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五 結局 真好
這一個入不得宮,一個出不得宮。要怎麼樣才能讓兩人見面,還真是個愁煞人。
“要不……明兒進宮讓皇上想想辦法?”
這兩個人都不能用強的,找皇上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吳桑也知道,夜琉璃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出這招。她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能試試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呆會兒,我跟我家王爺說聲。讓他想想辦法。”
事情說定了,吳桑擔心君墨塵等急了,便道“我跟王爺住在城南的‘馬家老店’,有信了你可以去那找我。”
‘馬家老店’一聽這不走心的店名,夜琉璃便皺眉道“住別人家總歸不方便,我在靜夜軒的院子還空着呢。那裏清靜,總歸比外面的客棧強些。”
君墨塵肯定不想同都城的人有過多的牽扯,吳桑,道“下次吧。”
夜琉璃也知道君墨塵的情況特殊,不能強求。又同吳桑說了幾句貼心話,才放着她去找君墨塵。
君墨塵原本急的在地上不停的轉圈了,這聽到步子聲,一屁股坐了下來,背挺着溜直,閉着着眼假寐。
吳桑知道自己在裏面太久,君墨塵鬧小性子了,也顧不得夜琉璃在場了,上前便去拉他的手道“夫君,走了。”
君墨塵下巴微揚,緊抿着唇,鼻子呼呼出氣就是不睜眼。
瞧見一向沉穩的君墨塵變成現如今的孩子氣的模樣,夜琉璃差點驚掉下巴,心裏發酸。
吳桑見君墨塵還不理自己,拉着他的手,輕聲道“夫君肯讓芸兒同琉璃說了這麼久的話,芸兒好高興,謝謝。”
她說的是真心話。
君墨塵把過去有關的一切都割了,卻讓自己同夜琉璃說了那麼半天的話,若不是將自己心在了心坎上,他何若留在他心內抗拒的王府內這麼久呢?
聽着吳桑溫軟的話,君墨塵終於睜開了眼,對上吳桑晶亮的眼睛,他鼻子哼了聲,道“你我是夫妻,做什麼說謝謝。”
他總算開了腔,吳桑忙道“不說謝謝,不說,成了吧。”
說完拉着他的手忙同夜琉璃告辭。
兩人離開安王府時,吳桑心下突然微動,回頭,就見王府的台階上多了一個身長玉立的身影。
有兄弟如此,夫復何求。
吳桑心下微酸,卻也慶幸。
自幼便被捲入後宮鬥爭的君墨塵,身邊還有貼心的朋友,兄弟。
又是楚府,又是安王府的走下來,飯點便不在不覺間過去了。
“娘子,為夫餓了。”
吳桑也有些餓了,她隨便望了眼周邊的環境,拉着君墨塵便想去前面的飯莊。
君墨塵卻是沒動地。
她有些不解回頭,卻見他轉頭,指着一片茫茫汽處,道“為夫要去那邊吃。”
那邊,有兩人曾經吃過的包子鋪。
吳桑有些遲疑,君墨塵直接拉起她便走。
兩人剛在鋪外立地,還未等說話,那個麻利的老闆娘,便熱情的道“兩位要在這吃還是帶走。”
說完,她才注意到兩人的長相,微楞之後,忙笑着道“兩位,裏面坐,包子馬上就到。”
君墨塵直接拉着吳桑便進到鋪里坐了下來。
很快老闆娘便端着盤子送到了桌邊,瞧着老闆娘有些拘謹而激動的立在桌邊沒有出去,君墨塵不解的問道“老闆娘,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不夠吃了喊聲,我送過來。”
老闆娘走了,吳桑瞧着君墨塵駕輕就熟的替她挑包子口,只覺得心間軟軟曖曖的。
君墨塵將挑好的包子遞過去,瞧着吳桑定定的望着自己,笑道“是不是覺得,為夫挑個包子都帥的不成?”
哪有人這麼自戀的?
沒有。
所以君墨塵說的是實話。
君墨塵原本只是逗她一逗,沒想到竟得了她的肯定,這嘴都快咧到耳邊了,傻呼呼可愛的吳桑忍不住拿起個包子便塞進了他嘴裏。
君墨塵握住她的手腕,咬了口,然後將包子推到了吳桑的口邊。
在君墨塵的強迫下,自己也不是頭一次吃他口水了,吳桑倒是從善如流的張口咬了。然後伸手去接他手裏的包子。
他不給,一收手將包子丟到自己口中,然後得意的睨她一眼,那個得意的小勁如同手裏的是龍肝鳳髓被他給得了。
吳桑望了笑笑,瞧着他的唇邊粘上一點包子皮,抬手去擦,卻被他又塞個包子到口邊,只得又咬了,然後又眼瞧着他吃了。
吃下手裏的包子,吳桑有些心虛的望了眼包子鋪的入口。
雖說現在鋪子裏沒人,可不代表一會兒沒有啊!再說萬一老闆娘進來呢。
君墨塵卻不管這些,瞧着吳桑抿着嘴就是不動自己遞過去的包子,面上浮起委屈之色,拿着包子也不吃了。
這~
吳桑知道跟君墨塵說不清楚,只得用最快的速度與他一起把包子吃完,然後拉着他出來結帳。
三年過去了,包子卻一文未漲。
老闆娘的心意吳桑領了,手裏遞塊碎銀子過去道“上次的包子還沒有謝過老闆娘呢,這銀子便不用找了。”
然後拉着君墨塵便走。
老闆瞧見了,也不顧自己一手的麵粉了,提起老闆娘用荷葉包好的包子便追了過去。
荷葉包在手裏沉甸甸的晃來晃去。
吳桑將其提的高高的,在君墨塵的眼前晃了晃,道“夫君是怎麼知道那裏的包子很好吃,老闆人又好的?”
她只是試探的一問,對於君墨塵的沒有回答到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君墨塵不喜都城,卻很喜歡同吳桑膩在‘馬家老店’的客房裏。
吳桑要等夜琉璃的回信,自然樂不得的呆在店裏不出去。
就這樣兩人膩了兩天,君墨塵瞧出吳桑有些心不在焉,他皺了眉頭,突然道“娘子,為夫想回家了。”
吳桑明白,只要君墨塵起了這心思,便很難在這裏在呆下去。
可是夜琉璃那裏還沒有信呢,若是自己就這樣回去,這趟都城之行豈不無功而返?
“我也有點想了。夫君,芸兒聽人講‘靜夜軒’的飯食好吃的不成,你請我吃回,然後再回家好不好?”
娘子喜歡吃好吃的,君墨塵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頭。
吳桑見心總算放了下來。
去了靜夜軒,總能聯繫上夜琉璃的。
吳桑想的很好,不過兩人靜夜軒之行並未成行。
她正在替君墨塵整理身上的衣袍,便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以為是店裏的小二,君墨塵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立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老者身形枯瘦,兩隻混濁的眼裏閃着淚花的盯在他身上,一張嘴不停的翕動卻激動了說不出一言片字。
君墨塵只看了一眼,便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強撐着來看兒子一面的老皇帝,沒想到兒子對自己厭惡成這樣,抖着手想要拍門,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來,對着邊上一右,一左的兩個兒子,啞聲道“回去吧。”
君墨安與君墨逸盯着緊閉的屋門,輕嘆一聲,扶着老皇帝緩慢的轉了身。
三人剛到樓梯口,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都來了,進屋喝杯茶吧。”
聽到吳桑的聲音,老皇帝的眼裏猛然有了光亮,扭頭便望向了屋門。
屋門處只立着吳桑一人,他微微覺得有些失望。
君墨逸與君墨安聽了吳桑的話,忙攙着老皇帝進到屋內。
屋裏君墨塵背對着屋門,手裏提着壺,正在往杯子裏倒茶,不過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吳桑聽到了水聲不對忙過去,接過他手裏的壺,讓他坐到了桌邊。
君墨塵很聽話,坐下,就低着頭望着那杯子裏溢出的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皇帝盯着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去摸他的頭。
手到了中途,卻見君墨塵抬頭望他一眼,然後道“都喝茶。”
雖說他的聲音有些生硬,老皇帝面上卻明顯的起了激動之色,伸手便去拿桌上的杯子。
吳桑瞧着老皇帝實是可憐,親自拿起杯子遞與他。
老皇帝接杯子,嘴唇蠕動半晌道“回來就好。”然後一口將水喝了。
似呼胸口裏裝了個風箱,他的聲音呼呼帶喘,虛的利害。
吳桑習醫,自然知道老皇帝大限也快到了。
想着當初意氣風發的才皇帝,只幾年的時間便成了如今的模樣,她心上唏噓,想要把真相告訴他的念頭也就熄了。
那邊君墨塵瞧着老皇帝盯着吳桑在看,突然惱了,道“茶喝完了,走吧。”
老四竟連一會都不願自己多留,老皇帝心下懊惱自己曾經的糊塗,火氣上涌,竟沒命的咳了起來。
吳桑與君墨逸忙伸手替他捶背。
君墨安深看君墨塵一眼,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老四,怎麼說他也是你父皇!你,果真不認了?”
誰也沒有想到,君墨安竟然當著君墨塵的面把關係給挑破了。
吳桑顧不得老皇帝直接走到了君墨塵的身邊,以拉起他的手,對着君墨安道“對不起,即然茶喝完了,恕不遠送了。”
原本面色變得慘淡的君墨塵見吳桑護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像個孩子樣,道“娘子,咱們回家好不好。”
“好,好”
君墨安看着被人當成小雞崽護着的君墨塵,心一橫道“老四,你看看我的臉。”
“不看,不看”
君墨塵脆弱的像個孩,緊緊的往吳桑的身後依。
“好,不看,不看,一會兒咱就回家。”
吳桑的安撫終於令君墨塵安靜下來,他拉着吳桑的手便要走。
才動,君墨安便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吳桑原本只想讓君墨塵見見老皇帝,現在心愿已了了,便對着君墨安道“見也見過了,還請回吧。”
君墨安看她一眼,道“桑哥,你真的放任四弟這樣混沌下去?”說完不等吳桑回答,他直接道“四弟,父皇的日子不多了,他硬撐着過來只是為了看你一眼,你當真忍心離去?”
這話似乎有了效果,君墨塵身子頓了頓,但馬上又道“娘子,咱走。”
到這個時候君墨塵還不願認老皇帝終於令老皇帝心下難受的吐出一口血來。
見到血,君墨塵顯然慌了,他抱緊了腦袋蹲下身子,偎在吳桑的身側一付想看不敢看的樣子。
事到如今,吳桑哪能不明白,君墨塵的骨子根本就無法隔絕與過去的聯繫,她拍了拍君墨塵的頭道“夫君,過去看看吧,等他好了咱就走。”
君墨塵似受了她的鼓勵,向前邁了一步,卻又退了回來,抱着吳桑的胳膊突然,問道“娘子,要把為夫丟給別人嗎?”
這話怎麼說?
吳桑有些轉不過勁來。
君墨安卻是知道了當初那封信的事,聞言,心裏一頓道“桑哥,怎麼會不要你。”
“是嗎?”
君墨塵抬起頭有些不確信的望向吳桑。
吳桑,點了點頭,君墨塵才終於走了過去。
老皇帝,對於兒子終於肯認自己,很是激動,抬着手就去摸他的頭,他起初有些避閃。但,瞧見老皇帝衣襟上的血跡時,終於順從的讓他摸了摸。
“爹,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你們,
你們
……
老皇帝的話像把刀,狠狠的劈在君墨塵的腦間,然後不停的攪動。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意讓君墨塵插進發內的手,青筋暴起,啊啊的痛聲驚得吳桑一把將其緊緊的摟進懷裏。
“夫君,怎麼了。怎麼了?”
若在平常,君墨塵會像個孩子樣,依在懷裏不肯出來。
現在卻如同被蜇了樣,猛然的自她的懷裏避開。
那種如避蛇蠍的態度,刺傷了吳桑,她望着他伸出了手,柔聲道“夫君,咱們回家。”
君墨塵望着她,突然跪在了地上。
見這一變故,所有的人都驚了,吳桑上前便去拉他,他卻打着自己的耳光道“混蛋,混蛋……”
他打的極狠,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吳桑心疼,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打下去。他由她拉住了手腕,定定的望着她。
“娘子,我不是他兒子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一句話如同炸雷驚響。
老皇帝無力的閉上眼,身形晃了兩晃,幸虧邊上有君墨逸扶着他才沒有倒下。
原本堅持要讓君墨塵清醒過來的君墨安,聽了這話兩手狠狠的攥緊,狠狠的捶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吳桑呆了呆,望着君墨塵赤紅,忐忑的眼眸,柔聲道“我又不是當初送走的那個女孩,為什麼要丟下王爺。”
她的聲音很輕,卻震住了屋內所有的人。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大夥都希望她說下去。
吳桑專註的望着君墨塵,輕聲道“對不起,芸兒以為夫君不在意的,一來二去便把這茬忘了。”
都扯上****了,怎麼說忘就忘。
除了君墨塵還在認真的傾聽,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不過是吳桑的說辭。
他們並沒有出言點破,而是安靜的聽着。
“當初煙霞將那封信交到我的手中時,我的整個天都要塌下來。
眾口鑠金,積毀消骨。
若是讓世人知道王爺娶了自己的親妹妹,那濤天的口水足以將人毀掉。
芸兒那麼喜歡王爺,怎麼可能看着你落到那種境地。
這世間可以將芸兒身世挑明,且令人信服的唯有娘親一人。
所以,我逃走了,我想着在她與皇后匯合之前,找到她。
不曾想,找到她時,她為了解我身上的蠱毒,自服了月盈蠱。
我沒有想到她可以為我做到這一步。
她見我痛哭不止,告訴我,她這是在贖罪。
原來當年,皇后將那個小女孩交到她手上后,她覺得皇后的法子過於歹毒,心生了惻隱之心,將麗妃所生的女嬰交給了一雲遊的仙姑。
她原想着再去尋個女嬰把皇后那瞞了過去,剛巧她瞧見自己一向心宜的藥王抱了師妹人的孩子入谷,便順手將那孩子抱走,並且按着皇后的吩咐給孩子下了蠱。
因為那蠱原不應是我承,所以她心下一直有愧,才在我下山裡替我取名為吳桑殤。”
吳桑輕輕緩緩的講完,君墨塵突然激動的一把摟住她道“真好。”
說完,他的頭便虛軟的搭在了吳桑的肩上,想是剛剛的刺激太大,受不住。
吳桑懊悔自己的大意將君墨塵害成這樣,由他靠着沒有動。
老皇帝聽聞真相,低低喃喃道“所以,朕的女兒,不見了?”
面對他的失魂落魄,吳桑突然覺得自己的善意用在他這時簡直是浪費。
她衝著君墨逸與君墨安道“對不起,王爺累了,諸位還請回吧。”
對於現如今,老皇帝關注的不是四哥,而是那個被他親手送出的女兒,兩兄弟心下也有微辭,架起還在那裏喃喃的老皇帝直接離開了。
君墨塵被吳桑扶到床上,抬手便緊緊的捉住了她的腕子。
兩眼晶亮的盯着她,半晌沒有說話。
吳桑被他給盯的毛毛的,忙道“夫君,痛啊。”
君墨塵聞言,忙看了眼吳桑的腕子,剛剛自己用的力氣確實大了些,腕上都見了紅痕。
他忙鬆開小心的吹着氣,然後抬頭,望着吳桑,半眯起了眼眸,道“娘子憑什麼以為,為夫會不在意你是不是我妹妹這件事?”
他周身散出的危險氣息,吳桑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她完全無懼的挑眉道“在意?在意,你還整天追着自己的妹妹娘子,娘子的叫。”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好不?
在意兩人的身份,跟自己在意娘子,有什麼關係?
“知道的時候,你都在我心裏生根了,被我生吞活剝了,不當娘子,還能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尋個由頭把自己給休棄了。
找個人把娘親給滅口了。
弄點葯,讓大夥都開不了口了。
縱使純良如已都能想出這麼多的法子,更何況自幼在宮中長大,連皇位都能謀來的君墨塵。
“夫君,你就不能承認比起兩人身份。你更在意,你娘子我,莫芸裳?”
與君墨塵處的久了,吳桑的臉皮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進步。
對上娘子,亮晶晶帶着些許期盼的眼神,君墨塵的唇角上揚,眼眉下彎,頂着她的額頭道“真箇厚臉皮。”
說話時,他的眼裏閃亮的令吳桑眼迷,她強拉着自己的心神,不依道“夫君,就承認一次好不好?”
“好”君墨塵應的乾脆,目光流連的落在她的唇上,有些捨不得移開。
“沒誠心”他的應付另吳桑不滿,委屈的癟着嘴,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危險。
“娘子,為夫很誠心的想要同你生兩娃娃。”
嗯?
怎麼拐到這了?
王爺終於肯跟自己生娃娃了?
吳桑沉在君墨塵終於沒了心結的巨大喜悅中,根本就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深意。
沒了心結,吃的極其饗足的君墨塵摟着軟成一灘泥,賭着氣不想看自己的娘子,將頭埋在她的頸邊,道“為夫都用行動表明,為夫有多在意娘子了,娘子還氣什麼?”
明明是他得便宜那個,還要說的冠冕堂皇,要不要這麼厚臉皮啊?!
她翻過身,剛想同君墨塵理論理論,卻正對上他的雙眼。
他的面容極其的鄭重,全完不是剛剛說話時應具有的輕佻之態,他的雙眼緊緊的凝在自己的身上,裏面深重的情愫令她心悸。
“娘子,能遇娶到娘子,真好。”
被告白了,真好!
三年後,天雲山聖女被藥王強搶的傳聞滿天飛時。
被君墨塵強壓家裏安胎的吳桑摸着高高的肚皮,愁苦的嘆了口氣。
剛把娃娃哄着的君墨塵聞聲,忙關切的問道“娘子,怎麼了?”
吳桑抬起頭望着他道“娘親根本就不會照顧小孩,這胎又是雙生,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當然是讓孩子爹辦唄。
話還沒說出來呢,便聽得好容易睡去的娃娃哇哇的哭了出來。
身為孩子父親的君墨塵,麻利的替他換上乾爽的尿布,捧着腳心,親着小娃咯咯笑個停。
就是。
娘的娃還有藥王呢,自己愁什麼。
吳桑想着,困意襲來,伴着夫君與兒子的笑鬧聲合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