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 夢
瞧着嬌弱無力如風中海棠的娘子,君墨塵深吻一口,側身緊緊的擁着她閉上了眼。
這一覺,吳桑睡的很沉,做了個很長的夢。
在夢裏有瓦蘭如洗的碧空,有閑淡悠然的白雲,有啾鳴的鳥,有陪在自己身側君墨塵,還有一群……嬉鬧不止的小娃娃,。
“娘,小妹好笨。”
娃娃圍着自己與君墨塵嬉鬧不止,邊跑還邊沖自己叫娘,沖君墨塵叫爹。
饒是在夢裏,吳桑仍覺得臉頰發燙,悄悄的側目,偷偷的瞄了眼邊上被最小的娃娃的撲倒的君墨塵。
他背部着地,身體向上弓起,以手與腿撐着個粉團一樣的女娃娃,唇角輕揚,眸含寵溺,整個人都籠着一層無比柔和的光暈。
吳桑瞧了心下無比的熨貼,一雙眼眸定在笑鬧的兩人身上竟是捨不得移開眼。
“愛妃”
似感知到她的注視,他側頭,眸光如水的望向她,丹唇輕啟,吐出的話,生生的將她的心臟凍的僵冷無比。
愛妃!
吳桑只覺得耳邊轟鳴不矣,兩眼迷離間,一群不知打哪裏冒出來的宮妃橫在自己與君墨塵之間,將君墨塵團團的圍了起來。
“王爺!”
伴着驚恐,慌亂到破音的喊聲,吳桑猛然自床上坐了起來。
屋內無人回應自己,只有灰塵在明亮的光柱間飄蕩。
沒了君墨塵的屋子,靜寂的讓吳桑窒息。
她揮手丟開身上的錦被,跳到地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束好了頭髮。
只要想着還在宮裏暈迷的君墨安,她的心便慌慌的沒了根,在這宮外一刻也停留不得。
深秋的風冷冷的,順着洞開的屋門打在吳桑的面上,令她頭腦一震,人倒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夜琉璃昨兒才成的親,自己今早便不告而別,實是不妥。
心裏想着,她轉身回到屋內,立在銅鏡面前理了理自己的裝容,才再拉門而出。
“奴婢,喜妹給夫人請安。”
聽着脆嫩的聲音,吳桑揚了眉,不由得打量起這個一直立在門邊,卻直到自己反身關門才上前打招呼的小丫鬟。
十三四歲的年紀,白白凈凈的一張圓臉,彎眉,杏眼生的很是喜慶水靈。
小丫鬟知道吳桑在打量她,也不怯生,彎着眉眼道“早上王爺特地吩咐奴婢,夫人不招,不可以打擾夫人。”
一句話,便解開了自己的疑惑。吳桑心下對這靈俐的喜妹多了兩分的欣賞。
即然能被君墨逸安排到屋外等着服侍自己,定然是可以信得的忠僕。吳桑便也沒有拐彎,直接問道“王爺什麼間走的。”
“回夫人,四更天的梆子剛過王爺便動身了”
昨兒二更天的梆子敲過了,君墨塵才護着自己睡下,這四更天人便走了,一晚上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覺好睡。
若在平常吳桑也只是心痛一下,今心裏卻不再是簡單的心痛了。
想着君墨塵掛了個皇帝的名,連性命攸關的十五都不能好好的休息,吳桑對於回宮越發的急切起來。
“帶我去見夜姑娘。”
“夫人請隨我來。”
喜妹在府中多年,這路走起來輕車熟。領着吳桑三轉兩轉便來到了昨兒佈置為洞房的如意居。
如意居的外早就候了一個穿着緞面比甲,梳着油亮髮髻,生的喜眉喜眼的婦人。瞧見吳桑過來,那婦人遠遠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禮,道“奴婢見過夫人,我家王妃在屋內候着夫人,請夫人隨我來。”
婦人與喜妹一樣,髮髻邊都簪了一朵紅色的絹花,讓吳桑忽略昨兒是夜琉璃的洞房之夜都不成。
洞房一刻值千金,這夜琉璃竟然醒的比自己還要早。
吳桑不覺的想起昨兒夜裏君墨塵與自己胡天胡地的一通折騰,面色便不由的紅了。。