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白梵路是被疼醒的。
本來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想翻個身,肩膀突然隱隱作痛,他條件反射要去開燈,手摸個空又跌回床上,後腦勺“咚”一聲重重磕到下面的硬床板。
白梵路眉毛眼睛都皺到一塊,腦仁彷彿被震成個銅鑼,鐺鐺響不停。
“師兄,你醒了?快躺着別亂動……”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白梵路聽見這話,亂跳的腦仁有一瞬間卡殼。
他叫他什麼?
哦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這人誰啊?怎麼會在自己家?
白梵路習慣性眯起低度近視眼,偏頭看去,只見來人長得倒是劍眉星目,但那一身白衣,長發高束,怎麼看怎麼像古裝劇里執摺扇的翩翩公子。
然而還未待他搞清對方身份,更大的驚疑卻接踵而至——他家好似遭了賊,四壁空空,什麼傢具家電都沒有了,就連身下躺着的席夢思床墊,也在他睡夢中不翼而飛,只剩下光禿禿硬邦邦的大床板子。
是個狠賊,連個枕頭都沒給他留下……
白梵路猛地想起什麼,急忙伸手往後腦勺邊探,這一動不要緊,東西沒摸到,牽扯到肩膀又是一陣更劇烈的疼痛,沒忍住,白梵路眼裏霎時被逼出兩片水霧。
方才是這陌生男子讓他分神,現在才直觀感受,右肩大片皮膚好似剛被滾水烙過,又癢又疼,燒心撓肝的疼!
太疼了……怎麼回事?
“師兄,你傷口在滲血!”
男子語氣急切,抬起手來像是想碰他又有點不敢。
白梵路兩眼霧蒙蒙,只瞅見個人影在他視野里晃來晃去,晃得他暈且憋屈。白梵路眨了下眼,感覺一縷溫熱液體順着臉頰滑落,視野才終於恢復清明。
“師兄你……”男子看見那“淚痕”,先是一愣,繼而臉色狠狠一沉,“該死!師弟怎下手如此之狠,師兄必定是疼極了,我這就去尋師尊。”
人去如風,轉瞬沒影。
白梵路本欲詢問的話也在同時被腰斬,他又眨眼,眨了再眨,眨完還使勁揉了揉。
他沒看錯,門還關着。男子確實是突然不見的,原地消失那種。
白梵路抖着唇咽了咽口水,又抖着腳探了探床板邊緣的紋路,再抖着不那麼痛的左手摸了摸腦袋邊上,手機沒了,耳機線也沒了。
這是夢……
一定是……
白梵路深深吸口氣,閉上眼,刻意忽略掉疼得他直抖篩的右肩,鴕鳥地逃避現實。
正以為可以睡一覺大夢方醒時,忽覺一抹奇異香味淡淡縈繞上鼻腔,緊接着一股綿若微雨、涼如薄雪的氣流緩緩覆上右肩,幾乎是在轉瞬,大半痛楚消弭於無形。
白梵路驚訝睜眼,床邊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站了一人。
只見那人一襲青衣,長發垂地,銀白髮絲中夾雜着淡青,如瀑縱於身後,唯一縷垂於面旁,更襯得眉山瞳水、萱華謐凈。更別提他周身似有仙氣繚繞,此刻右手在半空幾番勾勒,兩縷如紗如霧凝成印結,似流泉翻湧……這種一百塊特效,直叫白梵路看個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仙人啊!
躺在床上,白梵路的虔誠地望着仙人移不開眼。
然而他此刻有傷在身,人也虛弱,如此這般神情落在仙人和他身後去而復返的白衣男子眼中,卻是另一種情緒流露。
片刻后,仙人收手,負於身後。
“墨兒現下覺得如何?”
不愧是仙人,連皺眉都像極一句詩,秋聲楓影下,眉蹙寒山風。
聲音也極動聽,雖則清冷疏離,卻於片語中透出溫和細膩。職業病使然,白梵路喜歡聽音斷人,妥妥的聲控,對仙人的好感度陡增一分。
但,這聲“墨兒”,確定是在叫他?
白梵路搞不清狀況,不敢貿然應答,只猶豫着點了下頭。
白衣男子見狀,對着仙人一拱手,道,“師尊,師弟分明可以點到即止,卻偏偏咄咄逼人,傷害師兄至此,實在難以服眾,請師尊明察!”
一番話說得字正腔圓,白梵路沒聽懂,但他卻莫名覺得這台詞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為師自有定奪,”仙人聽了白衣男子的話,既未搖頭也未點頭,只道,“崇羽,你且先回去,下次莫要如此莽撞。”
“……是,師尊。”白衣男子報了抱拳,似還有話說,卻還是閉了口,依言退下,臨去前看了眼白梵路。
白梵路沒留意那道視線,猶自揣摩“崇羽”這個名字,連接着前面的“墨兒”、“師尊”,以及二人方才的對話。
“……師尊……?”
鬼使神差,白梵路試着喚了聲。
仙人垂眸看向榻上的徒弟,略一頷首,“為師知曉。”
知曉?白梵路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喊這一聲有什麼意義。
正尋思接下去該如何說,忽見仙人抬起左手,萬千紅光在掌心匯聚,迅速凝成一枚赤色丹丸,飄搖着緩緩落於白梵路眼前。
異香撲鼻!
方才那股尚且隱約的味道好似剎那間尋到來處,紛紛齊聚丹丸之上。白梵路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見紅光一閃,丹丸消失在眼前。
與此同時,口中恍似含入一物,冰涼滑潤,澀中帶腥,腥中帶甜,就像吃草莓咬破舌頭那種味道。
白梵路皺眉,咽喉一陣上反,卻仍半被迫地咽了下去。
見他吃下丹丸,仙人才淡淡道,“雲湛之事,為師知你所想,便只罰他三日禁閉,以示小懲。”
“如今按規矩,他代任掌門已成定局,為師現下領他至扶兮山,你且好生將養。”
說完這句,仙人化煙作霧,翩然離去。
丹丸開始在腹中運轉,逐漸溶為絲絲熱流,湧入四肢百骸,一股沉鬱雄厚的力量似在某處上升、洶湧,又吸納……
白梵路卻無瑕體會這種妙處,他聽見仙人口中“雲湛”二字,被驚呆了。
許久,白梵路渾身一激靈,猛從床上坐起。
雲湛!
他剛看完的小說《仙魔異聞錄》裏的男主角。這男主角有個白髮師尊,凌青子。凌青子的二徒弟叫王崇羽,大徒弟則叫——白梵路,原名白墨。
白梵路右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肩膀是不怎麼疼了,但腿很疼。
不是夢,他穿越了,穿到了書中世界!
白梵路站起身,遊魂似茫茫然在屋裏逡巡。不大的房間裏,入眼皆是空曠,只在角落窗邊擺一案幾,牆上掛一字畫,寥寥幾筆山水,其中多處留白。
手在案几上撫過,攤開的捲軸點墨也無,旁邊還擱着筆,似乎將動未動。
白梵路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向外面。
玉峰頂上,瓊林側畔,煙嵐盡處,凌絕之巔。
這是書中對仙界四境的概括,白梵路遙望雲海翻騰,感受仙風陣陣,內心一片惶惑。
他真成了書里的白梵路?
低下頭,放在窗欞的右手細白,略無血色,一縷淡若遊絲的絳紫帶子若隱若現,浮於腕上。這該是書中原主被封印的法器蒼堇,會隨着主人內心變化而逐步幻形,如今這根絲帶已經開始起了變化,第二縷隱有生長之勢。
原因是書中的白梵路在遴選代任掌門的論劍會上,被當著四山八門千餘弟子的面打成重傷。
而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男主雲湛。
想起這情節,白梵路就唏噓不已。本來他接觸這部小說純因它被選做廣播劇,而他是後期製作。結果當看見配音表第二位的角色名與他一模一樣,白梵路就沒忍住,熬個通宵把小說看完了。
其實故事剛開始,小說原主倒是沒讓他失望,作為全書最大修仙門派的首席弟子,不僅資質修為過人,性格更是謙和大度,堪稱全修仙界新一代弟子之楷模,師弟師妹眼中的偶像,師尊最寄予厚望的傳人。
只可惜這位大師兄樣樣皆好,就是眼神不太好,一片冰心獨獨看上男主雲湛。
這雲湛是個白眼狼,自小被原主救回來,整日師兄長師兄短地跟着、撩着,享受了不知多少寵愛關懷。卻在某天說變臉就變臉,不僅論劍時用仙器打傷原主,還當著原主面與女仙曖昧,甚至在原主被圍攻時冷眼相看……
原主哪受得了這波操作,心神動搖跌足無盡界深淵,失智淪為殺人大魔頭,手下冤魂無數。雲湛正好以此為由聯合各大仙門以滅魔陣對付原主,令他承受粉身碎骨元魂盡裂之苦,含恨死於摯愛手中。
通常來講,劇情進行到這裏,會出現男主幡然醒悟、捶胸頓足後悔莫及追妻火葬場,或者重生也很說得通。但白梵路抱着這樣的想法,耐着性子往下看,卻發現劇情居然出現驚天大逆轉。
原來書中的白梵路竟是貨真價實的反派,被魔族大長老喚醒記憶后,隱藏魔族少主身份忍辱負重,只為仙魔大戰中殞身的前任魔尊母親復仇。
而原主對師弟雲湛也僅僅是利用,雲湛之所以那樣對待原主,是因為他火眼金睛早就發現了反派的陰謀,才故意設局逼其自亂陣腳。最後真相大白,雲湛擊殺反派魔族長老,成功拯救蒼生,問鼎仙界至尊。
所以……這不是一篇相愛相殺耽美文,而是一部大男主升級流爽文?
白梵路梗着脖子撐到結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心裏膈應得要死。
書中原本溫潤如玉的大師兄後期繼任魔尊,滿手血腥殺人如麻,是徹底黑化了。不得不說,作者的文筆真是引人入勝,白梵路看着自己的名字不斷出現在屍山血海字裏行間,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但白梵路又特別不甘心,第一次看文受內傷,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在一眾聲討男主渣男負心漢或作者竄頻道騙感情的評論中,獨樹一幟出現了條為大師兄正名的評論。
洋洋洒洒千餘字,從頭到尾曆數了書里的梗,批評作者為虐而虐,並有理有據指出:就算大師兄本身是魔族,可他那麼強大又自律的人,怎麼可能假戲真做為情所困,色令智昏到濫殺無辜的地步。作者邏輯混亂,結局有強行黑切白、白切黑的嫌疑。
這篇長評情真意切,代入感極強,底下果然蹭蹭蹭開始蓋樓,半小時評論就被推上精評榜首。
密密麻麻的回復中,有條綠色字體格外醒目。
雲中路人:你好,感謝長評。我看你叫俗世梵心,敢問身在俗世如何修得佛心呢?若你是白梵路,又能保持初心嗎?
對此白梵路一笑置之,看文而已,發泄了也就完,哪有那麼多想法?再說,他本就是白梵路。
原是為男神本命的劇才補了這篇無腦虐文,現在正好聽聽男神的聲音回血。白梵路把小說的事情拋到腦後,美滋滋打開手機貓進被窩聽廣播劇。男神華麗的攻音聽得他渾身酥麻,飄飄欲仙。
他的男神本命擁有特純特撩的帝王攻音,讓人一聽就想給他生猴子那種。不過,本命從沒接過雲湛這樣亦正亦邪的角色,白梵路想不通他怎麼肯接這渣攻的角色的。都說聲優是怪物,真不知男神會用什麼樣的聲線來演繹雲湛呢?
白梵路邊聽邊想,酣然入夢。當他再醒來,就已經穿到這個書中世界。
穿就穿吧,還不讓他穿到受傷前,白挨那九級疼痛。
終於理清思緒,白梵路長而沉重地嘆,突然想找個鏡子照一下自己。勉強接受穿越事實,好歹讓他知道皮囊長什麼樣兒吧。
這小說作者說來也怪,對每個角色外貌都多有描寫,獨獨對大師兄的臉甚少着墨,只有一個情節,原主下山修行時曾有一次男扮女裝,走在路上萬人空巷,還差點被非禮,想來長相應是上上佳的。
白梵路沒找到鏡子,正苦惱時,右手彷彿自明其意,堪堪只一動,便憑空畫出一道符來,前方就此現出一面水鏡。
隨着水鏡生成,白梵路腦海突然響起滴滴兩聲機械音。
“恭喜你,激活系統功能,獎勵‘讀者的腦洞’殘片,歡迎來到《仙魔異聞錄》的世界。”
有穿書經歷在前,白梵路這次比較鎮定,倒是那個機械音似乎捕捉到他腦電波,無需本人開口詢問,滴滴再次響起。
“時空之門關閉,在完成系統目標之前,您無法回歸現實世界。”
“……”
“你的設定目標為:不忘初心,堅守本真,維持不黑化到大結局。”
聽着這喊口號一般的措辭,白梵路萬分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設定可真矛盾,他這個反派都不黑化轉正了,那小說還怎麼結局?
“反派不止一個,只要男主最後消滅所有反派,大和平就算結局。”
白梵路想起那個把原主當槍使的魔界大長老,懂了。
“只要不黑化就算過關?”靈機一動,白梵路先確定這個問題。
“對。”滴滴聲很乾脆。
“劇情變了也無所謂?”
“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白梵路勾唇,那可就好辦多啦!
他本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心態向來樂觀,適應環境也快,這時心裏有主意,煩惱頓時去了大半。
水鏡里波光瀲灧,漸漸顯出清晰的畫面來,白梵路先見到鏡中人一身白衣,與王崇羽相似,想來這就是門派弟子的服飾了。
而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他自己。
“但這恐怕很難。”滴滴這時突然來了一句。
“劇情走向有它的必然性和合理性。”
聽起來怪高深莫測的。白梵路卻搖頭一笑,水鏡里的白衣人如墨長發微微掠起,隨着這一笑風采卓然,清雋柔和的面龐隱約透出種非同凡響的驚艷氣度,叫人暗暗心驚。
隨手一翻,水鏡碎裂成萬千光點。白梵路從光點中走過,胸有成竹。
不是只要不黑化就好么?
原主雖生而為魔,但本性不壞,且恩怨分明。全因男主刺激姦邪誘導才黑化殺人,既如此,那他就離那個藍顏禍水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至於魔族長老嘛,少了一枚不聽話的棋子,總還有別的轍興風作浪,不然怎麼當個稱職的終極反派?
天地之大,他現在就去找個好地方避世隱居,再趁機體驗一把逍遙散仙的快活日子,坐等男主功成名就,豈不妙哉!
想通個中關節,白梵路打算照方才施展水鏡的方法,再施個什麼瞬移咒下山。但略一尋思,莫名消失必定惹人疑心,為免旁生枝節,他得給誰留個信兒。否則估計人還沒走遠,整個仙門就該大肆尋他了。
給誰留信兒呢?白梵路頭一個想到凌青子仙尊。
行隨所念,白梵路隨手一捏果真輕輕鬆鬆又是一道符咒,隨即指尖稍頓,有點點墨跡紛揚鐫於符咒表面。
該找個什麼理由……白梵路正待動動手指,外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兩三道白影從窗外掠過,速度太快白梵路沒看清,但接着又有十餘名弟子緊隨其後,各個手中執劍,踏着氣流往同一個方向去。
白梵路微微皺眉,憑着記憶搜索劇情。
論劍過後,原主被雲湛所傷,幸得師尊救護。之後師尊帶雲湛去扶兮山靈泉陣接受考驗,陣行至緊要關頭,突遇魔物闖入。
因雲湛身在陣中無法脫身,師尊又才以仙法替原主療傷,一邊加持雲湛闖陣一邊抵擋魔物難以為繼,正當關鍵時刻,原主不顧自己傷勢,以身相護擊退魔物……
白梵路捏了捏鼻頭,感覺不太妙。
按書里描寫的,他現在應該立刻上去揪住一個弟子,質問出了什麼事,然後不顧受重傷,毅然決然趕去“獻身”。
當然,照後面的反轉劇情,這魔物本就是原主自己招來的,賊喊捉賊,順便演出苦肉計給男主看。
白梵路默默關上窗。
他不想演這苦肉計,肉疼。既然表面上是原主主動問才知道,那他不問,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不知道?其他人也不會知道他知道……
“砰!”
門被一道氣勁豁然撞開。
王崇羽兩大步邁進來,焦急目光瞬間鎖定怔怔站在窗邊、滿臉寫着無辜的白梵路。
“師兄!你傷勢未愈,千萬別去逞能!”
“……”
白梵路無語,他也不想去啊。
他本來是可以不去的。
但現在這……他還能順溜地答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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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點進來的親,希望看文愉快~喜歡的話還請給個收藏吧,打滾打滾~謝謝!(づ ̄3 ̄)づ
另外排雷1:主角前期因為特殊隱情戰鬥值大打折扣,25章以後才開始爬坡,請各位小天使寬容~主角身份其實是很牛的,戰鬥力A爆大美人,還請拭目以待Q3Q
排雷2:攻不渣,攻不渣,一點渣子都沒有,千萬別被某些表象誤導,這其實是只絕世好攻,絕非渣攻賤受(表情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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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現耽《穿成女裝大佬男配》
文案:
別人穿耽美小說都穿男主或男配,再不濟也是男路人,文斯穿書挺特別,穿成個和他名字諧音的助攻女配,主角攻的姐姐聞思。
但很快,文斯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女配不是女的,而是女裝大佬,患有一種名為“性別認知強迫障礙”的心理疾病,不得不以女裝示人。
而這個秘密,連主角攻都不知道。
但文斯穿來了,他心理很健康,於是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玩消失,回歸性別男。
系統:不可改變劇情,否則你會被送走。
被送走意味着死路一條,文斯不得不慎重考慮。
好在助攻女配雖然是攻受頭號CP粉加世紀最強助攻,她戲份也比不上主角,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出場的。
於是抓住這個時間,文斯換回男裝,滿世界旅遊。
不料一次偶然機會,竟被知名博主街拍發博,一炮走紅,意外出道!
從此後,所有人看他眼神都變了。
包括他那個名義上的弟弟。
“竟然瞞了我這麼久?我親愛的……哥哥,嗯?”
#女裝大佬口不對心戲精受×霸道總裁心直手快腹黑攻【注意是“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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