往洗手間走了.

等霍普洱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Tony卻遞過來一杯冒着熱氣的糖水:“需要嗎?”

“謝謝”霍普洱接過糖水吹了吹,喝了一口后才看着杯子裏的東西突然想起什麼:“你今天去過別的地方嗎?”

“當然沒有”Tony道:“我還得優化一下Mark6”

霍普洱眉頭皺了皺,只覺得異常詭譎,因為那個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理期,而那杯奇怪的糖水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So…”Tony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在沙發上坐下:“不要再到處亂走了,而是坐在這,然後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告訴過你了”手握着那杯熱飲的霍普洱只覺得心裏一暖:“Asgard回到了之前的樣子,除了…”

“除了那個叫Loki的傢伙”Tony很快就懂了她真正在憂心什麼:“你在為他傷心,我感受到了,你在難過什麼?“

“我沒有…”霍普洱嘆了口氣:“我難過的不是這個,我只是在想…我是說…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彩虹牆上掉下去了,我甚至沒能…老天我或許就應該聽Thor的話不要那麼拚命的,那樣我至少在他掉下去之前做點什麼”

Truth: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了”Tony說了同樣的話:“你為那些小鎮裏的人做了正確的事,你不能做得更多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霍普洱:“你怎麼知道?“

“我去了那”Tony道:“找你,但顯然我慢了一步,因為等我趕到那的時候特工告訴我你已經被那些神域人帶走了,在一個昏迷的狀態,你還想讓自己怎麼樣?”

“或許我就不該那麼做”霍普洱道:“而是應該…”

陪在Loki身邊,這是個可怕的念頭,但至少這件事可能會有不同的發展.

“你不會”Tony卻道:“我知道你不會”

不僅因為她是個特工,還因為Tony了解她一直以來都只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這其中就包括保護無辜民眾,那些不認識的人,或者福利院的孩子.

“我不想站在他的對立面的”霍普洱卻猛地抽噎幾聲,將杯子放到了桌上:“我已經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了,我…”她雙手捂住了臉,今天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我真的不想事情那樣的…”

看着她毫不掩飾的哭得像個孩子,Tony覺得很心疼,卻並沒有再上前抱住她,儘管他很想那麼干,但霍普洱剛才就推開過自己,他只能伸手拍拍她的後背:“Don'tthinkthatway(別那麼去想)是他選擇站在了你的對立面不是嗎?“

“我讓Frigga太太失望了”霍普洱抬起五官因悲傷而扭曲的臉:“他們都是對我傾盡過很多溫柔的人,也一直都很善待我,尤其是Loki”

“我知道”Tony放輕了聲音.

“你不知道”霍普洱抽噎着,紅腫的眼睛此時還在不斷掉着眼淚,因為她想起了曾打開衣櫃把自己從裏面拉出來的Loki:“當我覺得沒有自己容身之地的時候,是Loki找到了我,然後…”

“而當他需要有人拉住他的時候…”

“我卻不在那…”

“他當時一定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斷斷續續的哭訴着這些,而Tony也只是安靜的聽着,即使不明白那片自己從未涉足的神域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此時卻明白了霍普洱似乎不是真的在因為Loki的死而悲痛,而是在真誠而愧疚的自責,作為一個朋友.

“我知道他或許不會真的死掉,可我總覺得…”霍普洱搖着頭抿了抿嘴,“呼呼呼”的快速抽了三聲氣,嗓子都變了音:“好像什麼東西真的死掉了———”

“而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答應過他永遠站在他那邊的…而這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

“如果我沒有昏倒…如果我當時在那…我一定會緊緊抓住他不讓他掉下去,然後告訴他有我在”

Tony聽得嘆了口氣,但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她感覺好點了,只能扶過她,好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我以為我能改變一些什麼的”霍普洱就這麼看着Tony的眼睛道:“我以為會有個不一樣的結果的,我以為…”

她能像救了Yinsen那樣改變參數的.

“人生就是這樣Hop”Tony看着她發紅的眼睛道:“事情不會像你以為的那樣發展,這是你對我說的,記得嗎?“

但霍普洱那雙深色眼睛卻又再次盈滿淚水:“我有點害怕了”

“害怕什麼?”Tony問.

霍普洱身體微微顫抖着:“TheFuture(未來)”

“別怕”Tony附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Atleastyougotme(至少有我在)”

霍普洱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摟住Tony的腰將臉埋在了他腿上,但眼淚很快印濕了他的睡袍.

他好像並不明白霍普洱說的害怕未來是怎樣一個怕法,但他很確定無論未來再發生什麼,他都希望霍普洱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答應我件事”Tony道:“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立即趕過去”

霍普洱卻搖搖頭.

“求你了”Tony道:“我可不希望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而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只能收到你昏迷的消息,下次或許更糟,鋼鐵俠可不幹收屍活”

霍普洱卻破涕為笑:“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你是個母親,這點不用我一個失敗的父親來提醒你”Tony道:“但下次你那麼拚命的時候,希望你想想另外兩個人的心情,Honey,和我”

“Sorry”霍普洱終於道:“謝謝你為我擔心”

“我當然會擔心你”Tony道:“但我希望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是說…任何時候,任何你需要或者不需要的時候,都能首先想起我,而不是…”

他沒把話說完:“你能答應我這點嗎?“

霍普洱沉默了.

“你答應過我的”Tony似乎是有些不滿道:“你說要成為我的戰友,而你卻不讓你最好的戰友和你一起打仗,這未免太虛偽了點你不覺得嗎”

“我猜你想說雙標”霍普洱擦了擦眼淚笑出聲.

“是的就是這個詞”Tony一本正經道:“你不能用同樣的標準去要求自己卻低估別人,這麼干會讓別人覺得收到道德輕視,我是說,我”

埃德溫:“Mr.Fury來電Hop”

“果然…”霍普洱見狀剛想起身,卻又被Tony把頭摁了下去.

Tony:“答應我否則我不讓你接電話”

“別這麼霸道”霍普洱道.

Tony:“這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

霍普洱嘆了口氣:“好”說完她直起身子接通了電話:“好久不見”

她以為老狐狸打電話來是為了詢問Asgard或者超能力的事,而他似乎確實也是.

尼克弗瑞:“你可真讓我大吃一驚Agent·Hoper”

霍普洱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SorrySir,我是個比較低調的人,我以為你知道”

“Wow,我知道什麼?”尼克弗瑞好笑道:“特工的忠誠嗎?”

“有事可以明天再說嗎”霍普洱看了眼Tony:“我想休息一天”

尼克弗瑞:“明早別忘了帶上評估報告”

“什麼報告?”霍普洱問:“關於誰的?”

“You”尼克弗瑞:“而你將自己把它寫好交給我”

“等等,這些難道不應該由別人來做嗎?”霍普洱一下心裏就不平衡了:“我是說現在我對神盾局來說難道不是塊供人研究的香餑餑嗎,重要到你得派個像娜塔莎一樣能幹的特工潛伏在我身邊觀察我然後…”她看了眼Tony:“由她寫評估報告什麼的”

Tony好笑道:“是嗎?”

“除非你打算因此辭去你特工的職位”尼克弗瑞道:“明天見”

看着掛斷的電話,霍普洱忍不住嘆了氣:“明天有得忙了”

“你讓我有點困惑”Tony卻道:“因為比起我你似乎對你的組織保留得更多”

“神盾局裏的人…”霍普洱停頓了一下,因為一縷長發不是很聽話的掉了下來,垂在她額前,吸引了她所有目光.

“不值得相信”霍普洱伸手將頭髮撩了起來:“我是說並不是所有人都…”

她再次停頓了一下,因為那縷頭髮再次垂到了她額前,打斷了她說話.

突然,霍普洱只覺得渾身一哆嗦,因為Tony將它頭髮別到耳後固定的時候那雙手從她頭皮上輕輕掠過,擦過她的耳後:“那為什麼忠誠於那個戴眼罩的傢伙?”

霍普洱就這麼看着這個同樣正在看着自己的人.

Tony的手依舊固定在她耳後:“它看上去好像並不聽你的話對嗎”說完朝她眨了眨眼,像在說:

【但我可以阻止這撮頑皮的頭髮,不用謝】

“Hen…”霍普洱鼻息禮貌性的輕笑着扭開頭避開他的接觸,伸手從脖頸后挽起長發摸出皮筋紮好:“因為他是好人,一個真正為所有人着想的人,但組織里的某些人不是”

“內奸?”Tony很快反應過來:“什麼樣的人能潛伏在一個滿是特工的地方?”

“Hydra”霍普洱道.

“你有證據嗎?“Tony問:“還是說你打算做些什麼?例如在密謀一個很大的清剿計劃,如果有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能做的一切幫你”

“No”霍普洱搖頭:“據我所知神盾局已經被滲透得很深,除非整個特工行業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否則…我不願意為此花費大量時間,那會讓我陷入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你打算一直和那些姦細共存?”Tony問:“這不像你”

“我已經那麼幹了”霍普洱道:“要干大事必須有足夠的耐心,電影裏的反派都懂得蟄伏的道理,何況是代表正義的超級英雄”

“是我聽錯了嗎?”Tony點頭道:“你剛說自己是超級英雄“

“我可沒那麼說”霍普洱道.

“別謙虛了”Tony道:“給自己點功勞(Credit),想想你在新墨西哥乾的那些,總會有人因此記得你而感激你”

“你呢?“霍普洱問:“如果沒有人記得你,或者感激你,你還會去做那些你認為對的事嗎?”

“雖然少了點樂趣不過…”Tony道:“Yes,IWill”

“我也是”霍普洱露出了一個衷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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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鐵罐拆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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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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