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驚訝,閨蜜也想嫁給他
他與原主關係很差,是以在她大喜之日,也沒什麼好臉色。
看看坐在床沿的趙玉蘭,又看看小米,他問,“這是……還沒準備好?”
他光瞧趙玉蘭的身形就認出是她,只是以為她和溫小米換着戴紅蓋頭鬧着玩來着。
溫小米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嫁了再說。
這壞女人卯足了勁要嫁給那個許如風,她偏不讓她得逞。
趙玉蘭此時急聲道,“溫良弟弟,你姐姐她……”
不等她把話說完,溫小米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走吧。”
少年也不想理會她的事,點點頭,蹲在她跟前。
她攀上他稚嫩的肩膀,爬上了他纖弱的背脊。
然後,她伸手一把拽過紅蓋頭,戴在自己頭上。
不理會趙玉蘭那壓低聲音的尖叫,她唇角微勾,催促弟弟背着走了出去。
瞧見她出現,門外迎親的人鬧了一團,她能清晰地聽見奶奶的萬分不舍的哭聲,和爹爹對新郎的訓誡與叮囑聲,她也不由得鼻子發酸。
這是這具身體的真實感受。
原主的爹和奶奶憐惜她小小年紀便失了母親,一直都很溺愛她。
可繼母又生了幾個孩子,親爹的愛分成了好幾份,對她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奶奶則不一樣,是真心疼她的,將她的衣食住行、點點滴滴都照顧得無微不至,若說自私、遲鈍的原主能感受到被人愛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奶奶。
別離最是傷感。
小米心裏頭澀澀的痛。
戚氏也開始嚎哭,是那種撕心裂肺的、讓人完全聽不出作假的那種。
溫良背着溫小米直接放在了板車上,便有人開始將嫁妝往板車上搬。
溫小米才將將坐穩,便聽見一幫人鬨笑,“許如風,瞧你婆娘占的這位置,腚兒都沒比你小多少,今晚上,你抱得起她洞房嗎?”
她臉一熱,暗道,不是說古人保守嗎?怎的這樣的葷話也敢說?
只聽耳邊一聲輕咳,一道低沉的男聲回答,“能。”
溫小米:“……”
真是個實心眼兒的,這話完全可以不作回應的好吧!
“哈哈……”在充滿着些許惡趣味的爆笑聲中,板車逐漸遠去。
趙玉蘭夾在人群里,一雙眼眸里滿是不甘與憤懣。
溫小米聽見奶奶似乎哭着追了出來,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
在心裏默默地道:奶奶,從此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
這一嫁,山長水遠,要回來一趟,可就難了!
板車不緊不慢的走着,一起來迎親的人顯得很興奮,不住地說些玩笑話,許如風大多時候不作應答,偶爾實在被逗得沒法子,便回一兩個字。
倒是個寡言的。
溫小米心裏想。
隨之,心裏湧上悵然。她居然就這麼嫁了!
忽地,板車停了下來。
身後有人大喊,“等一下。”
溫小米心臟陡然縮緊,是趙玉蘭,她追來了!
她想幹什麼?
“請等一等。”
溫小米聽出,她坐的也是牛板車。
拚命趕着車才追上,着實累得夠嗆吧?真是難為她了。
板車慢慢挨近,趙玉蘭跳了下來。
她氣喘吁吁的站定,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等氣息平穩些,才整了整坐皺的裙角,俏生生地走到許如風跟前。
她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羞嗒嗒地道,“那日你也救了我的,還記得嗎?也,一併把我娶了吧。”
霧草!
溫小米差點爆粗。
這女人腦子沒抽吧?二女共侍一夫的主意,她也想得出來?
可隨之,她又無奈地搖頭。
她忘了,這裏是古代。
一夫多妻的狀況,太常見了。
怎麼辦?
難道她真要和趙玉蘭這個壞女人一起嫁給同一個男人?
不可能!
若是許如風要娶她,自己就不嫁!
溫小米腦子裏千迴百轉,而眾人也被趙玉蘭的話給驚呆了,整個迎親隊伍寂靜如雞。
趙玉蘭羞赧地垂下眼眸,一張小臉染上了桃紅,使得她清秀的五官,添了幾分嫵媚艷麗之色。
令這幫迎親的男子暗自垂涎。
就在這時,許如風的聲音,清清冷冷地傳出,“我是個粗人,不識文斷字,只知一世只娶一妻,怕是要辜負姑娘的一番心意了。”
趙玉蘭猛地抬眸,不敢置信。
惱羞成怒之下,不禁出口質問,“為什麼?那日你明明救了我跟溫小米,卻為何只對她一人負責?這對我來說,公平么?”
溫小米暗暗翻了個白眼。
許如風是同時救起了她和原主沒錯,可她當時生怕被人看到損了名聲,急急忙忙就逃了。
原主見自己被好友撇下,又氣又急,一口氣上不來,暈厥過去。許如風不得已,只好抱了她回去,這才被戚氏訛上,逼着娶原主。
趙玉蘭是她自己逃走了的,眼下又堵在這裏讓人家負責,能不能要點臉了?
許如風被她質問,也微蹙眉頭,嗓音冷了幾分,“這位姑娘,今日是執意要進我許家門了?”
“嗯。”趙玉蘭含羞帶怯地應聲,她的美眸多情,如朵初綻的花骨朵,清新中透着明媚。
一眾接親的男子倒抽口氣,哎呀娘,這小姑娘太勾人了!
許如風卻是淡漠如斯,“既然如此,就勞煩姑娘回去多等幾日,家母自會差媒人上門提親。”
溫小米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收緊,心裏頭如吞下只死蒼蠅。
許如風,你方才說,一世只娶一妻的呢?
趙玉蘭心一喜,卻是有些委屈地嘟嘴,聲音嬌儂,“可人家想跟小米同一天進門,與她平起平坐。”
許如風微微挑眉,“今日不可。你嫂子才將將入了門,你再心急,也得多等一日。”
趙玉蘭一詫,“什麼嫂子?你在說什麼?”
“姑娘不是非要入我家門么?我娶了親無福消受,可我胞弟尚未婚嫁,配你正好……”
“夠了!”
趙玉蘭驟然打斷他的話,一雙眼睛如泣似訴地將他瞅着,“我要嫁的人是你,你卻讓我嫁給你胞弟……你怎麼能這樣羞辱我?”
許如風如星子般的眸子黑黑沉沉,聲音如淬了冰的冷,“話已至此,姑娘想如何,可自行選擇,只是請別再妨礙我們趕路。”
“不!”
趙玉蘭伸手擋在牛車前,有些歇斯底里地喊,“你寧願娶一個不潔的女子回去,也不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